首頁 > 易卦

不一樣的《浮生六記》,滄浪亭夫婦遇鬼,母壽辰三女看戲

作者:由 明日今史 發表于 易卦日期:2022-08-10

浮生六記好看嗎

接上(關注作者百家號,看全版新譯。謝謝支援)

賭書消得潑茶香(九)

我一向知道這滄浪亭附近,經常會有溺死之人的鬼魂出沒,但我擔心芸會害怕,便沒敢將這件事說出來。

芸也聽到了那奇怪的聲音,但一看水面上什麼都沒有,很是驚奇的問:噫,這聲音到底是哪裡來的?

我們倆人都心驚膽戰,毛骨悚然,趕忙將窗戶關上,帶著酒回到了房間。只見房內燭光如豆,羅帳低垂,好像一個人的影子。我們兩人驚魂未定,一時間杯弓蛇影,又嚇了一跳。掐滅燭火入賬之後,芸的身體已經有些不適,隨後便寒熱大作,一時間害了病。我也一樣得了病,在床上躺了二十多天才休養過來。

正所謂樂極生悲,現在想來,這也是我們兩人無法白頭到老的一個徵兆吧。

不一樣的《浮生六記》,滄浪亭夫婦遇鬼,母壽辰三女看戲

同年中秋的時候,我的病才剛剛痊癒,想著和芸已經結婚半年,卻還沒有帶她去旁邊的滄浪亭觀賞,於是我先去告訴守亭人,不讓他放閒人進來,等到晚上的時候,我便帶著芸和我的小妹,由一個老僕和一個丫鬟攙扶著前去亭子裡遊玩。由老僕在前面引路。

走過一座石橋,進入一道小門之中,沿著東邊的小路走進去,只見周圍疊石成山,兩側樹木繁茂蔥翠。滄浪亭位於土山的最頂上。我們順著臺階往上走,沒過多久便來到了亭子中央,只見周圍視野十分開闊,一眼可望到數公里之外的景物。遠處炊煙四起,晚霞映照著天際。

隔岸是個名叫“近山林”的場地,是本地巡撫宴請賓客的地方。當時正誼書院還沒有開辦。我們將隨身帶的一條毯子鋪在亭子裡,圍成一圈坐在了毯子上。沒過多久,守門的人為我們拿來一壺熱茶。

不一樣的《浮生六記》,滄浪亭夫婦遇鬼,母壽辰三女看戲

此時夜色將近,天邊的那輪明月慢慢便探出了頭,掛在了樹梢上。我只覺得身邊涼風陣陣,月亮倒映在亭子下方的湖面上,這等景色讓人心曠神怡,一時間什麼俗塵瑣事全都拋到了腦後。

芸忽然說:今夜之行實在讓人高興,如果能駕駛著一條小船到亭子下方的湖水中去觀景,那就更好了。當時華燈已上,我忽然想起鬼節時的那番遭遇,一時間又有些害怕,緊跟著其他人,相互攙扶著離開滄浪亭,匆忙回家了。

我們本地有個習俗,八月十五的晚上,不論是大家閨秀,還是民間女子,都要結伴出行,稱之為“走月亮”。滄浪亭環境宜人,幽寂清曠,那一晚卻沒有一個人來此地遊玩。這可能也與我之前的那番遭遇有關吧。

不一樣的《浮生六記》,滄浪亭夫婦遇鬼,母壽辰三女看戲

賭書消得潑茶香(十)

我的父親稼夫公性情豪爽,喜愛認養義子,因為這個原因,我有異姓兄弟共二十六人。我的母親也受父親影響,認養了九個義女。這九位義女當中,和芸交情最好的,是王二姑和俞六姑。

王二姑性情敦厚,喜好喝酒。俞六姑性格豪爽,能言善談。每次聚會的時候,我總是被她們趕到外面過夜,而她們三個躺在一張床上,聊天說笑,好不快活。我知道這是俞六姑出的主意,於是便和她打趣,告訴她:等到你回家之後,我定要把你的丈夫給請過來,先讓他在我家住上十天,看你怎麼辦。

俞六姑倒是不慌不忙,笑著看看我,回答道:那我也跟著過來,和淑珍嫂嫂住在一塊兒,這不是挺好的嗎?由此足見俞二姑的巧言善辯。而每當我倆開始打趣爭辯時,一旁的芸和王二姑都只是笑著看我們,一句話也不說。

那時候,我的弟弟啟堂正要娶媳婦,我不好繼續住在家中。於是便帶著芸,搬到了飲馬橋附近的倉米巷居住。新家雖然寬闊通暢,但少了滄浪亭畔的那種寧靜清幽之感。

不一樣的《浮生六記》,滄浪亭夫婦遇鬼,母壽辰三女看戲

我母親生日的時候,家裡請來了一個戲班子,專門搭了戲臺表演戲劇。芸沒看過戲,一開始看的時候很是驚歎,連連稱奇,但由於我的父親性格直爽,素來沒什麼忌諱,所點的劇目多是一些生離死別的慘劇,演員演得又很是生動,淒涼語調熱耳酸心,臺下的看客無不動情感動。我透過簾子,看見臺下的芸忽然站起身回房間去了,很長時間都沒有出來。我有些奇怪,便回房去探望她。王二姑和俞六姑也跟著來了。

我們進房一看,發現芸正曲著胳膊,單手託著腮幫子,一個人呆呆的坐在梳妝檯的旁邊,不知在想些什麼。我走過去問她:這是誰惹你了,怎麼忽然不高興了呢?

芸回頭看我,答道:看戲原本是陶冶情操的事情,是件喜事,但今天這些戲卻讓人傷心流淚,肝腸寸斷,這不是白白讓人增加一段傷心事嗎?

一旁的王二姑和俞六姑聽了,都捂著嘴偷笑了起來。我這才明白過來,朝這兩人感嘆道:你們這位嫂嫂是個深情之人呀。俞六姑在一旁也笑著問:嫂嫂是要一個人在這坐一天嗎?

芸嘆了口氣,回答:等外面演好看的戲時,我再出去吧。

不一樣的《浮生六記》,滄浪亭夫婦遇鬼,母壽辰三女看戲

王二姑聽完之後,便悄悄退出了房門,前去我母親那裡點了一齣兒《刺梁》《後索》等戲,點完之後又跑過來叫芸出去看,芸這才高興過來,兩人相跟著一起去外面看戲了。

我的堂伯父素存公很早就去世了,膝下也不曾有子女。我的父親將我過繼給他,算是繼承他這一脈的香火。堂伯父葬在西跨塘福壽山祖墳的旁邊,每年春天,我都會帶著芸前去掃墓祭拜。王二姑聽說此地有個名叫“戈園”的地方,是個難得的好去處,吵著要跟我們倆一起來。

(未完待續。看完整譯版,請進入本人百家號主頁檢視,抱拳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