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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明月之《何以縱橫》第八章

作者:由 難覓酒酒 發表于 易卦日期:2022-10-17

林霧和王野什麼時候獸化

第八章:命運之輪

鏡湖的生活與鬼谷有些相似,人是多了些,但似乎並無什麼變化,小莊一連幾日躺在床上,臉色非常不悅,荊軻不是在喝酒,就是在院中耍劍或睡覺,而那個怪異的醫仙則是醫爐中練著什麼,連著幾日,也沒見著一面,至於最西頭的一間木屋中,聽荊軻說,那裡躺著一個姑娘,似是中了什麼毒,那毒還是醫仙下的,已經好些日子昏迷不醒。

一大早,日暮東昇,蓋聶就在伙房裡忙活著,昨日,小莊就一直嚷嚷著說要吃包子,這不,忙活一早,現在包子已經入籠中在蒸,蓋聶正忙的出神,忽聽身後有一陣舞劍聲,他目光一轉,見荊軻已經起了身,在院裡正揮著一把精光凌厲的寶劍。

“蓋聶,沒看出來,你這做飯的手藝倒是不錯。”荊軻聞著不遠處蒸籠中散發的香味,已經有些嘴饞的舔了舔唇角。

經過幾日的相處,兩人也不在似最初的生疏,很默契的都直接叫著對方的名字,荊軻這幾日吃了蓋聶做的飯後,竟然不想離開,也就跟著蓋聶他們一起賴在鏡湖。

醫仙雖然很鄙視這樣的荊軻,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悶在醫爐中練著什麼,蓋聶雖然不知道,但荊軻心中卻是有數的,她怕是在為西屋中的那位姑娘煉製解毒丹吧!

“荊軻兄弟過獎,也就能下嚥而已。”

蓋聶說著,迴轉過頭,開始忙活起來,而他身後的荊軻卻是盯著那個身影半天沒有動靜,就連手中的寶劍,也差點滑落在地。

荊軻不知為什麼,竟然覺得這樣的蓋聶好賢惠,是個居家過日子的好…好妻子,這個念頭一萌生,荊軻只覺得四肢無力,他踉蹌後退幾步,再也不敢看蓋聶一眼,匆匆跑出了醫館。

秦時明月之《何以縱橫》第八章

早飯的時候,蓋聶有些疑惑的沒看到荊軻,只是床上的小莊比較鬧騰。

“師哥,你今天做的包子又長進不少。”衛莊橫坐床上,手中是蓋聶給他做的包子,他難得今天心情很好,沒有拉下臉色,原因嘛!自然是那個粘著師哥的傢伙不在。

蓋聶沒有正面回答,他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日頭已出,又想起他與小莊出來也有些時日了,這才緩緩開口說道:“小莊,你我出來也有好幾日了,這幾日,你恢復的不錯,我想是時候該回去了。”

他原先離開鬼谷的打算是當天就能回去,誰知這一耽擱,已有好幾日,平日裡的課程也落下不少,更可況,他不知為何,總感覺小莊對荊軻似有敵意,思來想去也想不出答案,畢竟,荊軻對小莊算是有救命之恩。

衛莊難得有些喜色的臉被蓋聶一說,慢慢冷了下來,他將手中的包子放進嘴裡,死命的啃了兩口,或許有些急促,險些噎住,還好他身邊的蓋聶很適宜的端了杯水遞了過來:“小莊,無人與你相爭,你大可不必如此急切。”

衛莊半噎住的表情,瞬間將臉色染紅不少,他喝過水,剛想說些什麼,一抬頭,卻看到蓋聶平淡不驚的臉上難得舒展一抹笑容,衛莊第一次知道,原來師哥也是會笑的。

蓋聶,這個淡然如陌的男子,這個第一次見面就爭鋒相對的男子,這個處處為自己著想的男子,這個註定三年後要死在自己手中的男子,他是自己的師哥。

“蓋聶,你不必對我這般好,三年後,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衛莊猛然想起什麼,他鄙夷的嘲笑一聲,將手中的水杯還給蓋聶,一個轉身,背朝蓋聶躺了下去。

蓋聶沒說話,而是將衛莊遞還回來的水杯放了回去,再將衛莊用了早飯的餐具端了出去,末了,還不忘順手把門關上。

小莊,縱橫的命運,有一天,終會落在你我身上。

關上門的那一刻,蓋聶透過門縫的縫隙,看了眼背對著他橫躺在床側的衛莊,波瀾不驚的眼底閃過一抹幽深。

秦時明月之《何以縱橫》第八章

是夜,月圓,半空高掛,清風徐徐將鏡湖的水吹盪開一波又一波的漣漪,蓋聶坐在院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經過早間的不歡而散,一整天,蓋聶與衛莊的氣氛有些詭異,就連剛回來的荊軻也察覺到了什麼,他看到坐在院落中的蓋聶,一言不發的樣子,有些不忍。

“蓋聶,你看今晚月圓當空,可否陪我喝上一杯。”荊軻早上離開鏡湖後,緩和了好久才摸清自己的心思,只是,這份心思註定成空。

蓋聶一回神,看到荊軻正向自己走來,手中提著一罈酒水:“荊軻兄弟,你來了。”

荊軻也不客套,就著蓋聶身旁的石凳就坐了下來,兩人離的極近,荊軻將酒罈的封存一把掀開,遞給蓋聶:“酒是個好東西,它能解世間所有憂愁。”

蓋聶伸手,接過酒罈,曾經,師父與他言說,酒,是一種精神體,他能讓人忘記世間所有痛苦、煩惱、憂愁。也能讓人肆無忌憚、丟掉面具、原形畢露、吐露真言,沉淪到深淵的最低處。

它是好是壞,取決於喝他之人的根本。

他本是個無憂無愁之人,從小,生在劍王世家,繼承了劍王絕學,自小劍法便已精湛無比,遇到師父,算是一個機遇,來到鬼谷,這才開始慢慢的學會獨立,放棄了從前那個什麼都不會的年少貴公子。

這兩年生活,也促使他已經慢慢學會生活自理,小莊來鬼谷以前,他從來不曾有過半分煩惱或是憂愁,現在,卻是有了。

小莊說的對,三年後,他們的命運,將會如何,沒有人知道。

蓋聶第一次這般大口大口的喝酒,與其說是喝,不如說是灌。他自小開始,便不是很喜歡飲酒,這些年來,也甚少與酒打交道。

他只知道,這東西,荊軻喜歡喝,小莊喜歡喝,就連他最尊敬的師父,也喜歡喝。

他還知道,鬼谷院中那棵花梨木下,師父埋了幾罈好酒。

荊軻見蓋聶這般肆意喝酒,微微一笑,他的上半生,幾乎一半與酒相伴,也可以說,現在的他離不開酒,酒,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成為他的寄託,一種活著的寄託。

他也認為,他荊軻認定的兄弟,不該像蓋聶這般木訥,應是像他一般恣意灑脫,可是,對蓋聶,他竟生了另一種一輩子也無法言說的情懷。

蓋聶,這一生,我荊軻但願與你能不老天涯。

咕咚咕咚,幾口烈酒下肚,蓋聶頓感一陣爽快,肆意的擦了下唇角,正想繼續,卻不料手中一空,餘下的半壇酒已被荊軻擰了過去。

“蓋聶,荊軻此生,能與你相識,也算有幸,不如,你我結拜一下,你意下如何。”

蓋聶餘下的半壇酒到了荊軻手裡,不消一刻,已經去了一半,他笑意更甚,張望月空,對著鏡湖高聲喊道。

蓋聶一愣,尚未從被荊軻搶酒的意識裡清醒,就聽到荊軻又是一陣言語,卻是要與他結拜。

結拜,荊軻,他蓋聶,蓋聶有些許暈意,覺得荊軻是喝多了,因為荊軻今天回來的時候就一身酒味,這又喝了半壇,怕是真的醉了。

蓋聶伸手,想去搶過荊軻手中的酒罈,荊軻手速飛快的將酒罈移到了蓋聶夠不到的地方:“蓋聶,你是覺得荊軻不夠資格與你做兄弟嗎?”荊軻本是無醉,此番卻想借著酒意壯膽,他擰著那壇不足三分之一的酒水,從石凳上站了起來。

不知是不是自己有些醉意,蓋聶只看到荊軻有些搖晃的身子,猶如他們初見一般,搖晃不定的站在月下,似要倒了一般,他步子穩健,一步上前,兩手一扶,將荊軻搖晃的身子固定穩妥:“荊軻兄弟,你喝多了。”

清風月明,月下兩人,一前一後,從某個角度看去,似是擁抱,自屋中出來的黑衣少年,眼色一凌,泛起一抹幽深色的殺意。

蓋聶有些酒意的臉色,在月光下有些泛紅,而被他固定的那個少年更是兩眼迷離的望著他,這一夜,註定又是一個難忘的夜晚。

蓋聶忽覺殺意聚起,他四下一望,什麼也沒發現,心想,或許是自己有些醉了,神經緊張了些。搖搖頭,讓自己清醒些許後,又將荊軻手中的酒罈奪了過去,扶著他回了房,他身後一根木柱後面有抹黑影一閃而過。

秦時明月之《何以縱橫》第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