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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最後一個士大夫汪曾祺:一生顛沛流離卻隨遇而安,慢煮生活

作者:由 局小乖簡史 發表于 易卦日期:2023-02-03

最後一個士大夫什麼意思

中國最後一個士大夫汪曾祺:一生顛沛流離卻隨遇而安,慢煮生活

如果生於民國時期,你是否可以承受這戰火紛飛和時代鉅變?

如果寫作

40年

寂寂無聞,

60歲

才華方能為人所知你是否可以堅持?

如果在特殊時期經歷三抓三放,你是否還能用恬淡心境去面對這滿目瘡痍?

如果一生要面對這麼多的磨難滄桑,你是否還可以用純真的心去愛這個世界,愛它的一花一木,愛它的街角小巷?

對此,中國最後一個士大夫汪曾祺有自己的答案——“我們有過各種創傷,但我們今天應該快活。”

“世界先愛我的,我不能不愛它。“

中國最後一個士大夫

1920年,汪曾祺出生在江蘇省高郵市,那個他說有著最好吃的鹹鴨蛋的地方。

從小接受了正規的教育,但父親對他沒有太多家庭的嚴苛,反而更傾向“放養”式的教育,這對他後期樂觀不羈性格的塑造起了不少作用。

中國最後一個士大夫汪曾祺:一生顛沛流離卻隨遇而安,慢煮生活

汪曾祺

他所生活的年代是大變革的關鍵時期,在動盪的社會中,他四處求學、求職、寫作,被定義為“Y派”,抓了又放,放了又抓。

即使經歷無數的苦難和波折,受盡不公正待遇,

他一直保持平靜達觀的心態,慢慢悠悠的苦中尋樂。

1905年科舉制度覆滅本意味著士大夫終究成了個歷史名詞,

但是他愣是把自己活成了我們心中計程車大夫模樣。

為什麼會這麼說呢?原因如下:

從作品的文學性來說,他跟同時期的其他學者不太一樣,更傾向辭章考究的文章,做的是闡幽發微的事情。

他的散文有明清的影子,不刻意灌輸觀念但引人自省,他總是以含蓄、淡遠的風格,從小角度切入,記生活瑣事,寫鄉土民情,用詞考究,讓我們有幸重溫古典主義名士風散文的魅力。

小說自帶靈性與中國味道,不拘泥於俗套。

中國最後一個士大夫汪曾祺:一生顛沛流離卻隨遇而安,慢煮生活

從歷史大背景來說,他創作的一個重要時期就是傷痕文學、反思文學盛行之時。

那時,大多數創作者複製貼上式地用民主與自由來表達對特殊時期的反思,從而達到某些個人訴求。

但是他卻如一個局外人一般,依然閒散自由,嘮嘮家常,賞賞花,看看橋水院落,尋尋美食,

筆下描述的近乎是一種桃花源式的生活。

美食達人

說起美食,這便是汪曾祺的第二個不可忽視的標籤了。

畢竟,提到他的名字,很多人的第一反應便是那高郵的鹹鴨蛋、雲南的汽鍋雞、湖南的臘肉、北京的豆汁兒……

還有去世前沒喝上的那一口龍井,總而言之,第一反應更多是各式美食。

如果民國時期有微博、直播、短影片這些,他絕對是“吃播”達人、美食博主。

那時他在雲南,沒過幾個月,就把家裡給的生活費給吃光了。

中國最後一個士大夫汪曾祺:一生顛沛流離卻隨遇而安,慢煮生活

別人去西南聯大都是認真學習,搞研究,他倒好,大街小巷蒐羅吃的,汽鍋雞、火腿月餅之類的雲南名吃自不必說,

那各式各樣的蘑菇菌子和米線甚至被他吃出了一溜清單。

他是西南聯大出了名的不聽話學生,各種“懶”,但是因為吃他倒是出了名。

那時學校經常遭受轟炸,有一回,大家都奔向防空洞,唯獨他,突然一個人悶頭衝向松林。

那時大家為他捏了把汗啊,以為他是要去幹什麼捨身取義的大事情。結果發現,

他之所以如此這般勇敢,是因為松子熟了,他嘴饞。

關於吃,他可謂是骨灰級愛好者。

作為一個作家,私貨夾帶性質的寫寫美食自不必說,專門為了食物寫的文章也不在少數。

我最是喜歡《五味》裡一段話——“我不愛逛商店,愛逛菜市。看看那些碧綠生青、新鮮水靈的瓜菜,令人感到生之喜悅。做菜的人一般吃菜很少。從這點說起來,願意做菜給別人吃的人是比較不自私的。”

作為一個喜歡做飯的人,深以為然。

菜市場的煙火味兒,就是最美的人情味兒

,給別人從買菜到做菜,那能帶給我分享的幸福感。

中國最後一個士大夫汪曾祺:一生顛沛流離卻隨遇而安,慢煮生活

面對盲目瘡痍,依然能享受每一頓食物,汪曾祺在告訴我們,

人生短短,要吃好每一頓飯,人生有味是清歡。

旅居的行者

“人,是美的,是詩意的。你很辛苦,很累了,那麼坐下來歇一會兒,喝一杯不涼不燙的清茶。不糾結、少焦慮,隨遇而安,以一顆初心,安靜地慢煮生活。”

曾經有人說,如果你快樂,可以讀汪曾祺的文;如果你不快樂,更要讀他的文。他的文字就是他人生的印證。

一生顛沛流離,從未曾見得他有半分不適應,熱愛生活的人兒永遠都不會孤單

所以我們能看到,當西南聯大的學生面對著隨時呼嘯而下的轟炸,扛著家國、民族的重壓,為中華民族之崛起而讀書,同在一方天地的他,竟然眼裡筆下都是雲南的好山好水好食物。

有時甚至在想,這傢伙,是不是太沒心沒肺了些。

中國最後一個士大夫汪曾祺:一生顛沛流離卻隨遇而安,慢煮生活

也能看到,當被錯誤定性,房子被收,只能和一大家子人擠在妻子的單位宿舍裡時,他依然樂觀。

“我當了一回Y派,三生有幸,要不然我這一生就更加平淡了。”

面對人生窘境,他似乎天然帶有陽光的濾鏡,時刻能看得到積極的一面。

人生是一段旅程,我們身在其中。有些時候有些地方,我們可能幸運,遇上好人好景好時節;也有那麼些日子,我們不幸顛沛流離。

可是生活既然如此,不如隨遇而安,帶著一雙發現美的眼睛去感知這段旅程,相信人生處處是風景。

靈魂伴侶

汪曾祺大抵是幸運的,即使顛沛一生,即使長時間被下放,但依然有那樣一位可愛的人兒一直陪在身側,相濡以沫終此一生。

中國最後一個士大夫汪曾祺:一生顛沛流離卻隨遇而安,慢煮生活

愛情和婚姻最美好的模樣大概就是像汪曾祺和施松卿那樣,我以愛你為一生驕傲,而你以懂我為終身自豪。

他們的相識發生在西南聯大,只不過他們的相識有點反常規,是不見其人而先聞其名。

那時他是出了名的不聽話學生,沈從文的得意門生,還有就是那些為了吃的光輝事蹟。而那時的施松卿是一個名聲在外的冰美人,甚至有著“林黛玉”之稱,據說還一度遭圍觀且不乏追求者。

在西南聯大畢業後,他們因緣真正相識,一起在昆明當地建設中學共事,正因為這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日子,他們才意外發現了彼此,能懂彼此的可可愛愛,隨時引起共鳴。

兩顆滾燙的心慢慢靠近,望向對方滿目柔情,所以我們也開始從他的筆下頻繁看見施松卿的影子。

也有了這一句——我們結婚了,這是我的妻子施松卿。

多年以後,當女兒追問母親:“那你怎麼看上父親了?”施松卿臉上瞬間有了少女的嬌羞和一種驕傲:“他不一樣,我一眼就看出他有才。”

只因她在認識他這個人之前,早就識了他的文字,畢竟字如其人文亦如其人。

中國最後一個士大夫汪曾祺:一生顛沛流離卻隨遇而安,慢煮生活

我們時常說靈魂伴侶,施松卿和汪曾祺大抵就是的。

於她而言,他就是那快樂發射機,和他一起總是有趣的,即使前路坑坑窪窪,也可以跳坑玩兒。

於他而言,她就是那隨行的燈光,照亮他的前路,是他堅持做自己的底氣,永遠溫暖。

1997年5月,汪曾祺和這個世界告別,永遠地離開了。

一年後,施松卿隨他而去,應是在天堂相遇了。

中國最後一個士大夫離開了,但是他熱愛的世界繼續陪伴我們,等待著我們去發現他想留給我們的話,可能就藏在某個街角小巷,也可能就在那農家升起的炊煙之上。

所以親愛的你,如果你覺得不開心不幸福的話就一定要讀一讀汪曾祺,然後就可以大喊,我愛這花花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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