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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的山到底是不是山?宋代青原禪師說人生的三層境界

作者:由 走讀梵 發表于 易卦日期:2021-12-12

緇素什麼意思

禪宗素有“教外別傳”之稱,歷來主張“不立文字,直指人心”。歷史上,禪宗的高僧大德留下了許多經典的文字、話語,這些內容裡的很大一部分,就是禪宗的公案——以一種近乎“無厘頭”的形式,來譬喻佛理。

其中,說到參禪、說到修行,宋代青原惟信禪師的一段話,總結了參禪(也就是人生)的三個階段,至為經典。

你看到的山到底是不是山?宋代青原禪師說人生的三層境界

看山是山

《五燈會元》裡記載了很著名的一段禪宗公案,主角便是青原惟信禪師:

吉州青原惟信禪師,上堂:“老僧三十年前未參禪時,見山是山,見水是水;及至後來,親見知識,有個入處,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而今得個休歇處,依前見山只是山,見水只是水。大眾這三般見解,是同是別?有人緇素得出,許汝親見老僧。”

這一段話,大致的意思就是說,青原惟信禪師參禪有三個境界:見山是山,見水是水——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見山還是山,見水還是水。

禪師說了,誰要是也和自己一樣體悟到這三層境界,不管是不是出家人,只管找他(說明禪師對這個人的參悟已經認可了)。

你看到的山到底是不是山?宋代青原禪師說人生的三層境界

看山不是山

青原惟信禪師這段公案,在禪宗史上,甚至在中國古代思想史上的影響很大,後來還有一首類似的詩(據傳是蘇東坡所作),“廬山煙雨浙江潮,未到千般恨不消。到得還來別無事,廬山煙雨浙江潮。”這首詩便是依青原惟信禪師公案的意境所作,揭示了參禪修行的三層境界。

見山是山——這是第一層,也是普羅大眾都看得到的境界。地表上高聳的一片石頭、泥土堆積而成的土丘,上面還有植被,那不是山是什麼呢?這是大家最直觀的感覺。見到山,那便是山。

見山不是山——這是第二層,也是初入禪門所體悟到的境界。如同青原惟信禪師一樣,開始參禪了,就發現,這山怎麼是山呢?明明是石頭、泥土、植被這些東西,怎麼會是山呢?因此,見到山,竟然不是山了。

見山還是(只是)山——這是第三層,也是參禪有所成就時候的境界。經過參禪之初的反思,到這時豁然開朗,發現眼前這山,是有石頭、泥土、植被這些東西,但這山,它就是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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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山還是山

舉個淺顯的例子,普通人所說的“平平淡淡才是真”,與那些大牛嘴裡說的,意境是完全不一樣的。

大多數人說“平平淡淡才是真”那還停留在第一層見山是山上。而那些大牛,人家經歷過風浪、經歷過起起伏伏,轟轟烈烈地闖過,回過頭再來看,最後“見山還是山”,再說“平平淡淡才是真”,那已經是第三層境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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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烈烈

參禪,參的是什麼呢?說到底是參人生,參實相。所謂“參透”,說白了就是看透了,哪一天感慨,人生不過如此——那也就是達到“見山還是山”的第三層境界了。

不過,大多數人仍然停留在第一層境界上,只是憑直觀感受去了解人生。

須知,你的“平平淡淡才是真”,和別人的“平平淡淡才是真”之間,隔了一層“平平淡淡不是真”,沒有這一層,對人生的體悟終究覺淺,可不能當是正解而沾沾自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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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