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鳳鐲子怎麼用紅線串起來
每當看到有人反覆追問“應淵什麼時候認出顏淡的”“所以他知道是她對吧”或者發出土撥鼠尖叫喊著“他在地涯就認出她了!!!”的時候,我:……
同學們,自信一點。
應淵眼盲心不盲。
在地涯認出陪伴他的女子是顏淡,這個資訊劇情直給,無需質疑。
比起“認出”本身,這段劇情裡最甜的部分在於應淵是如何一步、一步、又一步確定眼前這個陌生的聲音就是顏淡的,最動人的部分在於他認出顏淡後的反應。
我先解釋下“認出”這個事情為什麼會發生。
仙魔大戰結束,應淵成了這場戰爭唯一的倖存者。醒來得知曾經的那些仙友們都不在了,他覺得生不如死。
他覺得這個結果是因為他的指揮錯誤造成的,而此時他自己也已經身中火毒,天醫束手無策,就算不死也極有可能墜入魔道。
應淵無法原諒自己,所以放棄了希望本就不大的治療。他尋了一處禁地,打算安靜了結,這處禁地就是地涯。
地涯之中有棵崑崙神樹,這棵樹有強大的反噬能力,受到靈力攻擊時它會將靈力吸取併發出攻擊。
應淵為了防止自己入魔後危害眾生,所以將自己禁錮在了此處,一旦他的魔性發作,便可藉助神樹的力量與之抗衡。
另一邊,應淵離開衍虛天宮後,帝尊對外界稱應淵遊歷去了。自此,顏淡再也沒見過應淵,幾次想見而不得。
應淵曾答應過要去看她排的那齣戲,瑤池盛宴上她心裡暗暗期待著應淵會出現,可是直至宴會散場應淵都沒出現。
拔得頭彩、獲得褒獎、心願實現,這些事情都沒能讓顏淡真正高興起來。
她鬱鬱寡歡地四處閒逛,想找個地方安靜待一會兒,於是便去了她寫這齣戲時找過素材的地方:地涯。
所謂念念不忘必有迴響。
在這裡她發現了應淵君,只是此刻的應淵發白如霜、神情苦痛、渾身散發著一股魔族氣息。火毒發作完畢,應淵恢復平靜,顏淡才從心痛的情緒中緩過來。
她想問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此時應淵先開了口:“此處是禁地,速速離去,不得將今日所見傳出。”
應淵的眼神失焦遊離,顯然是看不見她。
顏淡心領神會,深知應淵不願讓別人知道他如今的處境,尤其是身邊人。所以她施法改變了自己的聲音,這樣便可以以一個陌生人的身份照顧應淵。
很多人看劇時可能沒注意施法的動作,所以奇怪為什麼地涯這段劇情突然給顏淡用上了配音,這就是原因。
也是“應淵認出顏淡”這段劇情的起因。
下面說回最打動我的部分:
應淵一步步確定是顏淡以及他不與顏淡相認的內心活動。
劇情沒有粗獷地給一個男主“瞬間”認出女主的結果,而是將應淵識別的過程慢慢放了出來,這讓螢幕裡虛構的角色更加具有活人的生命力。
的確,帶入進去:雖然我眼睛看不見,但我會根據我的感知產生一系列流動的思考。
而不是武斷地定論這人是或者不是她。
所以作為觀眾,我認為應淵是一個很有腦子的男主,同時極具深情。
他對顏淡的愛意就像冰湖上的一座雪山,我們偶爾感嘆雪山真美,卻難發現底下藏有更深更沉更不可撼動的浩瀚景象。
首先,他並不是第一次就認出了顏淡。
第一次見面時,他將自己捆在樹上,也不讓顏淡靠近,他們中間隔著一段距離。他嗅不到顏淡的香氣、顏淡變了聲音,因而他沒有多想,以為她只是一個路過的無名小仙。
這裡有顆糖,那就是他雖然讓這人趕緊走,但對話間卻問及了有關顏淡的事,他問小仙有沒有看過《創世英雄傳》這部戲?
這說明他無其他念頭,唯記掛顏淡。
他記得顏淡今日有表演,他想知道顏淡演得好不好,他想知道顏淡是否順利完成了她的心願。
初步懷疑這位小仙是顏淡,是在第二次。
他倒在樹下做了一個夢,夢裡他見到了戰死的仙友,他說:“再等等,很快,我們就可以相聚了。”
這句話暗示他的負疚心理和萬念俱灰。
不想活。
他困在這樣的夢裡,欲醒難醒。
緊接著,顏淡出現了。
這是他心底對六界殘存的那絲眷念和不捨。
而此時,夢境之外,小仙見他滿頭大汗正幫他擦著額頭,輕輕喚著“應淵君”,夢裡的顏淡也是這樣喚他。
這裡我有一個猜測,小仙幫他擦汗時與他近身觸碰,她身上那股熟悉的香氣已經被應淵的潛意識或者說身體記憶辨別出來了。
所以那個原本沉痛的夢突然出現轉折,讓他在夢境中見到了顏淡。
不過應淵醒來後注意力又集中到了“無名小仙”上,他沒想到她還會再來,驚訝道:“不是讓你不要再來了嗎?”
語氣中有幾分美夢被打擾了的煩躁。
小仙全然不在意他的驅趕,將桂花糕塞進他嘴裡。這時,應淵反應過來:這仙侍身上為何會有菡萏清香,她難道是顏淡?
產生這個念頭之後,他開始匹配線索。
他開始仔細聽小仙說話,發現她的口氣語態,皆是顏淡的樣子。
想來這天界也只有顏淡如此聒噪,於是他進一步肯定了這個結論:“我應當不會認錯”,但這裡還只是應當,沒有百分之百認定。
即便他在這裡再次送出了步離鐲並在心裡想過“當真和以前一般無賴”,我覺得也是出於此人大機率是顏淡、他不想誤傷顏淡的心態而送出的。
真正認定她是顏淡。
是在浴桶吻完、為茅屋起名的時候。
(這裡可能有人會問:既然不確定是顏淡,那為什麼要吻她?
本想在另一篇中寫這經典的一幕,這裡提到了就先淺答一下:
浴桶吻發生時,應淵並無主觀意識,當時顏淡正在給他輸送菡萏之氣,吻上去是基於身體對香氣的反應以及修羅族受傷時虐奪治癒靈藥的本能。)
顏淡提議給茅屋起名。
寫名字時她先用手握住應淵的手寫了一個“應淵”,這裡應淵就已經有了百分之百的答案。
不過心思縝密如他,又做了一個終極認證。
顏淡有咬筆的習慣。
應淵再次握筆時,手指刻意順著記憶往上挪,挪到了顏淡平時咬的那個位置。
感受到筆上的一點點溼潤後,應淵臉上浮出了難掩的欣喜暗動彷彿在說:就是她,不可能會錯。
捫心自問,如果讓我徒手觸碰一個人的唾液,我會排斥。所以我覺得儘管還沒示愛,但應淵對顏淡已是很親密。
一系列的小心思也反映出他在天宮時就對顏淡觀察入微。
同時,認定了是顏淡之後,他對這位無名小仙才有了主觀主動的親密接觸,例如撫摸她的臉龐、漸漸至嘴角、茅屋共處時對她的一系列配合。
感受到身邊是顏淡,令他感到由衷歡愉。
但很快,他又恢復了帝君日常的思考模式,這導致他雖心知肚明卻遲遲未與顏淡相認。
相認時,顏淡已墜入夜忘川無轉圜餘地。
我認為不相認的原因有必要寫寫是因為預感到這樣的劇情會被一部分人質疑“俗套”“是否為了虐而虐”,但其實我看到的不是這樣。
應淵的考慮是流動的。
在地涯,他覺得自己是將死之人,相認無意義,如果最後落得一個竹籃打水一場空的結局,只會讓顏淡更傷心。
解除火毒本就在他意料之外。
回到天宮後,應淵和顏淡兩位當事人還沒醒過來,而“芷昔仙子剜心救帝君”這事已經被傳得近乎塵埃落定。
應淵醒來,睜眼的第一個念頭是: 你竟還是做出了這種傻事。
這個“你”指的是顏淡。
此後無論證據指向何處,他的這個念頭都沒有動搖過。經過地涯的種種,他已經十分篤定與他相伴之人就是顏淡。
別人的茶言茶語在他這裡毫無用武之地。
而選擇不說是因為他尚有疑慮:是顏淡芷昔姐妹兩人商量好了這麼做的?還是芷昔冒名頂替?
他需要弄清顏淡的心意,他知道顏淡很看重她姐姐,如果貿然戳穿,很可能也會因此傷害到顏淡。
愛一個人則想她心中所想、為她計之深遠。
應淵屢次試探顏淡,透過顏淡的反應他得出結論:是芷昔冒名頂替。
但他此時為什麼還不戳穿?
因為本想設法讓芷昔自己承認,降低傷害,但中間出現了這樣一段劇情:
芷昔仙子的剜心之舉在天宮廣為傳播,有人說芷昔與帝君很是般配,這件事引起了帝尊的高度關注。
帝尊是什麼人?是隱瞞應淵魔族血統、保應淵周全並將應淵養大的人,他對應淵寄予厚望,哪怕是發現一點點應淵動情的苗頭,他都會立即掐滅。
芷昔搬進衍虛天宮,他便趕去用紅線測試這二人之間是否動了情。
此舉進一步提醒了應淵,他對顏淡的情意絕不可以暴露,否則顏淡必死。
結局會跟曾經的絲璇一樣,受盡天刑、飛灰湮滅,能不能留下一縷元神還要看執刑者有沒有惻隱之心。
所以從地涯至夜忘川,我們看到的都是應淵寧死不認顏淡的劇情。
我不認為這樣的設定是俗套的。
乍看之下,“男主不認”“女主跳橋”這樣的結果影視劇挺常見,但劇情演繹的過程充實飽滿、富有人性、經得起推敲。
應淵也並非是強行以“拯救蒼生為己任”拔高格局的男主,思索之中可見其品性是真好。
以上是今日分享,願你看完又能多一份快樂。
碼字狂魔附體,今天有些囉嗦,感謝耐心。
有點晚了,那就晚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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