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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善人邵逸夫次子被綁架,擔心父親不交贖金,寧可冒死中途逃走

作者:由 刻苦的筠筠 發表于 歷史日期:2022-01-03

次子叫什麼

大善人邵逸夫次子被綁架,擔心父親不交贖金,寧可冒死中途逃走

1964年的一天,邵逸夫和往常一樣,一到公司就走進了放映室,觀看起了前一日準備好的樣片。剛看了一半,辦公室裡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是遠在新加坡的三哥邵仁枚打來的。

“維銘被綁架了,對方要300萬的贖金。你看這件事該怎麼處理?”

“對方是什麼人,能不能保證維銘的人身安全。”

“他們是新加坡的黑社會,我看就是為了勒索贖金。”

“那就按照對方的要求辦吧,要多少就給多少。”說完,邵逸夫轉身回到了放映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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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的蔡瀾早已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原本想安撫一下邵逸夫的情緒,試著問邵逸夫要不要把影片停了,先處理維銘的事。邵逸夫卻擺了擺手,示意繼續播放影片。

“只要是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什麼大問題”。看著一旁焦躁不安的蔡瀾,邵逸夫又輕描淡寫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這個時候,初出茅廬的蔡瀾才似乎有些明白過來,邵逸夫的成功絕不是偶然的。他身上所展現出來的鎮定自若和大將風範,也絕不是常人所具備的。

人這一輩子,並不是所有的成功都源於努力。有時候,更需要與生俱來的魄力和高人一等的睿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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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銘是誰?他就是邵逸夫的長子邵維銘。

邵維銘從牛津大學畢業之後,並沒有前往香港,跟著父親開拓香港的電影市場,而是遵照父親的安排,回到了新加坡。幫助三伯邵仁枚打理邵家在新加坡的電影事業。

新加坡是邵逸夫的根基,也是他唯一的退路。也許在邵逸夫看來,只有鞏固住大後方,他才能安心地在香港打拼,闖出一片新的天地。

邵維銘被綁架的那一天,是那一年的臘月二十二。當天下班回家的路上,邵維銘莫名其妙地被一夥人綁走了。不久之後,邵仁枚就接到了綁匪的電話。在確認邵維銘確實被綁架了之後,邵仁枚給邵逸夫打去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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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逸夫得知綁匪只是想要一筆高昂的勒索費,並且無意傷害邵維銘之後,便打消了報警的念頭。在他看來,只要能保障兒子的生命安全,其他的都是次要的。毫不含糊地將300萬贖金交到了綁匪的手中。

也許是不法分子看到了邵逸夫的豪氣。7年之後,另一夥人又在邵家的家門口,旁若無人般地綁走了他的次子邵維鍾。

孰不知,邵逸夫遠沒有表面那麼豪氣,可以毫不在乎的一擲千金。半個多世紀的商海沉浮中,他把一個商人的“銅臭味”演繹得淋漓盡致。絕不冒險,也絕對不會多花一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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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在拍攝一部影片的時候,道具需要100個饅頭,便向邵逸夫申請要20塊錢。邵逸夫知道是用來買饅頭後,斷然拒絕了。

緣由是邵氏食堂裡的饅頭是一毛錢一個。明明10塊錢就能做到的事,卻要花20塊錢。這種情況,是決不允許出現在邵逸夫的經營管理中的。

骨子裡趨利的性格,讓邵逸夫造就了香港影視界的一個黃金時代,但也因為他的“吝嗇”,讓他與更多的“傳奇”擦肩而過。將功夫推向海外,讓世界為之瘋狂的李小龍就是其中之一。

1971年,李小龍已經在美國漂泊了10年之久。雖說也參演了多部電影,但還是以配角的身份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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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有一種壯志難酬、懷才不遇的感覺。由於事業上的不順,李小龍在這一年的年初,決定回到香港發展。

當時的李小龍已經小有名氣,自然不會屈尊於小公司。更何況要想實現自己的電影夢,就需要找一個容得下自己的大平臺。

常言道,“背靠大樹好乘涼。”李小龍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在香港眾多的影視公司中,李小龍挑來挑去,最終選中當時已經在香港影視行業佔據半壁江山的邵氏。

李小龍毛遂自薦,主動來到了邵氏,並在辦公室裡見到了邵逸夫。不過,邵逸夫並沒有體現出求才若渴的謙虛,反而採取了一種輕視的態度。絲毫沒有把這位隱藏著巨大潛力的功夫巨星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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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極其尷尬的氛圍中,李小龍向邵逸夫開出了自己加入邵氏的條件。他要求每集影片要支付他一萬美金的片酬,並且准許他加入公司的經營和管理。

邵逸夫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斷然回絕了李小龍的要求。他不僅把片酬壓到了2500塊美金,還擺出了一副愛幹不幹的架勢。

任憑誰來看,這都不像是在談合作,更像是對一個人人格的侮辱。李小龍原本以為聲名顯赫的邵逸夫是一個極其大方的商人,沒想到他竟然吝嗇到這種地步。

這簡直就是傲慢和自大到了極點。李小龍也覺得沒有談下去的必要,轉身就離開了邵氏。

只是邵逸夫沒想到,被他氣走的這個人,竟然在不久之後,創造了香港電影界新的神話。不僅轟動了整個香港,還在全世界掀起了一股功夫風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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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龍離開邵氏之後,一氣之下投奔到了剛剛成立不到一年的嘉禾。李小龍之所以這麼做,除了讓他難以拒絕高片酬以外,或許還有點“報復”邵逸夫的小心思。

嘉禾的創辦人鄒文懷,也曾是邵逸夫的左膀右臂。邵逸夫剛到香港打拼的時候,鄒文懷就跟在邵逸夫的身邊。在邵氏當中,如果說還有人可以左右邵氏的發展,除了邵逸夫以外,恐怕也就只有鄒文懷了。

在邵氏壯大的過程中,少不了鄒文懷的心血。他也的確做到了事無鉅細、事必躬親。然而,十幾年下來,他還是對邵氏沒有任何的歸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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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氏就像是鄒文懷看著長大的孩子,他對邵氏不能說沒有感情。然而,向來喜歡大權獨攬、垂直經營的邵逸夫,只是把鄒文懷當作了一個“保姆”。

即便付出得再多,邵逸夫也只是把他視作一個打工人,而不是可以同甘苦、共患難的合夥人。邵氏越來越強大,鄒文懷也越來越不甘心。

也許,鄒文懷曾經找過邵逸夫,希望能夠對自己公平一點,至少能夠讓自己看到付出的希望。大概,他的這一要求,也遭到了邵逸夫的斷然拒絕。

付出與回報的嚴重失衡,讓鄒文懷的內心產生了極大的失落感。他與邵逸夫的嫌隙也就越來越大,最後選擇了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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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0年,鄒文懷和幾個相處多年的同事,一起出走邵氏,成立了嘉禾。並且大肆挖掘邵氏的牆角,從演員到導演,從編劇到製片人。任何一個角落裡的人鄒文懷都不放過。特別是那些受夠了邵逸夫“壓榨”的人。

李小龍與邵逸夫談崩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鄒文懷的耳朵裡。鄒文懷當機立斷,選擇了主動出擊。

在李小龍還未考慮嘉禾的時候,鄒文懷就主動現身了。他隻身前往李小龍的住處,並努力地尋找兩個人共有的默契。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兩個都受夠了邵逸夫“吝嗇”的人,一拍即合,隨即拿出了雙方都能接受的合作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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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鄒文懷還給李小龍開出了單集7500塊美金的片酬。這也成了李小龍無法拒絕的理由之一。

就在1971年的9月,李小龍的經典工作電影《唐山大兄》橫空出世。一時之間,橫掃香港各大影院。總投入不足10萬美元的電影,竟然拿到了300多萬的票房。一舉打破了香港電影行業的多項記錄,並且創下了香港開埠以來,最高的電影票房。

嘉禾和李小龍的合作,打了邵逸夫一個措手不及,就像是一匹黑馬攪動著香港的影視行業。隨著其他幾家影視公司的崛起,越來越多的人才離開了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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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興,一夜亡的商業競爭,讓邵逸夫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壓力和挑戰。李小龍的崛起和其他人才的出走,也讓邵逸夫意識到了培養新人的重要性。

一個響指,就此打響了香港影視界最輝煌的時代。

為了彌補影視人才上的不足,邵逸夫在TVB成立了無線藝員培訓班,為自己的影視公司輸送人才。影視演員就像是流水線上的產品一樣,源源不斷的進入邵氏,為邵氏補充了新鮮血液。

在電影領域頗覺疲乏的時候,邵逸夫把眼光放在了電視熒屏上。周潤發、劉德華、梁朝偉、劉嘉玲等年輕一代,以勢如破竹之勢幾乎霸佔了整個香港的電視熒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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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這些新星真正在影視領域闖出一片天地的時候,還是紛紛選擇了離開TVB。至於原因,還是因為邵逸夫的吝嗇。

“我很紅,但我特別窮”。這便是至今還活躍在熒屏之上的香港演員鄧萃雯,在回憶TVB那段日子裡的評價。他們在TVB的確學到了技能,但工作在邵氏只能做到餬口而已。

當年從無線畢業的藝人,如果拿到了無線的合同。他們與普通的上班族沒有什麼區別,每天拍攝什麼作品,都是由公司來決定的。他們能做的就是按照劇本的要求,演好每一個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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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酬更談不上,因為他們是“按月領工資”的。在邵逸夫看來,他們與其他的員工沒有任何的區別。演戲對於他們而言就是上班期間的工作而已,沒有特權、更沒有優待。

當年,鄭佩佩在香港火的一塌糊塗的時候,為了省錢每天還要做公交車出行。這也就不奇怪,如今在香港還能時不時的在地鐵上碰到周潤發等老牌港星。大概就是當時養成的生活習慣。

可想而知,邵逸夫是真正的把生意經唸到骨髓當中的人。只要有一絲的利潤空間,他也絕不會放棄。

“做生意,哪有什麼感情可講。如果我公司的2000多個員工都跟我講感情,我的公司還怎麼經營。”這是邵逸夫對“慳吝”這個詞做出的解釋,也是一個他作為一個商人的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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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就不怪,他的次子邵維鍾在被綁架後,能做出跳車逃跑的舉動了。因為他明白,父親是一個追求利益最大化的人。

的確,在生意場上和生活上,邵逸夫是一個極其“小氣”的人,甚至做到了錙銖必較。然而,在慈善事業上,他卻大方的讓人驚訝。在他晚年的時候,他幾乎把所有的身家都捐贈了出來。

70年代中後期,邵逸夫就讓邵維銘和邵維鍾兩兄弟都回到了邵氏,協助自己打理香港的影視公司,並且有意將老大邵維銘培養成自己的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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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兩兄弟並不熱衷於電影,只不過是礙於家族的產業,不得不接手而已。原本三父子還相安無事,各項工作也都有序的開展著。然而,邵逸夫的一個決定,卻親手打破了這份寧靜。

1981年,邵逸夫安排自己的“妾室”方逸華進入了集團的董事局。真正的進入了邵氏的核心高層。

當時邵逸夫的原配夫人還在,作為正妻所生的兒子,邵維銘兩兄弟,自然對方逸華的進駐頗有微詞。更何況,方逸華是一個比父親還“狠”的角色。

方逸華對待員工從來都是毫不留情,凡是她看不慣的大都採用一刀切的形式,動不動的就開除員工。曾因為一個主持人一時發揮的不好,她就把人開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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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維銘和邵維鍾都是受過西式教育的,大概也既不認同這種企業管理方式。時間越久,不滿也就越多。直至邵維銘帶著弟弟退出董事局,去往新加坡。

此後的二十多年裡,父子三人一直處於冷戰的狀態,形同陌路。幾年以後,邵維銘兄弟也都有了各自的事業,生活已是無憂,也無心接過家族的生意。邵逸夫也開始關心起了慈善事業。

如果說最初,邵逸夫也只不過是做點表面的慈善而已,但從1985年後,他徹底的變了,他過慈善和教育事業,當作了人生中最後的追求。至於原因,大概是因為三哥邵仁枚的離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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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仁枚大半輩子都是在新加坡度過的,他是一個真正熱衷於慈善事業的人。無論哪裡有天災,還是哪裡有人禍,他總是盡一絲的綿薄之力。

“錢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或許是三哥的離世,觸動了邵逸夫的內心。他把公益事業的眼光,放到了內地。

從1985年開始,邵逸夫幾乎每年都要花費近億元的資金,為國內翻修教學樓、修建圖書館,投資建設師範學校,捐贈實驗室。

邵逸夫在教育上的捐贈與似乎與別人有著不同。他所捐贈的專案,不光是由他自己出資,專案所在的學校,或是當地的政府也要拿出一定比列的資金投資到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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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像是將公益事業當作生意來經營。或許是在他看來,只有受捐助方也出資了,他們才會更好的去利用新的資源,而不是把它當作擺設,終究荒廢在那裡。

2002年,邵逸夫還設立“逸夫獎”,用來獎勵全球各個領域的頂級科學家。獲獎的科學家每人可以拿到100萬美元的獎金,比諾貝爾獎的獎金還要豐厚。人們把它稱作東方的諾貝爾獎。

從事公益的30年裡,邵逸夫一共向國內捐助了47億港元之多的資金,建設了6000多個專案。以至於,在國內的每個城市裡,乃至每一所高校中都能見到一所“逸夫樓”。

形成了“凡有讀書聲,皆有逸夫樓”的盛世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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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1月7日,107歲的邵逸夫走完了自己傳奇的一生,而關於他的故事,還在訴說中。就在送別的當天,三任香港特首前來送別,也算是他人生最後一刻,享受過的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