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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遷父子的難言之隱,堯舜禹被隱藏的歷史真相

作者:由 夏朝與詩經研究 發表于 文學日期:2021-07-07

舜曰什麼意思

司馬遷父子的難言之隱,堯舜禹被隱藏的歷史真相

(作者:趙輝)中華上下五千年的文明史、夏商周三代大一統的國家形式、一個從誕生起就沿用至今的中華文字系統,讓每一箇中國人都感到無比自豪與驕傲。三皇五帝是中華民族的人文始祖,他們的傑出貢獻奠定了中華民族燦爛的文明。

伏羲、女媧、神農被尊為三皇,黃帝、顓頊、帝嚳、堯、舜被尊為五帝。“三皇五帝時代”又稱“上古時代”、“遠古時代”或“神話時代”,簡稱為“三皇五帝”。三皇五帝率領民眾開創了中華上古文明,近現代考古發現了大量與這一時期相對應的文化遺址,證明三皇五帝時期確實存在,而且文明程度高度發達與璀璨。中華文明的精髓道家與儒家理論基礎與觀點,在三皇五帝時期已經基本形成,並在周朝形成完整理論系統,成為中華文明長久文明發展的精神支柱。

司馬遷在《史記·五帝本紀》中對三皇五帝的歷史存在有一個概況結論:“太史公曰:學者多稱五帝,尚矣。然尚書獨載堯以來;而百家言黃帝,其文不雅馴,薦紳先生難言之。孔子所傳宰予問五帝德及帝系姓,儒者或不傳。餘嘗西至空桐,北過涿鹿,東漸於海,南浮江淮矣,至長老皆各往往稱黃帝、堯、舜之處,風教固殊焉,總之不離古文者近是。予觀春秋、國語,其發明五帝德、帝系姓章矣,顧弟弗深考,其所表見皆不虛。書缺有間矣,其軼乃時時見於他說。非好學深思,心知其意,固難為淺見寡聞道也。餘並論次,擇其言尤雅者,故著為本紀書首。”。大意是說,人們對堯以前的歷史已經很難說清楚了,《尚書》也只是記載堯帝以後的事情,因此我也只能從堯帝開始做《史記》,對堯帝以前的三皇五帝只能記錄他們流傳下來的高尚言行、品德、精神。

司馬遷父子的難言之隱,堯舜禹被隱藏的歷史真相

那麼,司馬遷對堯帝舜帝時如何記載的呢?司馬遷對堯舜事蹟的記載,能為我們揭開歷史之謎提供一些重要線索與證據嗎?

黃帝“東至於海,登丸山,及岱宗。西至於空桐,登雞頭。南至於江,登熊、湘。北逐葷粥,合符釜山,而邑於涿鹿之阿。遷徙往來無常處,以師兵為營衛。”

“虞舜者,名曰重華。重華父曰瞽叟,瞽叟父曰橋牛,橋牛父曰句望,句望父曰敬康,敬康父曰窮蟬,窮蟬父曰帝顓頊,顓頊父曰昌意:以至舜七世矣。自從窮蟬以至帝舜,皆微為庶人。”

“堯曰:“嗟!四嶽:朕在位七十載,汝能庸命,踐朕位?”嶽應曰:“鄙德忝帝位。”堯曰:“悉舉貴戚及疏遠隱匿者。”眾皆言於堯曰:“有矜在民間,曰虞舜。”堯曰:“然,朕聞之。其何如?”嶽曰:“盲者子。父頑,母嚚,弟傲,能和以孝,烝烝治,不至奸。”堯曰:“吾其試哉。”於是堯妻之二女,觀其德於二女。舜飭下二女於媯汭,如婦禮。堯善之,乃使舜慎和五典,五典能從。乃遍入百官,百官時序。賓於四門,四門穆穆,諸侯遠方賓客皆敬。堯使舜入山林川澤,暴風雷雨,舜行不迷。堯以為聖,召舜曰:“女謀事至而言可績,三年矣。女登帝位。”舜讓於德不懌。正月上日,舜受終於文祖。文祖者,堯大祖也。”

“舜,冀州之人也。

舜耕歷山

漁雷澤,陶河濱,作什器於壽丘

,就時於負夏。舜父瞽叟頑,母嚚,弟象傲,皆欲殺舜。舜順適不失子道,兄弟孝慈。欲殺,不可得;即求,嘗在側。

舜年二十以孝聞。

三十而帝堯問可用者,四嶽鹹薦虞舜,曰可。於是堯乃以二女妻舜以觀其內,使九男與處以觀其外。舜居媯汭,內行彌謹。堯二女不敢以貴驕事舜親戚,甚有婦道。堯九男皆益篤。

舜耕歷山,歷山之人皆讓畔;漁雷澤,雷澤上人皆讓居;陶河濱,河濱器皆不苦窳。一年而所居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

堯乃賜舜絺衣,與琴,為築倉廩,予牛羊。瞽叟尚復欲殺之,使舜上塗廩,瞽叟從下縱火焚廩。舜乃以兩笠自扞而下,去,得不死。後瞽叟又使舜穿井,舜穿井為匿空旁出。舜既入深,瞽叟與象共下土實井,舜從匿空出,去。瞽叟、象喜,以舜為已死。象曰“本謀者象。”象與其父母分,於是曰:“舜妻堯二女,與琴,象取之。牛羊倉廩予父母。”象乃止舜宮居,鼓其琴。舜往見之。象鄂不懌,曰:“我思舜正鬱陶!”舜曰:“然,爾其庶矣!”

舜復事瞽叟愛弟彌謹。

於是堯乃試舜五典百官,皆治。”

司馬遷父子的難言之隱,堯舜禹被隱藏的歷史真相

從司馬遷《史記·五帝本紀》的記載,我們對舜帝有一個大概的認識:自從窮蟬以至帝舜,皆微為庶人;舜耕歷山,漁雷澤,陶河濱,作什器於壽丘;舜年二十以孝聞,舜雖屢次受到父第的陷害,仍復事瞽叟、愛弟彌謹。司馬遷沒有給世人一個完整詳細的舜帝生活的具體區域,使得後人對舜帝具體為哪裡人,爭執的不可開交。歷史學家與考古學家根據司馬遷的記載與其他史料記載,也無法尋找與確定舜帝的具體生活地點,為我們中華五千年的文明史留下了千年之謎。

堯舜禹時代,是中華文明史不可切割的一部分,失去了堯舜禹三朝歷史的確認,中華文明史就成為空中樓閣,中華在世界文明史中的地位也將大打折扣,為世界所詬病。因此,對堯舜禹歷史文明的確認就成為中華文明史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

《離婁下·第一章 》 孟子曰:“舜生於諸馮,遷於負夏,卒於鳴條;東夷之人也。”

晉《地理志》成陽條下載:“雷澤,舜所漁,堯冢在西。”

《左傳》僖公二十三年: 【傳】二十三年春,齊侯伐宋,圍緡,以討其不與盟於齊也。十一月,杞成公卒。書曰“子”,杞,夷也。不書名,未同盟也。凡諸侯同盟,死則赴以名,禮也。赴以名,則亦書之,不然則否,闢不敏也。

僖公二十七年:【傳】二十七年春,杞桓公來朝,用夷禮,故曰子。公卑杞,杞不共也。夏,齊孝公卒。有齊怨,不廢喪紀,禮也。秋,入杞,責無禮也。

《左傳》襄公二十九年:晉侯使司馬女叔侯來治杞田,弗盡歸也。杞,夏餘也,而即東夷。

從以上史料記載來看,堯、舜、禹三帝都有史料證明他們都為東夷人。如果從遠古時期,部落之間交流受到交通水平限制,溝通訊息渠道受制於媒介的限制,我們可以做一個基本推斷,那就是堯舜禹三帝,極有可能是生活在一個範圍不是太大的區域,才能達到相互瞭解,進而實現帝位的正常禪讓。

“禹會諸侯”的淮河流域塗山禹會村,是得到史料與考古證實的大禹會諸侯的確切歷史遺址。禹會村的禹墟遺址,可以作為我們破解中華文明遠古時期歷史定位的一個參考點,看看能否找到與堯舜禹有關的歷史線索。至於國內其他地區關於堯舜禹的傳說,因為長期無法找到令人信服的歷史遺址證明,基本可以確定是一些附會的資訊與傳說。

司馬遷父子的難言之隱,堯舜禹被隱藏的歷史真相

清嘉慶版《懷遠縣誌》雲:濠水今謂之天河,出鳳陽縣歷山西,之雙尖山猴尖山謂之大澗。

《懷遠縣誌》雲:洛河源出於定遠西境莫邪山(注:山之南麓有珍珠泉、許家泉及陰陵,城西之楚泉、漢泉皆西南流,十餘里至合而名清洛澗,俗訛為青龍澗),西南三十餘里其流始大,折而北行二十餘里至北爐橋鎮,又北流七里而入縣境。大磨山水西注之;東北流六里至言家嘴北蔡城塘水東注之;又東北裴家議水西注之;又北里許高塘澗水東注之;又北流折而西,又折而北,過廢曲陽縣城,又西北施家澗水西入之;折而西行一里餘家澗水東入之;又曲屈西流經館頭嘴,折而東南行,為吳將軍嘴洞山水入之。

《懷遠縣誌》關於上窯河注:洛河人士亦謂之窯河,窯河以其過上窯也。方標曰:洛河鎮新城口南十五里,古時洛水經此鎮入淮;今北徒十五里始阻山而入淮也。餘按《水經注》淮水過樑城,迤湄湖而始納洛川。則洛水入淮在今湯魚湖之北,與鄭氏正合。若由今洛河鎮入淮,則鄭氏當雲,納洛川於梁城北矣;方氏之說,恐非或水道變徒在鄭氏後,茲仍復其故道耶。

司馬遷父子的難言之隱,堯舜禹被隱藏的歷史真相

透過清嘉靖版《懷遠縣誌》中的記載以及現有地圖地名,我們可以發現,在淮河流域塗山地區南部,分別記載有包含有豐富歷史內涵的地名:舜耕山、歷山、洛河、洛澗、上窯、孝儀、壽丘、莫邪山。其中有些地名現在已經消失,如歷山、洛澗;有些已經更改,如洛河河流已經基本消失,殘留的一段現已改為窯河。

對於塗山地區的這些頗具歷史感的地名,任何歷史學家也難說其來源,也沒有任何關於它們的傳說。如果單獨去看這些地名,也難以對它們進行定義,但如果把它們統一起來去分析,任何人也很難去否定它們包含的一些歷史資訊。如果有人去質疑其為後世地方的附會,但至今沒有任何人去把它們與歷史上的堯舜禹聯絡起來,去宣傳地方上在歷史上的存在感。甚至地方還將具有歷史感的地名更改為現名,或者歷史感的地名洛河、洛澗、歷山已經消失。所以,完全可以排除這些地名為後世附會的可能性。

根據這些地名,以及這些地名的地理位置,結合《史記》對舜帝的記載,我們甚至基本可以找出所有關於舜帝生活歷程的描述。“舜耕歷山”舜耕山、歷山;“漁雷澤”周圍廣佈的河流湖泊可以打魚,“陶河濱”淮河、洛河在此區域,可以製作陶器;“作什器於壽丘”塗山西淮河上游的壽城也就幾十公里;在此區域的洛河,雖然不為人知,但其歷史存在也是無可否定的。這些歷史感的地名存在,不能不讓人產生無限遐想、浮想翩翩,它們是否就是舜帝曾經生活過的地方?

如果以上這些地名還無法讓我們去相信,確認它們與舜帝的必然聯絡,那麼另一個地名“孝儀”,卻不得不讓重點考量這一區域與舜帝的必然聯絡。

司馬遷父子的難言之隱,堯舜禹被隱藏的歷史真相

舜帝的身世貧寒,二十歲就以孝聞名於世,並得到了四嶽的推薦,受到了堯帝的注意與栽培,並把兩個女兒嫁於舜。“孝儀”為四儀之首,《逸周書·寶典》:“一孝,孝子畏哉,乃不亂謀;二悌,悌乃知序,序乃倫,倫不騰上,上乃不崩;三慈惠,知長幼,知長幼樂養老;四忠恕,是謂四儀。” “四儀,四方所儀則。”。孝慈為舜帝聞名於世的高貴品德,如果後人把舜帝的出生生活地,稱為“孝儀”,應該是合情合理、實至名歸的吧。也許虞舜朝的國都遺址在此“孝儀”也不意外,“孝儀”地名意義的歷史內涵,即使本地人也無法相信與理解。

淮河流域塗山地區的這些與舜帝有著無可否定聯絡的歷史地名,如果要得到證實,現在也只能透過某一天、在某地的考古發現,才能得到證實。但這一區域的歷史遺蹟卻是相當豐富,希望有一天能得以證實。

司馬遷在《史記·七十列傳·太史公自序》的記載:“是歲天子始建漢家之封,而太史公留滯周南,不得與從事,故發憤且卒。而子遷適使反,見父於河洛之間。”是個值得讓人深思的記述。“周南”是對塗山地區的特指無可否定,是什麼原因讓司馬遷父親留滯在周南?是誰的指令讓司馬遷父親不得前往泰山曾經封禪典禮?什麼原因讓司馬遷父親相當憤慨並因此在此去世?這些與司馬遷父親前來周南地區考察,寫作《史記》,真實記錄歷史,得罪皇帝,得罪當朝,是否有某種必然聯絡?這也許就是司馬遷自述,前後矛盾,記述違反史學家原則,只能記述黃帝、堯、舜、禹事蹟言行,而刻意隱去他們的地理位置名稱的根本原因,或者司馬遷的《史記》在此處被篡改了。

歷史是由當朝者書寫的,為了各自王朝的合法性與歷史正統性,而刻意隱瞞了歷史的本來面目,使得中華五千年文明史無法得以印證與確認。而長期形成的歷史觀,也讓恢復歷史本來面目的努力,變得困難重重。但真實存在的世界,總會以各種方式,顯示其強大的生命力,顯示其歷史的真實存在。(作者:趙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