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繪畫

「日記裡的軍旅路」155:愛情與親情

作者:由 渝夫文苑 發表于 繪畫日期:2023-02-07

芬仕是什麼檔次

「日記裡的軍旅路」155:愛情與親情

撰文/渝夫·天津河東

編輯/桐言·遼寧瀋陽

言無忌】

二叔(繼父)的病,一直是

夫的痛。雖非親生,勝似親生,怎奈軍務在身、鞭長莫及,揪心的疼,刺骨的念,卻又無可奈何之!

對於鄰家女孩和渝夫同志來說,對隔空傳愛想必有著最深的體會。千里萬里,飛旋著一封封情真意切的思念;千千萬萬的相思,盈握成世琉璃的晶亮,彼此的筆,鐫刻住他們當年璀璨奪的長光。思念是詩,讓他們在普通的讀出平仄的韻律;思念是陣,讓他們在枯燥的朗潤起來;思念是陽光,讓渝夫一度陰鬱的燦爛起來。

「日記裡的軍旅路」155:愛情與親情

(五八六)情愛真空

吃晚飯時,宣傳股攝像員、老士官王守柱突然問我:“電話你接著沒有?”“什麼時候?”“昨天晚上。”“辦公室?”“對。我讓總機給你轉到教導隊了。”“男的女的?”“女的。那邊的人好像很多……”一聽這話,我就猜到這是芬打來的。她們女同胞似乎有這個習慣,就算給男友打電話,也要拽著一大幫同伴前往,等電話接通後,同伴們再嘻嘻哈哈地一

而散,這也許是女人難以琢磨的具體表現吧。

當然,電話我沒接到。對地方打來的電話,總機的小夥子一旦心情不好,或一生氣,也許就給掛掉了。比如芬昨晚從俄羅斯打來的這個國際長途,可能就是這樣被掛掉的。

記得芬在來信中說過,她很想給我打電話,卻苦於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在辦公室。可不是,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教導隊執行特殊任務,壓根不在辦公室,又沒機會告訴芬,難怪接不到她打來的電話。

一直以來,我不習慣在給芬的書信中談論部隊的事情。這麼做,一是出於軍人的保密意識,二是我還沒到那種沒話可寫的地步。相思萬種,情意千千,何苦向女友講述單調而枯燥的軍營生活?傾訴相思之情才是重中之重嘛。

實在地講,我並不希望芬常給我來電話,一是國際長途話費太貴,二是怕惹麻煩,部隊有部隊的規矩,身為軍人,我清楚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但願得到芬的理解與支援。(1999年9月12日寫於漠河縣西林吉鎮)

「日記裡的軍旅路」155:愛情與親情

(五八七)冬季心情

午飯過後,陰暗的天空飄起了朵朵雪花。雖然雪花不多,卻昭示著漠河的冬天已經來臨。天陰冷陰冷的,猶如我的心情,灰暗得好比天上的烏雲,沉重得讓人窒息。

大哥從合肥來電話,說二叔的塵肺病情加重了,什麼農活也不能幹;而年近花甲的母親卻要天天下地幹活。二叔的病跟癌症差不了多少,肺吸塵,很嚴重的那種,喘得厲害,走路都很困難。大哥告訴我,治療二叔的病,需要很多錢,而他目前囊中羞澀,侄兒上學,交了好幾千,加上別人欠他的,他真是度日如年了。

我的情況同樣不容樂觀,到目前為止還沒開工資,甚至不如大哥的處境。以前,我對錢總是抱著無所謂的態度,將其視為身外之物,覺得沒多大用處。如今,當我敬愛的二叔需要錢治病時,當我那不是親生勝似親生的繼父需要錢治病時,我卻無能為力。我知道,我必須想方設法為二叔的病做些什麼,他為我們兄妹5個累成這樣,我沒有理由不盡心盡力,沒有理由不全力以赴,或者說,我需要充分表達我的孝心。二叔的一生太苦,今年才45歲,正是人生的黃金年歲,不料卻被塵肺這個病魔擊倒。如果病情可以轉移給其他人,我情願替代二叔承擔病痛的折磨。

冬天來了,我的心情也步入低谷。工作還得幹,因為二叔和母親並不希望他們器重的么兒在部隊碌碌無為。現在我能做的也必須做好的,就是努力幹好本職工作,同時期盼早日能發工資。二叔的病需要錢,救命的錢啊!(1999年9月13日寫於漠河縣西林吉鎮)

「日記裡的軍旅路」155:愛情與親情

(五八八)社會怪圈

心情不好的時候,什麼事也幹不成。拿起筆,心裡亂亂的。大腦雖不是空白,卻一片混沌,如凌亂的蜘蛛網,縱橫交錯,亂七糟八。在這種狀態下,自然什麼也寫不出來。在辦公室裡坐了一會兒,陌生得如同別人的世界。離開宣傳股一個多月,我快忘記自己原本是這個集體的一員。

因為要搞士官集訓,一、二線分隊計程車官紛至沓來,並各有一名幹部帶隊。今年12月份,新計程車官制度即將實施,搞一次培訓確有必要,但就準備工作來看,這似乎只是一場鬧劇而已——二線計程車官不以為然,一線計程車官則像是進城趕集。就他們這個狀態,參加為期5天的集訓,或許學不到什麼東西,最多算是一場聲勢浩大的集體活動罷了。

一線連隊那些熟識的排長們都作為帶隊幹部到了團部,其中就包括我在五連工作時的鐵哥們李儉省。好兄弟見面,自然要聊聊連隊的事情,半認真半開玩笑,免不了發發牢騷、說說閒話。

談及在部隊的發展前景,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感觸。對當下的一些不良風氣,大家無不深惡痛絕,但又無可奈何,有時還不得不一邊大聲罵娘一邊委曲求全。

這是社會的悲哀還是個人的不幸?抑或是個社會怪圈?(1999年9月14日寫於漠河縣西林吉鎮)

「日記裡的軍旅路」155:愛情與親情

(五八九)拱豬與做官

在教導隊執行陪護看管任務這些日子,目睹和親歷最多的遊戲就是拱豬。1997年8月初到漠河邊防時,就聽說這裡拱豬拱得厲害,還有這樣一種說法:會拱豬與會當官成正比;拱豬拱得好,官就做得大;拱豬拱得臭,仕途也美氣不到哪裡去。這種說法能不能站住腳,先且不用管它,暫且允許我分析一下隱含其中的道理。

拱豬這種撲克遊戲,兩人一夥,俗稱“打對家”。這就需要兩人具備良好的協作精神,也就是與搭檔配合默契,能做到心有靈犀一點通就再好不過了。這在官場上叫做裡應外合,對貪官而言則叫狼狽為奸。另外,在拱豬時,要有置人於死地的紮根,什麼拱豬送變壓器,玩的就是坑人的把戲。而這在官場上則被稱為落井下石,或叫火上澆油,確實夠陰險夠狠毒。

要是拱豬時不講配合,各自為戰,各打各的,那就更熱鬧了。這種情況下,最高興的自然是對方,左右開弓,逐個擊破,最終棄豬得羊、獲得勝利。(1999年9月16日寫於漠河縣西林吉鎮)

「日記裡的軍旅路」155:愛情與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