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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杯幹百遍,江湖難再見,賈樟柯聯手廖凡演繹《江湖兒女》

作者:由 BLTON黑石視聽 發表于 俗語日期:2022-10-07

英雄好漢酒吧裡插曲

自上世紀90年代的巔峰時期張藝謀以來,賈樟柯儼然成為我國電影業代表性的電影人之一。

千杯幹百遍,江湖難再見,賈樟柯聯手廖凡演繹《江湖兒女》

2000年的《站臺》講述了我國的後社會主義轉型;2006年的《三峽好人》講述一段“尋人”的故事;2013年和2015年,賈樟柯憑藉《天註定》和《山河故人》打破了一貫的風格,揭露了他作為紀錄片導演的背後。這些電影完整敘述了他對社會文化意識的辯證和時代變遷的思考,以《山河故人》為例,闡述了中國社會階層向上流動正在成為衡量一個人是否願意西化的潛在擔憂。

過去,賈樟柯電影裡部分場景的政治、暴力、情慾等意味經常導致電影與廣電總局審查的衝突,這引發了觀眾對他電影完整性的擔憂。但值得慶幸的是《江湖兒女》緩解了這些擔憂,這部電影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回顧,是賈樟柯早期的新現實主義和平民主義情節劇之間的連貫過渡,這是對21世紀我國社會生活中時空不協調的堂吉訶德式的深刻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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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樟柯從2001年在山西大同拍攝《任逍遙》時開始,就將《江湖兒女》確立為一部與時間、與他的個人經歷有關的反思電影。賈樟柯在公交車上掃看路人的臉,這讓他想起了《三峽好人》中船主的開場鏡頭,在其中他找到了女演員趙濤,從趙濤剪短的劉海來看,她似乎是在扮演《任逍遙》中的角色——模特巧巧。

銀幕習慣的突然變化讓紀錄片式的開場畫上了句號,並開啟了電影故事的開端。

故事同樣發生在2001年的大同,以計程車公司老闆斌哥和模特巧巧之間的愛情故事展開。他們捍衛著自己的生活,抵禦不斷逼近的挑戰。他們從事的“灰色產業”讓他們只能遊走在社會的邊緣,但對彼此關係的忠誠以及職業操守也表明了一種榮譽準則。這些都體現在斌哥和江湖弟兄全神貫注地看著香港導演黃泰來拍攝的黑幫電影《英雄好漢》,以及吳宇森的《喋血雙雄》中葉倩文演唱的插曲,場面和配樂的雙重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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斌哥和巧巧執著於一個不法天堂的消逝理想,同時也面臨著一個巨大的危機,這個危機將改變他們的世界,而對彼此生活的無情攻擊也越來越多。

於是,歌曲《YMCA》變成了一種嘲諷:“年輕人,你可以去一個地方。”懷念思念的力量牽引著他倆,尤其是巧巧。她儘量不去理會周圍不斷變化的事物,只保留事物本來的樣子。而賈樟柯則美化了這種懷舊情緒,他把《江湖兒女》的前半部分想象成一部黑幫片,在街頭上演了一場激烈的鬥毆場面,就像香港動作片的一個片段。但這裡過度的暴力導致了斌哥入獄的實際後果,這將電影帶到大膽的中間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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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兒女》的第一部分是對《任逍遙》的重新想象,並回到了電影的主題——我國擁抱現代化帶來的社會不滿,而第二部分發生在五年後,採用巧妙方式明確地引用了《三峽好人》,讓巧巧在重慶奉節找到了斌哥。雖然這個部分的故事背景是設定在2006年,但它是在很久之後拍攝的,當時《三峽好人》已經拍攝完成,這也意味著巧巧經常提到的奉節不再以同樣的形式存在。而這種不和諧成為賈樟柯對現代中國快速轉型的最感人、最獨特的評論的一種方式。

《江湖兒女》中有一出倍感寧靜的畫面,斌哥和巧巧漫步在一片草地上,欣賞著周圍綿延不斷的風景。巧巧望向遠處隱現的火山,若有所思地對斌哥說:“火山灰是最乾淨的,因為經過高溫的燃燒。”這句話,顯然是賈樟柯電影英文片名的靈感來源。這句話代表了我國在近20年的敘事跨度中,經歷了激烈的進步和迭代。透過巧巧對她與斌哥關係的頑固信念,以此證明社會可以有一種超越變革熔爐的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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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樟柯的作品始終如一,而他的妻子、長期以來的靈魂——趙濤的出現進一步增強了這一優勢。儘管賈樟柯的電影在美學上有所發展,在主題野心和時間跨度上有所發展,但趙濤的出色表演讓這些電影在情感的直接感受中紮根。在《江湖兒女》中,趙濤重新扮演了她在賈樟柯電影中扮演過的角色,巧妙地運用了優雅、智慧和幽默,並在這個過程中重新探討了年輕和成熟之間的距離,這兩者在他們心中產生了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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