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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頂替皇上白月光坐上鳳位後,我主動替他選妃,他卻氣黑臉

作者:由 每天讀點故事 發表于 俗語日期:2023-01-11

記一半忘一半打一成語是什麼

故事:頂替皇上白月光坐上鳳位後,我主動替他選妃,他卻氣黑臉

我是一個惡毒女配

前世我擠掉了皇帝的白月光林越玉,戴上了鳳冠霞帔

覺醒後我慌極了,十分自覺乖巧地,主動給皇帝和他的白月光拉郎配

誰料他卻沉著臉,很委屈地說“你要我選妃?”

1

《越女何所思》。

聽聽,多有文化的話本子名。

誰能想到這本好聽的書裡講的是霸道皇帝和綠茶庶女的故事?

而我,從小光輝耀眼,琴棋書畫樣樣第一的長安第一才女,居然是惡毒女配??

在書裡,我莫名其妙地對一個庶女有危機感。

神經兮兮地針對她、陷害她、暗殺她。

愚不可及地次次被皇帝發現。

最終惹怒這護白月光心切的霸道皇帝,直接一杯毒酒給我賜死。

丞相府還被我牽連。

女主母族趁機把我老爹拉下了臺。

可憐我那臭美了一輩子的母親最終葬在了荒蕪的山間野地裡。

風光百年丞相府,毀在了一個戀愛腦皇后上。

真該死啊。

罰自己去挖野菜。

清醒後看了看處處是大紅色喜字的寢房,有點刺眼。

真俗氣,這皇家,金的銀的大紅的。

今晚反正皇帝也不會來。

他此刻應是在白月光林越玉的家裡負荊請罪。

乾脆我把屋子收拾一下弄成自己喜歡的佈置。

白月光林越玉是個穿越女,信奉一生一世一雙人。

知道做不成皇后之後準備收拾行李跑路。

巧的是,今天是她離家出走的日子。

更巧的是,皇帝在踏入我寢宮的前一刻,得知了這個訊息。

然後脫下婚服,策馬奔騰。

追妻去了。

書裡的我還以為是自己惹了他厭棄,傷心許久。

倔強地著婚服,戴鳳冠,坐在婚床上等了他半夜。

等來的,是他冷冰冰的一句,“皇后位子給你坐了,該滿足了。”

此刻我只想說句,滾。

“華楠,進來。”

華楠是我從丞相府帶來的貼身侍女。

“幫我把這些玩意兒換成綠的。”

我打小便喜愛嫩綠色。

華楠乾脆點頭,從庫房裡帶來了我那幾籮筐的嫁妝。

不用一個時辰。

紅的變成了綠的。

嗯,賞心悅目。

睡覺覺嘍。

2

皇帝哄好白月光後終於回宮。

他把我搖醒。

我迷迷瞪瞪睜眼,眼前是一身黑衣,高束長髮的男子。

他倒是精神。

“您好,有事兒嗎?”

男子有點無語。

“葉唯安,醒醒。”

我懶懶從床上爬起來。

嫩綠色寢衣因不合格的睡姿開了兩個扣。

“葉唯安,把衣服拉好。”

他語氣裡帶著微微嫌棄。

嘖。

不耐煩地把衣服拉好,掀著眼皮子看向他。

“皇上尊駕,有何要事?”

顧淮青板著副批臉。

“朕特意來囑託你明日別出岔子。”

明日是新皇后向太后正式請安的日子。

我不屑一笑,眉眼上揚。

“本宮沒嫁給你之前乃長安第一才女,顧淮青,別把丞相嫡女十多年浸潤的禮態與某些毛毛躁躁的庶女相比,她們不配。”

明目張膽地內涵了一波他那位心上人之後,我從容躺下繼續睡覺。

可顧淮青這個碎嘴子突然問,

“你從前多喚孤淮青哥哥,如今怎直呼大名?這就是你學的規矩?”

還讓不讓人睡了。

他這話問的實在令人髮指。

我為何要對一個奪我性命的人喚得如此親密。

可現在我實在是困,只好悶著被子道,

“我們已經成婚了,這般輕浮的稱暱棄了較好,皇上,您慢走不送。”

接著我在心底默默唸了句,人也是該棄了的。

好一會兒他沒回答。

應該是走了。

正準備探出腦袋安心睡覺,忽的傳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有小鬼?

一向怕鬼的我更加瑟縮在被中不敢探出腦袋。

被子是結界,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一心只求小鬼快離開,就在我快憋不過氣時,被子被掀開了。

倒吸涼氣。

結界被破了!

嗓子眼被掐著似的不敢發出聲音。

下一秒,帶著寒氣的身子躺倒我旁邊。

熟悉不已的氣味。

瑪德,人嚇人嚇死人。

我抬腳就是一踹。

顧淮青悶哼一聲。

大手鎖住我的腳踝。

誒呀呀,踹高了。

“葉唯安,你想斷我皇室血脈?”

我羞憤將腳抽出,憤恨轉身背對他。

“你睡這兒幹嘛,擾我清淨。”

他將身子貼上來圈住我。

“新婚第一夜不睡你這兒,你明日不嫌丟臉?”

哼。

也是,若是皇后的新婚之夜皇帝不在,只怕以後在後宮中更無威信可言。

可一想到這具身子在半個時辰前還擁著另一個女人,我就反胃。

還好千工拔步床夠大,滾了兩圈掙脫了他。

他對我這舉動不甚滿意。

靜默了一會兒,夏季窗外蟬鳴在黑夜裡零散鳴兩聲。

透過月光他才發現,屋子內那些喜慶的佈置全沒了。

“葉唯安,皇后的位子給你坐了,你該滿足了。”

我憋著氣轉過身,在月光的映灑下他還是如我愛他那般俊美。

“皇上,我要的從來便不是皇后這個位子。”

“那你要的是什麼?”

我死死盯著他兩秒。

洩氣。

將被子一蒙,鬱悶說:“總歸要的不是位子,也不是人,更不是什麼一往情深,你若是不願我當這個皇后,將我罷了便是,我會乖乖給林越玉騰位子。”

他聽我這熊膽子話也惱。

“你在亂說什麼,我。。。”

“煩死了,好睏。”

我直接打斷他的話。

沒過一會兒,這渣男連被帶人將我圈進懷裡。

瞧瞧這渣男,一晚上抱兩個。

若不是我困得睜不開眼,定是要把他一腳踢下床。

斷子絕孫。

恬不知恥。

3

第二日,請安很順利。

沉甸甸的鳳印也送到了我手裡。

上一屆宮鬥冠軍是顧淮青實打實的母親,從小就溺愛顧淮青。

連帶著對我也喜愛得很。

畢竟,我可是長安第一大才女,是最能匹配他兒子之人。

新皇后禮有兩場家宴。

一是午宴,皇室之人皆參加。

二是晚宴,皇帝嫡系一脈的小家宴。

桌上也就我、皇帝、太后,還有個比皇帝還絕美柔弱的五皇弟。

“皇后,以後皇帝就交給你照顧了,哀家這兒子是個不省心的,若他惹你不高興,你是隨時來我宮裡告狀都成。”

我且當這是個客氣話。

這一整日空閒時,我思來想去,為了家族顏面,皇后之位不能辭,也辭不了。

那便只能當個識趣的皇后。

我乖巧貼心回道:

“母后安心,皇上待妾是極好的,妾想著也要待皇上好,現下宮中只有妾身一人,不免清冷,不如開放選秀,正巧還有半月乞巧節快來了,給皇上添些新人。”

這話說的,都快感動自己了。

瞧瞧,本宮是個多貼心的皇后。

也許是我這話說的太過貼心,讓太后與皇帝都愣住了。

倒是五皇弟,勾唇一笑說,

“皇嫂真是大度。”

我看向他。

這位五皇弟生的極好。

柳眉星目,鼻樑高挺,唇薄紅粉,面板因從小身子不好而白皙細膩。

身著暗綠色祥雲團紋織金長袍,束髮僅一根碧玉簪。

腰間墜著只殘缺一角的玉佩,我瞧著眼熟。

如他,傲然獨寵的一人眉眼間總帶著淡淡愁緒。

彷彿這人是從天上派下來人間受苦的仙神。

我溫和回,“倒也不是大度,愛熱鬧罷了。”

說不定還能湊出桌打馬吊。

五皇弟直望著我,眼裡有道說不清的勾子,“皇嫂喜歡熱鬧,皇弟日日來看望你可好。”

“小五,在母后面前無禮數也就算了,在皇嫂面前不得無禮。”

太后皺眉斥他,眼神裡卻滿是縱容。

傳聞沒錯,這素日裡深居淺出的五皇子,真真是個團寵。

皇帝這時終於反應過來,

“你要我選妃?”

他沉著臉色,語氣裡卻有些許委屈。

笑死。

本宮的眼睛果真瞎了,竟從他面上看出委屈。

他有啥好委屈的,該委屈的不應該是我嗎?親手給自己的夫君和小三拉郎配。

將將是菩薩來了也要在我床頭說句自愧不如。

不過仔細想來,這時候的我還沒有陷害他的白月光,他對我的感情還是存了點青梅竹馬的好感。

見我態度堅決,加上選秀一事的舉辦只是早晚問題,太后表示皇后賢良,此事一手交給我去辦。

顧淮青鐵青著臉扔下筷子離桌。

太后見這餐聚不成,忙裝頭暈回宮休息。

一時間桌上只剩我與五皇弟二人。

4

我自然知道顧淮青去哪兒了。

書裡說,這場家宴他是來都沒來,午宴過後直接跟著林越玉去了尚書府。

美名其曰:給尚書大人的祖母的堂弟的表哥的小兒子的嫂嫂的兒子過三十歲生辰宴。

這件事我想來便氣得頭疼。

皇帝棄新婚皇后不顧,跑去心愛之人的府上參加一個勞什子八竿子打不著的生辰宴。

我足足被恥笑多年!

握著筷子的手都要握成拳了。

忽的手被握住。

帶著暖意的觸感還挺舒服。

“顧淮雲,撒手。”

五皇弟不撒手,反而握得更緊。

還好現在廳上只有我與他的親侍。

使了個眼神將她們驅走,門關上,我裝得斥厲,

“顧淮雲,本宮是你嫂嫂。”

“那嫂嫂自己將手抽出來便好,何必兇我。”

我……

誰忍心將仙子的手甩開,而且本宮手涼,多暖和暖和不行?

戀戀不捨地掙脫後見這一桌子菜也沒了胃口,看顧淮秦這黏在我身上的眼神更覺得心慌。

這孩子怎麼對他嫂嫂如此熱情,真是招架不住。

“本宮。。。”

“嫂嫂的手涼,喝些魚湯暖暖,小五記得嫂嫂最喜喝放了花椒的黃魚湯,這道菜還是我特意命御膳房加的。”

他神色乖巧,一雙玉蔥修白的、平日裡妙墨丹青的手此刻拿著燙手的魚湯碗遞給我。

“嫂嫂快喝,涼了不好喝了。”

我心中覺得奇怪,他怎知我愛喝魚湯?

明明我們是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飯。

按書中所寫,我愛的要死的夫君都不知我愛喝魚湯。

御膳房給中宮配置的菜裡永遠沒有一道魚湯。

因為頂好的,頂鮮的魚湯都緊著給玉貴妃送去了。

我向來不要次品。

於是下令中宮不得傳膳黃魚湯。

加了花椒的喝法是我自己研究出的,辛辣驅寒。

說來我為何要跟美食過不去,便不推辭,拿著勺細口品嚐。

“確實鮮美,不過皇弟,你怎知我的口味?”

顧淮雲拿著筷子把我碗裡喝到一半的魚湯挑出刺,他專心挑著漏掉的那幾根刺,神情無比認真。

我不催他回我,只是靜靜看著他。

再次感嘆,他真的好生貌美。

“嫂嫂,你別叫我皇弟,我喜歡你叫我淮雲。”

“你別答非所問。”我無奈。

“我也不叫你嫂嫂,叫你唯安可好?一生唯求你安好。”

蹭地一下耳尖發燙。

我囁囁回道,“大。。。。。膽。大庭廣眾之下,此稱呼不和禮儀。”

他不知為何,眼睛一下發亮,身子前傾湊過來,興奮張揚地說:“那私底下就成了?唯安。。唯安。。唯安。”

顧淮雲,的聲音極具磁性,略帶著少年撒嬌的尾音,聽得我心裡一顫一顫。

這下我可不只是耳尖發燙,整張臉都是塗了胭脂的桃花,又紅又粉。

“別叫了別叫了。我。。我喝飽了,你繼續吃。

說罷高呼:“華楠,進來,要回景仁宮了。”

我倉皇逃跑。

頭也沒回的我沒注意到顧淮雲眼裡一閃而過的失而復得。

如珠似寶。

5

顧淮青自宴上走後,大半月沒來我宮裡。

我想著清淨,就沒主動張羅選秀的事,反正乞巧節那日顧淮青會排除萬難把林越玉帶回宮裡,封做玉貴妃的。

這些天太后喚我去她宮裡,每次都能見到顧淮雲。

顧淮雲還是那副桃花妖冶的樣子,有趣的是,他也偏愛綠色。

可我總覺得他穿紅好看。

若不是皇子不能科舉,以他的才識和樣貌,必定是實打實的探花郎。

騎著高頭大馬胸前紅花的他,會有無數個女娘跑上酒樓第三層,擠來擠去只為著能給他拋下香帕。

太后敲了敲我的碗,我這才意識到她正與我談選秀的事。

看向對面咬著筷子笑得一臉痞性的顧淮雲,我惱怒般躲閃眼神,收拾了一下心情回答太后的話,

“母后多慮了,妾是一國之母,自然要大度,選秀一事妾會為皇上辦得周全。”

太后欣慰,賞了我一個她常戴的翡翠鐲子就把我和顧淮雲趕走了。

原來這餐飯的目的就是警告我,作為皇后要肩負起為皇家開枝散葉的使命。

包括選秀,親自將自己的夫君送到她人床榻。

啊,惡毒女配要整活嘍。

我望著宮牆外的天,挑了挑眉,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番選秀事業。

“皇嫂剛剛想什麼去了?母后喚你三聲也沒聽見。”

我轉頭,顧淮雲亦步亦趨走在我身後。

回想起剛剛,我有些羞赫,定然是不能告訴這小子剛剛遐想他穿紅色探花郎衣服的樣子。

自上次他那般輕浮摸我手來看,這小子心裡壞主意多的很。

“只是昨夜沒睡好,有些睏倦罷了。”

顧淮雲點點頭,揶揄看我,繼而開啟手中玉骨扇給我扇風,“那嫂嫂定然也是得了風寒,臉這般紅,是發燒了吧。”

我躲他兩步,慌張捧臉,果真發燙。

他燦若星辰的雙眸含著笑意,居然更進兩步湊我跟前給我搖扇。

離得近了,能聞到他身上那股清冷的松雪香味。

很好聞,恍惚間像在夢中聞過,無比熟悉。

奇了怪,書裡的後續對五皇弟描寫很少,我與他也沒有過交集。

怎麼會覺得熟悉?

對了,好像是說過這位天仙皇弟身子虛弱,從小用珍貴的草藥養著,大概是哪位草藥像松雪香吧。

顧淮雲長得高,我微仰著頭,闖入了他溫潤的眼裡,倒映我身著暗紅色正宮服。

他著墨綠,我著暗紅。

風一動,他垂下的髮絲與我胸前佩帶相接纏繞。

我脫口而出問:“你若是穿紅色,必定驚豔。”

他停下搖扇,用扇子點了點我的額頭。

“會穿的,皇嫂想看的話,我動作快些,大婚那日穿給皇嫂看。”

這般親暱的舉動,曖昧的話語,大大咧咧就在太后的宮裡。

我趕緊看了看周圍,卻發現院子裡一個宮女也沒有。

放下心後我嗔怒斥他,“你大婚便大婚了,不用專門穿給我看。”

說完我就不顧端莊提裙跑了出去。

顧淮雲摸不著頭腦我怎突然鬧氣,兩步並三步追了上來,扯住我手腕,

“選秀事物雜忙,嫂嫂可有頭緒如何去佈置?”

我悄鬆口氣,他終於有點正經起來,不然對著這張臉真是招架不住。

掙開他的手,我說:“這事容易的很,不用你操心。”

說完就頭也不回跑掉。

活脫脫是個還在閨中的少女,不似皇后。

6

夜晚,我剛沐完浴,換上寢衣,擬好懿旨,懿旨上假模假樣下了些從六品以上官員家中女兒推薦選秀的指令。

實則我心裡明白,他顧淮青想要的從來都是一個林越玉。

只要林越玉能說服她父親,不用皇帝那擾得朝堂不寧靜的做法,我也能保林越玉入宮。

只是,從正規途徑入宮的話,林越玉最多就是個婕妤之位。

與書中的貴妃位差了十萬八千里。

唉,明日與皇帝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先委屈一下他的白月光。

“嫂嫂嘆什麼氣?”

我被嚇得一激靈。

抬頭一看,顧淮雲著墨色錦袍,吊兒郎當坐在窗頭,見我看向他,還朝我招手。

我驚訝於他的大膽,大半夜的私闖皇后寢宮,孤男寡女,何其不合禮儀。

怕隔牆有耳,我跑到窗前推他走,“擅闖皇后寢宮,你真真是大膽,快走,別被人看見。”

他抓住我的手跳下窗子,我躲閃不及差點被他撞倒,但下一刻覺得還不如倒了的好。

顧淮雲一把摟住我的腰,將我擁入懷中,力氣大了些,害得我鼻尖直直撞上他胸膛。

一瞬間鼻腔充斥著他身上的松雪香。

我屋子裡愛點果香,與他的香氣碰撞,到也融洽,一甜一涼。

只是鼻尖真是疼啊,不知他懷裡放了什麼東西,硬硬的像本書,我想我鼻子一定紅了。

他趕忙給我揉了揉,哄道:“疼吧,是我莽撞了,抱歉抱歉。”

我甩開他轉身朝桌子走去,“哼,抱歉有用的話要衙門幹嘛。”

他輕笑,快步走到我面前,揹著手倒退走,“嫂嫂要把我告上衙門?嗯,也是應該的,誰讓我們唯安是世上最寶貴的女子呢,一點傷都不該有。”

我被逗笑,給他倒了杯茶,“諾,喝了茶便走吧。”

他將茶一飲而盡,“我來不是為這杯茶,嫂嫂對選秀一事可有什麼看法?我覺得賀大將軍之女賀之秋不錯。”

賀大將軍之女?

這可是個不得了的女子,生在將軍府,完美繼承其父親的能力,性子乾脆果敢,管家一把好手。

年僅十七就替其亡母料理好了整個將軍府。

將軍府如今沒有女主人,只有她父親養的幾個小妾,都被她治的死死的。

說來,她的性子與能力可能比我更適合當皇后。

可是我怎忍心把她送入後宮,狗皇帝配不上她。

這樣的女子與林越玉斗?多掉價。

我正準備搖頭拒絕,外頭忽然轉來鐵甲聲刀劍聲。

華楠敲門高呼,“娘娘,宮中有刺客,聽羽林衛說跑來了咱們宮,您快些起床,奴婢為您更衣!”

說完她便推門而入,好在門口裡內室還有道屏風走廊。

我狐疑盯著顧淮雲,他尷尬一笑地聳了聳肩。

眼看華楠要跑進來,不行,不能讓她見到顧淮雲在我房間。

我靈機一動把他扯到床上,推著他到床裡面。

千工拔步床很大,用被子凌亂一堆,看不出裡頭還藏著個人。

他也乖乖被我處置,縮在被子裡。

我跳上床裝作剛醒,起身,華楠正好進來。

她忙中不亂,“娘娘快起來更衣,羽林衛就在外面侯著,免得等會兒刺客來了。”

我被她薅起來,一瞬的功夫就穿戴整齊。

羽林衛為了我的安全,說要檢查一下寢宮。

我說除了床,其他都能排查一下。

一刻鐘後,他們浩浩蕩蕩離開了。

羽林衛統領正巧是賀大將軍次子,賀豐年。

我留住他問了一嘴,“令妹年已十七,可許配好人家?”

賀豐年是個在耿直的性子,什麼話都能往外說,“微臣那妹妹自小傾慕皇上,聽聞娘娘近日在籌備選秀之事,不知吾妹可否一試?”

我愣了一會兒,笑得花枝亂顫。

“賀統領能當上這個官兒,定是走了後門,連這話都敢當著我的面說,也不怕本宮是個善妒的,背地裡直接把你那活得像火焰似的妹妹給滅嘍。”

他被我嚇得臉色僵硬,還有些窘迫的泛紅,跪下低頭卻不彎腰,守著將軍節氣,“臣說實話慣了,冒犯娘娘,請娘娘降罪。”

我抬手讓他起身,笑完後飲茶潤潤喉嚨,

“起來吧,本宮不怪你,反倒覺得有趣,如此看來你妹妹也是個有意思的,放心,這次選秀,本宮保她心想事成。”

被這事一打岔,我差點忘了顧淮雲那傢伙還在床上。

更好寢衣準備上床睡覺時,忽的摸到一個溫熱的觸感,差點嚇得半死才反應過來。

他還沒走。

顧淮雲想必是累了,已經睡著。

內室熄了燭火,僅兩三束月光從窗縫裡透進。

今日是十五,月光亮得清透,照在他的臉上更顯他精緻,睡著的樣子很有少年氣。

撐起腦袋打量他,用手慢慢劃過他的眉眼。

他與顧淮青雖是一母同胞,但長得不像。

顧淮青偏硬朗冷漠,他多是含情脈脈。

說曹操曹操到,窗外又傳來開窗的聲音。

我蹭一下躲進被子裡靠近顧淮雲,這一動把他弄醒了。

看他要發出聲音,我趕忙捂住他的嘴,這個動作令我幾乎整個人都窩在了他懷裡。

那一剎他笑意綿綿,雙眸似月牙。

我顧不上欣賞,回頭看那個逐漸走近的身影。

怎麼是曹操。

啊呸,怎麼是顧淮青。

按道理說他現在應該在爬林越玉家的牆。

我眼疾手快把被子一蒙,腳一踹,給顧淮雲踹到了床的最裡面。

顧淮青站定在燭火前,想點亮屋子。

我坐起身低呼:“別,我眼睛疼。”

他走近床,擔心問:“眼睛怎麼了?朕瞧瞧。”

說罷就湊我面前藉著月光檢查我眼睛。

我瘋狂眨了幾下說,“許是昨日沒睡好,眼皮子跳得慌,見光也難受得很,且燭火搖曳,晃得頭暈。”

他思索一下說:“嗯,是朕疏忽,明日給你拿兩顆南海夜明珠來,不會刺眼。”

我謝過他的好意,準備趕他走。

畢竟他弟弟在被子裡並不老實,撓著我的腰示意支走顧淮青。

真是的,搞得像偷情,煩死了。

可我還沒開口,顧淮青就開始脫衣服,儼然要在這歇下的樣子。

這可不成,他若是留這裡了那就是地獄現場。

咳咳咳!

我裝作風寒咳嗽,不停地拍著胸口,一副要把心肝脾肺腎咳出來的架勢。

“咳咳!皇上,妾身今日染了風寒,只怕不能近侍,您快離臣妾遠些,免得感染上您,那就罪過了。”

他脫到一半的動作頓住,又繼續。

“無妨,朕身體好,且今日有要事與你相商。”

“咳,不行,咳咳,皇上,雖然你的身體好,可萬一我傳到您身上的病氣被您傳給了林小姐那就可不好了,她身子可弱,經不住風寒了。”

這一說還真有效果。

他穿好外袍,居高臨下審視我,“你怎知朕與越玉的事?”

我悄悄yue了一下,叫的真親熱啊。

我與這狗東西青梅竹馬兩歲認識,十七年相識,他也才叫我聲葉唯安,有名有姓的。

“皇上你身上這荷包繡的是千里江山圖,用的是緞紋刺繡針法,京城管家女子中愛這麼繡且繡的好的,僅一位禮部尚書家三女林越玉了。”

他尷尬躲避我直視他的眼睛。

這時候我竟然還能覺得有些可悲。

自覺醒後,我雖然為了保命而擺爛,甚至裝作無所謂地去撮合他們。

可真正見到他一提到林越玉就柔情下來的樣子,我還是覺得難過。

愛了他十多年,他卻從來也不曾為我心動。

狗男人,去死吧。

沉浸失落中時,左手手心被顧淮雲抓住,展開,接著一個柔軟的感覺凝聚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