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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忍相:徐階——官場如戲,全靠演技,演一出鬥倒嚴嵩的好戲

作者:由 華夏問長安 發表于 書法日期:2022-07-28

張永明為什麼只殺男的

徐階,字子升,號少湖,又號存齋,明代松江府華亭縣人,其一生以王陽明的“心學”弟子自居,嘉靖朝後期至隆慶朝初年任內閣首輔。徐階是大明朝內閣首輔名臣,其主政時期勵精圖治,在邊防和民政層面都有傑出的建樹。

在此期間,他給嘉靖一朝受嚴嵩、嚴世藩等人冤枉的大臣平反,這是撥亂反正之功;在抗擊蒙古韃靼入侵過程中積極協調中樞和邊塞,使明軍最終取得勝利,這是之守疆固塞之功;打壓明朝地方蕃王,將其不法侵佔的土地退還百姓,這是定亂安民之功,故而被世人稱為“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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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徐階的一生,後世錢謙益、海瑞、朱國禎、支大綸、王世貞、張廷玉等人都對其有著積極的評價。然而今天我們討論的卻是他一生中最為輝煌的業績,依靠演技打敗了權傾朝野二十多年的嚴嵩父子。

徐階與嚴嵩的恩怨來自於另一個首輔大臣夏言。夏言為明世宗時期禮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入參機務,後又加少師、進光祿大夫、上柱國,被嘉靖皇帝任命為首輔。然而後來夏言因為性格剛直為嘉靖所不喜,嚴嵩父子又伺機構陷,最終被嘉靖皇帝下令斬首棄市。夏言正是徐階的恩師。

從這一刻開始,徐階將恩師的仇恨深深的藏在了心裡,一埋就是十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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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初入“演藝圈”,面對的是擅權二十年的官場“老司機”

徐階受嘉靖皇帝看重晉升為內閣次輔,當時嚴嵩已經是當之無愧的內閣首輔,而嚴嵩的兒子嚴世藩亦是內閣成員之一,被稱為“小閣老”。面對著這樣兩個危險而狡詐的狐狸,徐階開始了自己的“演藝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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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徐階和夏言的關係,他在朝堂之上時時都會被嚴嵩父子所針對。漸漸的,徐階已經敏銳的嗅到了一種危險的感覺。於是徐階開始改變策略,他突然間開始對嚴嵩父子變得百依百順,兩人皆是一品大員,但內閣議事的時候嚴嵩坐著徐階站著,尊卑高下立判;嚴世藩在內閣多次當著眾人頂撞徐階,徐階快六十多的人了卻乾脆就做出一副受氣的小媳婦模樣,完全就是逆來順受。

徐階為了與嚴嵩拉近關係無所不用其極,他把自己的孫女嫁給嚴嵩的孫子當了小妾,堂堂的大明禮部尚書兼內閣次輔,把自己的孫女嫁給人作妾,這件事簡直就讓朝野震驚到了極點。除此之外,徐階還乾脆把自己的戶口從松江府遷到了江西,這樣就跟嚴嵩成了名義上的老鄉。

這一件件事情做下來,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也會被融化,嚴嵩父子對徐階的敵意漸漸的被消磨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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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獨自走在演藝的道路上,慢慢把嚴嵩父子送上絕路

徐階不僅在嚴嵩父子面前演,他更喜歡在明世宗嘉靖皇帝面前演。他知道皇帝陛下喜歡青詞,嚴嵩、嚴世藩父子便是因為投其所好而得寵,所以徐階也在青詞上狠狠的下了一番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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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皇帝喜歡用青詞來向自己的臣子打啞謎,徐階因為青詞水平的快速提高漸漸的在幾次君臣奏對當中得到了皇帝的認可,他藉此機會逐漸拉近和皇帝的距離,也漸漸能夠準確的揣摩聖意了。

嘉靖皇帝篤通道教想要尋道修仙,徐階索性就將當時著名的道士藍道行推薦給皇帝,而藍道行則開始用一次次的上天讖語動搖著嘉靖皇帝對嚴嵩的信任。

另一方面,徐階也總結了以前朝廷官員失敗彈劾嚴嵩失敗的教訓,像沈煉、楊繼盛這些人彈劾嚴嵩之時往往被嘉靖皇帝認為實際是在指責其寵幸奸佞,這樣的方法必然會遭至皇帝的激烈反彈,失敗也是理所當然的了。另一方面嘉靖皇帝又必須借重嚴嵩父子的能力為其斂財,也為其辦事,嚴嵩執掌朝政二十餘年,大明朝上上下下不知有多少官吏是其提拔的,就連抗倭名臣胡宗憲尚且是嚴嵩的門生,所以嚴嵩絕不是說扳倒就能扳倒的。

基於上述原因,徐階開始另闢蹊徑琢磨扳倒嚴嵩的方法。隨著時間的推移,嘉靖皇帝漸漸越發信任徐階而疏遠嚴嵩父子,徐階抓住機會授意御史鄒應龍上疏彈劾嚴嵩諸般罪行。嘉靖皇帝果然將嚴嵩免職,將嚴世藩下獄,卓令三司會審其父子罪狀。

然而三司官員在審案之時對嚴嵩父子殘害忠良一項大書特書,徐階一看頓時知道要出問題,這樣做必然會觸動嘉靖皇帝敏感脆弱的神經,最終不僅殺不了嚴嵩父子反而能讓他們逃出生天。

於是徐階將三司官員黃光升、張永明、張守直三人叫到一起,直接告訴他們:

“嚴嵩父子構陷忠良,萬死不足以贖其罪。但是你們想過沒有,殺的這些忠良之臣,都是經過皇上核准的。難道這都是皇上的錯嗎?把事情扯到皇上身上,楊繼盛、沈煉他們就是這樣丟的性命,你們這些辦案的人,還想自己找死嗎?你們死不足惜,可恨那嚴嵩、嚴世蕃就能再次逍遙法外了,多少忠臣的努力又將付諸東流啊!”

徐階的一番話頓時點醒了三人,後來他們又按照徐階的謀劃,先指證嚴世蕃貪汙受賄、作風奢華,然後又說嚴世蕃派人勾結倭寇,要接應倭寇北上侵犯京師。最後又濃墨重彩的指出嚴世蕃尤其對皇上抱有怨恨。

如此一來,嘉靖皇帝最終下旨判處嚴世藩斬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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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演技的最高境界就是連自己都相信了

在嚴嵩罷官、嚴世藩入獄的時候,徐階又開始大秀了一波演技了,他親自到嚴嵩家裡噓寒問暖,甚至讓嚴嵩感激涕零的跟他託付後事,甚至連獄中的嚴世藩也自以為是的說:我入獄,非徐閣老所為!

徐階回到家裡,他的兒子這樣說:“嚴嵩父子被彈劾,純屬咎由自取!”徐階當即痛自己的兒子道:“閉嘴!沒有嚴閣老的提攜,哪裡有徐階的今日?現在嚴閣老他有難,我豈能做出若揹負他的事情,讓天下人都要罵我,戳我的脊樑骨!”

然而就在不久之後,正是徐階出手,把嚴世藩送上了斷頭臺,讓嚴嵩落得個淒涼而死的下場。人生如戲,全靠演技,或許世人包括徐階自己恐怕都很難分清楚,他究竟是在戲裡還是戲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