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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析|霸王別姬:程蝶衣不瘋魔不成活,終究是真虞姬別了假霸王!

作者:由 澹泊書影 發表于 歷史日期:2022-12-11

程蝶衣給袁世卿當了什麼

序言

《霸王別姬》改編自李碧華同名小說。本片獲得第46屆法國坎城影展金棕梱獎,成為第一部也是迄今唯一獲得此獎項的華語電影。亦被視為有史以來最偉大的華文電影之一。此外,該片還榮獲美國金球獎最佳外語片,以及第66屆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獎提名,並於2015年被美國《時代》週刊評為“百大不朽電影”之一。

《霸王別姬》很多人看不懂也體會不到電影中所蘊含的深刻意義。假如這部電影在20年我去觀看,我是絕對理解不到影中的藝術,每一個人對藝術的理解都會帶有自己的情感。

張國榮飾演的程蝶衣值得我們去深思,他對藝術的痴迷與執著,他對京劇藝術的理解,也包含了對師哥段小樓的感情是純粹的。

我第一次觀看這部電影時全程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感,當我第二次觀看之時那種壓抑感更強烈了一些。人世間本就善惡同在,黑白混濁,一旦入戲太深到人戲不分,奢求清白,則是自尋煩惱,結局不過是旁人的一句嘆息、一滴淚水而已……不同年齡不同心境的人觀影后的感悟與理解都是不一樣的,

看時不知影中意,夢醒已是戲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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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不打不成器“嚴師出高徒”

程蝶衣小時候名為小豆子,他的青樓母親沒有能力養活他,便把他送到了梨園行,而梨園行的師父見小豆子天生殘疾有6根手指頭,沒有福氣吃這碗飯。小豆子母親便狠心的切掉了那根手指,如此小豆子才得以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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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梨園行有許多與小豆子年齡相仿的孩子,他們只有一個目的,日復一日的苦練,期望有一天能成為角兒,但在師父的嚴厲訓練之下小豆子扛不住了,和小賴子逃出了梨園行。當兩人看到真正的角兒時,心中感概萬千:“得挨師父多少頓打,才能夠成為角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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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小豆子和小賴子商量回到梨園行,兩人正準備去給師父認錯,就看見放他們走的大師兄段小樓正被師父用刀胚子責罰。小豆子跑過去說:“不關師兄的事,是我自己跑的。”便爬在了凳子上讓師父責罰,師父非常狠心但小豆子就是不服軟,要看就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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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還在外邊站著的小賴子嚇的不行,一口一口的吃完兜裡的東西之後,便上吊自殺了。小賴子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非常硬氣的孩子,他這樣做是為了救小豆子,不然小豆子非得被師父打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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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賴子沒有上吊之前,無論老師如何的責罰他,他都保持著不認輸的心態。用我們現代話說:“說最硬氣的話,挨最毒的打。”小賴子為救小豆子而犧牲的勇氣是超乎常人的,但在我看來小賴子的死恰好說明了師父是有多麼的嚴厲,只有一命換一命的方式才得以饒恕小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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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這種教育方式是不可取的”

有人說:“在那個年代不這樣嚴厲,孩子們是不會努力學習的,沒有一技之長,功夫不深,就難以生存。”

在過去我們的教育真理本就是嚴師出高徒,那時似乎只有捱打多了,才能長記性。可是當發生小賴子這種極端行為的時候,為什麼不懂得去反思一下這種教育理念呢?當然在那個時代與如今是不一樣的,那時候的責罰是為了能討一碗飯吃,能早日成角兒。而現代孩子是不能夠像電影中哪樣去責罰的,因為法律不允許,父母也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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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現實版虞姬菊仙遇上假霸王段小樓

菊仙本是花滿樓的頭牌,而此時的段小樓是角兒,段小樓也是花滿樓的常客。當菊仙被一群男人逼迫之時,段小樓扯謊說:已經和菊仙私定終身。這才得以化解菊仙的困境。隨即菊仙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積蓄得到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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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自由身的菊仙找到了段小樓,讓段小樓娶她為妻,段小樓還想讓程蝶衣做證婚人。然程蝶衣對這位青樓女子始終沒有好感,心中一直認為這個女人會妨礙自己和師哥唱一輩子的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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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小樓與菊仙在舉行婚禮之時,程蝶衣去往了袁世卿的家中,在袁世卿家中發現了當初他與師哥段小樓在張公公府上演出時用的寶劍,便想帶回去給師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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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袁世卿和張公公都是心理變態的人,程蝶衣本就是入戲太深不瘋魔不成活,以致張公公和袁世卿都認為他是虞姬在世。第一次在張公公府上就受到了一次迫害,而這次在袁世卿家中為了給師哥帶回這把寶劍,便答應了袁世卿的變態請求。拿到寶劍的程蝶衣立馬趕回了師哥家中,把寶劍送給了師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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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的演出上段小樓得罪了外國人,被抓進了監獄,外國人邀請程蝶衣去演出才能放過段小樓。然而段小樓卻因為程蝶衣為外國人演出而瞧不起程蝶衣,甚至唾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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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人幫的來臨之時,段小樓為了活命說出了程蝶衣與袁世卿的發生的事情,更說出了不愛菊仙的話,說菊仙是青樓女子。霸王最終跪下低了頭,菊仙最後上吊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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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仙在那一刻才知道段小樓不過是霸王身,劉邦心,她也並沒有想過自己曾經的身份會給自己帶來致命的傷害,在那個年代青樓女子最後不管嫁給誰她始終是一個青樓女子,並不會因為嫁給了誰,而讓人忘記她之前的身份。

但評判一個人應該是這樣的:“評論一個人不應看她曾經如何,也不能因為過去的一些事情而把她定義在那個階段,要看她現在和以後的所作所為。”

菊仙雖然是青樓女子,但他為段小樓付出了很多,而段小樓的暴脾氣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了菊仙和程蝶衣。菊仙則是現實版的虞姬,段小樓則是假霸王,古時候的霸王情願自刎也絕不低頭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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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程蝶衣與小四――上演農夫與蛇

小四是程蝶衣和段小樓在張公公府上演出時,半路撿回來的。直到梨園行師父去世以後程蝶衣才把小四帶回家中,手把手的栽培小四。程蝶衣像自己師傅當初那樣去教導小四,而她不曾想過小四並不像她程蝶衣一樣能吃苦,最終小四破門而出。在討論現代劇和京劇的時候,小四更是目無尊長,頂撞了程蝶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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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演出之時,更是出現了兩個虞姬,一個是程蝶衣,另一個則是小四;而段小樓並沒有提前給程蝶衣說虞姬換成小四了。在小四的策劃下段小樓不得不配合出演。演出完段小樓又變成了假霸王。他對程蝶衣說:“這條小蛇可是你給救活的,兄弟你服個軟那還不是我的霸王,你的虞姬!”一個沒有霸王心的人無論如何扮演他始終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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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程蝶衣燒燬了自己所有的戲服。四人幫到來小四逼迫段小樓說出程蝶衣與袁世卿的不羞之情,段小樓有把柄在小四手裡為了活命把一切都說了出來。最後小四穿著虞姬服撫摸著袁世卿送給程蝶衣的頭飾之時,還唱著京劇,正好被四人幫逮個正著,下場可想而知。

就如《濟公》電視劇中的臺詞:“報應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時候一到,報應就到。”

所謂,有因必有果,程蝶衣種下的這個因就得吃下這個惡果,而小四這個惡果也由他自己種下的因,而自取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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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語

這是一個時代與個人命運的交替。一個不受命運垂簾的人,在這世間沉浮又無可賴何;也曾努力過、掙扎過、當心中的期待已經破滅,留下的都是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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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第二天的太陽慢慢升起之時,一切已經無法挽回之時,未來和新生都與她無關。時代的交替是殘酷的,無論如何沉浮,無論留下怎樣的傷口,是痛苦就留在心底,是教訓就銘記,是快樂就寫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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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一定不要執著,但別讓悲劇再一次上演,希望也許很遙遠,但終有一天它會到來,哪怕我們看不見它,它也不曾眷顧我們,可是它會來,會像太陽一樣慢慢升起,劃破黑夜,照亮遠方,溫暖世界。寒冷、孤獨、憂傷即將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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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蝶衣活在藝術裡的虞姬,不瘋魔不成活,他沒有演虞姬,他本身就是虞姬。

段小樓霸王身,劉邦心,有一顆義心卻貪生怕死,終究是負了程蝶衣和菊仙。

菊仙現實中的虞姬,以為覓得霸王可託付終身,然是一個劉邦假扮的霸王,最後心灰意冷離開人世。

解析|霸王別姬:程蝶衣不瘋魔不成活,終究是真虞姬別了假霸王!

程蝶衣一生唱戲,戲如人生;他走進了戲中卻走不出來,一生為之瘋狂。他想和師哥唱一輩子的戲,更想和師哥演一輩子的霸王和虞姬,而段小樓過得現實,程蝶衣痴迷於戲,這注定兩人不能唱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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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的開端是程蝶衣和段小樓經歷悲痛、震撼、惋惜、可悲……之後的21年再一次同臺而展開的回憶。電影的結尾師哥段小樓唱起了程蝶衣小時候學的戲曲:“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程蝶衣心中幾經婉轉之後揮劍自刎。

終歸是真虞姬別了假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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拙文一篇願得斧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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