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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娘前夫債臺高築,丟下年邁的父母不管,自己四處騙有錢姑娘

作者:由 火星君故事會 發表于 歷史日期:2022-12-20

蘇亮是什麼人物

老闆娘前夫債臺高築,丟下年邁的父母不管,自己四處騙有錢姑娘

愛在成都(第十一章)

其實我說條件只是為了讓王家兩兄弟有個忌憚,至於讓他們做什麼,我根本沒有想好。而且這兩兄弟幹壞事已經成了習慣,我壓根不相信他們會改過自新。

之所以答應放過他們,也完全是看在陳婕父母的面子上。

於是我就對陳婕媽媽說:“阿姨,這個我還沒想好,但我想除了這個條件之外,來給我賠禮道歉是最起碼的吧,也煩請叔叔阿姨幫我轉告他們,我等著他們來給我道歉。”

陳婕爸爸一聽,就說:“那自然是應當應分的,小亮啊,你小小年紀就有這麼大的肚量,將來一定能幹成大事的。”

這話聽在耳中,只能當做客氣話,於是我便回道:“叔叔,我哪裡有什麼肚量,還不是您和阿姨善良,我聽你們的。”

陳婕還是一臉的不爽,似乎生氣我這麼容易的妥協。但是見我對她父母這麼客氣,心中也不由得有點高興。於是便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嘟囔著一定要讓王家兩兄弟好好給我道歉。

一頓飯吃得也是不容易,居然還冒出來這麼個插曲。既然事情已經塵埃落定,我沒吃幾口飯,就覺得飽了,只得提前告辭,畢竟週一還要上班。

我和陳婕告別了她父母,便準備先送她回去。

回去的路上,陳婕說:“亮子,你也太好說話了。我爸媽就那麼一說,你就答應了?我們兩家雖說有生意上的來往,可王家的生意根本不是我爸的對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爸這次居然向著他們說話。”

你爸

媽專程請我吃飯,就為了求情,我如果不答應,豈不是太不給他們面子了。再說了,那是

你爸

媽,我即便不肯原諒他們,也得看在你和

你爸

媽的份上放他們一馬吧。”

我招了招手,順勢攔了輛計程車,接著說,“我這不還有個條件麼?一定要殺殺他們的那股惡氣。”

陳婕上了車,把頭靠在我的

肩膀

上說:“那你可要想好了,這個條件一定得好好惡心一下他們。還有,等他們道歉的時候,我一定要讓我爸媽把他們的父母也叫來,看看他們自己教育的兒子都是什麼東西!”

這一點我還是很贊同的,子不教父之過,我倒也想看看,這位王老闆到底是個什麼人,能把自己的兩個兒子教育成這般不爭氣。

我又想起來當初在酒吧的事,笑著說:“其實細想起來,歸根結底還不是因為你。”

陳婕一聽我又講當初的事,就捏了我一把說:“你又提那事,王凱也不想想,就他那個遊手好閒,天天擺出一副公子哥的樣子,我怎麼可能會看上他?還有他那個哥哥

王勇

,一點當哥的樣子都沒有,就知道和弟弟一起為非作歹,要我說,最好都讓抓起來。”

說了一陣話,車就已經到了陳婕的家。我把她送上了樓,就準備回我那兒,突然老薑給我來了個

電話

,問我明早能不能給他幫一忙。

老薑開口,我自然不能不幫,就問他怎麼回事?

他在

電話

裡嘆了口氣說:“嗨,還不是因為蔣青海,我可聽說了點小道訊息,據說她那個青海的西北大漢有點不願意來成都發展,兩個人正鬧矛盾呢,你說哥們我機會是不是來了?”

我一聽就說:“八字還沒一撇的事,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幫人家寫論文吧,答辯的日子可是快來了。”

老薑一聽我說這個,連忙說道:“這不打

電話

正是為了這事,咱倆上次不是研究了麼,說這蔣青海的父母有可能是武器研究方面的專家。你說咱們能不能透過報社的關係,也採訪採訪當年支援成都建設的老知青,給她提供點素材。”

好傢伙,追女孩都追出學術性了,我也是服了老薑了。

但這個主意倒確實是不錯,老薑聽我在

電話

裡面不說話,就接著說:“哥們,你也知道我這負責的是娛樂版面,和這種報道不挨著,所以能不能從你那邊下手,就當是給哥們幫一大忙。”

其實研究知青這個題材確實不錯,而且有一定的社會意義。

以前我記得陳婕也給我們建議過,說報紙應該做一些能沉得下去的東西,要有現如今碎片化新聞不能取代的一面,知青的相關採訪正好可以解決這個問題,這豈不是一舉兩得。

於是我就對老薑說:“行吧,你老薑好不容易找我幫次忙,我怎麼能拒絕,不過我就怕調查起來不容易,畢竟我也不認識成都當地的知青啊?”

我話剛說一半,就被老薑打斷了:“亮子,這個你別擔心,我早就打聽好了,這個週末我已經把採訪的物件聯絡好了,就等著你去採訪了。到時候我給你打下手,你可別忘了,哥們我可是成都本地人,還能沒這麼點人脈?”

我笑著說:“那太好了,我明天跟主編也報備下,不能光讓蔣青海坐享其成。在不影響她論文素材的前提下,我也想出篇類似的報道。”

老薑一聽:“那最好不過了,公私兩不誤。這樣吧,你早點休息,我明早去了報社和你說下采訪的名單,這些人可有意思了,保證你喜歡。”說罷就掛了

電話

其實當記者以來,採訪這件事對我帶來的影響最大。

要學會說話,更重要的是思維敏捷,抓得住稍縱即逝的瞬間,往往更重要的資訊就在別人嘴中不經意的字裡行間,所以我也願意經常出去採訪,三教九流,越是看上去普通的人,往往身上的故事性越強。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我先給

警察

局回了個

電話

,說我暫停起訴,想要私下裡處理這件事。也算給了陳婕父母面子,然後就直奔報社,週一的早上一般都是選題會。

我說了選題之後,主編便讓我拿些攝影器材去,說是要是遇上貢獻大,現在又過得不大好的老知青,最好能拍點對比強烈的照片。我一看又要考驗我的攝影技巧,不過也好,只要選題過了就行。

從會議室出來,就看見老薑橫在我的辦公椅上,見了我就衝我招招手說:“亮子,我剛才發現,這採訪的第一個人咱居然認識……”

我放下手中的東西,這才發現老薑手裡拿著一張表格,我接過來一看,原來他把接受採訪的人物概況做了個表,做的還挺細緻,足足有將近十個人。

我再一看,這採訪名單上的第一個人我倆還真都認識,居然是馬德里的老爸。這位馬德里是我們的同班同學,因為名字奇怪,所以在我們班也是知名人物。

而提起他的爸爸,在我們班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因為比起兒子來,他爸爸有個更響亮的名字叫馬上飛,所以大家都開玩笑說他是飛賊世家。

一看到馬上飛三個字,不用說,肯定是是馬德里他爸,我相信整個成都,不會有第二個人叫這樣的名字,我笑著問老薑:“你這名單哪裡搞來的,怎麼都採訪到飛賊叔叔本人了。”

老薑笑著說:“還不是問了幾位老人,咱中國呀真是人情社會,這世界太小了,整理的時候我都沒細看,剛才才發現居然是馬上飛老,沒想到馬德里他們家也是那時候來的。”

“怪不得會給自己的兒子起那樣一個名字,看來在那個年代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我看著名單對老薑說,“那怎麼準備一下,今天就去採訪馬叔一趟吧。”

老薑笑著說:“行啊,這不剛開完會麼?中午我請你吃飯,今天算咱倆打個樣,這名單上小十人呢,夠咱倆這周忙活了。”

吃完飯,我們倆就給馬德里打了個

電話

這馬德里平時性格比較內向,和我們雖有交往但是溝通卻不多,眼看都快畢業了,也就在大一的第一次聚會上一起吃過次飯,因此我們對他也不是很瞭解,只是這名字如雷貫耳。

馬德里接到我們的

電話

也很意外,我們說明了來意之後,他到沒什麼意見。說是自己聽老爸說最近會有人來採訪他知青的事,只是沒想到居然是我們倆。就說他爸爸正好在家,讓我們現在過去就行。

和以往的採訪不同,這次的採訪物件是同學的爸爸,也是我們的長輩,我們也不好空手去,於是就買了些水果。

來到了馬德里家,馬德里家住在

人民

公園附近,離寬窄巷子不是很遠。看老薑表格上的記錄,他爸爸當初是

下鄉

到眉山,後來認識了馬德里的媽媽,這才來到了成都生活。

馬叔叔見了我們非常客氣,說是朋友跟他說了採訪知青的事情,他還挺激動。說是能想起當年的事情,只是沒想到,兩個記者居然是他兒子的同班同學。

我們笑著說:“也沒想到這麼湊巧。”

看了看馬叔叔的家裡,確實很有文化特色,一看馬叔叔就是個有文化情懷的人。

馬德里給我們倒了兩杯茶,就坐在邊上說:“蘇亮,姜鵬,我能聽聽你們的採訪麼?”

這馬德里果然夠內向的,同學們平時都管我叫亮子,管姜鵬叫老薑,今天聽馬德里突然說姜鵬的名字,我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我笑著說:“行啊,估計好多事你也不知道吧。”

馬德里衝我笑了笑,就陷入了自己的思維中。

馬叔叔喝了口茶就說:“那咱們就隨時開始吧,你們想了解點什麼?”

我瞅了眼老薑準備的表格說:“馬叔叔,我看資料上說,你是上海人,可沒聽出什麼口音啊?”

馬叔叔笑了笑說:“說起來,我也不算地道的上海人,我的父母都是哈爾濱的,在我出生前到了上海。只是家裡說話都是普通話,所以我沒什麼上海口音。但是還是會說幾句上海話的,這不,年紀輕輕又來到

四川

,鄉音早就忘記了。”

就這樣我們打開了話匣子,經過馬叔叔的介紹,越來他這個名字還真有由來。

說是哈爾濱以前有個土匪報號馬上飛,但這個土匪救過他爺爺的命,正巧他家姓馬,就當報恩,所以給他起了這麼個奇怪的名字,沒想到還真和飛賊有關係。

馬德里大概也是第一次聽說自己爸爸名字的由來,也是一臉的驚訝,看來大家說他是飛賊世家還真名副其實。

馬叔叔十幾歲的時候,他小時候沒少讀書,尤其特別喜歡李白。

李白說蜀道難,難於上青天,那時候他就想到最艱苦的地方去,於是就來了

四川

。年輕時一直在眉山農村裡當知青,後來國家政策變了,他就透過自學考上了大學,加上又認識了馬德里的媽媽,這才到了成都定居。

馬叔叔話說得很慢,講述著自己的故事,也講述著這些年來的歷史變遷,但是我們想得到的素材是人生變化的轉折,是知青這個時代產物的特殊軌跡。

於是我就問馬叔叔:“叔叔,你覺得後悔麼?如果當初您選擇留在上海是不是會有更好的發展。”

馬叔叔聽我這麼說,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似乎有點觸及他的回憶,他笑著說:“後悔不後悔的也談不上,但是總覺得有些遺憾吧。如果現如今我還在上海生活,可能生活就完全變了模樣。我大學畢業後其實是有機會回上海工作的,但是那時候還是決定留下來。”

馬德里聽得非常投入,聽到爸爸說他當初的人生選擇,身體突然前傾過來,我接著問:“那叔叔為什麼沒回去呢?”

馬叔叔笑了笑說:“那時候人人都說少不入川,說是

四川

這地方太安逸,年輕人來了就難免求安逸。可仔細想想又不是那麼回事,就拿我們這代人來說,把青春都灑在了

這片

大地上,一輩子都是不停地往前走,哪裡有什麼安逸。”

講到這裡,他又端起一杯茶,喝了口,笑著說:“當初留下來時內心也是很矛盾的,一方面,父母尚在,都在上海,我遠隔千里不能盡孝;另一方面,和我妻子,馬德里她媽媽的感情又割捨不開。人家都說讓我帶妻子一起回上海,但我當初是為了建設

四川

來的,怎麼能臨陣退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