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元被判了嗎
江歌母親江秋蓮訴劉鑫(現名劉暖曦)生命權糾紛案,將於11月22日二審。
開庭前夕,劉鑫露面並接受採訪。
採訪過程中,她儼然一副“受害者”的姿態,大言不慚地說道:
“案件發酵至今,我已經社會性死亡。”
“自始至終我只不過是一個證人罷了,而且我並非目擊證人。”
“
這次我自己出庭,也是覺得不能再讓爸媽遭受打擊了,我都已經30歲了,肯定要獨自面對這件事情。”
字裡行間,盡是委屈和無辜。
她還回憶了案發當天的經過。
她和江歌一同回江歌的公寓。
她因為來例假著急上樓,回到家把門關了,沒注意到江歌還沒進來。
直到她聽到門外江歌的慘叫聲。
但推門推不開,報警後,她也沒有開門檢視情況。
至於真假,只有劉鑫自己知道。
在採訪中,她還信誓旦旦說:
“一審判決後,我取得了新的證據,將會出席此次開庭。”
如今6年過去,江母仍活在夢魘中,劉鑫則“改頭換面”,開始新生活。
她還能出來說話的機會,江歌卻永遠沒有了為自己發聲的機會。
然而,劉鑫還沒被懲罰,劉鑫2.0版的女人出現了。
她親手將男朋友送進惡魔手裡。
不幸發生後,她始終沒有露面。
甚至遇害者家屬下跪懇求,她都不肯出庭作證。
5年了,遇害者家屬還沒等到公道。
對44歲李小國來說,那是一生中最痛苦的日子。
每當回憶兒子李俊傑生前的遭遇,他淚如泉湧。
那是2017年3月27日,他被告知:兒子被殺害了。
原因是,情殺。
兒子好端端的,怎麼會陷入情殺呢?
隨著更多細節曝光,導火線指向一個女人——
朱麗。
那一年,李俊傑大四在讀。
他在石家莊找了份銀行實習的工作,準備大展拳腳。
機緣巧合下,他因租房認識了朱麗。
此後,朱麗開始追求他。
2017年3月17日,朱麗搬往他的出租屋。
他以為,這將是新生活的開始。
卻不知,10天后,他將悲慘死去。
案發當日,李俊傑給朱麗買好早餐後,出門上班。
隨即,朱麗前男友王優傑,闖進出租屋。
當他發現朱麗和現男友同居後,憤怒不已。
他在房間找到一把水果刀,用自殘的方式威脅朱麗:
讓李俊傑快回來。
朱麗被嚇傻了,趕緊發微信給李俊傑,讓他回家。
“快點我害怕。”
“你到哪了?”
“快點。”
當李俊傑回到家後,和王優傑發生肢體衝突。
短短几秒鐘,李俊傑倒在了地上。
血泊中,李俊傑望著朱麗,絕望地說“打急救電話”,就再也沒有說話。
朱麗和李俊傑父親的對話(花寶寶是朱麗,快樂是李小國)
據醫院報告和屍檢證明顯示:
李俊傑左頸部斜行傷口長約18釐米,左頜面部傷口深達下頜骨;
左顳部至左耳背側對左臉頰部有一長9。0釐米間斷型表皮劃傷,左頜面部至頜下有一長11。0釐米手術縫合創口;
左
頸部從喉結下方至左顳部分別有長14。5釐米和3。0釐米的手術縫合創口,左手拇指可見1。5釐米×3。5釐米皮瓣傷。
李俊傑走了,年僅22歲。
而這個失獨家庭的痛苦,才剛剛開始。
李俊傑家境貧苦,是家中獨子,也是全家的希望。
好不容易熬到大四,本以為快熬出頭了。
一場噩夢讓一切戛然而止。
中年喪子,讓這個家庭雪上加霜,但事已至此,作為父親的李小國,只想為兒子討個公道。
起初,朱麗在筆錄中表示:
“太害怕,記不清了。”
李小國決定等她情緒穩定後再溝通。
就這樣等了一個多月。
剛開始,朱麗的態度還算可以。
一言一語中,有愧疚;
“我寧願一開始沒有遇到他,也不想讓他離開。”
“他把最好的一面給了我。”
有安慰;
“俊傑從來沒有怪過你們,一直跟我說爸爸媽媽很好。”
甚至還有鄭重的承諾。
“叔叔你放心吧,我會出庭作證,不會偏袒壞人的。”
聽罷,李小國還誇了她一句——
好孩子。
可他怎麼也想不到,這是朱麗跟他的最後一次溝通。
11月,到了快庭審的日子。
李小國被告知,朱麗拒絕出庭作證。
她像人間蒸發了一樣,訊息不回,電話不接。
他不相信人性會如此冷漠,一遍遍給朱麗發信息。
阿姨現在眼睛都哭瞎了,爺爺也瘋了,我也快支撐不下去了。
求
你出庭吧,我跪著求你都行。
奈何依然杳無音信。
憤怒之下,李小國將所有資訊在社交平臺釋出,試圖逼出朱麗。
他轉念一想,曝光朱麗的個人資訊,好像不妥。
“不管怎樣,不能讓朱麗被網暴。”
很快,他刪除了曝光帖子,並向朱麗道歉。
可他的善良換來了什麼?
朱麗把他拉黑了。
2017年11月,案件一審開庭。
李小國還是沒等來朱麗。
因案件複雜,一審還需二次開庭。
二次開庭前,李小國申請強制朱麗出庭作證。
最終,朱麗以面部打碼的影片連線方式出庭。
對於每個敏感的問題,她都表示,忘記了。
2018年2月,法院一審認定王優傑故意殺人罪成立。
但鑑於自首,且事後進行施救等,判處死刑緩期兩年執行。
賠償民事訴訟原告人喪葬費和醫療費等共計51384。73元。
對此,李小國無法接受,要求死刑立即執行。
但結果並不如人願。
2019年3月,二審判定,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隨著終審落地,案件畫上了“句號”。
可這個家庭還活在陰影中。
李小國不甘心,決定前去找朱麗的父母。
然而,他遭到朱麗父母怒斥:
“滾,一切免談!”
甚至還拿棒拿刀把他驅趕出去。
你辱罵趕走的人,可是你女兒的救命恩人。
如此慘無人道,午夜夢迴真的不會做噩夢嗎?
李小國想不明白,為什麼想要一個真相就那麼難?
“我不願把朱麗比作劉鑫。可如今在我的眼裡,她比劉鑫更令人心寒。”
生活還在繼續,李小國一家還在路上。
他沒有人脈,沒有背景,深知要想討回公道不易。
但沒關係,他願意一點點努力,一次不行就兩次。
實在扛不住的時候,他就發微博跟兒子傾訴:
俊傑我兒,爸爸對不起你,是爸爸錯了,爸爸不該教你善良。
爸爸應該教你做個惡人,做個自私的人,也許你的命遠就會改變,我們也不會陰陽相隔。
這段時間因爸爸身體出現問題,已住院多日,沒能為你的冤屈奔波。
哪怕付出所有,哪怕賭上餘生,哪怕悲痛欲絕,他也跟自己說要善良。
一開始他不懂操作微博,無意開了打賞功能。
網友們給他打賞了5000元。
很快,他將網友打賞的錢一一退回,並表示:
“我可以依靠低保維持生活。”
這條路漫長且艱辛,但他不想去麻煩別人。
儘管有人罵他晦氣,詛咒他活該。
這些汙言穢語,他無暇理會。
他一心只想討個真相和公道。
他的微博停更在2021年7月。
有位網友問他,案件有什麼進展嗎?
他只留下一個字,“唉。”
不敢想象,這個字背後承載著多少痛與淚。
如今,在網上已經找不到他的動態了。
這幾天,“江歌案”要二審開庭,輿論高漲,距離“公道”僅一步之遙。
可蔣叔腦海裡呈現的卻是“朱麗案”。
我一直在關注這個案件,它沒有熱度,更不為人所知。
但朱麗的惡行並不亞於劉鑫。
作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我實在無法無視一個屢次被現實打敗,被遺忘,絕望而無助的父親,
我理應盡我所能,為他發聲,為他吶喊。
這也是我寫下此文的目的。
也許只有將案件曝光,藉助輿論的力量才能更快為遇害者討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