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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不在身邊,李清照的心是躁動的,寫下的詞也是曖昧的

作者:由 醉東楓 發表于 歷史日期:2023-01-25

安人指的是誰

世人都羨慕神仙眷侶,而李清照和丈夫趙明誠就是世人眼中的這一對。

婚前,李清照和趙明誠都已是著名的詩人和學者。論創作天才,趙不及李;講學者氣質李遜於趙。李清照天才秀出,其作品“俯視巾幗”、“壓倒鬚眉”;趙明誠治學精慎,每能“援碑刻以正史傳”。

婚後,李清照與丈夫趙明誠更是情投意合,如漆似膠,一同研究書畫金石,夫妻各有所長,巧妙互補,達到了“意會心謀,目往神授”的入化境界。

丈夫不在身邊,李清照的心是躁動的,寫下的詞也是曖昧的

這點可以從李清照的《<金石錄>後序》中看出,“每朔望謁告出,質衣取半錢,步入相國寺,市碑文果實歸,相對展玩咀嚼,自謂葛天氏之民也”。

這樣的幸福卻隨著趙明誠遊學、出任而變成了離愁別緒,每天對丈夫日思夜想,於是便有了婚後稍有別離便“寂寞深閨,柔腸一寸愁千縷”(《點絳唇·寂寞深閨》)的離恨愁思;“莫道不

消魂

,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醉花陰·薄霧濃雲愁永晝》)的離情愁緒。

丈夫不在身邊,李清照的心是躁動的,寫下的詞也是曖昧的

除此之外,還有直接就表達“親愛的,我想你了”的《蝶戀花·暖雨晴風初破凍》:

暖雨晴風初破凍,柳眼梅腮,已覺春心動。酒意詩情誰與共?淚融殘粉花鈿重。

乍試夾衫金縷縫,山枕斜欹,枕損釵頭鳳。獨抱濃愁無好夢,夜闌猶剪燈花弄。

這首詞又題作《離情》,一般認為是李清照早期的作品,大抵寫于靖康之亂前趙明誠外去做官,李清照家居之時。夫妻間的暫時離別,本不算什麼大事,但在封建社會里,婦女的社會地位完全取決於丈夫的愛戀程度,而男性在外,又往往別尋新歡而不歸,遂造成女性心理的一種極強烈的孤獨感和畏懼感。

丈夫不在身邊,李清照的心是躁動的,寫下的詞也是曖昧的

詞的上片細膩委婉地刻畫思婦的心理活動。起首三句“暖日晴風初破凍,柳眼梅腮,已覺春心動”,詞人放眼室外,由春景落筆。但見初春時節,春風化雨,和暖怡人,大地復甦,嫩柳初長,如媚眼微開,豔梅盛開,似香腮紅透,到處是一派春日融融的景象。

詞人前期生活雖然沒有大的波折,但以其獨具的才情、細膩的情感,以及對外部世界敏銳的感悟、強烈的關注,常有出人意表之想。表現在詞作裡,就是經常慧心獨照,發人所未發,見人所未見。“暖日晴風”似還不足以表達春天到來的特徵,而緊接以“柳眼梅腮”(此句歷來被稱為“易安奇句”),則使到來的春天更直接、更形象。

丈夫不在身邊,李清照的心是躁動的,寫下的詞也是曖昧的

接著第三句的“已覺春心動”,從語意上看,是對春天來臨總的概括,實亦是自己懷春之情已動之流露。詞人遊春、賞春,目睹良辰美景,必有所思,這句也暗

啟後

二句詞人所抒發的情思:“酒意詩情誰與共?淚融殘粉花鈿重。”女詞人的細膩、敏感的思緒與感悟進一步強化,面對如此大好春光,自然便聯想到自己獨處深閨,孤棲寂寞,這與往日和丈夫趙明誠一齊把玩金石,烹茗煮酒,賞析詩文的溫馨氣氛形成強烈反差。一個“誰與共”,道出此刻詞人內心的苦澀。

緊接著最後一句“淚融殘粉花鈿重。”詞人用一個細節來進一步形容自己內心的苦澀,淚水流淌,臉龐上的香粉為之消融,心情沉重以致覺得頭上戴的花鈿也是沉甸甸的。

丈夫不在身邊,李清照的心是躁動的,寫下的詞也是曖昧的

下片則具體描繪寂寞的閨中生活:試穿新衣以尋寬慰,但妝成卻無人問津;斜倚山枕以求好夢,卻又輾轉反側難於入眠。這一系列疏懶的動作,與上片的複雜心理互為映襯,將思婦百無聊賴而又思緒萬端的愁情苦態盡情托出。結尾兩句寫剪弄燈花卜求丈夫早歸,進一步將形、神描寫融而為一,把思婦的孤寂、痛苦、思念、熱望都融入這撥弄燈花的剪影之中。

詞的語言生動傳神,以動詞的運用準確地傳達人物的心理特徵。如“獨抱濃愁無好夢,夜闌猶剪燈花弄”兩句,一個“抱”字,把思婦愁思千轉、鬱結於胸的難言苦楚,突出地顯示了出來; “弄”字,則出神入化地把思婦神不守舍,而又虔誠至篤的內心狀態,表現得淋漓

丈夫不在身邊,李清照的心是躁動的,寫下的詞也是曖昧的

閨情、傷別,在中國古代詩詞創作中,大約也算是永恆的主題之一了。但是,在李清照之前,真正出自少女作家之手,而又能以純情的筆致、高雅的格調來曲寫閨事的作品,並不多見。

因此,讀李清照的這首詞,更應該考慮文化因素,否則我們便不能把握住詞中的思想蘊含。本詞寫女性相思之苦較為直捷,且選擇初春景緻、試穿新衣表現女性對於相思的心理體驗亦十分自然貼切,而末尾則以剪燈花的細節含蓄地表達盼望親人早日歸來的心情,使全詞濃重的相思之苦的情調得以昇華,凸顯了夫妻恩愛的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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