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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遷為何給盜墓賊田叔立傳粉飾?

作者:由 七品草民 發表于 歷史日期:2021-12-20

東垣是什麼意思

對話,跨越兩千年;邂逅,司馬遷密碼。

“掘冢,奸事也,而田叔以起。”,這句話出自《史記·貨殖列傳》。翻譯成現代文意思是:偷墳掘墓本來是犯法的勾當,而田叔靠這個發家的。

《貨殖列傳》在《史記》中第一百二十九卷,為列傳的第六十九篇。而《史記》第一百零四卷,為《田叔列傳》,列傳的第四十四篇。

《史記》中前後兩篇列傳中提到的“田叔”應該為同一人。

《貨殖列傳》中在介紹田叔時,前面還提到一句話,“此其章章尤異者,皆非有爵邑俸祿弄法犯奸而富”,“這些人”(

前文提及的卓王孫、程鄭以及關中富商大賈田嗇、田蘭、韋家、杜氏等

)都是顯赫有名、與眾不同的人物,他們都不是有爵位封邑,或者有俸祿收入靠舞文弄法、作奸犯科而致富的。

而《田叔列傳》中介紹的“田叔”明顯不在

“這些人”之列

,他是吃俸祿的人,明確為官家身份。

也就是說田叔與其他人勤勞致富手段不同——掘墳盜墓。

那麼,司馬遷究竟是為什麼要給田叔這個盜墓賊立傳揚名呢?

司馬遷為何給盜墓賊田叔立傳粉飾?

司馬遷偏心為田叔立傳

“田叔者,趙陘城(今河北無極東北)人也。其先,齊田氏苗裔也。”田叔是趙國陘城人,祖上是齊國田氏的後代。“叔喜劍,學黃老術於樂鉅公所”,田叔喜歡劍術,曾向樂鉅公學習黃、老的學說。喜歡劍術卻學習了黃老學說,田叔明顯的專業不對口。然而,這些行為缺符合劉邦的胃口。

“叔為人刻廉自喜,喜遊諸公”,田叔為人嚴正廉直並以此自得,喜歡和那些德高望重的人交遊。“趙人舉之趙相趙午,午言之趙王張敖所”,趙國人把他推薦給趙相趙午,趙午又推薦給了趙王張敖。

司馬遷為何給盜墓賊田叔立傳粉飾?

從這裡判斷田叔比較會做人,日常表現的非常正直,交遊的都是說話管用的人。因為人緣不錯,所以大家一致推薦下輕鬆進入仕途。

“趙王以為郎中”,張敖任命田叔為郎中,比較低階的官吏。“數歲,切直廉平,趙王賢之”,田叔在任幾年,表現得峻切剛直清廉公平,得到了趙王張敖的賞識。

自此之後,田叔混跡於朝堂,從張敖郎中到漢高祖漢中守,再到漢景帝時為諸侯國相,幾番宦海沉浮,最終死在魯國國相任上。除了田叔,司馬遷順便對田叔的小兒子田仁作了相應記錄。

“仁以壯健為衛將軍舍人”,田仁以為身強體健成為衛青的門客,多次跟隨出征匈奴。在衛青推薦下,田仁為郎中,沒過幾年升任為丞相長史,接著又失去官職。後來派他偵視檢舉河南、河東、河內三郡。最後,田仁在司直任上,“坐縱太子,下吏誅死”,因為放太子出城而被漢武帝誅殺。

“仁與餘善,餘故並論之”,這是在文末司馬遷評論中的一句話,田仁和我關係很好,我所以把田叔、田仁放在一起進行敘述。司馬遷真是出於個人交情而對田叔、田仁的記錄?

我認為存在這個可能,列傳中田叔是正直愛民的好官,這形象與掘墳盜墓的賊截然不同。但是,田叔沒有搶眼的政績,完全可以歸類於第一百零三卷,與《石奮、直不疑、衛綰、周文等列傳》合併敘述,完全沒有必要單獨列傳。所以,這個可能又不太符合司馬遷做史的初衷。

司馬遷為何重複貫高謀逆

田叔作為三朝元老,事奉過漢高祖、漢文帝、漢景帝,尤其是在漢高祖時,見證了張敖叛亂;在漢景帝時,審理梁孝王叛亂案件。所有這些又顯得格外的重要。

“未及遷”,張敖沒有來得及提拔田叔,“會陳豨反代”,恰巧碰上了陳豨在代地造反。“漢七年,高祖往誅之”,即公元前200年,劉邦親自帶兵前去誅討陳豨。

此處存在明顯錯誤,根據《高祖本紀》,漢五年七月燕王臧荼反;漢六年十二月,韓信被人上告謀反,劉邦用計擒韓信改封淮陰侯;漢七年,匈奴攻打韓王信馬邑,韓王信因此據太原造反;而陳豨造反在漢十年八月。因此劉邦應該是自西向東平叛韓王信,路過趙國。

司馬遷為何給盜墓賊田叔立傳粉飾?

漢五年劉邦分封諸侯王時,“故韓王信為韓王,都陽翟(今河南禹縣)”。漢六年,劉邦改封韓信為淮陰侯的同時,“徙韓王信太原(今山西太原)”。

太原與趙國邯鄲基本不在一條線上。而劉邦在平叛韓王信過程中曾兩次到趙國。

“(漢七年)二月,高祖自平城(今山西大同)過趙、洛陽”;“(漢)八年,高祖東擊韓王信餘寇於東垣(今河北石家莊市東古城村)”;公元前198年,趙王張敖因為謀反被廢為侯,“九年,趙相貫高等事發覺,夷三族。廢趙王敖為宣平侯”。

從空間來看,無論是平城還是東垣,距離趙國邯鄲路途遙遠;從時間來看,七年繞路到了趙國,八年再次踏上趙國。劉邦出征平叛卻繞道到邯鄲,是為了看閨女探親,還是有其他的目的?這不能不讓人產生懷疑。

無論是《高祖本紀》,還是《張耳陳餘列傳》,趙相貫高、趙午“謀弒”劉邦已成定論,為何在《田叔列傳》中再次重複呢?司馬遷對同一歷史事件基本做到避免重複,譬如“鴻門宴事件”在《項羽本紀》詳細記錄之後,《高祖本紀》僅僅寥寥數語,或者用“語在《項羽》事中”一筆帶過。

這種敘述方式明顯有別於其他的地方,司馬遷重複應該不是強調,而是隱藏著秘密。

但是,《田叔列傳》重複貫高“謀弒”好像仍然與田叔沒有關係。

張敖根本不同意貫高謀逆

漢七年劉邦路過趙國,“趙王張敖自持案進食,禮恭甚,高祖箕踞罵之”,張敖親自端食盤獻食,表現得十分恭敬,而漢高祖卻十分傲慢地罵罵咧咧。

按說劉邦性格本來大大咧咧,“箕踞”應該是生活習慣,劉邦接見儒生或者韓信時都是如此坐姿。“罵之”也沒有什麼,張敖畢竟是劉邦的女婿,“高祖長女魯元公主為趙王敖後”。

但是,張敖手下人看不過去了,“是時趙相趙午等數十人皆怒”,十幾個人對趙王張敖說:“王事上禮備矣,今遇王如是,臣等請為亂。”意思是張敖侍奉劉邦禮節周全,但是劉邦對待張敖有點過分,所以要求造反。

由此猜測眾臣被逼造反肯定有更過分的原因,或者說張敖造反純粹是劉邦故意為之,只是司馬遷不能明確。眾臣豈能因為劉邦的“箕踞”、“罵之”而造反。

在《淮南厲王列傳》中司馬遷明確,“高祖八年,從東垣過趙,趙王獻之美人”。意思是公元前199年,劉邦再次經過趙國時,女婿張敖竟然“獻上”自己的妾。“美人”,是諸侯王后宮妃嬪的一個等級。而張敖“獻上”的這個“美人”就是劉邦之子劉長的生母。

司馬遷為何給盜墓賊田叔立傳粉飾?

司馬遷在《淮南厲王列傳》用的這個“獻”字,背後有少霸佔的意味呢,又或者又有多少羞辱的成分呢?這或許才是貫高、趙午造反的關鍵原因吧!還有沒有更過分的呢?只有上天才知道,司馬遷沒有披露。

當眾臣將密謀告訴張敖之後,“趙王齧指出血”,趙王咬破自己的指頭出了血。司馬遷在《張耳陳餘列傳》、《田叔列傳》重複了兩次,張敖此舉既可能是包含著對劉邦——老丈人兼皇帝,既憤恨又恐懼的情緒;也可能是對強硬臣子們的憤恨和憂慮。

趙王張敖雖然是異姓王,但的的確確沒有謀反的意圖,而貫高、趙午等(應該不包括田叔)“謀弒”劉邦純粹是自發行為。為什麼諸侯王張敖能容忍了,而臣子貫高、趙午卻不甘心忍受屈辱呢?

當張敖得知貫高等人的謀劃之後,張敖咬破手指對臣下這麼說的:

“先人失國,微陛下,臣等當蟲出。公等奈何言若是!毋復出口矣。”——《史記·列傳第四十四 田叔 附任安》

我的父親失去了國家,沒有陛下(指劉邦),我們早已死後屍體生蛆無人收屍,你們怎麼能說這樣的話呢?不要再說了!

“君何言之誤!且先人亡國,賴高祖得復國,德流子孫,秋豪皆高祖力也。願君毋復出口。”——《史記·列傳第二十九 張耳 陳餘》

您這是什麼話!當初我們先王丟了國,全仗著皇上才得以恢復,以至於我才有今天,我們這裡的一絲一毫都是皇上給的。希望您不要再說這樣的話。

由此可見,張敖不僅沒有謀反的打算,反而勸阻臣下謀反。

再從《張耳 陳餘列傳》梳理一下有關時間:漢三年,張耳跟韓信打敗陳餘、趙歇,從而被封為趙王;漢五年,張耳去世,張敖接班為趙王;漢七年,劉邦從平城經過趙國,貫高、趙午等人意欲謀反。

根據以上分析,張敖雖然繼任為王,但是卻是比較懦弱沒有野心,如貫高所說“吾王孱王也”,甘心順民逆來順受;其次,張敖跟劉邦為翁婿關係,因此根本沒有謀反的打算;其三,張敖沒有自己的心腹,“貫高、趙午等年六十餘,故張耳客也”,發現田叔賢能卻“未及遷”,沒有官職給升遷。

所以,張敖根本不具備謀反的實力。但是,貫高等人商量後認為:張敖是忠厚長者,不肯背棄皇上的恩德。“卒私相與謀弒上”,最終私下裡一起謀劃弒殺劉邦。

重要一點,無論是《高祖本紀》,還是《張耳陳餘列傳》,以及《田叔列傳》都明確貫高“謀弒”與田叔無關。田叔可能知道訊息,但是根本沒有參與行動,況且刺殺劉邦也根本不需要太多人謀劃。

貫高“謀弒”與田叔無關

然而,“謀弒”行動敗露了,究竟是什麼原因暴露的呢?

漢八年,劉邦從東垣返回,又路過趙地,於是貫高等便在柏人縣驛館的夾牆內埋伏了刺客,準備乘機行刺。結果劉邦突然

“心動”

,所以沒有留宿。

“高祖之東垣,過柏人(今河北隆堯西),趙相貫高等謀弒高祖,高祖心動,因不留。”——《史記·本紀第八 高祖》

“漢八年,上從東垣還,過趙,貫高等乃壁人柏人,要之置廁。上過欲宿,心動……不宿而去。”——《史記·列傳第二十九 張耳 陳餘》

“心動”究竟是神乎其神的心理感應,還是做了虧心事而驚悚呢?大概是後者,畢竟屢次逼迫女婿造反,而且做法有點過分,不然不至於虧心。

司馬遷為何給盜墓賊田叔立傳粉飾?

在《張耳陳餘列傳》中,司馬遷說“漢九年,貫高怨家(仇家)知其謀”,刺殺皇帝的事情怎麼可能被仇家知道呢?而且還是刺殺失敗後的第二年。

還有一個疑點:貫高刺殺行動等待皇帝劉邦來到趙國才執行,而不是跑到長安衝進未央宮。我甚至都懷疑貫高謀劃的目的。

“會事發覺,漢下詔捕趙王及群臣反者”,事情敗露後,漢朝下命令逮捕趙王和謀反的群臣。“於是趙午等皆自殺,唯貫高就係”,於是趙午等人都自殺了,只有貫高主動投案被捕。趙午等人自殺不想受辱或者牽連家人,而貫高主動投案為了替張敖辯白脫罪。

當時漢朝又下詔書,趙國有膽敢跟隨張敖進京的罪及三族。“唯孟舒、田叔等十餘人赭衣自髡鉗,稱王家奴,隨趙王敖至長安”,只有孟舒、田叔等十多人穿著赤褐色的囚衣,自己剃掉頭髮,頸上帶著刑具,假稱趙王的家奴跟隨張敖到了長安。

“貫高事明白,趙王敖得出”,貫高主動承擔謀逆罪責,表明張敖並不知情,因此張敖被釋放,而廢王為侯。“乃進言田叔等十餘人”,張敖隨後向劉邦推薦了自己臣子十多個人。

“上盡召見,與語,漢廷臣毋能出其右者”,劉邦召見了張敖推薦的人,談話之後發現都是賢能的人才,漢朝廷沒有能超過他們的。於是,“上悅,盡拜為郡守、諸侯相。”

田叔為何被任命為漢中守

“叔為漢中守十餘年”,田叔被任命為漢中郡守,一干就是十多年。

“漢中”是漢元年項羽分封時,劉邦、張良透過項伯特意申請的封地,“漢王亦因令良厚遺項伯,使請漢中地”。

劉邦革命起事的大本營,而且蕭何經營多年,相對雲中守邊境郡縣是一個比較安定的地方。

司馬遷為何給盜墓賊田叔立傳粉飾?

“漢文帝既立,召田叔問之曰”,漢文帝即位之後,特意召見田叔問政。“公知天下長者乎?”“長者”為德高望重,才能超群的人。

司馬遷為何要寫漢文帝召見田叔呢?而且諮詢這個問題又是為何?確實令人詫異。

“故云中守孟舒,長者也。”田叔謙虛一番,然後向漢文帝推薦了在趙國的老同事孟舒。當時孟舒因為抵禦匈奴犯邊搶劫不力而被免職。

孟舒跟田叔便是一同被劉邦任命為郡守,孟舒被安排到雲中郡——靠近匈奴的邊境。難道孟舒做雲中郡守是命運的問題?

“是乃孟舒所以為長者也。夫貫高等謀反,上下明詔,趙有敢隨張王,罪三族。然孟舒自髡鉗,隨張王敖之所在,欲以身死之,豈自知為雲中守哉!漢與楚相拒,士卒疲敝。匈奴冒頓新服北夷,來為邊害,孟舒知士卒疲敝,不忍出言,士爭臨城死敵,如子為父,弟為兄,以故死者數百人。孟舒豈故驅戰之哉!是乃孟舒所以為長者也。”——《史記·列傳第四十四 田叔》

田叔向漢文帝解釋孟舒為長者的具體內容,可以說了解十分詳細。對這段話不做過多分析,單就貫高謀反敗露後進京赴死這句話來分析。

貫高等人謀反,皇上下達了確切明白的詔書,趙國有敢跟隨趙王張敖的人罪及三族。然而孟舒自己剃掉頭髮頸帶刑具,跟隨趙王張敖到他要去的地方,想要為他效死,自己哪裡料到要做雲中郡太守呢!

司馬遷為何給盜墓賊田叔立傳粉飾?

這莫非也是田叔的心裡話?

又或者田叔當時並非慷慨赴死,而是早知會自己被重用?因為,趙王謀反的告密者始終沒有出現,而且相關涉案人員不過孟舒、田叔、貫高、趙午,趙午、貫高已經自殺,而孟舒被派守邊,況且此三人曾多次出現,而田叔出現的有點突兀。

田叔為人機智狡黠

“後數歲,叔坐法失官”,沒有具體時間,沒有明確事由,田叔“失官”肯定是漢中守。這點聯絡到《貨殖列傳》,大概是田叔拿著俸祿幹著掘墳盜墓勾當。

田叔仕途並沒有因為盜墓而終結。梁孝王派人刺殺了吳相袁盎,原因是袁盎進諫漢景帝拒絕傳位給梁孝王。“景帝召田叔案梁”,田叔受漢景帝委託去梁國審理此案。

田叔到梁國後很快結案,回朝報告。

漢景帝說:“梁王有派人暗殺袁盎的事嗎?”

田叔說:“臣死罪!梁王有那件事!”

景帝說:“有罪證嗎?”

田叔說:“燒了。皇上不要過問梁王的事。”

漢景帝問:“為什麼呢?”

田叔說:“梁王如不伏法被處死,這是漢朝的刑法不能實行啊;如果他伏法而死,太后就會吃飯不香睡眠不安,這又是您的憂慮啊!”

漢景帝非常賞識他,讓他做了魯國的丞相。

田叔剛到任,一百多名百姓攔路狀告魯王強搶財物。田叔抓住為首的二十個人,每人笞打五十大板,其餘的人各打手心二十,對他們說:“魯王不是你們的君主嗎?怎麼敢毀謗君主呢!”

魯王聽說後非常慚愧,拿錢讓國相償還他們。田叔說:“君王自己奪來的,讓國相償還,這是君王做壞事而國相做好事。我不能這麼幹。”於是魯王就親自償還給百姓。

魯王喜歡打獵,田叔跟隨相伴。田叔故意在烈日下暴曬等待魯王,而不到館舍休息。魯王有所觸動,從此不再大舉出外遊獵。

幾年後,田叔在魯國國相的任上死去。

“盜墓賊”田叔的故事,司馬遷就講到這裡了。故事相對其他列傳比較平淡,幾乎沒有一點兒吸引力,如果從這點來說確實可能是個人交情。

“自周公卒五百歲而有孔子。孔子卒後至於今五百歲,有能紹明世,正《易傳》,繼《春秋》,本《詩》、《書》、《禮》、《樂》之際?意在斯乎?意在斯乎?小子何敢讓焉。”——《史記·列傳第七十 太史公自序》

但是,司馬遷認為五百年出一聖人,從孔子到他差不多五百年了,司馬遷立志著述“揚名於後世”,而《史記》揹負如此使命,司馬遷不可能明顯摻雜自己私心。至於《田叔列傳》附錄的任安列傳純屬後人附會,從而影響了眾人對田叔的判斷、誤讀。

其一,張敖“謀反”其實說到底是劉邦殺戮異姓王的開端,讓其他的諸侯異姓王看看,連女婿都不放心也不放過,更何況他人。

其二,貫高等人被逼無奈謀劃了刺殺行動,不排除與劉邦勾結的可能,畢竟刺殺未付諸實施而流產。

其三,從田叔任命雲中守,到劉邦柏人不宿,再到貫高“謀弒”被告密,隱約之間又好像與田叔有關聯。莫非田叔是貫高“謀弒”敗露的元兇?要不然找不出來更合適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