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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昭通·群山 | 冉隆中 : 都市裡的漂泊(節選)

作者:由 澎湃新聞客戶端 發表于 成語日期:2022-08-18

筆頭能開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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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隆中 ,一級作家、兼職教授,昆明市文藝評論家協會主席、雲南文藝評論家協會副主席、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中國文藝評論家協會會員。他的作品有《滇池治水記》《重九重九》《文字內外》《底層文學真相報告》等。近年來,他致力於兒童文學創作,出版有《中國節日》系列、《那年我 N 歲》系列,還主編《昆明的眼睛》等圖書百餘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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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兒 ,女,滿族,1978年12月出生於黑龍江省佳木斯市,現為上海師大人文傳播學院當代文學專業博士,曾多年擔任電視新聞主播。她在《中國作家》《散文》《少年文藝》《文藝報》 《文學自由談》《文學報》《邊疆文學·文藝評論》《滇池》等報刊發表小說、散文、評論,有多篇作品入選各種選本或獲獎,小說《晚秋》獲2017年度冰心兒童文學新作獎,現已出版兒童文學長篇小說《花山村的紅五星》等8部作品。

李秀兒(以下簡稱李):冉老師,您好!無論是現實生活中還是用書面語,這樣稱呼您,一開始都有點兒拗口,不過也慢慢習慣了,因為您確實是我的老師——無論文學創作還是文學研究。

冉隆中(以下簡稱冉):呵呵。

李:讓我們來談談《那年我N歲》這幾本書吧!

冉:談什麼呢?

李:冉老師,您以評論家和理論家的身份,行走於文學的“江湖”很久了,至少在雲南省的圈內,無人不知吧!為什麼轉向於兒童文學的書寫,比如出版這套《那年我N歲》的書籍?

冉:好吧!我寫這幾本書,完全是因為書裡的主人公——這個名叫冉瀟然的小朋友。他從3歲多開始,就走南闖北,行走在北京、天津、上海以及更多更遠的地方。我作為他的父親,也因此有機會去到那些地方。記得我在一所學校講過關於年齡這個問題,我讓現場的小朋友猜年齡,並告訴他們:我是一位高齡的父親。我有多高的年齡呢?這麼說吧,我和我的孩子——也就是這套書裡的主人公冉瀟然,兩人加在一起,剛好70歲。冉瀟然的年齡只佔其中十分之一,讓大家猜,我應該是多少歲。當然,所有小朋友都猜出來了。我又說,我這個年齡,不是當爺爺而是當父親,這是比較尷尬的事情,因為我的同時代人都當了爺爺,我卻要重新當一位父親,要陪伴一個孩子從呱呱墜地到牙牙學語,要帶他去排隊打預防針、掛急診,要接送他上幼兒園、小學,要隨時面對別人誤將爸爸當爺爺等尷尬……想想都害怕。所以,當孩子還在他媽媽肚子裡的時候,我們就達成了一個協議:不要讓我去開家長會。可是,後來,我卻忘記了這個協議,也不知道什麼是害怕了,不僅不害怕,而且還勇敢地站在大家面前,講述我陪伴冉瀟然成長的故事。

為什麼?因為愛。

我對孩子的愛,讓我克服了恐懼;孩子給我的愛,讓我獲得了力量。每一個家庭,基於血緣和親情的愛,卑微而真實;我們的社會,超越血緣和親情的愛,博大而崇高。這兩種愛,都值得擁有和讚美。在這套書裡,就充盈著這兩種愛。

我筆下寫的這兩種愛,不是主題先行,而是生活使然。我是跟著孩子愛的足跡、愛的成長,以及孩子與父母、孩子與社會、孩子與大千世界愛的互動,自然而然地、水到渠成地去記錄、去書寫的。

李:您的意思是,孩子走南闖北行走的這些年,冉老師您一直跟在他身邊?一直在觀察記錄著孩子的成長過程?

冉:呵呵。你是明知故問。我是以寫作方式來治療自己對這個孩子的想念啊。

是的,就是書中這個名叫冉瀟然的孩子。我是他的父親,我為什麼要想念他,而不是24小時陪伴在他身邊呢?我就跟讀者講述一下吧——

因為,我陪他到3歲左右的時候,他就離開我,到陌生的城市去學習、生活了,他到了北京、天津、上海……如果算上孩子父親的老家重慶,他跟中國的所有直轄市都有關聯。但這又能說明什麼呢?我書裡確實有很多篇幅書寫的是天津、上海、北京這幾座城市的故事,並不是因為這些城市比孩子出生地昆明“高、大、上”,而是因為他在3歲至7歲去到了這些地方,去當了他媽媽的“保護人”——他媽媽到天津、北京、上海等地讀碩士、博士,孩子說他不放心,就去這些地方“保護”他的媽媽去了。孩子的願望很幼稚,也很真切,他確實是帶著小小男子漢要保護好女人的強烈願望去的,至於最後到底是誰保護了誰,以他的年齡和認知水平,他暫時是分不清楚,也鬧不明白的。但這同樣是值得鼓勵和肯定的。

我記得,在我牽掛和想念他的那些日子裡,在我一個人待在昆明想念他,想念到不行的時候,我會打一個“飛的”,飛到孩子所在的那些城市去看望他,去陪他上學放學,陪他踢足球、去博物館……但是我也不能天天陪在他身邊,怎麼辦?後來我就想到了一個辦法,把他的成長經歷記錄下來,一點一滴,就寫成了這3本小書。可以說,這3本小書就是我們彼此想念的結晶。想念孩子的糾結、矛盾,成了我創作素材最生動的資源;我對孩子的想念,也是我創作這套書的全部動力。可以說,是彼此的想念和牽掛,成就了我進入兒童文學領域的創作,而想念和牽掛的背後,還是那一個字:愛。

李:冰心說,有了愛就有了一切。魯迅說,創作總根於愛。冉老師以3本小書,再次驗證了這些顛撲不破的樸素真理。這個系列所預設的主題,就是愛嗎?

冉:沒有預設主題,也沒有經驗和教訓,更沒有模仿和套路。我看過很多寫兒童的書,有不少書就是在這個“預設”上出了問題。當然主題可以分好壞,那些說教的、過於意識形態化的,可能是不那麼好的主題,但是“好”的主題就可以“預設”嗎?我的答案是否定的。真正的兒童書籍應該講究順其自然、水到渠成,就是按照孩子的心性、思維、習慣、興趣、秘密,讓作者沉下去,參與其中,見證並記錄其成長,寫成真正的孩子和家長能讀、愛讀並且能自然領悟的“淺顯而通俗的話語”。那些模仿和預設的,往往都是彆扭的,適得其反的。《那年我N歲》裡面,比如《打棗記》《慢車回昆明》《星星月亮太陽的孩子》……書裡好多文章,被一些學校當寫作範文,反覆分析欣賞,讚賞為不矯情的真“美文”,原因就在這裡。其實沒那麼好,也就是真情自然流露出來的“愛”而已。

李:感覺書裡的這個孩子,有的地方像個“小大人”。這是因為愛的拔高嗎?

冉:我不這樣認為。這個孩子,或許跟他媽媽從小在都市裡漂泊有關,特別不怕生,不怯場,而且陽光、聰明,經常出語驚人。記得有一次在“動物小說大王”沈石溪的家裡做客,孩子在沈石溪夫妻面前,滔滔不絕地講起了安徒生,講起了《夏洛的網》,講起了《西遊記》,講起了《魯濱遜漂流記》,甚至還講起了印度國大黨和甘地“非暴力運動”的主要觀點……此時,距離冉瀟然上小學還有三四個月的時間。孩子強烈的表達慾望和恰到好處的講述,讓“動物小說大王”很吃驚,他們夫婦由衷地伸出大拇指,為眼前這個“小屁孩兒”點了贊。

可是,也是這個孩子,從誕生伊始,也遭遇過很多曲折委屈,其中一部分被他感知到了,我最怕因此成為他成長路上的陰影或負擔,但是他沒有。他成長背後的秘密,也是我堅持書寫的原因。所以,如果說愛是我寫作的動力,那麼,秘密也是,而且是藏得更深、持續更久的原動力。可是秘密總歸是秘密,只能暫時藏在心底,壓抑在筆端,這構成了我書中的敘事障礙,一些地方結結巴巴、扭扭捏捏,那些欲說還休、欲罷不能的隻言片語,讓我自己看了都覺得很彆扭。但我有什麼辦法呢?這個話題,我暫且打住!

李:冉老師這個系列作品,我覺得對於雲南而言,比較重要。雲南經歷漁獵和農耕的時期比較長,兒童文學的書寫比較多地打上了“漁獵和農耕文化”的印記。森林、動物、田園、鄉愁、邊地……是書寫最多的場景。恰恰是少兒讀者最集中的都市,卻處於“缺席狀態”。這套小書,書中大量篇幅寫了孩子在幾年中的大都市遷徙、見聞、交集以及父母的奔波,“他鄉”和“家鄉”經常形成有趣的互文,填補了這個空白。

冉:確實。孩子一會兒在北京,一會兒在天津,一會兒在上海,我的注意力就跟著孩子的遷徙而移動,他棲居的城市,成了我每天像關注“天氣預報”似的關注的所在。這個幾乎是中國所有家庭老人的共同愛好。我什麼時候也變成“老人”了?我的孩子不到10歲呀!我在心理上抗拒著自己“生理上變成老人”的事實,在行動上更是不願意加入老人的行列。我所在的城市,凡60歲即可享受公交車免費出行的優待,地鐵打折,部分公園免費進入……可是我迄今仍然堅持不去辦理相關手續。所在單位每到節假日,對離退休“老幹部”總有各種照顧,比如接送出行遊覽、開會免費吃喝、到家送油送糧、噓寒問暖……可是我一次也不予以搭理。人家邀約不見迴應的次數多了,也就懶得再通知了,我就落得個在心裡繼續“裝嫩”,說話語氣、行事方式,包括身段視角,都儘可能與小兒子保持一致,到我創作本書的時候,也就比較自然地貼近了人物原型,成就了本書對現代都市生活的原生態記錄和零距離書寫,讓讀到本書的讀者感到這是一本不摻水、不使假的真正的“童書”。

書裡面的所有故事和內容,都是真真實實發生在冉瀟然身上或者說父子之間、母子之間的生活細節,我作為書記官,只是如實地記錄下來而已。“他鄉”和“家鄉”的互文關係,也是在自然而然中形成的。因為孩子是帶著“家鄉”的印記走入“他鄉”的,他必然會以“家鄉”為參照,去關照不停轉換的“他鄉”——比如京津滬,而且,所有的“他鄉”對於一個年僅幾歲的孩子來說,也會很快轉換為新的“家鄉”,包括口音、飲食習慣、思維方式。這是一個至今少有被觸及的兒童文學視角。當然,所有的寫作都是選擇的結果。本書的寫作,我是以“孩子與我”的關係為選擇的出發點和歸結點的。

李:您在書中寫到,有一次,在上海,孩子媽媽外出參加活動去了,活動現場不允許使用手機,關在家裡的孩子無法跟媽媽保持聯絡,您只好用影片跟孩子連線,看著他做作業,看著他自己找麵包充飢。幾千裡以外的您,一直靠影片幫助孩子戰勝恐懼,直到深夜,他的媽媽回到他身邊為止。這樣的場景,即便寫都市兒童生活,也鮮有見到。確實是比較獨特的經歷。

冉:是的。其實書中類似的記錄不勝列舉,比如書裡記錄了孩子兩次天津之行,一次是跟我去那座陌生城市領獎,之後不到半年,孩子就真的來到天津,而且一去就是將近兩年。天津師大幼兒園所在的西青區姚村,成了孩子在天津的棲息地。那裡開春後流淌的小南河,村裡熱鬧的小廣場,比鄰的霍元甲老宅,以及房前開花結果的棗樹、屋後三天兩頭的集市,都印下了孩子成長中深深淺淺的足跡,也成了我觀察他心中的愛不斷萌芽生長的最佳現場。書裡好多篇章,寫的就是在天津姚村那所略顯簡陋的出租屋裡所發生的一切。我寫那些看似瑣屑的生活碎片,其實是因為知道,這個孩子心中愛的種子,正是在那個城鄉接合的環境裡發芽的,我要做的,就是適當為那顆剛剛發芽的“種子”培根澆水、呵護有加,並且真切地記錄下來。

李:您以一個“老”父親身份俯首甘為孺子牛,如實地記載了孩子童真的眼中所觀察到的都市和世界。世界文學史上曾有多位父親,為了孩子創作兒童文學作品並獲得巨大聲譽的先例,但是,這些作家大多以成人意識和故事講述者的身份來創作童話,“仰望”孩子並如實記錄其“童心發現”的不是很多。生活中我們常見小孩將自己的頭倒懸在兩腿之間看世界,如果成人也有心這樣觀看,是不是會發現一個不同的現實?

冉:這個孩子確實有這樣的場景,他5歲時,穿一條屁股上印有“5”的褲子,腦袋從胯下看過去,這張生日照特別有意思。我也想學著彎下身來,與孩子一起逆著看上海、看天津,這個世界確實就會別開生面,凡俗的人情世故,往往會倒一個個兒,跟著孩子就有了重新發現。

李:這就是梅子涵老師所說的所謂特別的“詩意”吧,“詩意一定來自一種情感,來自對美、善、幸福、遺憾……的真切理解,而不是把某一個事物、某一種行為、某一個場面和感嘆性的詞句進行簡單的黏合。”

冉:梅教授概括得很好。

李:冉老師剛才說到選擇性寫作問題,您能稍微展開一點來說說嗎?

冉:這應該屬於寫作常識吧!魯迅說:“選材要嚴,開掘要深。”前半截就是講的選擇性寫作問題。兒童文學,很多其實是在進行選擇性地書寫記憶,它的前提一定是選擇性遺忘。遺忘不僅是選擇性記憶的前提,也是寫作的前提,它就像一把篩子,會將時間和經歷的所有材質進行一次去粗取精、由表及裡的“篩選”,最後留在篩子裡的或許就是寫作需要的結晶體。我的寫作,包括採訪性寫作,採訪時我是不做記錄的(個別屬於資料性的知識除外)。別人說“好記性不如爛筆頭”,我的經驗剛好相反,“記性”勝於筆頭。寫作一定是寫那些讓自己走心的、難以忘懷的、甚至是刻骨銘心的東西。而選擇性地進行描述,又一定是以選擇性迴避為前提。我選擇性地書寫了我和孩子之間在想念和惦記中的某些溫暖,比如《我的爸爸才是一個真傻瓜》裡,有一段冉瀟然的“口頭作文”。說實話,我是被孩子打動到有點兒情緒失控才動筆寫下的。但不是被孩子打動的所有內容我都會去寫——事實上,孩子不止一次看到過我某些失敗的人生場景,孩子當時說過的話、做過的事,也很打動我——我卻自然而然地把它“遮蔽”了。我不能在書裡去渲染一個失敗的父親形象並留在孩子幼小的記憶裡。這算是天下所有父親的本能吧?所以,書裡我主要是花了較多篇幅,寫跟孩子互動似的彼此思念。由於時空的分隔,我很想念書中這個孩子,這個孩子也同樣十分想念我。孩子想念父親的方式是很特別的,一是希望自己永遠不要長大,二是希望父母永遠不要變老,三是希望父母一家人永遠和好。這三個希望卻是與每天發生的生活事實背道而馳的:小班、中班、大班……孩子一天天在長大;58、59、60……我也一天天在變老。因此孩子的很多困惑、很多糾結,都與這幾個希望在打架。現實中找不到解決的辦法,他會耽於幻想,一會兒想著放假去天山“繞繩垂降”,為他媽媽“盜取”長生不老的仙草;一會兒又在從上海到昆明的綠皮火車上,擔心著他的爸爸在等待中突然變老;一會兒夢見一覺醒來,他的爸爸突然來到他跟前……孩子的幻想、擔心和夢想,其實是很打動人的。選擇這樣的細節和場景寫入書中,我自己首先被打動了。事實上,這樣的描寫也會打動讀者,正如一些評論家所說,這套書裡,“很多細節讓人過目不忘,很多細節讓人開心大笑,不少細節讓人心生感動;讀著讀著,你會不由自主地笑起來,讀著讀著,就有眼淚要流出來。”(引自兒童文學評論家任繼敏的評語)

李:這是一套所謂“橋樑書”,對吧?

冉:按兒童讀物分類來說,這個確實是兒童文學中的“橋樑書”。廣義說,所有兒童文學都是橋樑書——用知識、趣味、經驗以及適合兒童接受的文學之美,為他們架起成長道路上的一座座橋樑。就這套叢書而言,還是一套成人“發現兒童所發現”的小書。我還是藉助任繼敏教授的評語吧!她說:“書中滿滿的是父母與兒子之間的愛、兒子對這個世界的愛以及父母教育兒子如何愛世界的方法。這麼多的‘發現’,透過同一個孩子3歲至7歲各個時期不同的‘眼睛’來觀察,既有連續性也有整體性,童心童趣一派天成……《那年我N歲》所浸潤的童真童趣並非作者假扮虛擬,他透過一個‘囉嗦孩子’的‘囉嗦話’,表現了兒童在探索這個世界時遭遇的各種困惑以及成人世界的複雜。主人公冉瀟然既普通又特殊:他有一般孩子的童真、調皮和敏感;又有一個特殊的家庭,有一段特別的經歷,因此他超越了其他同齡孩子,具有敏銳的觀察力和童真的理解力,他眼中的世界也因此大不相同:有南北籍貫差異的作家父母使他從小浸潤於南北文化的包容與理解中,正在攻讀碩士、博士學位的媽媽被他‘保護’著在天津、上海各地輾轉求學,小小年紀走南闖北,成為閱歷豐富的特殊孩子。作者以兒子輾轉南北各種適應或不適應的視角講述故事,空間轉換從容自如,南北穿越一點不違背常理;關鍵是冉瀟然以一個外來兒童深入其間所‘看見’的人情世故與成人不一樣、與旅遊者不一樣、與當地兒童也不一樣,這些‘不一樣’又被這個特殊的‘囉嗦孩子’‘囉嗦’出來:有幽默有稚拙,有天真也有‘老於世故’,還有傳奇,更有溫暖,因此其間自然流淌的‘詩意’,常常一不小心就觸到人心的柔軟處,讓你感動和思考。加上繪畫者濃郁的中國風和油畫濃厚的色彩配合,使這套叢書有了厚重的質地。”

任教授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這套書不僅是孩子的橋樑書,也是家長學習如何陪伴孩子、更好地培養孩子的橋樑書。”

李:冉老師您創作的另外的兒童文學作品呢?

冉:確實還有一些,比如創作過《從前有座山》《早年間》共12部傳奇性兒童小說。另有《中國節日》系列10本繪本故事。就不說了吧。

李:最後還是回到您最在意的《那年我N歲》系列吧!您以孩子冉瀟然為原型的《那年我四歲》《那年我五歲》《那年我六歲》系列兒童文學作品,別開生面地開啟了兒童美德教育模式,可供借鑑。有評論認為,這套書融兒童教育、繪畫、散文和紀實文學於一體,書中的人物和事件是真實生活的紀實,是一個孩子成長過程的寫照,也是一個現代都市家庭的變化和心靈史。曾經田園詩般的生活早已被高速運轉的都市生活所取代,到處都是流動的人、流動的心和流動的家,奔波註定成為都市人的命運。雖然成人能從容面對,可孩子呢?誰站在孩子的立場為孩子發聲?流動的孩子,不僅是從鄉村流動到城市的孩子,也應該包括從小一點的城市流動到特別大的中心城市的孩子吧?他們如何面對流動的人生和流動的社會?

冉:是啊。促成這個孩子流動的原因,好像跟李博士你直接有關吧?你也是書中一個人物或者間接的書寫者,對吧?我們就結束這個“味道怪怪的”訪談,好嗎?

李:好的,謝謝冉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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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閱讀昭通·群山 | 冉隆中 : 都市裡的漂泊(節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