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解什麼生肖
浪千層的龍門陣：金馬河畔話金馬
文/浪千層（四川都江堰柳風）
又值金秋時節，霞光裡乘著愜意的秋風，揣著桂子特有的醇香，再一次與夥伴們翻越堤埂，踏入金馬河神奇的河床。尋寶，成了我們這群半老不老，能吃卻又無所事事的人，近一段時間裡休閒娛樂的每日必修課，收穫雖少，卻亦其樂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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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馬河邊長大的我，小時侯每逢寒暑假期，無一例例外地與生產隊的姐妹們一起下河心，不是揀水柴就是挖毛草根。由於身體的單薄，力氣太小，那沙窩下邊埋藏的堆堆貨那是想也嫑想，就算是有幸用鐵絲探殺到了也撲騰不出來，只能腳板皮翻快些，掏點石頭縫縫頭的洋火千千！
在那溫飽都成問題的年代，河壩頭沒啥東西稀奇，偶爾搬上幾根茅兒杆，沾點甜口水解渴，那就覺得很開心了，對遍河心的鵝老石，圓不圓扁不扁的，又死氣八重的，那是不俏一顧。最多的也就是就地取材成為防洪石，砌個溝邊，偶爾也砌間把屋的矮牆什麼的，有的人家戶打個毛司（糞坑）也用它。（那時候火磚也有，但很緊缺，還只有石廠窩才有）。哪裡想得到到了如今，遍河壩都成了寶。由於經濟的飛速發展，房地產業的不斷攀升，那些精靈鬼兒三橋四橋的往外拖，不知成就了多少匹“金馬”！要不是水務部門三令五申嚴加管制，恐怕河底早已被掘穿了。
歲修，金馬河年年洪水，每年必修。從我記事起，金馬河對河兩岸，河床是都很高的，哪裡有今天的幾十米深？不過，今年我們沿江段的改造動靜最大，質量也特別做得好。又高又厚的水泥卵石澆築長堤，還人性化地設計了下河步梯，名為檢修淘灘通道，同時也為揀石者們提供了便捷方便，值得點贊！
歷時一個夏天的忙活，拾得的奇石有山、有水、有花草、有文字、動物等，也有植物化石；偶爾也有豔遇（都江堰玉）。其中畫面石居多，但要想湊齊十二生肖，還有一定的難度。不過其中的一匹駿“馬”騰空，那形、那神，那是栩栩如生，更有白裡滲金的色彩，甚是喜歡。同伴說：“金馬河，金馬河，金馬河的奇石肯定會出金馬”。我想，這一定是傳說中的“金馬”留下的影子，附在了河中的某些石頭上，讓人們對“金馬”曾經的出現有個圓滿的解釋吧。
曾經的傳說並不古老。在金馬河的傳說中，就有關於“金馬”故事的好多種版本。相傳在灌州（今都江堰），曾經移居外地的灌州人許氏，有祖傳指引神秘的“金馬”現身的神奇馬鞭，只要在原來的出現地揮動神鞭，那“金馬”就會奔跑出來；那神奇的鞭就是渾身長滿疙瘩的白絲瓜。許氏在某日，無意間發現了傳說中的白絲瓜，由於想得到寶貝，還未等到絲瓜成熟就迫不急待地將瓜摘去，到河心頭就是一個勁兒地揮舞，那馬兒聽見鞭聲，高興得亂蹦亂跳，可那斯還繼續揮個不停，不料，嫩絲瓜被高興的馬兒給撞斷了，噢嚯，沒有了鞭子的聲音，馬兒瞬間不見了！後來的人們為了尋找金馬，便在河中不停地挖，久而久之金馬河就成了今天的這個樣子。
傳說歸傳說，但外婆親口講的，又一則關於“金馬”的故事，這些故事一直伴隨著我長大，以至於我對“馬”情有獨鍾，這不能不說與其中的“金馬”沒有一點淵源吧。
外婆生在民國時期的灌縣，外曾祖命下就外婆姐妹兩人。家中因無田無地，城裡頭又無產業，所以外婆姐妹倆不滿十四歲就外出幫工以貼補家用。當時灌縣城裡頭有兩家排得號的財主，一家姓董，一家姓何。當時外婆就在董家打工，由於當時外婆年齡尚小，就做點洗衣服和打掃庭院的活，實在忙的話才幫倒端茶送水之類，一直做到外婆十八歲招婿成婚。在這段幫工期間，外婆曾目睹董家為其兒子大婚而宴酬賓朋。席間，董某人曾差管家請出珍藏“金馬”列席助陣，以博眼球。
董家為何有金馬，而又不為竊賊惦記？其“金馬”的來歷還有一個詭秘的故事。相傳，河西玉堂有戶苦寒苟氏人家，兩口子幸得一子，一家三口相依為命過口子。男人幫財主何家，砍柴放牛幹粗活，女的帶著娃兒在董家，割草餵豬。某年季過寒露，婦人在金馬河邊的沙地頭扯紅苕藤子，無意間以為扯了一個大紅苕，沒想到仔細一看，是一個金坨坨，擻乾淨泥沙原來是一匹小馬崽崽。婦人高興壞了，便悄悄拿回家中。晚上兩口子都收工回家，商量著先將神馬供起，以求能發點小財，也好給兒子娶上一房好媳婦兒。
可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至從“金馬”進屋開始，家中是雞飛上了房，狗跳上了牆，就連平時最溫順乖巧的小貓咪也整天躲樹上，不敢回家了。男人百般不解，猜：定是那金馬鬧騰的，但已把它當神供起了的，到底是福還是禍？男子最終將婦人一席瞞怨：窮是窮的命，富貴與我們恐怕是沒有緣分，想賣又不敢出手，留又沒本事留，真是廟小供起大神！還是另擇高就吧。婦人拗不過男人的憨厚與耿直，第二天一早便將“金馬”請到玉壘山下的土地廟，上了一柱香，還是不捨地離開了。
苟家送走了金馬，一切又迴歸了祥和與安寧，生活與往常一樣繼續著。
灌縣古城還是往日的繁華，曾經的松茂茶馬古道，昔日街道上的叫賣聲與驢馬的叮噹聲彼此起伏。忙碌的人終歸還是在忙碌著，清閒的人還是那樣的清閒。溜狗的，溜雀的，喝茶吹殼子的，那是應有盡有。董財主就不同了，他溜得可不同了，一早，董某人溜著高頭大馬走近古道邊的土地廟前，不知咋的馬驚了，提蹄前仰，長嘯不止。董某人可是個見過世面的主，啥子陣式沒見過？準是哪方神聖現身了！趕緊下馬細看，只見一道金光從廟裡閃過，他仗著財粗氣大，近眼一看，原來廟裡杵著一匹金燦燦的馬兒，不知是誰放在了廟堂！董某人頓時喜出望外，從此奉為家珍，簡直是錦上添了花。從此每逢兒媳進門，他都要將“金馬”炫示一番，以饗街鄰。
玉堂金馬，金馬玉堂，只不過是兩個詞語，卻能古今傳承。金馬河中的“金馬”與圖案與傳說有無關聯，究竟是巧合還是天意，又有誰能說得清道得明？
大千世界，真的是無奇不有！
附金馬河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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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浪千層，本名段翠華。都江堰市柳街鎮村民，柳風農民詩社會員，成都市作協會員。網路公眾平臺偶有小作發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