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慈子不孝怎麼形容
我是一個包工頭,幹工地的都知道,包工頭的生活要多愜意就有多愜意。
我也是如此,我白天在工地隨便巡視巡視,晚上就出沒在各大洗浴中心。
但說實話,我一定也不快樂,我甚至厭煩了這種浮躁的生活。
我經常會想起我二十歲當工人的時候,那時候我雖然連換一條內褲的錢都沒有,但我由衷地感到快樂和溫馨。
1。
二十年前,我還是一個剛從村子出來的愣頭青。
我不知道為什麼非要來大城市打工,反正就覺得遠離那個貧瘠的山村就是正確的選擇。
“李叔,你帶我去城裡,我給你買好煙抽。”
由於村子交通十分不發達,想要出去就得討好村子裡唯一有車的李建軍。
李建軍不屑地看著我說:“你這個窮酸小鬼還能給我拿出來好煙?”
我拿出一包白沙香菸遞給他,這是我能承擔最高檔次的香菸了。
“就這啊?”李建軍毫不掩飾他的鄙夷。
我喪氣地低著頭,我以為他接下來就會拒絕我跟他去城裡的請求。
可他居然收下香菸說:“雖然煙不怎麼樣,但你小子從小就跟著我屁股後面轉,我就帶你去一趟城裡。”
我瞬間笑了起來。
“你先別高興得太早,我可提前跟你說好,進了城我就不管你了,吃飯、找工作都得靠你自己。”李建軍點燃一根菸對我說道。
“當然不會再麻煩你了。”
其實我已經找好去處了,不然我也不敢獨自一人去城裡。
我父親的戰友是城裡工地的包工頭,父親說我去投靠他就行了。
回到家我簡單收拾了一下包袱,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我窮的就只有幾套衣服。
第二天一大早,我跟父母簡單告別後就坐上了李建軍的車。
“孩子,要照顧好自己。”身形已經有些佝僂的母親向遠去的車說著叮囑的話。
“媽,我會的,等我闖出天地來就接您出去生活。”
我不知為何居然有些熱淚盈眶,大概是少年第一次離家對故鄉的不捨吧。
我透過車窗,看著熟悉的景色越來越遠,我不知覺地睡了過去。
等再醒來的時候,我已經來到一片高樓大廈之下。
“小子起來了,再不起來天都要黑了。”李叔把我搖醒。
我揉了揉眼睛,看著外面陌生的環境,心裡不知是悵然還是激動。
“我們開了多久的車?怎麼都傍晚了?”我問道。
“開了八個多小時,今天有點堵車。對了,你要去哪?我好人做到底,再送送你。”
“噢,我要去建安四區。”
“剛好順路。”
半小時後,我被李建軍撂在了建安的工地門口。
工地離市區很遠,它周圍已經不像剛來那會到處都是高樓了。
我望著門外一排排的鐵皮和柵欄有些迷茫。
我該去哪找父親的戰友啊?我無奈地想著。
我嘗試去推開工地的鐵門,但門被上了鎖,看來工人們都下班了。
太陽漸漸落了下去,餘暉把我影子拉得很長,剛一進城我就遇到了人生最大的麻煩。
我今晚該去哪裡過夜呢?
我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會,但依舊沒有看到什麼人,沒有辦法我只好蜷縮在工地門口。
就在我以為我要這樣過夜的時候,一個人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誒,小夥子你有什麼事?”
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大姐正拿鑰匙開門,看到角落裡我向我問道。
“啊,姐我是來投奔潘長明的,但是我到得太晚了,工人們都下班了。”我向她說明了我的情況。
“你來找潘總的啊,下班了我們都聯絡不到潘總。”
“好吧,那也沒辦法了,我只能等等他了。”
“你這樣等下去怎麼行?凍一晚上肯定要感冒的。”大姐有些同情地看著我。
“姐,沒事我年輕身體好,我頂得住。”我要強地說道。
“不行,要不然這樣吧,你在這裡等等我,我進去拿個東西,然後先帶你回員工宿舍歇一晚。”大姐提出了她的建議。
我沒想到剛來大城市就遇到她這麼心善的人,但我還是連忙擺手拒絕道:“不行,那樣太麻煩你了。”
大姐笑道:“這有啥麻煩的,剛好我舍友沒幹了,這兩天就我一個人,工地也沒安排新的人來。”
我這才同意去她那裡暫住一下。
很快大姐就拿好東西帶我回了宿舍。
她的宿舍很乾淨,除了還沒來得及收拾的幾件衣物。
大姐倒也不在乎這些,但我卻有些不好意思。
“你還沒吃飯吧?我給你熱點飯吃。”大姐關懷地說道。
我趕緊止住自己胡思亂想,老實回答道:“那,那就麻煩您了。”
大姐笑了笑就彎
下身子
給我熱飯,看著她的背影我又忍不住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