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哀欲絕什麼意思
“二哥來了。怎麼也不使人提前告訴我一聲,我好親自去接你。”對於突然出現的藍曦臣,金光瑤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反而笑容更加燦爛的迎上去。
“咱們之間,何須如此客氣。我聽說了你兄長的事,特意前來探望。”
“有勞二哥掛念了,請隨我來。”他做了個請的動作。
藍曦臣卻沒有動,看向旁邊的蘇憫善,“這位是蘇宗主吧?你們有事便先去忙,我去你的院子裡坐坐?”
蘇憫善隨意拱了拱手,“正是在下,難得藍宗主還記得區區在下。在下為金公子送了幾個醫師來,正要告辭了,藍宗主請自便。”
他說著再態度恭敬的向金光瑤告辭,兩廂態度對比明顯,金光瑤有些訕訕的道,“他這人就這樣,二哥別見怪。”
“無妨,他能自立門戶,有點傲氣也很正常。帶我去看看你兄長吧。”藍曦臣面色都為變一下,依然溫和的道。
金光瑤將藍曦臣安置在金子軒院子的待客大廳裡,他自己去後面通稟。
金子軒的臥室外室,剛送走了一批束手無策的醫師,金夫人正氣怒至極。
她看到金光瑤如此芝蘭玉樹的漫步而來,而想到自己的兒子動也不能動的躺在裡面。便更加怒火攻心,撈起桌上的茶杯咂過去,正中剛進門的金光瑤的額角。
“盡找些和你一樣沒用的廢物!你還有臉出現在這裡?還是說你這娼妓之子,上趕著來看我們軒兒的笑話?”
金光瑤躲也不躲,只低頭垂手,遮掩了一切神色,“回稟母親,藍宗主想見見兄長。”
“不見!”金夫人想都沒想,一口回絕,“你叫誰母親呢,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叫我母親?”
金夫人從來都不許金光瑤叫他母親,金光瑤平時也很恭敬的遂大流喚聲“夫人”。
唯獨這種時候,金夫人怒罵呵斥,拿東西咂他的時候,他態度越發恭敬,口中卻溫馴的稱一聲“母親”。
好幾次單這兩個字都能氣的金夫人吐血,別人卻只當他是企圖拉進關係,乞求金夫人的原諒。
金光善從內室轉出來,隔著一道屏風,外面發生的這一幕他看的清清楚楚的。
卻臉色沒什麼變化的道,“請醫師的事不用你了,你去莫家莊將一個叫莫玄羽的孩子帶回來。他是你們的三弟,記得客氣點。”他這話如同吩咐下屬一般,理所當然的不客氣。
說了是他的三弟,卻要他對待主人般客氣。金光瑤心裡簡直如熱油翻滾,同樣是私生子,為何也是如此天差地別的待遇?
“父親你就這麼看不起我的出身麼?”各種滋味在他心頭滾過一遍,他聽見自己冷靜恭敬的應了一聲“是。”
剛踏出門口,便聽見身後金夫人的咆哮,“又是一個私生子,金光善你什麼意思?我兒子才剛剛受傷,你就迫不及待的要找繼承人了?我跟你拼了!”
金夫人行如癲狂般的撲上去,廝打金光善。金光善豈能被她打到,一把摔開她。她被幾個侍女七手八腳的扶住,才不至於狼狽跌倒。
“你鬧夠了沒有,我不乘著自己還能多活幾年,給軒兒和阿凌找個稱手的工具,難得還指望他嗎?”他指著金光瑤離開的背影吼道。
金夫人沒想到他的目的是為了自己的兒孫,怔了怔,不在鬧了,卻哀哀欲絕的哭起來。她的兒孫如今傷的傷,幼的幼,竟需要一個私生子來扶持的地步。
金光善被她哭的心煩意亂,“住口,哭有什麼用?還不趕緊派人去接阿凌母子回來?”
“把阿凌接回來就是了,為什麼要接她?要不是她攛掇軒兒送她回孃家,她師弟魏賊如何能得手?”
“婦人之見!如今你我又不能時時守在軒兒身邊,下人總有想不到的,疏忽大意了怎麼辦?如今也只有她能全心全意的照顧軒兒。何況,人在金家,魏嬰也多份顧忌不是?”
金夫人低頭想了想,還是派了許多人去接。臨行前還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保護好小公子,所有閃失,所有人提頭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