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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翁之意不在酒:一代文宗歐陽修,為何被傳與外甥女有染?

作者:由 文化的理想國 發表于 文學日期:2022-10-01

之意不在酒中的醉翁是指誰?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也。”這是歐陽修(1007—1072)《醉翁亭記》中的一句。這種平實筆調雖然沒有唐代山水文學的雄勁豪邁,但卻明心見性而別具情致,盡顯“花香暗度人不知”的精彩。

這篇遊記作於宋仁宗慶曆六年(1046年),當時歐陽修正任滁州太守。歐陽修是在慶曆五年被貶官到滁州來的,被貶前曾任太常丞知諫院、右正言知制誥、河北都轉運按察使等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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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所以被貶官,直接導火線便是一個“緋聞事件”。原來歐陽修的妹妹嫁給張龜正,不久守寡,兩人沒有子嗣,只有張龜正前妻所生一女。念及兄妹情深,歐陽修便把妹妹和外甥女接到家中,妥善安置。外甥女張氏成人後,嫁給歐陽修遠房侄子歐陽晟。不料,這個外甥女竟與家僕私通,東窗事發後被送到官府。或者是屈打成招或者是受人唆使,該女張氏竟說歐陽修和她有不正當的關係,進而蓄謀欺佔她家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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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錢明逸則趁機用張氏的家財買了田地,地券上寫上歐陽修的名號,以此製造偽證,羅織罪名,詆譭歐陽修。雖說同行是冤家,同朝為官者難免相互傾軋;可為什麼偏偏是他錢明逸出來用此毒招陷害歐陽修呢?

原來,歐陽修在編纂《新五代史》時,曾貶斥錢明逸的祖宗、五代十國吳越國王錢氏家族;所以錢某懷恨在心,就與開封府尹楊日嚴(歐陽修曾彈劾他貪汙官銀,他嫉恨在心)沆瀣一氣,向歐陽修頻頻放箭:先誣告歐陽修挪用府衙資金,仁宗命人進行監勘,絕無此事;繼而又炮製出這個“緋聞事件”,想方設法捏造罪名,置歐陽修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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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修之所以被貶官,更深層次的原因則是參與並支援“慶曆新政”,觸犯了朝中部分權貴的利益。新政只實行了一年半便於慶曆五年夭折了。杜衍、富弼、范仲淹、韓琦被罷官外調,歐陽修又豈能無事?他數次與守舊派針鋒相對,早已是守舊派的眼中釘。

那些對他忌恨已久的守舊派痛下殺手,借歐陽修外甥女張氏一案,將歐陽修牽連下獄。歐陽修上表為自己辯白,後來查明純屬誣衊。仁宗皇帝親自給歐陽修寫了手詔安撫,維護了歐陽修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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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如此,錢明逸等仍堅決彈劾歐陽修。慶曆五年(1045年)八月,歐陽修被貶到滁州(治今安徽滁州)當知州。時年歐陽修三十九歲。歐陽修《醉翁亭記》就是在這樣的遭遇下孕育出的。

滁州,北宋時屬於淮南東路,介於江、淮之間。五代之際,這一帶曾干戈不斷,歷經戰亂。《醉翁亭記》開篇即講:“環滁皆山也。其西南諸峰,林壑尤美。望之蔚然而深秀者,琅琊也。”琅琊即今天安徽省滁州市西南的琅琊山,古稱摩陀嶺,後因東晉開國皇帝琅琊王司馬睿避難於此,改稱“琅琊山”。醉翁亭便建在這裡。

滁州城四面環山,景色宜人,有一片令人陶醉的山水。歐陽修在滁州實行寬簡政治,發展生產,不久就使那裡物阜年豐。這使得歐陽修備感快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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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當時整個北宋王朝卻是政治昏暗,積貧積弱,奸邪當道,積弊難除,一些有志改革圖強的人紛紛受到打擊,這又不能不使他感到沉重的憂慮和苦悶。這是他寫作《醉翁亭記》時的心情。

這篇散文,有景物的描寫,有人事的敘述,有情感的抒發,生動而含蓄地表現了作者當時的特殊心境、特殊情懷。歐陽修其時正是壯年,卻自稱是“翁”;意不在酒,卻自稱“醉翁”,還把亭子叫做“醉翁亭”。

這看似矛盾、不合常理,卻頗合情。“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也。”這裡面蘊含著他一再遭受貶謫,才能不得施展,理想不得實現,只好借酒澆愁的無奈與苦痛!他希望自己一醉方休,忘記一切。其實,一切往事又豈能在頭腦中一併抹殺?

應該說,“醉翁”蘊含著歐陽修一再遭受貶謫,才能不得施展,理想不得實現而放浪山水到幣紫,借酒澆愁,寓悲憤於快樂的特殊心境。雖然歐陽修遭到了貶謫,他所支援的“慶曆新政”也失敗了,但是,隨著國家事撥財政危機的日益嚴重,改革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為二十四年後的王安石變法醞釀就克拿了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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