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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航天任務規定一門國際通用的標準語言有必要嗎?

作者:由 太平洋電腦網 發表于 繪畫日期:2022-07-11

航空學院用英語怎麼說

北京時間6月15日訊息,據國外媒體報道,如今大多數宇航員都需要搭乘俄羅斯的聯盟號宇宙飛船、從哈薩克境內發射升空。飛行任務由俄羅斯人指揮,且他們的主要目的地——國際空間站上也有標註俄語的模組、或有用俄語開展的行動。

為航天任務規定一門國際通用的標準語言有必要嗎?

圖為國際空間站上的“命運號”實驗艙。

因此凡是前往國際空間站的宇航員,無論他們會說多少語言,都要多學一門俄語。此外,世界各地的宇航員為與NASA合作,也需要學習英語。而英語學起來頗具挑戰性。

我們需要規定一種國際通用的標準航天語言嗎?專家稱也許是時候考慮一下這個問題了。國際空間站即將資金用盡,將於本世紀20年代結束行動。而航天界也在迅速變化之中。世界各國都在探討開展火星載人計劃的可能性,而這可能要各國通力合作才能成功。

美國外交學院有一份各種外語對英語使用者難度的評級表。其中俄語、希臘語、冰島語和克羅埃西亞語被歸入“二級難度”,“與英語存在巨大的語言和/或文化差異”。要達到一定的俄語流利度,學習者需保證1100小時的課堂學習和大量獨立學習。而相比之下,學習法語、西班牙語、荷蘭語和南非荷蘭語只需575至600小時。

就連宇航員也談及過俄語的難度。丹麥首位宇航員安德里亞斯·摩根森(Andreas Mogensen)表示,學習俄語是他參加國際空間站培訓過程中最大的挑戰。前NASA宇航員邦妮·鄧巴爾(Bonnie Dunbar)也在採訪中描述過前往俄羅斯和平號空間站之前、學習俄語的難度之大。在培訓的前六個月中,儘管“我知道答案,但就是不知道用俄語怎麼說。在那六個月裡,我感覺就像個幼兒一樣。”

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行星科學博士後研究員梅根·安斯德爾(Megan Ansdell)指出,上世紀90年代參加和平號空間站專案的NASA宇航員接受的語言培訓程度不一,且試圖透過接觸更多俄語的方式提高語言水平。她曾在2012年寫過一篇太空政策論文,研究在太空中使用國際通用語言的好處。“宇航員常抱怨語言培訓不足,並且均認為更流利的俄語對在和平號空間站上進行安全操作十分必要。”

“與地面人員的溝通也是一大問題。如果地面人員只會說英語或俄語,就會降低行動效率,因為可能要對不同的地面人員重複幾次,而如果透過譯員溝通,還可能出現資訊傳達錯誤等問題。”

如今NASA宇航員的處境已經大有改善。他們需接受多年的俄語培訓,甚至還要住在俄羅斯人家中、藉此更熟悉這門語言。但安斯德爾指出,國際空間站使用兩種語言會降低操作效率。“這雖有一定幫助,但由於任務指揮中心需要依賴翻譯進行溝通,可能會導致安全、效率和成本問題。另外,‘會說英語和俄語’的隱性要求也限制了國際空間站的宇航員來源,因為有些宇航員的母語既不是英語、也不是俄語。”

重選語言

但重選一門語言也絕非易事;國際空間站的協議備忘錄通常將英語規定為操作語言,不過也有例外(比如在俄羅斯聯盟號宇宙飛船中就需要使用俄語)。美國北達科塔大學研究太空法律與政策的邁克爾·多吉指出,宇航員在與自己國家的地面人員對話時,可以將母語作為操作語言,但他們至少要懂得一定程度的英語,才能“應付過來”。

“選定一門國際通用的標準太空語言可能會產生兩種後果。可能會成為涉及地緣政治的棘手問題,但也可能比人們想象的簡單得多,因為此前各種太空任務中已有過了先例。”

“航空航天業都有過選擇一種語言作為操作語言的先例。在航空業,國際民用航空組織推薦將英語作為所謂的‘航空用語’,認為如果塔臺指揮人員、飛行員和乘務組等所有相關人員都使用同一門語言,便可提高工作安全性。此前就出現過由於語言障礙導致事故和傷亡的事件。”

多吉指出,就算在國際空間站這樣有官方語言的地方,使用其它語言也是可以的。一些太空法公約(包括《外層空間跳躍》和《月球協定》在內)也規定,航天業存在幾種具有同等效力的法定語言。

雖然這一問題還需展開大量討論,但安斯德爾建議應在諮詢宇航員意見後,再決定哪門語言最能保證安全、且最令宇航員舒心。未來宇航員會在太陽系中越飛越遠,也會感覺更加與世隔絕,因此語言將變得格外重要。

“在研究這一問題時,語言的社會功能吸引了我的注意,”安斯德爾表示,“語言顯然會影響宇航員之間的互動。如果你無法充分與他人溝通,就會感到與世隔絕,這對長時間的火星任務而言不是件好事。並且離地球越遠,通訊延時就越久。既然這一問題無法解決,我們只能儘量提高溝通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