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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教授評《流浪地球2》:“中國式”地球危機想象與解決方案

作者:由 1905電影網 發表于 詩詞日期:2023-02-06

北大為什麼叫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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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陳旭光(北京大學藝術學院教授,北京大學影視戲劇研究中心主任,教育部長江學者特聘教授)

原文標題

《流浪地球2》:“中國式”地球危機想象與解決方案

今年的電影“春節檔”,國人期待已久的《流浪地球2》在動畫版、電視劇版《三體》的預熱之後,攜《流浪地球》的赫赫威風,四年之後“王者再來”,且不負眾望:技術的升級,體現中國電影工業水平的視聽奇景,死亡與生存的末世哲學思考,速度與巨物的奇觀美學與“想象力消費”,數字化生命的倫理悖論與想象,相較於第一部更開闊的全宇宙視野、全景全知敘事,更高的資訊密度,更復雜燒腦的情節,更豐富的人物和人間情懷,共同體意識背景下的中國想象和中國方案……

北大教授評《流浪地球2》:“中國式”地球危機想象與解決方案

作為筆者概括的“想象力消費”的重要型別之一,科幻電影發揮基於科學的超時空想象力,透過把宏大的假定性科幻世界觀劇情化,科幻形象與奇觀場景的技術化呈現,在讓觀眾夢幻化、沉浸性“消費”的同時,想象性地解決社會現實的矛盾,破解未來可能的災難和危機。

《流浪地球2》講的是《流浪地球1》中宇航員劉培強,在2075年的地球危機中為拯救地球而駕駛宇航機撞向木星之前的故事。貫穿這兩部科幻作品的是一個人類面對未來災難自我拯救的超級敘事,一個可以用“人類帶著地球流浪”來概括的“高概念”敘述,也是一種全宇宙跨時空視野下的“事件型”敘事——敘述宇宙大事件下的渺小人類或小人物。

北大教授評《流浪地球2》:“中國式”地球危機想象與解決方案

影片不斷以字幕標出時間段落和危機爆發的倒計時,宣告災難降臨的時間(似乎是MOSS這樣的無所不知,一切在掌控之下的超能力在一步步地引導人類自救)。在倒計時的壓迫中,人類進行了一場又一場類似於愚公移山、精衛填海、女媧補天、夸父逐日般悲壯而執著的自我拯救。

然而,《流浪地球2》雖以宏大超凡的想象力為動力源,在未來時背景下飛越數代人乃至幾千上億年時光,但卻依然頗具現實情懷,頗接人間“地氣”,落腳於對人類面臨的現實困境和終極問題的關切與思考。

北大教授評《流浪地球2》:“中國式”地球危機想象與解決方案

加拿大科幻文藝研究專家達科·蘇恩文在描述科幻小說與現實世界的關係時曾指出:“科幻小說是一種現實性的非現實性,要表現人性化的非人類之異類,是根植於這個世界的‘另外的世界’”。

也就是說,科幻世界與現實世界有一種互文性關係,這是科幻電影文化想象的重要特點。

《流浪地球2》故事主體部分是比較集中,發生在距今約50年的“流浪時期”,從地理時空角度看離現實時間並不遠,但由於故事中的自然條件發生了巨大改變,相應的政治、經濟、社會等都與現實有了很大的不同。從某種角度看,影片設計的是一個並不過於遙遠的“中景想象”型的世界觀:地球停轉,晝夜交替停止,大氣層消失,地表呈現出冰川紀的地貌。聯合政府與國家政權、政治權力集團進行較量博弈,地球上呈現出一種類似於“末日審判”前夕的混亂狀態。

北大教授評《流浪地球2》:“中國式”地球危機想象與解決方案

《流浪地球2》“中景想象”世界觀下“近未來”的人類,依然充滿人間情懷。電影中的宇航員只是一種職業,他們都依然是生活中的凡夫俗子,對現實的插科打諢,對蚊子餅的懷念,對愛情的一見鍾情式的浪漫與追求,對轉正和醫療問題的逗趣,加之混亂不堪的地球現實,底層反對派的叛亂——-都使我們始終意識到當下的生存現實。應該說,影片在超驗維度上並未走遠,而是始終與經驗的維度相伴隨,始終讓我們想到現實、人間。實際上,從電影劇情所必需的戲劇化強度要求看,影片在視聽奇觀之外,計劃實施後社會意識的改變,人類的自我異化,悲劇性、暴力化的派別之爭,折射了深刻的社會現實和倫理危機。如果說腦洞大開的太陽氦閃、地球危機,2500年的流浪計劃給我們以震撼與驚愕,地球的亂象,人性的考驗、倫理的難題等,帶給我們的卻是沉重的,幾乎透不過氣來的思考。

北大教授評《流浪地球2》:“中國式”地球危機想象與解決方案

而正是在這些嚴峻的問題中,在中國科幻電影鮮見的視覺奇觀外,《流浪地球2》所表達的“中國想象”,“中國思維”,“中國方案”就尤其顯得重要。

《流浪地球》系列的“故事核”或“高概念”,一言以蔽之就是——“帶著地球去流浪”。這種對家園不離不棄的情懷顯然與西方文化不同。西方文化崇尚流浪冒險精神,其隱含在聖經文化中的文化原型就是“造一艘諾亞方舟去流浪”,這就是小說中就有的“方舟派”與“移山派”的分歧和鬥爭。

北大教授評《流浪地球2》:“中國式”地球危機想象與解決方案

顯然,作為一種現代神話的科幻大片《流浪地球》,其文化原型和思維模式與西方是不一樣的。就此而言,《流浪地球》體現了中華民族集體想象、民族意識,傳承了中國文化精神的“現代神話”模式——一種“愚公移山”式的,對家園不離不棄,最大程度尊重生命的拯救模式,而非“諾亞方舟”式的。這種“方舟模式”需要抓鬮選擇生命,這在《2012》、《雪國列車》等影片中均有表現,是一種極少數人“精英化”的生存模式,對於普通大眾是不公正不道德的。

因此,影片隱含了以中國人為主體的“人類命運共同體”想象。這是在全人類面臨共同危機,“覆巢之下無完卵”的境況下,需要全體人類、國家團結一致共同面對,協力完成的宏大計劃。在這個宏大的移山、流浪計劃中,中國人在影片中成為當然的主體。這樣的中國計劃、中國方案無疑是非常典型的中國式想象。

北大教授評《流浪地球2》:“中國式”地球危機想象與解決方案

如果說科幻電影是關於人類面臨的某種困境,以及人類的解決之道。毫無疑問,作為電影生產主體的中國人在世界性的共同危機的背景下,提出並實踐了一條不避艱險不計代價,具有中國式務實性、“人民性”的解決之道。

毋庸諱言,在2019年的《流浪地球》引發的所謂“科幻電影元年”之後,中國科幻電影生產並不盡如人意,從而使我們對中國科幻電影的期待大打折扣。如今,不論是電影領域裡的《流浪地球2》的成功,還是《三體》動畫版和電視劇版的陸續推出,都能發現國內科幻影視創作領域的巨大變化,以及觀眾接受之“想象力消費”需求的強勢增長。

北大教授評《流浪地球2》:“中國式”地球危機想象與解決方案

兩部《流浪地球》推波助瀾,穩健前行,不負眾望,系列電影的IP、高概念、宏大宇宙世界觀建構已經初步繪製完成。

我們對國產科幻電影大片的繼續繁榮葆有強烈的信心和殷殷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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