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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讀紅樓:迷惑於妙玉真實身份的薛瑞生先生

作者:由 嘯風008 發表于 俗語日期:2022-11-28

什麼叫向外不向裡

誤讀紅樓:迷惑於妙玉真實身份的薛瑞生先生

薛瑞生先生,當代著名詞學家、紅學家,西北大學文學院教授。早年畢業於陝西師範大學,長期從事古典文學教學與研究。著有《周邦彥別傳》、《紅樓採珠》、《紅樓夢謭論》、《樂章集校注》(增訂本)、《東坡詞編年箋證》(增訂本)、《誠齋詩集箋證》、《八大家文抄校注集評》、《柳永別傳》、《曉風殘月柳永傳》等,在《文學遺產》、《文藝研究》等刊物發表論文約百餘篇。

對於

薛瑞生

先生的學術成就,我們自然先從非紅學領域來看,薛瑞生教授在古典文學研究界大名久著,成果斐然。他於中華書局出版的《樂章集校注》是第一部深具創穫的柳詞整理本;他的《東坡詞編年箋證》被公認為蘇詞整理的名箋;名師出高徒,他的弟子孫虹整理箋註的《清真集校注》也由中華書局出版。

2011年末,

薛瑞生

先生

近二百五十萬言的《誠齋詩集箋證》問世,以及兩部楊萬里全集的整理本,一為王琦珍《楊萬里詩文集》;一為辛更儒《楊萬里集箋校》。

薛瑞生

先生在上世紀八十年代開始精研紅學,先後出版了《紅樓採珠》、《紅樓夢譾論》等專著及論文,其紅樓夢的藝術論及人物論系列至今仍是紅學研究中既有思辨深度的學術成果。

薛瑞生

先生對於紅樓夢的細節的把握是精到的,他在文章《

奇外無奇更出奇

——《紅樓夢》的藝術特色

》中寫道:

在《紅樓夢》中,儘管細節佔有十分重要的地位,但情節卻同樣是不可缺少的。否則,細節便無以綰系,故事便無由生髮,性格便無從展示,主題便無法表達。只是因為《紅樓夢》取材於普通人的日常生活,所以在情節上也蛻盡了古典小說的傳奇色彩,而出之以平淡無奇的人生糾葛。它不靠詭譎荒怪去取悅讀者,卻常常以撞心之情使讀者激動不已;它不會使讀者遠離生活去作非非之想,卻會使讀者進入生活而細細吟味;它不會使搜奇獵異的讀者得到滿足,卻會使探幽訪勝的讀者感到愜意。讀著它,我們會發現情節不再是狂飆將大海攪翻的潑天巨浪,而是春風將平湖吹皺的層層漣漪。這樣的情節安排,顯然是舊的方法所不能勝任的,作者必須在借鑑的基礎上去進行新的創造。

可是,以

薛瑞生

先生為代表的一眾著名的紅學家還是在大觀園人物身份這個關鍵的問題上沒有突破,他們自始至終沒有從詩詞曲賦解讀的角度認識到金陵十二釵的真實身份,沒有認識到迎春、探春、妙玉等人都是都是賈珠的女兒。薛瑞生在他的文章《惱人最是戒珠圓

——妙玉論》裡寫道:

妙玉在大觀園碰到的另一重難堪就是她能否躲過玉面王孫的色情干擾?不錯,大觀園裡的櫳翠庵的安全感,是西門外的牟尼院不能相比的。但是能躲過社會上的玉面王孫,卻不一定能躲過賈府的玉面王孫,在榮寧二府的男性主子中,淫魔色鬼還少了嗎?試看尤二姐、尤三姐的遭遇,二姐先被奸後娶爾後被鳳姐折磨斃命,三姐雖出淤泥而不染,卻難逃珍、璉之輩的猥褻,只是由於她的俠骨柔腸,才避免了被蹂躪的厄運。賈府名義上是詩禮簪纓之族,實際上卻是罪惡的淵藪,色情的賭場,這一點妙玉是看得十分清楚的。女尼難當,漂亮而又帶髮修行的女尼更難當,這是妙玉的隱憂與暗懼。要保衛自己,就得冷麵向世,孤介自守。唯其潔身自好,才能守身如玉。到了

“情高不入時人眼”的時候,人們才覺得她不近人情,難於接近,也不敢接近。至於賈珍、賈璉之流,就只好徒垂淫涎,覺得她只可遠觀而不可近褻了。她寧可給人留下“太高人愈爐,過潔世同嫌”的印象,也不肯使“無瑕美玉遭泥陷”。這是她在蘇州為權勢不容之後換來的血的教訓,也是她邁進賈府之後自律而又自衛的原則,她的孤傲而又冷僻,是環境逼出來的。

妙玉在大觀園碰到的另一重難堪就是她能否躲過玉面王孫的色情干擾?非也非也。妙玉是如假包換的賈府千金,賈珠的三女兒,賈政和王夫人的孫女,賈母親親的重孫女,妙玉顯然在大觀園不會碰到所謂的玉面王孫的色情干擾,道理很簡單,賈寶玉是她的叔叔,賈珍是她的伯伯,賈璉是她的叔叔,賈蓉賈薔是她的同母異父的哥哥。妙玉在大觀園裡是如魚得水一樣的生活,她基本上什麼都不用擔心,春夏秋冬,寒來暑去,從衣食住行到吟詩作賦北窗裡,她和其他大觀園兒女一樣,擔心的只是改朝換代的抄家的來臨。

注:本文參考部分專業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