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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她是城中女首富,娶回貌美夫君當晚,卻拔出匕首要自盡

作者:由 深夜有情 發表于 曲藝日期:2022-10-11

娘子 嗯哼是什麼歌

故事:她是城中女首富,娶回貌美夫君當晚,卻拔出匕首要自盡

得知心上人喜歡我的錢後,我驚歎:“還有這種好事?”

畢竟……身為城中首富的我,窮的就只剩錢了!

1

鳳酒城中有鳳酒,鳳酒無顏有烈酒。

此刻,眾所周知無顏的蘇鳳酒正在怡草院欺男……霸男。

在調戲了院中的一眾小倌後,蘇鳳酒風姿綽約地走到了怡草院新的當家花旦面前,隨手拔下發髻上的一隻血玉釵,挑了挑對方的下巴,眼睛眯了眯,懶散道:

“願來怡草院的男子皆是喜歡我。”說著,眼角又斜了斜,“他們都說喜歡我的美貌,你呢?喜歡我麼?”

沐音垂眼看著挑著自己下巴的那隻價值連城的血玉釵,手心緊了緊,垂了垂眼,“鳳酒城中誰不愛鳳酒,沐音也只是凡人,自認喜歡的。”

“哦?那你喜歡我什麼?”

沐音忽而一笑,抬手奪過蘇鳳酒手裡的血玉釵,插在了自己發冠上,“自是喜歡蘇家主的有錢!”

萬籟俱靜,滿座皆驚。

“好!說得好!”半晌,蘇鳳酒擊掌鳴好,如玉的手指摸在了沐音的臉上,“他們所有人喜歡的都是我的臉,只有你喜歡的是我的錢,我要給你做媳婦兒!”

滿座又驚!

隨即,滿院哀嚎:“蘇家主,奴家喜歡的也是你的錢呀!”

蘇鳳酒輕笑出聲,轉身看著身後搽脂抹粉的小倌,輕佻地捏了捏他的下巴,“可是,你沒有我喜歡的東西呀!”

小倌兒哀怨,“那憑什麼沐音可以?”

蘇鳳酒手一抬,身後的侍女立馬給她遞上一盞白玉杯,她不慌不忙地輕啜了一口,這才抬眼,睥睨之姿,“釀最烈的酒,嫁最美的人!你說,憑什麼?”

小倌兒心不甘情不願地住了嘴,這舉國上下,可還有比怡草院沐音更好看的小倌?

蘇鳳酒蓮步輕移,湊近了沐音,將手中的白玉杯推到了他的唇邊,呵氣如蘭,“沐音,你呢?覺得虧麼?”

沐音垂眸,就著蘇鳳酒的手輕啜了一口杯中酒,“品最烈的酒,娶最富的人!你說,虧麼?”

蘇鳳酒的唇角微微漾開,露了一個淺淺的酒窩,朝沐音伸出手,“從今往後,你便是蘇家之主。”

沐音抬手反握住蘇鳳酒的手,另一隻手用力捏了捏蘇鳳酒的下巴,“你捨得?”

“有舍才有得。”

隔日,在滿城的扼腕嘆息中,沐音騎著高頭大馬,帶著十八臺大轎中的蘇鳳酒圍著整個鳳酒城繞了一圈。

從此,這沐音就成了鳳酒城中眾男子效仿的榜樣,畢竟,贏娶白富美……哦不……首富,走向人生巔峰,不是每個小倌都有這樣的本事的!

2

洞房花燭夜,沐音大醉,蘇鳳酒的紅蓋頭一直未揭,獨坐到翌日晨光熹微,這才緩緩嘆了一口氣,自行揭了紅蓋頭,偏頭看向床邊睡得正酣的人,摸了摸右臉,輕聲道:“那年,我說要嫁給你,可曾還記得?”

正在酣睡的人睫毛動了動,微涼的手指就撫在了他的眉間,“我如今這般模樣,想來你也不記得了。母親說世間男子皆是薄情寡義,詛咒我這模樣無人會歡喜……”

不知想到了什麼,蘇鳳酒又收回了手指,片刻才繼續輕聲自語道:“你不愛我的人沒關係,愛我的錢也行。”

最怕的不是他要她有的,而是她有的他不要。

如是想,蘇鳳酒又豁然開朗,輕聲喚了丫鬟伺候她洗漱,用脂粉將一夜無眠的疲憊遮了個乾淨這才去了大廳。床上酣睡的男子驟然睜開雙眼,抬手覆在眉目上,神色難辨。

外人只道她蘇鳳酒有釀酒妙方,因而掙錢累財比他人容易幾分,殊不知她日日在雞鳴時分就要聽蘇家二十八個掌櫃稟告生意上的事情,在子夜時分還在燭光下細細對賬。

“家主,近來幾處酒莊都有人來打聽蘇家釀酒秘方,昨夜就有人趁著府上熱鬧,溜進了釀酒坊,還好守衛警醒,未曾進入到釀酒坊的最裡間……”

蘇鳳酒慵懶地歪坐在大廳主位上,揉了揉泛疼的額角,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下邊管事的話,眼一垂,餘光就掃到了大廳門口的沐音,瞬間提起了幾分精神,朝下邊的管家擺了擺手,“此事容後再議。”說著就欲起身。

“家主可是還把我當外人,這蘇府大事我參與不得?”

沐音仍舊穿著昨日的大紅喜袍,襯得那如玉的容顏更添幾分豔麗,此時斜斜倚在門框上,神色間描著幾分慵懶,僅這姿態就讓大廳的人看得直愣。

蘇鳳酒愣了片刻便笑出了聲,“夫君說的是什麼話,我人都是夫君的,還同你計較這些?不過是這剛大婚,就讓你來管這些雜事,怕累著你罷了。”

沐音聽著這話似乎十分受用,唇角勾著三分笑意走了進去,規矩地朝大廳的管家問了一聲好,這才走到蘇鳳酒身旁,“既是如此,那我更應替家主分擔了。”

說著,沐音的臉上染了幾分羞赧,“家主只顧著自己的心情,可不怕我也怕你累著?”

這嗔怨的口吻十足十地情真意切,即使是蘇鳳酒,也招架不住,當即紅了臉,稍稍愣神間,身旁的人已斂了神色,抬手就讓下方的繼續剛剛稟告未完待續的事情。

蘇鳳酒看著沐音垂手而立的模樣,臉上的笑意也減了幾分,雖早就有預料,這個男子娶她不過是為了她的錢,但還是忍不住失落。

沐音就這樣入主蘇家,不到半月,蘇家的二十八個掌櫃就自發地將沐音當了家主,大事基本上都是先去過問沐音。

“小姐,姑爺來路不明,如今蘇家大權幾乎都落到了他手上,萬一……”

蘇府老管家眼瞧著蘇鳳酒真當起了甩手掌櫃,趁著沐音外出趕緊提醒了蘇鳳酒一句。

蘇鳳酒靜默片刻,這才皺了皺眉,“我信他。”

“可是……”

“沐音是我的夫君,他娶我那日,我就同他承諾了家主之位。管家,你也該改改稱呼了。”

老管家重重嘆了一口氣,終是不再說什麼。

蘇鳳酒看著老管家佝僂著的背影,攥緊了手中的筆。旁人不知,他是她年少時的臆想,所以明知是錯,她仍舊執迷不悟。

3

蘇家大權落入沐音手上後,蘇鳳酒的月錢也要一一從沐音那裡過賬,自是不能再像往怡草院那樣燒錢的地方去一擲千金了。

這怡草院的一眾公子哥萬分不願,集體閉門謝客,急得怡草院的老鴇趕緊抱怨了對面怡花院的花老鴇。

“老姐姐呀,我可被你害慘咯,你當初將沐音往我這裡一送,如今拐走了我院裡那些崽子們的大主顧,一個個都要捲鋪蓋走了,我這生意還如何做喲?”

這怡花院的花老鴇雖拉得一手好皮條,心卻是善的,當日在路邊遇到身受重傷奄奄一息的沐音,便命院裡的看護將他撿了回去,好藥養著,倒也撿回了一條命。

養好了病後的沐音唇紅齒白的,生得那叫一個天人之姿,怡花院的老鴇瞧著這模樣萬分可惜,要是個姑娘得為她怡花院帶來多少銀子啊!

想著沐音這樣一張好臉不能浪費了,心裡一合計,高價將沐音介紹給了自己的老姐妹——怡草院的老鴇。

花老鴇生怕沐音不樂意,為此,準備了好一番說辭,哪知,她剛一開口:“沐音啊,這怡草院聽著雖不大雅,但也算得上這鳳城首富蘇鳳酒的後宮,裡邊的小倌都是乾乾……”

沐音臉一紅,“實不相瞞,沐音來這鳳酒城,就是為了這蘇家主來,還望媽媽為我引薦到這怡草院……”

思及往事,花老鴇虎軀一震,自己訓了不少姑娘,但豁出一身的本事也沒能將自己院裡的姑娘教出一個攀上金主的厲害角色,哪像這個半路撿的小子,如今不僅攀上金主,怎麼還能把這金主給製得服服帖帖的呢?

這樣的本事,一定得學,但也得提醒小倌兒不能太蹬鼻子上臉得罪金主。

隔日,花老鴇就將沐音約到了茶館。沐音在聽完花老鴇一番委婉勸誡他不能獨佔蘇家主恩寵的話後,端著茶盞的手一頓,良久才輕抿一口茶,“她就那般好?”

花老鴇終年拉皮條的諂媚臉難得帶了幾分認真,“蘇家主未來這鳳酒城時,這座破落的邊境之城哪有今日這般繁華?

鳳酒鳳酒,正是有了蘇家主,帶來了釀酒秘方,這梧城百姓才能過上如今富餘的日子,昔日的荒城才成了如今這般繁華的鳳酒城。”

沐音緩緩放下酒盞,垂眼說了一句,“當真是好本事。”也不知是誇還是諷。

“不瞞公子,蘇家主未嫁給你之前,多少公子哥都願意娶她,甚至不介意一妻多夫。蘇家主也是一個妙人兒,上門說親的人拒不過來後,索性就讓人在這城中開了一座怡草院。

她時常會去坐坐,對長得好看的小倌出手也闊綽,久而久之,這城中長得好看的男子都會自願上怡草院……”

“媽媽這意思是覺得蘇家主嫁給我虧了?”

花老鴇想說這是自然,但轉念想起蘇鳳酒那張右臉上盛開著的那朵緋色蓮花,又搖了搖頭,“蘇家主與公子各有所長,想來也是不虧的。”

哎,果然還是得看臉。花老鴇如是想,不禁悲從中來,想來也是自家院裡的姑娘長得不夠美。

離開時,沐音不知想到了什麼,回頭看向花老鴇,“這世間的情意就如這般,怡草院的公子哥貪慕蘇鳳酒的錢,蘇鳳酒欽羨他們的容顏。而我,不過是皮相比他們更好點罷了。”

沐音攥緊了衣袖,那裡貼著一封密信,彷彿是為了說服自己,“蘇鳳酒不虧,我也不虧。”

4

四月初,沐音要去南巫國買一批藥材來入酒,臨行前,蘇鳳酒給了他一個香囊,小心地給他掛在腰間,細細叮囑:“南邊多病蟲,夫君定要當心。”

沐音看著她,掂著香囊,兀自問道:“你喜歡我什麼?”

蘇鳳酒不想他會突然這麼問,以為他是戲弄自個兒,又羞又惱間,氣呼呼道:“自是喜歡夫君長得好看!”

背過身,沐音眼裡隱匿的一絲亮光驟然暗了下來,手中的香囊幾番捏得變形,原本踟躕搖擺的心意也終是定了下來,毫不猶豫地帶著商隊去了南邊。

五月初,沐音終於從南邊遠道而歸,帶了不少南邊的奇珍異寶,尤以送給蘇鳳酒的那隻血玉鐲為奇。

這隻血玉鐲通體血紅中偏有一股細細的綠流,這股綠流還會緩緩流動,就像一隻活的蟲子在蠕動般。

蘇鳳酒看到這血玉鐲時,手攥得死緊,但仍舊揚起臉,“夫君怎想著送我這血玉鐲?”

沐音難得眉眼情深地回了話,“當日你與我因一隻血玉釵定情,我總想著也送你一件定情的物什,之前一直未找到心儀的,這次可算找到了與你贈我的血玉釵相配的了。”

沐音如是說,手徑直拉上了蘇鳳酒的,欲給她戴上鐲子,見蘇鳳酒有些抗拒,似有些怨念,“可是不喜歡?”

蘇鳳酒扯出一抹笑,“夫君送的東西我如何能不喜歡,只是我不喜歡手上佩戴這些物什,我將它收好就是……”

沐音神色冷了幾分,退後一步,掙開了蘇鳳酒欲拿鐲子的手,語氣沉了沉,“我常年奔波在外,以為你同我一樣,會時時戴著你送我的信物,就如同你在我身邊一樣。”

蘇鳳酒垂眼,臉上神情莫名,“哦,是嗎?”

沐音冷哼一聲挑著眉不作答,蘇鳳酒低頭,神色難辨,思忖了半晌才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仰頭看著他,緩緩道:“夫君,你可知這血玉鐲有何用?”

沐音神色一僵,須臾又裝得若無其事,“能有什麼用,不過是好看些。”

“這不過是其一,這血玉鐲是南方巫國至寶,常年帶著可解體內萬毒,你可捨得?”

緊繃的神經瞬間一鬆,“你是我夫人,理當給你最好的,如何不捨?”

夫人?

成親半年,這是蘇鳳酒第一次從他嘴裡聽到了這個詞。儘管他剛剛的神態全落入了她眼底,她仍舊想,她這麼好,總會讓他有些動心的,不管多久都沒關係,反正這一輩子還長!

“既是如此,那勞煩夫君了!”

沐音看著攤在自己面前如玉的手,視線上移,看著那張言笑晏晏的臉,心中一顫……最終他也只是別過眼,將鐲子套進了蘇鳳酒的手腕。

隨著鐲子縛到了腕上,蘇鳳酒的笑意也緩緩腐朽開來。

血玉鐲確實能解萬毒,但那是無綠流的血玉鐲。恰好相反,蘇鳳酒手中的血玉鐲是蠱,血玉鐲中的綠流就是蠱蟲,綠蠱一醒便會吸食宿主的血液,直至血玉鐲中的綠流消失不見。

綠蠱輕易不會醒,但蘇鳳酒不同。蘇家世代釀酒,世間萬種酒麴氣息傳承到了骨子裡,喚醒這綠蠱,再沒有比蘇家人更合適的了。

5

蘇家酒坊民眾鬧事那天,沐音正好送一批貨北上,去鄰國。

鳳酒城在大離邊境,鄰國便是虞國。這些年來,隨著鳳酒城的繁榮,大離和大虞又開始通商了。

那日,天有些陰沉,蘇鳳酒自打戴帶上血玉鐲之後,身體就大不如前,尤其是陰天裡就分外嗜睡。睡得昏昏沉沉之際,只感覺一個溫軟的東西碰在了她額間,想睜眼醒來時,身旁的人又輕輕安撫她。

“等我回來。”

那四字如夢如幻,蘇鳳酒一直未曾弄明白,這四字是她臆想還是那人真有說過。

很快,她也無心在意這件小事。上酒坊鬧事的民眾越來越多,賣出的一批新釀的酒在不到一天時間內就毒死了十來人。

蘇鳳酒久不管蘇府生意上的事,急急讓人通知沐音,卻被告知沐音自昨日帶著商隊離開後就突然失去了音信。

蘇鳳酒只好打起精神,一面自己帶酒師去驗酒,一面命管家去先安撫住鬧事的民眾。

新釀的一批酒還有大半存在酒坊,酒師一測,就神色難看起來,“夫人,釀這批酒的水有問題。”

蘇鳳酒當即大怒,“將這批酒的釀酒師帶過來,我蘇家釀的酒無一不是從蘇家自己的水井中取水,如何……咳咳……會有問題?”

怒火攻心,蘇鳳酒差點一口氣上不來,旁邊的侍女趕緊給她順了順氣,“夫人……”

蘇鳳酒推開侍女,隨手從一罈裝好的酒中用手指蘸了些放在鼻翼下嗅了嗅,果真,這酒的味道不對。

“快去,通知所有酒莊的掌櫃,將賣出的酒全部高價收回……”

“小姐,庫房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沒有了……”

匆匆趕來的老管家哭著打斷了蘇鳳酒的話,蘇鳳酒身子發軟,還好身邊的侍女扶得及時,顫著唇問道:“你……你說什麼?”

老管家不言,倒是剛剛出去找尋釀酒師的守衛說道:“夫人,釀造這一批酒的酒師也消失了。”

眾人無言。良久,酒坊的管事才輕聲說道:“這批新酒的釀酒師是老爺介紹來的……”

“哈哈哈哈……曲沐音,你果真不曾騙我……”

沉默良久,蘇鳳酒突然大笑出聲,隨即搖搖晃晃起身,站得筆直,神情冷然,“管家,隨我回府,將府中所有值錢的東西準備好。”

鳳酒城中的蘇家在一夜之間轟然倒塌,蘇鳳酒呆滯地看著瘋狂的民眾將蘇家值錢的東西洗劫一空,最後民眾將目光投向她時,她已經無力起身……

管家擠進瘋狂的人群時,看到的就是蘇鳳酒死死地捂住肚子蜷縮在地面的模樣,狼狽又悽慘,那一瞬間,他老淚縱橫,“小姐,我們回去吧!”老管家一把將蘇鳳酒擁入了懷裡,帶著哭腔勸道。

蘇鳳酒捂著肚子的手又用了幾分力,可小腹處的墜感卻越來越強烈,她呻吟一聲,又輕聲道:“管家,你一直不肯改口,是不是從頭到尾你就知道他不會是我蘇家的人……”

“那人周身的氣質就是世家才能出來的,如何會是怡草院那種地方有的呀?”

“自打我十三歲見過他,我就唸著他,不惜忤逆母親,封了這容貌,費盡心機把這座荒城變成今日的鳳酒城,如此,難道他都不會動心一點麼?”

老管家隨手抹了一把淚,他的小姐說是天之驕女也不為過,捧在手心長大,永遠都是明媚動人的模樣,何曾受過這般委屈?

“小姐,你……”直到將蘇鳳酒從人群中帶出安置到後院,老管家才看到了她襦裙上的血,觸目驚心,下意識地喊一旁的家丁,“快去叫郎中……”

蘇鳳酒抬手製止,露出被她小心藏在衣袖內上的血玉鐲中的綠蠱顏色已經很淡了,“這個孩子本就留不住,就讓他這樣走罷!”

6

蘇鳳酒再見沐音時,是在虞國的御史府裡。

見到沐音時,蘇鳳酒甚至笑了笑,“好久不見,曲沐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