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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女人身上長出異花,花開結果就懷孕

作者:由 夜行故事集 發表于 曲藝日期:2022-12-10

二嫂是什麼意思

故事:女人身上長出異花,花開結果就懷孕

01。

新娘吳夢冬一襲紅裝,正在和新郎李飛龍一起給客人們敬酒。

她跟在李飛龍後面,臉上沒什麼表情。

李飛龍倒是很開心。

他的右手拿著酒杯。

酒杯壁上的七根手指極為吸引我的注意力。

我想測試吳夢冬是不是吳蝶飛,便大聲喊了她的名字。

因為我這一嗓子太突兀,所以不少人看了過來。

但是吳夢冬並沒有什麼反應。

我又喊了一聲:“錢狀元!”

吳夢冬有反應了。

她緩慢而機械地扭過腦袋,朝我看了一眼。

有貓膩!

這吳夢冬可能就是吳蝶飛!

她的臉上有淚痕。

李飛龍在吳夢冬旁邊說了些什麼,她便不再看我了。

而李飛龍惡狠狠地瞪了我一下。

“別管閒事了。小心新郎全家衝出來揍你!”趙樂天拉著我跑路,跑到汽車裡。

汽車發動。

窗外風景後退。

我很煩躁,進村以來見到的怪事實在太多了。

沒想到,一路上哭聲不斷。

有的哭聲是來自豪宅。

也有的哭聲來自破房子。

我讓趙樂天開慢一點,方便留神著哭聲的主人。

豪宅和破房子裡都有。

相對來說,破房子裡的女人顏值要差很多。

那些豪宅裡面的女人雖然也很呆滯,但是五官都很漂亮,氣質很出眾。

而且但凡有這樣目光呆滯的女人,附近就能聞到一股奇妙的花香。

怪不得趙樂天說他不覺得這些花香很奇怪。

因為到處都有這樣的花,聞久了自然就習慣了。

我問:“怎麼到處都有女人哭啊?”

趙樂天四處張望,說:“什麼哭聲?我沒聽到啊。可能是她們在聊天吧。有的女人說話聲音很小、很細,特別是背後說人家壞話的時候。感覺你到我們村子之後就一直緊張兮兮的。”

我下意識地否認,說:“你們村子和李鳳閣的村子都太奇怪了。”

趙樂天說:“最奇怪的還是呂芳香。現在她不敢跟我說話,肯定是被呂文學脅迫了。李鳳閣說得沒錯,我們得抓緊時間,別讓老光棍捷足先登。”

我想著吳夢冬呆滯的模樣。

那是不是呂芳香的未來?

趙樂天回到家,跟他爹媽提出現在就去提親。

“想好了啊?”趙樂天的老爸問。

“想了千百遍!”趙樂天說。

“好!”趙父倒是支援兒子。

他們一家人和我一起再次來到呂文學家,表示對這門婚事非常滿意,提出的要求也能夠接受。

呂文學讓呂芳香回房待著,他自己跟我們談判。

他打量著趙樂天,說:“樂天很有眼光嘛,也很有誠意。但是我家侄女條件真的太優秀了。提親的人有很多呀。還是得從中選一下。”

趙樂天說:“那我把彩禮提高一點。”

呂文學眼中冒光,說:“提高到多少?”

趙樂天看了看他爸爸,然後咬咬牙,說:“提高到二十五萬。”

呂文學挑了挑眉毛,說:“二十五萬?那個老光棍可是提高到二十八萬了。其他的幾個人也來提高了價格,但是沒有他這麼高。如果你們經濟條件不是特別好的話,那我家侄女只好便宜老光棍。”

趙樂天說:“三十萬。”

呂文學拍拍手,說:“很好,那就三十萬!”

趙樂天問:“房子呢。要哪兒的房子?”

呂文學問:“你現在在哪上班?”

“在江城。”

“那就要江城的房子。看你一表人才,和我侄女天作之合,肯定要在大城市發展。難道回到老家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一輩子都不能出頭,那有什麼意思?所以要在江城買房子,那才算數。”

“買房肯定是要買的,但是今年估計差點錢。”

“不用那麼快。你們先商量商量。老光棍就算提出的彩禮比你們高,但是他不可能在江城買房子,所以我家侄女應該還是你的。不過誰知道會不會有意外發生呢?你們還是再準備準備吧。”呂文學笑得奸詐。

我們想再看看呂芳香,可惜沒有機會。

當天晚上,趙樂天爸爸召集家裡的一些親戚長輩到家裡來吃飯。

他們這的宗族文化倒是挺濃厚,家族之間的聚餐很快就搞起來了。

老趙在席中提出了借錢的要求,想讓大家夥兒多出出力,群力群策在江城買房,幫趙樂天娶媳婦兒。

趙樂天的這些親戚們都很給力,你五千,我一萬,每個人都答應借點錢。

真是團結。

我非常的羨慕。

果然是一方有難,八方支援。

這場家族聚餐擺了三大桌子。

我和趙樂天,還有一些小朋友,坐在旁邊的桌子上。

沒想到在席間看到那個自稱是趙樂天大伯的五十歲的男人。那天在死豬的頭上看到大臉貓的臉,是大伯告訴我這是瘴氣的致幻作用。

趙樂天也的確這麼喊他。

趙家大伯的家跟趙樂天的家並不遠,約莫只有兩百米。

來參加家族宴會的人很多。

做飯炒菜的都是一些女性親戚。有的目光炯炯,有的目光呆滯。

只聽到趙樂天喊她們舅媽嬸嬸之類的。

“別客氣,當自己家一樣哈。”趙家大伯對我說。

“這是我親大伯。”趙樂天介紹道。

“見過的。”我衝大伯笑道。

菜上齊了,廚房的女人們也坐了過來。

我吃完一碗飯,自己去廚房盛飯。

在廚房裡,一個正在炒菜的女人猛地往我手裡塞了一張紙條。

我看向這個女人,見她三十多歲,非常緊張的樣子。

奇怪。這是啥意思?

我問她:“怎麼了?”

她不說話,只是低著頭緊張地炒菜。

下一秒,大伯進來了,笑道:“多吃點。”

“嗯。”

“多放點辣椒。”大伯對女人說。

然後出去了。

我想開啟紙條的時候,她低聲說了一句:“不要被別人發現了。”

看她這麼神秘的,搞得我也很緊張。

我回到桌子上,把飯碗放好,然後前往廁所。

廁所裡,我開啟紙條。

上面寫著三個字:救救我。

02。

看到這樣一張求助的字條,我的腦海裡瞬間浮現出無數驚險的劇情。

這個女人肯定碰到危險了。

我正好英雄救美,天神下凡。

但是拋去不切實際的幻想之外,我還感覺到一絲激動和不安。

激動是因為能幫助人。在一個平和的小山村,外面有這麼多團結的親戚,能有多大危險的事情?

而不安是因為害怕得罪人。或許是某個笑容滿面的親戚欺負了女人,女人想讓我幫忙討回一個公道。我該如何應對?

女人不病不災不傷不痛的,究竟是哪些地方需要我來救?

這時,廁所外面有人敲門。

我趕緊收好紙條。

開啟門,發現是趙家大伯。

兩人尷尬一笑。

我回到飯桌上。

親戚們還在熱火朝天地喝酒。

我趁著沒人注意,小聲地問趙樂天:“廚房那個正在做菜的女人是誰呀?”

趙樂天往廚房看了看,問:“做飯的有好幾個,你問的是哪一個?”

我對這個女人印象深刻,說:“我剛才進去的時候,只有一個短頭髮的女人。大概三十多歲。眼睛挺大的。挺漂亮。就是看起來不太高興的樣子。”

趙樂天說:“那應該是二嫂。”

我問道:“你有個哥哥嗎?我記得你好像是獨生子。”

趙樂天說:“我是獨生子。那是堂哥,我大伯家的老/二。他家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兩個兒子都生了個孫子,女兒生了個孫女。人丁興旺。”

我猶豫了一下,該不該繼續追問這個二嫂?

趙樂天畢竟是他二哥的弟弟。

如果二嫂出事了,或者遭遇危險了,而這些危險和他二哥有關,那他是站在二哥這邊還是二嫂這邊?

他會不會把我當成一個攪屎棍?

我還是決定打聽二嫂的訊息,問趙樂天:“感覺二嫂不像是你們村的人啊?”

趙樂天說:“的確不是。外地的媳婦。十年前,大概我讀初中的時候,她就嫁過來了,好像也沒什麼親戚,很少說話。不過我大伯家挺有錢,嫁過來也不算吃虧。怎麼,你一直問我二嫂幹什麼?難道對她有興趣了?年輕人,適可而止啊!”

“我又不老錢!老錢才是少婦推土機。”

“那你問她幹什麼?”

“有點事情。過來……給你看個東西。”

我把他拉著離開桌子,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然後從口袋裡掏出那張紙條給他看,接著盯著那三桌親戚。

因為我總覺得二嫂的危險和這些親戚有關。

尤其是趙家大伯。他好像時不時地看我。

在趙樂天看紙條的時候,我擺出笑嘻嘻的模樣,掏出手機假裝拍照。

趙樂天看完後吃了一驚,說:“奇了怪了。二嫂這是什麼意思?”

我把紙條收起來,說:“那肯定是遭遇什麼危險,但是不方便跟別人說。”

趙樂天問道:“為什麼不方便跟別人說?為什麼方便跟你說?”

我也摸不清楚二嫂是啥意思,說:“可能看我是個好人吧。你說她會不會是被拐賣到這來的?”

趙樂天立刻否認了我的猜測,說:“不至於。在我印象中,沒人限/制她的自由啊,她想去哪就去哪。要是被拐賣了,隨時都可以跑啊,都沒人管。”

我往廚房方向掃了一眼,說:“總覺得不對勁。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想問問她。你幫我把一下風吧。要是有人來了,你就咳嗽兩聲,我就不問了。”

趙樂天說:“行吧。事兒真多!搞得像特務。”

他掏出手機,假裝一邊打電話一邊往廚房走。

我跟在他後面,趁著親戚們都在熱火朝天地喝酒時鑽進廚房。

二嫂還在裡面炒菜。

她膽怯地看了我一眼,又往門外瞥了一下,接著迅速低下頭。

我走到她身邊,輕聲說:“現在外面沒人。趙樂天幫咱們做警戒工作。我想救你。但是怎麼救你啊?你身上發生什麼危險了?”

“我能信任你嗎?”二嫂問。

“就算不值得你信任,也傷害不了你什麼吧。萬一我值得信任,就真的能救你呢。你自己來做這個選擇題。”我儘量讓自己顯得溫和。

二嫂看著我,瞬間眼圈一紅,說:“救我離開這裡!”

“離開這?去哪?”

“我是被拐賣到這兒的。我想回家,求求你了。能不能帶我走!”

看來我的猜測沒有錯。她果然是被拐賣的!

在這一瞬間,我的心立刻狂跳!

如果我答應幫助二嫂,那我就是跟二嫂一個立場的,那就是與外面的三桌人為敵!那三桌人肯定都知道二嫂的來歷,二嫂走不了,肯定是被他們盯著防著。同樣的,他們肯定不會讓我輕易地把二嫂帶走。

他們如果看到了我企圖帶走他們買回來的女人,就會把我當成敵人!

如果成功地帶走了呢!

從小接受的教育告訴我,我應該幫她。

趙樂天想娶呂芳香,也是出於樸素的善良。

但是更多的疑問爬出來了。

“拐賣?什麼時候拐賣的?”我問二嫂。

“大概十年前吧。我被人販子賣到這兒來的,嫁給了現在的老公,也就是趙樂天的二堂哥。整整十年了。唉。”說完眼淚就出來了。

“你咋被拐的?中了迷/藥麼?”

“不太記得了。有人給我聞了什麼東西,然後我就暈了。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這個村子了,肚子還大了,懷了個孩子。後來我時而清醒時而糊塗。我別的不想,只想離開這!”

“先別傷心。我幫你想辦法。不對呀。現在手機網路這麼發達,我看他們手機隨便放。有很多機會拿手機打電話。你沒報警?沒聯絡家人?”我問道。

“我也想聯絡家人。但是……唉,我很多東西都忘了。不知道自己是哪裡人。反正我只知道自己是被拐賣的。我想跑,但是不知道要往哪裡跑。而且我每次逃跑之後都會被村子的人抓回來。這些人看起來一個個都很好說話,但是一旦發現我跑了,他們就會變得凶神惡煞。最近一次跑,是被九十多歲的奶奶攔住的。她看起來行將就木,半隻腳都埋/進黃土了,但是很有爆發力,一巴掌把我扇暈了。”

“不會吧,外表上完全看不出來。”

“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看外表當然看不出來。現在他們這一家人都把我當作生育機器。我早就受不了了。我想回家。他們一家都不是人,為了不讓我跑了,還往我身上種花!”

“種花?什麼意思?”

“給你看看就知道了。”

二嫂往門口看了看,然後伸手放在她衣領處的扣子上。

迅速地解開了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