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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連第一刀(一)

作者:由 中夏新視界 發表于 曲藝日期:2022-01-15

燒炕是什麼意思

祁連第一刀(一)

作者 冰河

祁連山,終年積雪覆蓋,流淌的討賴河,像藍色的綢緞,奔流向東。這裡除了牛羊聲,還有許多傳奇往事。

祁連第一刀(一)

煙土

明朝末年的一個冬天,暖陽灑滿大地,大峽谷像刀切般的峭壁邊上,有一座巨大的烽火臺,刀客喬木榮抱著一把帶鞘的柳葉刀,坐在上面,靜靜地望著奔流的大河。一匹棗紅色的馬在悠閒地啃著芨芨草。

祁連第一刀(一)

喬木榮本是山裡一部落頭目喬東海的兒子,面容清俊,中等個頭,兩眼殺氣,從小跟隨父親學的一身好武藝,尤其擅長使的一把快刀,光影無痕,手起刀落,疾如風行。喬木榮和另一大部落頭目佘福元的千金,生下來就定了娃娃親。後來家父因病去世,家道中落,大頭目佘福元悔婚。喬木榮被迫當了一名刀客,因一招致敵,打抱不平,江湖人稱“喬一刀”。

祁連第一刀(一)

這天,他約人要進一趟黑山,搜尋一幫流竄于山裡的土匪。這幫土匪長期流竄於河西走廊一帶,為非作歹,危害四方,民眾恨之入骨。肅州一些富商聯眾出資,找到了喬木榮為民除害。

和喬木榮的搭檔是徐三灣,此人武藝高超,頗具膽識,原是當地的駐守士兵之後,在一次比武大賽上,和喬木榮相識,成為一對死黨。

突然,一匹黑馬奔騰而來,身後揚起一片煙土。走近一看,騎馬的是一位黑臉的漢子,年齡和喬木榮相仿,約莫二十六歲,正是喬木榮的搭檔徐三灣,因行俠仗義,為人剛毅,人送外號“黑三霸”。

一聲馬叫,喬木榮聞聲將頭轉向徐三灣。只見徐三灣滋溜下馬,馬駝一對身挎一把快刀,穿一身素淨棉袍,威風凜凜立在那兒傻笑。

喬木榮縱身一躍,從一丈高的烽火臺上跳下來。

“怎麼才來,等候你多時啦。”

“剛處理完招鳳樓的事,所以才趕過來。”

“你這貨,肯定又沒幹啥好事。”

“上馬走吧,時候不早了”

兩人邊說邊笑,騎馬向黑山方向疾馳而去。自古英雄出少年,二六男子向刀笑。

悍匪

黑山是祁連山的餘脈,因為山中山石林立、顏色深黑,奇險無比,故名黑山。

黑山作為一道天然的屏障,和大峽谷一道,促成了河西走廊最狹窄的地段,進而馮勝大將軍在此選址修建了嘉峪關。

黑山遠看全是一片黑色的石頭山,裡面卻是別有洞天,有流傳於春秋戰國時期的古代巖畫,最早和最晚的玉門關——石關峽,還有長流的河水和各種植被,甚至還有土地。當然,黑山也是匪盜駐紮的理想場所。憑藉天險,易守難攻,西可通玉門,東可退肅州,進退自如,人一旦進入,即可藏匿,也可長期生存。

一夥以大刀疤為首的匪盜,連日來搶劫了肅州城的一些富商豪門,並搶了一批農民的牛羊。時局混亂,民間怨聲載道。

喬木榮和徐三灣得到線索後,二人相約前往梧桐峽剿匪。

午後的太陽溫暖如春,絲毫不像個冬天。約莫半個時辰,二人就到了梧桐峽。不遠處是一片紅、黃、白、青、黑相間的丹霞地貌,殘雪消融,更是襯托出了五彩丹霞的豔麗。

梧桐峽谷內,稀稀疏疏的胡楊樹下,流淌著一條小溪,兩邊是奇形怪狀的雅丹地貌,有的像獅子,有的像骷髏,瞬間讓人緊張起來。喬木榮和徐三灣擯住呼吸,緩緩地在峽谷中向前走。

繞過一個拐彎,在百米之外的山頭,突然出現兩個人影,只聽一聲口哨響,就不見了蹤影。喬木榮和徐三灣繼續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在峽谷向陽的一處地方,果然出現一處羊房子,外面站著四個小嘍囉,房裡傳出來喝酒划拳的吆喝聲。小嘍囉和喬木榮、徐三灣面面相覷。

只見羊房子呼啦啦湧出來一撥人,人手一把刀,好傢伙,足足有二十七八個。這些人依次擺開陣勢,為首的是一個臉上有刀疤的壯漢,正是匪首大刀疤。

大刀疤流竄於河西走廊一帶,殺人掠貨無數,人人聞風喪膽,連官府難以剿滅。

喬木榮和徐三灣繼續騎馬向前走了幾十米,立足停下。二人此前聽聞大刀疤的名聲,卻也是第一次見。

大刀疤長著剛查鬍子,一臉橫肉,嘴唇肥厚,穿著羊皮襖,一手叉腰,一手肩扛著一把明晃晃的刀。

“來者何人,報上山頭。”大刀疤一聲地動山搖的吼叫,驚嚇的喬木榮和徐三灣的兩匹馬也嘶鳴了兩聲。

喬木榮和徐三灣冷靜地觀察著大刀疤的一舉一動。

“來取你狗命的喬一刀和徐三霸。”喬木榮毫不示弱,吊足嗓門回話。

“哈哈哈哈哈哈,無名之輩,也敢猖狂,還不下馬受死,爺爺這輩子還沒輸過呢。”大刀疤一聲大笑,就給兩邊使眼色,站出來八個壯漢,向喬木榮和徐三灣走來。

“我先對付。”徐三灣給喬木榮撂下一句話,跳下馬來,站在馬頭前面。

只見那八個壯漢提刀衝來,徐三灣不慌不忙,只等的接近一丈遠時,騰空而起,拔刀而出,一個一百八十度的旋轉大橫掃,大刀疤那波人還沒看清楚回過神,八個人就齊刷刷地倒地。

這下惹怒了大刀疤,大刀疤也是吃驚,心裡暗自想,打家劫舍多年,也從未遇見如此高手。大刀疤一怒之下拎刀衝將過來,直砍徐三灣。徐三灣見勢疾躲,避開了大刀疤的迎頭刀。

緊接著,雙刀飛舞,眼花繚亂,地面瞬間騰起一片煙塵,兩人淹沒在其中。突然,徐三灣被踢出煙塵外,匍匐倒地,大刀疤揚起刀就要砍向徐三灣。喬木榮見狀,立馬從馬背上飛奔而來,像影子一樣,人過刀過,大刀疤舉起的刀落在了地上,脖子上一股鮮血噴湧而出,徐三灣看的目呆口呆,還沒緩過神來,大刀疤就倒在了身邊。

喬木榮一把將徐三灣拉起來,一臉崇拜。“厲害呀,從來沒見你出刀如此之快。”

眾悍匪見大刀疤一命嗚呼,為了保命,便一鬨四散而逃,各自逃命去了。

喬木榮和徐三灣來到羊房子,好傢伙,裡面生著炭火,煮著一鍋羊肉,還有兩罈子美酒。此時,夕陽西下,餘暉灑滿一地,遠處的丹霞,渡上了一層金色。

二人正好飢腸轆轆,先飽食一頓再說。於是將馬牽好,餵了羊房子後面的草料,便

大快朵頤

起來。兩人喝了一些酒,微微醺醉。

“木榮哥,說實話,你今天害怕沒?”

“肯定了,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陣勢,悍匪可都是亡命之徒,哪能不害怕。”

“那你還保持的那麼冷靜,今天要不是你,我就死定了。”

“遇事冷靜,才能激發最大的潛力和能量,這是我父親教給我的。”

“要是你父親還在,你就不用當刀客了,早就取了佘家的大小姐,當富家公子爺了。”

“唉,不提這些了,人各有命,生死天註定,富貴莫強求,就讓他隨風去吧。”

“對嘍,還有二十個盜匪逃走了,今夜也得提防,避免返回來報仇。”

“說的是,我兩輪流睡覺,清醒點兒。”

是夜,月光如水,夜靜的出奇。果不其然,半夜時分,正在打坐的喬木榮,聽見有腳步聲由遠而近。還未等人靠近,喬木榮睜開眼睛大喊一聲:“來者格殺勿論,趕快逃命去吧。”

眾人一聽,腳步聲漸漸消失在了遠處。

徐三灣從熟睡中驚醒過來,“這夥人沒有處理乾淨,也是後患。”

“無妨,缺了主心骨大刀疤,這些小嘍囉難成大器,準會散夥的。”

說著,二人熟睡了半夜。

第二天一大早,太陽照在五彩的丹霞和羊房子上,冒著一股股熱氣,霧氣飄飄。

二人喝了幾碗羊肉湯,就收拾行裝,準備去下一站神秘的地方。

乾屍

喬木榮和徐三灣接的另一個單子是,孫家梁有一幫亡命之徒在挖掘古墓,孫家後人請求保護。

孫家梁的孫富貴,擁有良田一百頃,是十里八村名副其實的大財主,其祖上是魏晉時期戍邊將領,不知繁衍多少年月,就到了明末他這一代。財歸財,命歸命,孫富貴啥都好,唯獨一樣讓他抬不起頭,年近四十,和夫人一骨碌生了八個姑娘,這是孫富貴懸在心口的一塊心病。

孫家梁以南,一片廣闊的戈壁大漠上,密密麻麻凸起三千餘座墳塋。兩漢和魏晉以來的戍邊將士和當地的高官富商,就葬在這裡,背靠祁連,面朝草湖,儼然是一處絕佳的風水寶地。

孫富貴的祖先,就在其中的一座中。前幾日,一幫盜墓賊盯上了這片地方,晝伏夜出,快打通了幾處墓室。幸虧孫家梁的人發現及時,一天晚上,孫富貴組織一幫老少爺們前去圍堵,誰知盜墓賊個個凶神惡煞,手拿利刃,上來就砍傷兩個村民。要不是跑的快,還會傷及更多人。

孫富貴眼睜睜地看著可能是祖先的墓被刨,生怕破壞風水,殃及後人,敢怒不敢言。

有訊息靈通的家丁告訴孫富貴,花錢找刀客喬一刀。孫富貴立馬有了盼頭,像有了兒子一樣興奮,趕緊安排家丁帶著沉甸甸的錢財前去找喬木榮。

這日,喬木榮和徐三灣馬不停蹄,一路趕到孫家梁,天色已漸昏暗。孫富貴得報後,一溜煙跑出來,鞍前馬後招呼迎接,甚是客氣。

二人進院後,只見孫家大院就是一座城堡,四面夯土高牆,三面順牆而建青磚斜頂房,一面為大門進出口,光一塊門板就有一尺厚,大門兩邊是馬廄和門房。整個院子足足有一畝地,中間還有一口水井。好一個堅固氣派,難怪盜匪也攻不進來。

孫富貴趕緊招呼廚房,準備飯菜。喬木榮和徐三灣邊走邊看,就來到了主屋客廳,正中間掛一副八尺中堂,前面擺一套黃梨木八仙桌和太師椅。上有青花瓷瓶和獅子滾繡球屏風擺件。

客廳左手邊靠窗是青磚炕蓆,靠牆擺一面黃花梨木大衣櫃,四面雕花,正面鑲嵌花開富貴的貝殼圖案,衣櫃擦得紅亮,看得出有些年月。客廳右手邊擺有一套古典酸枝木飯桌,靠牆那一頭是一臺條案供桌,也是擦得鋥亮。

喬木榮和徐三灣也是第一次走進大戶人家,兩人正看的在起勁,突然,一個身材高挑,長相甜美,約莫十七八的少女,穿著桃粉色短襖,端過來了三盞茶,靦腆地放到了飯桌上,頭也不回就走了。

喬木榮和徐三灣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出門的影子。

“請二位大俠先喝茶,稍後就吃飯。”孫富貴趕緊遞上茶水。

喬木榮和徐三灣將刀放在桌子上,慢慢品起茶來,三人聊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原來剛才端茶的是孫富貴的二千金,還未出閣。大女兒年初剛出嫁,孫富貴想把二女兒留在身邊,招婿養老。

閒談之間,廚房的老媽子喊:“老爺,飯好了,請準備吃飯。”

“知道了。”孫富貴應著聲,就招呼二位準備吃飯。

只見老媽子帶著兩個女娃,端著托盤上菜,足足上了六個冷盤,六個熱菜,分別有涼拌嫩桑葉、烤羊肉串、蒸駝峰、炒血腸、銅鍋涮肉等。還有兩壺當地的五糧釀酒。

三個人邊吃邊說,不一會兒,就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

“今晚就去,不能再拖。”

“嗯,一會兒就出發,不然盜墓賊早就得手溜了。”

喬木榮和徐三灣收拾裝備,商量對策,孫富貴和五個家丁帶著傢伙什在前面帶路,一行人抹黑向孫家梁以南的戈壁灘進發。

出門的時候,孫家二千金拴上了門。用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看了看兩個刀客小夥子。

很快,喬木榮和徐三灣一行人就看見了墓地裡的動靜,墓地裡生著一堆火,時暗時明,像鬼火一樣,仔細一看,旁邊還坐著兩個望風的小嘍囉。

徐三灣將隨手拿的一套白衣服挑在竹竿上,高處頂著一頂草帽子,趴在地上,緩緩地向前走。藉著微弱的光線,兩個望風的盜墓賊看見了動靜,一個白衣人影,在半空中搖搖晃晃,兩人定晴一看,嚇得丟了魂似的,竟然站不起來,喊不出來。

顫抖了半天,才結結巴巴地說:“媽…呀,鬧…鬧鬼了,鬧鬼了……”

墓裡面的人似乎也聽到了動靜,一窩蜂一樣湧了出來,足足有10個人,個個拿著一把洛陽鏟,人手一把雁翅刀,驚慌失措地看著四周。

看了半天,發現竹竿上挑的是衣物,這夥人才知道是來人了。

“本人坐不改名,行不改姓,人稱‘穿山甲’的就是我。你我無冤無仇,為何擋我財路。”只見為首的一位低矮個頭、身材瘦小的男子發話了。

此人正是盜墓賊“穿山甲”王三奎,祖上以盜墓為營生,兩個哥哥為一夥,常在長安、洛陽一帶走動。王三奎單幹,常在蜀中、隴右一帶活動。王三奎臉上有顆痣,練就一身的盜墓本事,更奇葩的是,善使一把雁翅刀,輕功更是了得,另有外號“小時遷”。自出道以來就從沒失手過,什麼墓室機關、毒氣暗箭、防盜石門,在他眼裡都是小兒科。王三奎多次遭人圍堵,陷入險境,但總能安全脫險。

自從前兩天砍傷了兩個村民,王三奎面對喬木榮一夥當然也不當一回事,心想無非又是幾個村野匹夫來找事。

“我當是何人,原來是一幫名不見經傳的盜墓賊呀。”喬木榮和徐三灣一行人慢慢從黑影裡走出來。

王三奎一看,來的人數和他們差不多,心裡更是得意起來。

“請不要管當我們的道,不然這次叫你們有來無回。”

“哈哈,你們挖人家祖墳,你說人家後代答不答應。”

“那就要問,我手中的這把刀同不同意。”

王三奎像飛起的燕子,飛撲而來,徐三灣見勢就要接招,喬木榮一攔,一把手早就按在刀把上,只見柳葉刀從刀鞘裡上下跳竄。眼見王三奎的雁翅刀尖,就要刺在喬木榮的脖子處時,突然,王三奎吐了一口鮮血,雁翅刀緩緩掉地,肚子上出現一個血窟窿。大夥兒甚至都沒有看清喬木榮拔刀,喬木榮的刀就已入鞘。

王三奎艱難地走了幾步,倒在了一處墳塋上。其他眼看高手過招,王三奎斃命,紛紛撇下洛陽鏟和手中的刀,跪在地上求饒。

“大爺,我們都是穿山甲的跟班,本是種地的,生活所迫才幹這營生,我們一直是謀財不害命,請大爺放一條生路,從今以後老老實實在家種地。”

“放下手中的所有東西,想保命的趕緊滾,別讓我再看見你們。”一夥人早被喬木榮的話,嚇得屁滾尿流,四散而逃。

徐三灣、孫富貴等人也鬆了一口氣。“好了,趕緊看看墓室。”

一眾人來到火堆旁邊,藉著微弱的光,看見一個僅容一人的盜洞,盜洞從側面直通墓室,墓室裡還亮著油燈。原來墓室剛剛打通,王三奎進去還沒來得及動手。

孫富貴點著來時準備好的燈籠,安排兩個家丁在外面值守,自己先下去看個究竟,結果大聲驚叫,“啊,有死人。”

待喬木榮、徐三灣和三個家丁先後也下到墓室後,發現在地上躺著一具完整的白骨,抬頭髮現在穹窿頂有一個古老的盜洞,這個盜洞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這個人為什麼躺在這裡,每個人心裡都充滿了疑慮。更奇怪的是,一千年的墓室,竟然儲存完好,室內的磚畫、糧倉、鬥箱、食盒、陶罐炊具等隨葬物品均在。

仔細一看,這座墓葬結構分為前、中、後磚砌三室,相互之間有甬道相連,各個墓室均有精美的壁畫磚,上有記錄農耕的採桑圖、耕種圖、揚場圖、牧羊圖等,有記錄烹飪美食的殺豬圖、烤肉圖、蒸煮圖等,還有大量的宴飲圖、出遊圖、仕女圖、歌舞圖、神話圖等。

在長方形的後室,棺槨完整地躺在磚砌的平臺上,孫富貴決定開啟看一眼,檢查一下祖宗有沒有被打擾。

“打擾了,請祖先保佑我,請祖先安息吧。”孫富貴嘴裡唸唸有詞。

眾人緩緩抬起棺蓋,忽然之間,王三奎那夥盜墓賊留下的油燈滅了。墓室裡一下昏暗起來,抬起的棺蓋啪一聲,又落在了棺木上。

眾人一驚,稍作定神,原來是油燈沒油了。孫富貴只能讓一個人把唯一的燈籠高高舉起,大家再來一次。這次,棺蓋輕輕地挪到了棺木一側,讓所有人吃驚的是,裡面竟然躺著一具乾燥完整的女乾屍。這一發現,嚇壞了每一個人。大家都緊繃著神經,屏住呼吸,不敢多說一句話。

大家定睛一看,該乾屍頭髮、面板俱在,年齡大約在三十歲左右,身上緊貼著絲質衣物,還有金銀頭飾和玉器首飾。

“太神奇了,在這地方還有千年不腐的乾屍。”喬木榮也是被驚的不知所措。

孫富貴則是不停地念叨起來:“祖先保佑,祖先安息……”

就在眾人準備蓋棺蓋時,突然,乾屍的右手唰地一聲,舉了起來,露在了棺木外,手中還攥著一塊彩玉玉佩。

這一舉動,更是讓所有人大吃一驚。孫富貴的額頭直流汗。就連膽大的徐三灣,也是嚇得夠嗆。

“請祖先安息,請祖先安息,我定會封蓋好您的墓葬,以後經常來祭拜您。請安息,請安息……”

沒想到在孫富貴語無倫次的悼念聲中,乾屍的手又緩緩放了下去。

大夥趕緊把棺蓋蓋好,喬木榮拿出拿著那盞油燈,和大家緩緩退出墓室。出來時,天已經麻麻亮了。

一夜驚魂,所有人的衣服已溼透。家丁點起柴火,喬木榮和和徐三灣在烤火,孫富貴和他的家丁回填盜洞。

此時,太陽冉冉升起,遠處的草湖上空,一群天鵝鳴叫著飛過。(未完待續)(特別提示:本文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