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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半月不找我,晚上他睡著,看手機發現他和別人上百條聊天記錄

作者:由 火星君故事會 發表于 易卦日期:2022-10-20

文字的含義是什麼

男友半月不找我,晚上他睡著,看手機發現他和別人上百條聊天記錄

所有人都想當“官”,除了能管人之外,還能拿到不錯的薪水。

我能成為副店長,一是因為連續半年都是銷冠,二是因為運氣好。

店裡的某一位副店長,嫌工資少,被人忽悠著去做安利了。店規不允許員工做

兼職

,發現開除。她被開除了,我被提拔上來了。

說到銷冠,這得感謝我天生對文字的熱愛。

因為賣衣服,新華書店跟服裝有關的書籍,我反覆看,舉一反三,聯想店鋪裡的款式。

店裡的產品手冊,培訓結束之後,店員們就不再看了。空閒的時候,他們寧可聚在一起聊天。

而我,對所有的文字都太如飢似渴了,雖和她們坐在一起,卻拿著產品手冊,不著急看,一天就翻那麼三五頁,每一次,都會發現不同的細節。

某一天,我在產品手冊上看到了這麼一句話“斜紋剪裁,比普通剪裁多浪費一半以上的布料,卻能使裙型更加立體,更加有型。”,那句話讓我很是震驚。

客人看了那條裙子不願意上身試穿,是因為價位比大部分同類型裙子高,而布料並無特色。

那句話觸動了我,我放下了產品手冊,找來一條裙子,親自試穿。

雖然,我並不理解“斜紋剪裁多浪費一半的布料”究竟是為什麼,但因為那句話,這條裙子我明顯覺得好看多了,不再是最初我看到時那般不起眼了。

其後的那些天,我試著跟客人推薦,當客人嫌貴、嫌布料不好時,我的理由很充足:斜紋剪裁多浪費一半的布料,為什麼我們

公司

要這麼浪費呢?

短短半個月時間,那條裙子我賣了六條,其他人一條都沒賣出去,店鋪不得不緊急補貨。

週末開會時,店長讓我分享賣出那條裙子的經驗,我講了我的產品手冊上得到的啟示。

老闆是代理商,他表揚了我,並記住了我。

從那天起,店鋪有了一條“閒暇時圍讀產品手冊”的規定。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大家都讀了,卻似乎只有我走了心,只有我每次都讀出了新的東西,也只有我能舉一反三,把產品手冊上的賣點用自己的話說出來,說的比產品手冊上的描述好,比答客問上寫的還要好。

老闆讓我重新整理一份答客問,我整理了,他付了我五百塊。

我整理出來的答客問,有四十多頁,自此,每季度,我都要幫店鋪整理答客問。只有我們店和老闆開的幾家店答客問和總部的不同。

副店長因為做安利被開除之後,我就成了副店長。

沒做多久,採蓮就高中畢業了。她只在家待了兩天,就又來到了市裡,她和我當初一樣,迫不及待的想要找一份工作。

我跟採蓮說,我現在一個月能拿一千五,我手裡還有兩千多塊錢的存款,我能支援她繼續讀書。

就算她想復讀,來年再考,我也是可以支援的。

採蓮不為所動,說:“我上學上夠了,現在就想工作,趕緊掙錢。”

我反覆勸說幾次無效,只好同意了。

公司

剛好在招人,因為是我的妹妹,店長見了一面,就讓採蓮來上班了。

採蓮記憶力一直都很好,只用了一天記答客問、現有款式價格和庫存,就跟我說,她可以參加考核了,當然是滿分透過。

店鋪有末位淘汰制度,我是副店長,為避免不公平,採蓮被安排在了我的對班。

我和她每天上班重合的時間只有下午的

三點

到四點,我並沒有刻意交代對班的副店長照顧採蓮。

我認為,以採蓮的高智商、高情商,搞定一份普通店員的工作完全沒問題。

我以為,我會在副店長的職位上做很久,卻沒有料到,副店長只做了幾個月,我就被老闆談話了。

老闆讓我去武漢參加總店培訓,回來做分店店長。

另外一個副店長比我大五歲,論年齡,論資質,論為人處世,都比我好,我不明白為什麼是我。

老闆說,我曾經跟你聊天的時候,你說了一句話,我印象非常深刻。

你說,很多人不是不可以,而是她們沒有發揮的舞臺。我想給你一個舞臺,看你能飛多高,飛多遠。

若不是老闆已婚有娃,且跟我沒有任何工作之外的接觸,我簡直要懷疑,這是不是一出霸道總裁愛上我的戲碼了。

我沒去過武漢,我連廈門都沒去過,我沒坐過火車,我走過的最遠的路,就是從崗堰鎮來到鶴秀市。

我不知道鶴秀之外是什麼樣,我不知道湖北和福建有什麼區別,我很害怕,卻又躍躍欲試。

我故作老成說,你們培訓我就行了,去武漢幹什麼?又要花錢。

老闆說,副店長可以我指定,店長必須去總部培訓,這是

公司

的規定。

他頓了頓說,店長培訓統一住

公司

宿舍,吃飯在食堂。

至於你副店長的底薪和提成,培訓期間照舊。

我臉紅了。老闆真是個人精,我就說了一句話,他就看出來我怕花錢,也怕培訓的這一個月沒工資了。

老闆又鼓勵了我幾句,讓我好好參加培訓,回來新店就開業了,直接帶新人。

我能說什麼?這麼好的事情我當然是立刻點頭答應呀!

在武漢參加的培訓很全面,除了更系統的瞭解

公司

文化之外,還了解了很多服裝的

製作

流程,還去工廠參觀了兩天。

當然最重要的,是管理方面的培訓。

店長和副店長最大的區別是,副店長只用帶班,做好

銷售

,而店長,要管理整間店鋪的日常運營。

培訓完畢之後,我就回來了。新店剛

裝修

好,很大的甲醛味,就投入運營了。

為便於管理,配的兩個副店長,都是店員提拔起來的。

我想讓我採蓮到新店,老闆不同意,怕我徇私,引起其他店員的不滿。我擔心採蓮,採蓮懂事地跟我說,沒有關係,她可以的。

然而,我回來之後,採蓮只在老店做了兩個多月,就辭職了。

採蓮和小時候一樣,受了委屈不說。

我和她住在一個屋子裡,和小時候一樣,睡在一張

床上

,她被欺負了,卻不告訴我。

一直到她去北京兩年後,我因為扛不住逃去了北京,我投奔她,她才告訴我,那兩個月,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採蓮所承受的那些,大部分是因為我。小部分,是因為她逆來順受的性格。

我年齡最小,升職卻最快,這早已引起了很多人的嫉妒。加之,我發現的從產品手冊上提煉賣點,重新整理的答客問,增加了大家很多接待顧客背後的工作,大家都很煩我。

因為老闆對我的特殊偏愛和我的管理職位,她們敢怒不敢言,不敢找我茬,有些人巴結著我,有些人只是不怎麼搭理我罷了。

我從小到大對人際關係就不

敏感

,沒什麼朋友,工作之後依然如此,我並沒有注意到,有幾個人、包括採蓮帶班的副店長都很煩我。

我去新店做店長,採蓮在老店做店員,採蓮不告訴我的話,我並不知道她每天都經歷了什麼。

至於採蓮的性格,怎麼說呢,她從小就是一個很會看人眼色的女孩子。因為何其貴過於強勢,她就表現的很弱小,以此獲得偏愛。

柔弱是她身上的標籤,對於有些人來說,會產生保護欲。而有些人,遇見柔弱的人,即使明明不想欺負,也想出手欺負一下了。

比如說,她才上高中時遇到的那幾個室友,店裡的幾個店員。

至於我,大約是臉上寫著“不好惹”三個字,群體性的“霸凌”這種事情鮮少發生。

當然,我也有我的性格弱點。即使我並不是很優秀,我也很容易招人恨而不自知。

我到新店之後,她們沒辦法對付我,就欺負我的妹妹。採蓮跟我不同,她小時候是那麼的耀眼,初中的時候每次都考年級第一,卻沒有人嫉妒她,沒有人恨她。

店員欺負她,除了我之前的行為遭人恨之外,還因為採蓮實在“太好欺負”了。

當第一個人搶她顧客她不做聲之後,就有第二個人搶她顧客了。當第一個人在秋風獵獵之時,“請她幫忙”到門口迎賓她沒拒絕時,第二個人“請”她的人就出現了。

當副店長髮現,無論大家怎麼暗戳戳的欺負採蓮,她都沒反抗時,副店長就開始明目張膽派採蓮去做那些大家都不願意做的事情了。

採蓮畢竟是才出校門的小姑娘,而那些人,很多都是工作好幾年的老油子,她們知道怎麼對付她。

沒多久,採蓮就受不了了。她跟我說,她不想幹了,我問原因,採蓮不肯說。我不希望她辭職,我認為,

是一家還不錯的店,只要有才能很容易升職(我把這件事情想的太簡單了,我的快速升職運氣的成分很大,比如說,曾經的副店長被開除,老闆剛好計劃要開新店等)。

店員的工資加提成是七百多,副店長能拿一千五,而店長,卻能拿將近三千。

我希望採蓮能複製我的路,做店員、做副店長、做店長,若有機會,還能做地區經理。

可採蓮不這樣想,她說,並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做店長的,很多人,在店裡做了三五年店員都沒有做店長,也有人,快三十了,仍然是店員。

那時候,我的人生閱歷太少,我以為,努力了就可以。那些沒做到的人,是不夠努力。採蓮的話我是聽不進去的,她見跟我說不通,乾脆不再跟我說,私自辭職了。

她辭職我很生氣,我一直以為,她在我身邊我能保護她、照顧她、把我的經驗告訴她,這樣她就不必再受我曾經受過的苦。可她還是不管不顧我的意見,辭職了。

我問採蓮:“你打算怎麼辦?再找工作嗎?”

“不找工作怎麼辦?你的工資要幫家裡還債,還要給弟弟交學費、生活費,我都畢業了,不能也靠你養吧!”採蓮說。

我做了一年店員,存了兩千塊。我以為,家裡並不知道這件事,卻沒料到,對於我的收入和支出,我的父母早就瞭如指掌。

他們平時沒找我要錢,只每個月讓我給讀高三的採蓮,讀中專一年級的鵬程各一百塊錢生活費。

他們算到,我手裡可能還有一兩千的存款,在那年的八月底,我從武漢培訓回來後,專門回家告訴他們我又升職了的那個週末,汪如菊道了恭喜之後跟我說,鵬程新學年,又要交四千五的學費,他們手裡的錢不夠,問我有多少,拿出來給鵬程交學費。

我留了個心眼,問:“你們差多少?”

“我們手裡一分錢都沒有。”汪如菊說。

我心裡是不信的,說:“一年了,怎麼可能一點都沒有呢?”

汪如菊說:“

你爸

開藥店時欠周院長錢都沒還清,你生病,又欠了他不少。周院長來要了好幾次,總不能一點都不還,我們就把之前欠的錢還了一部分。”

汪如菊這樣說,我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我生病花了家裡不少錢,這讓我很是愧疚。

我一直都不知道家裡到底欠了多少錢,我也不好意思問。

我說:“我只有兩千多。”

“怎麼可能只有兩千多呢?你上了一年班,怎麼可能只有兩千多?”一直不做聲的何其貴問。

“到這個月月底才一年。”我說。

“你不是當副店長了嗎?當兩個月了吧?工資不是多了很多嗎?”何其貴問。

“我穿的太寒酸了,去武漢之前,我買了幾套衣服和化妝品,還買了一個貴一點的包和一個行李箱。”我說。

“什麼包?你這次回來背的包嗎?多少錢?”何其貴問。

“三百六。”我說。

“買這麼貴的包能吃嗎?你不背的時候是不是要把它供起來,每天上兩炷香?”

何其貴的話很尖刻,見我不說話,又問:“行李箱多少錢?”

“一百七。”我說。

“你有錢可真花得出!”何其貴諷刺的說,“剛開始掙錢就學會花錢了,老子算看出來了,你就是天生的敗家子兒。”

我皺皺眉頭,沒有反駁他。

汪如菊問我:“你現在還剩兩千幾?”

“兩千三。”我說。

“都給我。”汪如菊說。

我想了想,同意了。

汪如菊又說:“當店長了,工資更高了,以後,鵬程的學費、生活費都你出。不要亂花錢,家裡還要還賬。”

聞言我心裡一堵,卻還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我並沒有意識到,父親不成器,母親把家庭的重擔,都壓在年輕的長女身上,這是有問題的。

我並不知道,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