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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緬北邊境線人命如草芥,但因為這三點,仍然有人趨之若鶩

作者:由 炎煌故事匯 發表于 易卦日期:2023-01-05

越來越趨趨怎麼讀

故事:緬北邊境線人命如草芥,但因為這三點,仍然有人趨之若鶩

“別這麼客氣,咱們都是一家人。來,咱倆喝一杯我看看你這酒量有沒有長進。”

我低著頭和達叔碰杯,低下的人都開始隨聲附和了起來。

他們說著我是中國人中最幸運的,又說達叔這個人心善把我給當成了家人來對待。

他們一字一句都是在為了讓達叔高興,我自然也得表現出來高興無比的樣子,配合著他們把這場表演給演完。

喝酒最容易拉近這些男人之間的距離。

酒過三巡,他們就開始說起了自己過往的輝煌。

誰的手上殺的人最多,誰的手段最為殘忍,誰搶來玩過的女人最多。

在外面人神共憤的事情,在這裡卻是他們最能夠拿的出手來的炫耀,達叔也跟著說了些自己過往的事蹟,這些人立刻就開始拍手叫好,無不對達叔稱讚連連。

我喝酒的時候無意間一撇看到了那個和我一起來緬甸的兄弟。

我正思考著怎麼開口把人叫過來,就看到達叔拿著酒瓶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那兄弟誠惶誠恐的看著達叔,臉上滿是恭維和小心翼翼。

我本以為達叔是想要和他說上兩句話,誰知一眨眼的功夫,達叔手中不知道何時出現的白刀子已經成為了紅刀子。

他的鮮血透過脖頸上面的傷口直接噴射到了我的身上,我的杯子之中,我甚至能夠看清楚他臨死之前的不解和滿眼的恐懼。

場上的人對這種事情都已經司空見慣,我卻整個人都渾身發涼,死去的兄弟眼睛都沒有閉上,現在正在緊緊的盯著我坐的方向,死不瞑目。

達叔把人踹到了一旁,他身上被噴射的血液還沒有凝固,就那樣明晃晃的掛在他的臉上,如同暗夜裡面的變態殺手一般。

他拿我朋友的衣服擦了擦手,隨手把刀又放進了自己的衣服之中。

旁邊的幾個人十分迅速的把他的屍體拖了下去扔到了樹林之中。

他們從來不會處理這些屍體,對他們來說,凡是背叛的人就該死無葬身之地。

我還沒有從朋友的突然死亡之中反應過來,達叔已經帶著笑意的又坐在了我的面前。

“這個人是其他勢力那邊派來的。我已經追蹤了許久他往外送情報的證據,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人是不是跟你一塊兒到緬甸來的。他和你的關係怎麼樣,你不會怪我在你面前宰了他吧。”

達叔的目光緊緊的盯著我,似乎是想要從我的臉上看出一些什麼情緒來。

而我因為第一次直面身邊人的恐懼,整個人都已經完全呆滯在了椅子上面。

沒有任何情緒,倒是成了最好的掩飾。

我對著達叔搖了搖頭。

“我們早就沒有聯絡了,沒想到他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若是以前,我必然會覺得兄弟如手足,不惜一切代價的為我的兄弟報仇。

然而這裡是金三角。

達叔隨隨便便的一句話就能夠要了我的命。

死去的人到底沒有活著的人命金貴,我迅速和他撇清了關係向達叔宣告著我的無辜。

達叔看了我兩眼確定了我真的和他沒有交集,又笑著拍了拍我的背滿臉稱讚。

“本來我以為會嚇到你,沒想到你現在我被鍛鍊了出來。你的心態現在很不錯,來,繼續吃吃喝喝,你跟著我,我必定不會虧待你。”

剛才被打斷的熱鬧又再次延續了起來。

每個人又開始喝酒說起了自己曾經得輝煌。

死在他們面前的人對他們沒有任何的影響。

那殘留的鮮血倒是反而變成了他們情緒的催化劑一般讓他們的情緒越來越興奮。

這才是真正的金三角。

人死在自己的面前這些人都還是漠視的態度。

還是那句話。

在這裡,人命就是最不值錢最沒用的東西。

晚上我躺在了床上,腦海之中都是我和我的朋友一路偷渡來到緬甸互相說著要賺大錢的景象,那麼鮮活的一個人如今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不知道會被哪隻畜牲吃進肚子裡從此了無蹤跡。

本以為在金三角的這些天裡面我已經看透了生死,然而到這一刻我才明白,我對未來和自己的命運都充滿著恐懼。

因為我不知道,現在對我如此和善的達叔,會不會在某一天也如同現在這樣,滿臉笑意的對我下了殺手,連死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麼錯誤。

我本以為達叔在金三角之中是我能夠依靠的人。

現在我才明白,沒有人應該承擔起這個責任,我在這裡仍舊還是孤身一人。

一旦我沒了什麼用處,我的下場不會比我的兄弟好上多少。

我來金三角的目的就是為了賺錢。

在這裡短短五個月,我的手中已經有了將近五十萬的存款,這對於一個剛成年不久的男人來說,已經是一筆不小的財富,即使我現在回國也算是個有錢人。

我本以為我會在這裡一直做下去。

然而好朋友的死亡卻讓我對這種生活心中萌生了逃跑的念頭。

親眼看著自己朋友的死和旁人的死是不一樣的。

它更加的能讓人感同身受,明白一個人已經徹底的消失在了這世間。

我心裡對達叔有些怨恨。

他說出那番話的時候,其實怕是對我有了懷疑。

他故意在我的面前殺了我的朋友,也不過是殺雞儆猴的把戲,每一個動作都在提醒著我不要生出其他的心思來。

我以前一直對達叔心存感激。

因為我覺得達叔從地獄之中把我給救了出來給了我一份安全的工作。

而現在,我對達叔有了怨恨,已經註定了我沒辦法在繼續幫他做事。

有了離開的念頭,我便想要去找達叔坦白。

然而磨磨蹭蹭了許久,我卻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直到有一天,達叔拿了酒,說想要和我好好的喝上一杯聊聊其他的事情。

我和達叔坐在房間之中,烈酒一杯接著一杯下了肚,達叔一如既往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這小子也是合我眼緣,要不然在這個地方,你壓根活不過這麼一個月。我今天叫你來也是想要問問你想不想掙更多的錢,你現在一個月也就十幾萬,在緬甸灑灑水還行,在我這裡實在是有些不夠看。”

他挑起了話題,沒等我開口,他便自己說了下去。

“負責走山的那小子被對方的首領給打死了,現在這個位置正是空缺的時候。你也知道,這個位置上面放著的都是我能信任的人,你在我手底下做事也有一段時間,我對你是最放心不過的,所以我決定把走山的事情交給你去辦,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了。”

他一開口我便要拒絕,這種命懸一線的事情,給我多少錢我都不願意做,十幾萬對我來說已經是不錯的收入,在這裡我也學會了不要貪心。

然而達叔不給我這個機會,他已經絮絮叨叨的開始和我講起了這走山當中的一些禁忌。

說是禁忌,無非就是不能惹其他首領不高興罷了。

比如絕對不能夠直視其他的首領,這是對他們的不尊重。

槍口一定要放在下面,如果對準別人則是挑釁的意思。

不能和別人討論其他的首領,身上更加不能夠有紋身之類的東西容易被其他人當成異類剷除……

一條條一件件,我不想聽卻還是進入了我的腦海。

這一刻我終於意識到,達叔是真的想把我放到這條線上並且不允許我的拒絕。

“如果我不小心犯了什麼錯誤呢?”

我到底還是沒忍住開口,問了達叔一個愚蠢的問題。

帶著醉意的達叔對著我笑了笑。

“犯了錯誤,那就只有死路一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