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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比天高,命比紙薄,晴雯的悲劇是自身造成的嗎?

作者:由 江陽沽酒客 發表于 詩詞日期:2023-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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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的古典文學小說的高峰《紅樓夢》即便現在看到的版本,都不是完整版,依然是不可逾越的。有人說它就是古代封建社會的百科全書。既然是百科全書,那麼它的線索和可供研究的方向那就太多了。當然,寶玉、黛玉和寶釵三人的主線自不必說,其他十二金釵入冊的人恐怕,每一個都值得拿出來單獨聊聊。

心比天高,命比紙薄,晴雯的悲劇是自身造成的嗎?

由於曹雪芹完整版至今沒有發現。所以,十二金釵裡的那些人物,包括黛玉和寶釵最後的結果我們看到的都是後人續寫的。也許結局相近,但是其實過程則無法得到更大的認同。但是也有一些人是在前八十回就寫完了的,比如金陵十二釵又副冊之首,賈寶玉房裡的四個大丫鬟之一,雖是丫鬟,但在寶玉房裡過得千金小姐的生活的晴雯。

曹雪芹對她的判詞是:“霽月難逢,彩雲易散。心比天高,身為下賤。風流靈巧招人怨。壽夭多因毀謗生,多情公子空牽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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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代很多紅學家評判晴雯有說:為聰明風流所害也(脂硯齋語);也有說“有過人之節,而不能以自藏,此自禍之媒也。晴雯人品心術,都無可議,惟性情卞急,語言犀利,為稍薄耳。使善自藏,當不致逐死。(塗瀛語)”還有說“晴雯壞處,在其野嘴爛舌,好處在其爛漫天真。(林語堂)”當然更多認為她是黛玉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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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個人不喜歡這樣的評論,顯然他們沒有曹雪芹對晴雯的愛。試想難道林黛玉不尖酸刻薄。不過是因為一個是小姐,一個是丫鬟。雖然賈府的丫鬟也分三六九等,但是奴才到底是奴才,主子看得起你捧著你是杯子,看不起一撒手就是玻璃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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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寶玉愛這些女孩子毋庸置疑,但是他根本保護不了她們,除非特別有手段如襲人那種以柔克剛的,得到王夫人的肯定,晴雯雖然聰慧靈巧,但是性格剛勇,怎麼也不會這樣的。

王夫人恨晴雯有幾個原因,第一是她不喜歡黛玉,喜歡薛寶釵,因為親疏關係,當然不會喜歡林黛玉。但是礙於賈母她不會表現,而且林黛玉家裡父母都死了,要給自己給兒子找支撐,顯然豐年好大雪的薛家跟兒子支撐更好,而且還是自己姐姐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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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自己的長子優秀卻早亡,雖然女兒爭氣當了妃子,到底最後要靠兒子。寶玉雖然行事乖張,到底比趙姨娘的報應兒子賈環要好得多。但是探春又太能幹,若是自己的兒子在沒有結婚前,被這些丫頭給帶壞了可不行。金釧就是例子,誰要是動我兒子,我吃齋唸佛也可瞬間成魔,殺無赦。女本柔軟,為母則剛,當然這是一種偏執。

第三,王熙鳳有一番話,也成了殺死晴雯的催命符,大約觸動了王夫人心裡最敏感的那根弦。鳳姐說,若論這些丫頭們,共總比起來,都沒晴雯生得好。論舉止言語,他原有些輕薄。你說當丫鬟容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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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些點來說,說明了自身風流靈巧在這個表面祥和內在骯髒的賈府,其實還不如傻大姐活得自在,但是,晴雯那樣風流的人物,又怎麼願意當傻子或者像襲人那樣去唯唯諾諾呢?

最後,還是身份問題,晴雯就算跟了寶玉,也是小妾,王夫人難道不討厭趙姨娘嗎?將心比心就知道了。不過說實話,人家晴雯比襲人乾淨多了,至少跟寶玉保持了距離,守住了底線,這一點她列副冊之首完全擔當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