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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年後再看《霸王別姬》,才明白程蝶衣為何自刎?這一幕封神了

作者:由 FancyMusic 發表于 書法日期:2023-02-03

王家衛是文藝片導演嗎

回看這麼多年來中國電影業的發展,你會給出怎樣的評價呢?

你心中印象最深刻、評分最高的中國電影是哪一部呢?“一千個人心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審美喜好,喜歡的電影自然也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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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論經典,論中國電影的巔峰時刻,最能配得上這樣的形容的,

還得是《霸王別姬》吧。

這部《霸王別姬》在豆瓣上有著9。6的高分,而且距離現在已經30年了,不得不說,陳凱歌導演是真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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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的評論也是一陣好評:

“這真的不是電影,而是人生。”“就憑這個 哥哥你是我心中永遠不朽的傳奇 你是全世界最大的角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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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講,一部好的影視作品,最重要的就是得有個好劇本,而有個好劇本的前提就是得有個好編劇。

劇情寫好了,寫細緻了,真正做到能夠打動人心的時候,也就意味著這部作品已經成功一大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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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很多人會說,既然要編劇好,那什麼樣的編劇才能寫出好本子呢?是不是一定要有些歲數才能多些閱歷呢?事實上,《霸王別姬》在被寫出來的時候,編劇李碧華也才二十歲出頭。一個非常讓人羨慕的青春年華里,就已經可以將很多人性的道理分析得那麼透徹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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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霸王別姬》之所以成為很多人心中磨滅不了的經典之作,除了編劇的功勞以外,演員們的努力,更是讓觀眾看在眼裡。很多人喜歡這部影片,很大原因也在於演員身上,尤其是張國榮。影片中他飾演的程蝶衣,當真是整部作品的精髓之處、核心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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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程蝶衣的身上,我們看到了很多不一樣的個性色彩。比如他決絕的一面,純真的一面,多情的一面,以及他勇敢無畏的一面,總之,他一直都是豐富多彩的,很有性格的。在那個年代裡,能做到有自己的性格已是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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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很多人在沒看這部片子之前,聽到程蝶衣這個名字,就會理所當然地認為這一定是一位姑娘,是個女角色。可事實上,他一開始就是一位青樓女子的兒子,從小就生活在這看似熱鬧的青樓勾欄之中,見慣了這所謂的風月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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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有人傾心於這花前月下的歡愉場所,可在年幼的小豆子(程蝶衣的小名)眼中,這所看似繁華氣派的樓閣只不過是裝載著世人骯髒一面的“垃圾桶”。可他明白,想要在這裡混得好,就必須要做到世故圓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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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又從心裡瞧不起這世俗的迎來送往。

許是因為長相俊秀,母親有意讓他去學戲,可因為天生六指,師傅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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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心狠,一把刀拿過來,手起刀落,六指就變成了五指,這才讓他得以進入戲班學戲。日子過得雖然苦,可幸好讓他在戲班裡遇到了大師兄小石頭。大師兄對他很是關心,總是會維護他,久而久之,這兩個孩子之間從心理上就已經開始互相依賴對方了。他們之間的這段感情,早已經超越了友情,或許更像是一種親情,但也有人認為是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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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說到底,不過是兩個處境相同的苦命人的惺惺相惜。

隨著年齡增長,小豆子依然是一副清秀的面容,所以在定角色時,也被分到了旦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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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性當旦角,如果不是有天賦,大概就是痴人說夢。小豆子雖然有天賦在,可對於那句“我本是女嬌娥”卻總是唱得不夠好。為了讓他練好這一句,小石頭也狠下心,拿菸斗在他嘴裡攪,直到鮮血流出,小豆子才終於激發出尖聲唱準了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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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句也是改變他一生的關鍵所在。

可也因為這一句,讓不少人覺得程蝶衣在性別認知上有障礙,他對段小樓的喜歡,有人覺得這是同性傾向,可如果他認為自己是女性,那麼這種喜歡只是一種正常的情緒表達。在那個時代裡,戲子的身份最為卑賤,男女性別關係什麼的,也是可有可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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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子的這副清秀面龐,加上他較好的身段,以及尖氣的嗓音,的確會給人一種女性化的氣質。尤其是當他被張公公動手動腳的時候,那種恥辱感,對小豆子的傷害無疑是非常大的。這件事的發生,也讓他對自己的性別認知加深了錯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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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他雖然知道自己的身體特徵是男性的表現,可他的很多舉止,卻都在散發著“母性”的一面。比如當他看到一個棄嬰的時候,便將對方帶回來撫養,那時候就已經將自己想象成為了女性,想象成為了母親這樣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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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許,他在這個棄嬰的身上彷彿也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他的心裡一直都有一種對母愛的渴望,希望能夠得到母親的關心與愛護,他沒有感受過。但他的心是善的,不想看到別人再承受這樣的苦。

小豆子是什麼時候真正變成程蝶衣的呢?

或許是從成功唱出那句“我本是女嬌娥”開始的,或許是在和段小樓在戲臺上各種拋媚眼時釀成的。

總之,他已經將自己代入了,代入到程蝶衣,代入到虞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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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段小樓卻非如此,戲臺上他可以與程蝶衣深情款款,但戲臺下卻是個完完全全的直男,喜歡好看的姑娘,也想過“正常”的熱鬧的日子。

從這一點來看,就註定著兩個人之間是不一樣的。

直到看到段小樓與菊仙成親,看到之前屬於自己的霸王如今娶到了他喜歡的“虞姬”,程蝶衣的心裡又怎能接受呢?他企圖透過毀掉自己,透過這副可憐相來喚回段小樓。可對方於他,根本就不是那種所謂的愛情,又怎會回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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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最讓人印象深刻的一幕,便是程蝶衣的自刎,那一幕簡直如同一場大夢,刻在了每一位觀眾的心中。

而自刎這一點也是與原著相比最大的改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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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分開11年後,終於有一天,似乎是一場大夢突然戛然而止。程蝶衣也醒了,而他明白了,自己只是小豆子,不是什麼程蝶衣的時候,這樣的一生對他而言已然是破敗之局了。得知一切都是假的以後,他更是沒有了活下去的勇氣,最終自刎作結。很多人說,張國榮似乎就像是現實版的程蝶衣,他很有自己的想法,也很愛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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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會不會像程蝶衣一樣分不清戲與現實,雖然尚未可知,但他們最終的選擇卻都讓人心中隱隱作痛。或許,程蝶衣在這一世,就是張國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