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吐天地之機是什麼意思
曾國藩戒菸
文章來源:湖南名人網
“
吸菸容易,戒菸難。
”
對於吸菸成癮的人來說,戒菸是一場
心癮與靈魂之間毅力和決心的搏殺
。染煙癮易,戒菸癮難。普通人戒菸痛苦,名人戒菸亦痛苦。名人也是人,
其戒菸之苦形同煉獄
。身為一代名臣的曾國藩,年輕時候,也跟普通青年一樣,愛上了吸菸,上了癮,累戒不止。為了戒這煙,
毅力非凡的曾國藩也經歷了一場歷時多年的心靈折磨
。
曾國藩的父親曾麟書是一個煙客,在父親的影響下,曾國藩從小就習慣了濃濃的土煙味,在他十七、八歲的時候,就被人稱作
“
槍棍
”
。曾家人吸的是那種湘中人自產的草煙。農家人選擇自家地地道道的沙土栽種,用的是淘末灰,陳土磚灰,雞糞灰等肥料種植出來的,既惱、又辣、勁頭足,吸上一口,比吃鴉片還過癮。曾國藩成天煙筒不離手,一邊讀書,一邊吞雲吐霧。
1831
年,因為抽菸太濫,曾國藩受到了師長的訓斥。曾國藩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知道抽菸有百害而無一益,於是決心戒菸。為了表示自己的決心,他還將自己原來的名字
“
子城
”
改為
“
滌生
”
,併發誓從此悔過自新,重新做人。在日記中他這樣解釋
“
滌生
”
二字,
“
滌者,取滌其舊染之汙也;生者,取明袁了凡之言
:從前種種,譬如昨日死;以後種種,譬如今日生。
”
但是,年少氣盛的曾國藩對於此次戒菸只是雷聲大、雨點小,不過是一場口頭革命而已,並沒有動真刀真槍,其結果可想而知。此後,曾國藩極力想戒除它
,幾次發過誓,
煙壺也收了,煙荷包也藏了,別人敬上來的煙拒而不接了,煙友面前再三莊嚴宣告:
“
我戒菸了。
”
但一天過去,兩天過去,一月過去,兩月過去,
終於敵不過久久縈繞在腦海中的煙香,那苦冽而誘人的刺激,那
“
巴啦巴啦
”
的雷鳴,見了它,眼皮好象睜不開了,寫字、著文好象少了個精神支柱,飯菜、水果、飲料什麼,吃到口裡都少了個味道,什麼也解不了這個煙癮。每當睡到床上,也像心頭丟了什麼似的,怎麼也睡不下覺,那痛苦的滋味,簡直言莫能盡。在朋友的誘勸下,癮一上來,又抽開了。
曾國藩這麼戒而復吸,吸而又戒,時已兩度,覺得實在不好意思,認為這是自己兩次醜態的大暴露,兩次心靈遮掩、裝飾的徹底揭曉。歸根結蒂,是自己
“
克己文學
”
的鬆懈和缺乏堅持,
故而成不了學,成不了器,小事如此,大事概可相見。
他自我檢討說,改名字都十年了,還是抽菸如故,真是可嘆可恨。在日記中也寫到:
“
為了培養精神,不自速其死。
”
為了表示他此次戒菸的決心,他當眾發誓:
“
從今永不吸菸!
”
並且補充說:
“
不能立即放下屠刀,則終不能自撥!
”
認識的提高,成了曾國藩最終決心戒菸的先聲,
也是他聲討菸害的檄文。此次戒菸的結果是,他在家裡的確不抽菸了。但是,出門在外,只要見到別人抽菸,他的喉嚨便發起癢來,而當別人敬他煙時,就又情不自禁的抽上幾口,美
其名曰
“
盛情難卻
”
。
以至於這次興師動眾的戒菸又以失敗而告終。
道光
22
年的
10
月,曾國藩依舊捧著白銅水煙壺,
“
巴啦巴啦
”
地抽,曾國藩實在覺得有些惱火了。一天清早,正襟危坐窗前的曾國藩,嚴肅認真地在日記中這樣寫道:
“
自戒菸以來,心神仿惶,幾若無言。遏欲之難,類如此矣
!
不挾破釜沉舟之勢,諾有濟哉
!”
他徹底認識到:一個堂堂翰林,這一輩子如果連戒菸這樣的小事都做不到,還談什麼經世偉國呢?曾國藩立誓的第二天,果然付諸行動了。他默默地舉起錘子,鏗鏘幾下砸爛了那根心愛的白銅杆水煙壺,又抱出那捆金黃色頭等菸葉子將它們付之一炬。
這一次曾國藩終於將煙徹底戒絕,一直到去世都沒有再吸過。
抽了十幾年的煙,戒了十幾年,曾國藩終於將片刻不離的煙癮徹底戒絕,可見,戒菸的確是不易的。然而,曾國藩不愧為戒菸的榜樣。
以他的毅力和決心戰勝了煙魔,更戰勝了自己
。日後,
曾國藩之所以能成就一番事業,對民族有所貢獻,不能說與他說到做到的魄力無關
。其實,戒菸本身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難事,難就難在戒菸者有沒有真正下定決
心把心癮戒掉
。
儒家修士曾國藩
2008-10-06 19:32
儒家修士曾國藩
中國以自制力甚強而獲得成功的曾國藩就是一位
“
百忍道的集大成者
”
,他一生奉行
“
打脫牙和血吞
”
為守身不渝圭臬,
認為小忍小成,大忍大成
,
富者能忍保家,貧者能忍免辱,父子能忍慈孝,兄弟能忍義篤,朋友能忍情長,夫婦能忍和睦,總之在曾國藩看來,剋制衝動,凡事則忍。
曾國藩的自制力首先表現在對功利的態度上。即使是曾國藩,在青年時代也是好名心盛,而在閱讀了大量古代典籍後,曾國藩修身養性,漸漸克服了自己對名聲的慾望。不僅如此,他甚至認為名譽和權力是不祥的兆頭,一個人名譽越高,地位越高,權力越大,他的驕傲情緒難免日益增長,而周圍的人卻會逐漸遠離他,最終,他就會摔得非常慘。曾國藩的諸位弟弟都在他的部隊裡,在承擔職責方面,曾國藩總是督促他們搶在前面,論功勞時則讓他們排在後面。所謂
“
有難先由己當,有功先讓人享
”
,並認為
“
此乃事業之基
”
。他的弟弟曾國荃圍攻金陵久攻不下,曾國藩多次寫信規勸他讓李鴻章參加攻取金陵,可曾國荃根本不聽勸說,而是想獨佔攻下太平天國都城
“
天京
”
之大名和首功,後來金陵城攻下,向朝廷報捷時,曾國藩將自己的名字列於湖廣總督官文之下,並一再聲稱,大功之成,實賴朝廷的指揮和諸官將的同心協力。隻字不提一個
“
功
”
字,對李鴻章當然更是多多美言。
曾國藩的自制力其次表現在自我的修煉上。曾國藩曾指出,培養人的自控能力關鍵在於慎獨。沒有一個人可以控制你,只有你自己才是自己真正的
“
領導者
”
。
成功的關鍵在於自制,自制的關鍵在於恆心。早起、勤奮、謙虛等等任何美德,要實行一兩天並不難,難的是持之以恆。每個人都有不少抱負,立下許多志向,訂立雄心計劃,但大多數人都難免
“
三分鐘熱度
”
,
曾國藩也曾遇到這樣的麻煩。他在道光二十二年
(
公元
1842
年
)
的日記中曾寫道:
“
餘病根在無恆,
今日立條,明日仍散慢,無常規可循,將來蒞眾必不能信,作事必不成,戒之
!”
曾國藩決定用恆心來約責自己,並改名
“
滌生
”
,表示與
“
舊我
”
決裂,一切重新做起。他透過拜師求教,
用
“
靜
”
字功夫來磨練自己的恆心和毅力,勉勵自己:
“
吾輩既知此學,便須努力向前,完養精神,將一切閒思維、閒應酬、閒語言掃除淨盡,專心一意,鑽進裡面,安身立命,務要另換一個人出來。方是進步功夫。
”
正是這樣,曾國藩的立志經歷了幾十次、幾百次有恆與無恆的反覆較量,才最終戰勝自己,成為一個有志有恆之士,也才有他後來的成功。
案例評述:
曾國藩出身農家,朝中無任何依榜,卻三十七歲便官至二品,九年升十級。
後歷任兩江總督、直隸總督,官居一品,死後被諡
“
文正
”
。
曾國藩是一種中國文化現象,他的成功得益於他的自制力與修身養性。
二、曾國藩的情商表現
情商又可分為心商、德商、志商、恆商、關商、逆商。
1
、心商。
所謂
“
心商
”
,就是維持心理健康、除錯心理壓力、保持良好心理狀況和活力的能力。
心態決定人生。積極的心態和自信、快樂相伴,適應現實,
“
向內
”
索取,
具有求勝性格,它是心靈的良藥,將吸引成功、快樂、財富和健康;而消極的心態和自卑相伴,和煩惱相伴,抱怨環境,
“
向外
”
索取,
具有求敗性格,
它是心靈的毒藥,將排斥成功、快樂、財富和健康,甚至奪去人的生命。
有一句古語說:
“
威震四海,勇冠三軍,只沒本事,降服自心。
”
曾國藩為了
“
降服自心
”
,很精進地做了一輩子的
“
慎獨
”
功夫,力求心靜,嚴格內省。
他在道光二十二年(
1842
)十月廿七日 的日記中寫道:
“
靜字功夫要緊
…
若不靜,省心也不密,見理也不明,總是浮的。
”
曾國藩省察自己毛病的主要方法,就是堅持記日記。他這麼做,是受倭艮峰先生的啟發。
2
、德商。
所謂
“
德商
”
,就是一個人的道德和品格修養。古人云:
“
道之以德
”
,
“
德者得也
”
。就是告訴我們要以道德來規範自己的行為,只有有道德的人,才能得到人生的成功。
“
小勝在智,大勝在德
”
。古今中外,一切真正的成功者,在道德上都達到了很高的水平。現實中的大量事實說明,很多人的失敗,不是能力的失敗,而是做人的失敗、道德的失敗。目前全社會都在呼喚誠信,誠信已經成為個人、企業乃至國家的經濟身份證。在誠信面前寧可吃得一時之虧贏得海闊天空,不能佔得一時便宜落得山窮水盡。我國著名教育 家陶行知 先生說,
“
千學萬學,要學會做人
”
講的就是德的重要。
曾國藩為近代儒學大師,他立德立言立行,出色地弘揚了中國的傳統道德,概括起來主要有,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集體精神,提倡忠孝至上的人倫價值,推崇仁愛信恕的人本主義,追求崇高遠大的人生理想,堅持勤儉淡泊的立身準則。
3
、志商。
所謂
“
志商
”
,就是確立人生志向和目標的能力。《三國演義》中曹操有句名言
“
夫英雄者,胸有大志,腹有良謀,有包藏宇宙之機,吞吐天地之志也
”
,意思是說:要成為英雄
(
成功者
)
,需要有兩個條件,即大志和良謀
,大志處於首要地位,大志是大成的首要決定因素。
美國哈佛大學曾對
300
名畢業生進行跟蹤調查,其中僅
15
人有明確的志向和目標,
20
年後,這
15
個人的財產超過那
285
個人財產的總和。人生是小志小成,大志大成。許多人的失敗,不是因為沒有才幹,而是缺乏志向和清晰的發展目標。
曾國藩超塵脫俗的地方,就是他很早就能擺脫名利思想的束縛,而立志做聖賢。他二十歲改名
“
滌生
”
,就是這一志趣的突出表現。他在給兒子紀鴻的信中,曾直截地說:
“
吾有志學為聖賢
”
。
4
、恆商。
所謂恆商,就是自我激勵、持之以恆的的韌性和毅力
。曾國藩在咸豐七年十二月十四夜致沅弟書中闡明瞭自己對
“
恆
”
的深刻認識:
“
凡人作一事,便領全副精神注在此一事,首尾不懈;不可見異思遷、做這樣想那樣
、坐這山望那山。人而無恆,終身一無所成。
”
咸豐八年正月十九日致沅弟:
“
惟作事貴於有恆。精力難於持久,必須日新又新,慎而加慎,庶幾常葆令名,益崇德業。
”
同治元年四月初四日諭紀澤:
“
人生惟有常是第一美德。
”
同治四年七月十三日諭紀澤:
“
近年在軍中閱書,稍覺有恆,然已晚矣。故望爾等於少壯時,即從有恆二字痛下工夫,然須有情韻趣味,養得生機盎然,乃可歷久不衰,若拘苦疲睏,則不能真有恆也。
”
曾國藩的恆心突出表現在他一生堅持讀書、練字、寫日記上。他從道光
19
年(
1839
年)
29
歲時起,始作日記,持之以恆,至終不輟,
最後一篇日記是同治
11
年(
1872
年)
3
月
11
日
,即他病逝的前一天,他堅持寫了
33
年日記。真正是
“
學到老,活到老,改造到老
”
。
5
、關商。
所謂
“
關商
”
,就是是善於處理人際關係、
把握自己和他人感情的能力。關商高的人,人見人愛,總是能得到很多人際關係的資源。
(
1
)曾國藩對長輩孝順。曾國藩不僅帶頭事親至孝、以身垂範,而且反覆告誡家人說:今人都將
“
學
”
字看錯了,若細讀
“
賢賢易也
”
一章,則絕大學問即在家庭日用之間。於
“
孝悌
”
兩字盡一分便是一分學,盡十分便是十分學;何不日日在
“
孝悌
”
兩字上用功
…
務使祖父母、父母、叔父母無一時不安樂,無一日不順適;下而兄弟妻子皆藹然有恩,秩然有序,此真大學問也。
(
2
)曾國藩對子弟關切。曾國藩對國荃、國潢兄弟和兒子紀澤等,可以說是十分用心,關切備至。曾國潢在鄉下常常流露出滿腔驕傲之氣,他便在家信中以
“
天地間惟謙謹是載福之道
”
告誡之;曾國荃作戰勇猛有餘,穩重不足,他便以
“
穩守穩打,不輕進,不輕退
”
告誡之。
(
3
)曾國藩對皇室忠誠。曾國藩以宋明理學為指導思想,
“
君雖不仁,臣不可以不忠;父雖不慈,子不可以不孝;夫雖不賢,妻不可以不順。
”
(《曾文正公家訓》)處理與清朝皇室的關係,就是要忠於朝廷、忠於皇帝。他在道光年間官運亨通,對道光皇帝是非常感激的。他在道光二十七年(
1847
)六月十七日寫信給祖父說,
“
由從四品驟升二品,超越四級,遷擢不次
”
,
“
湖南三十七歲至二品者,本朝尚無一人
”
;咸豐元年(
1851
)五月十四日,又在家信中表示,
“
自是以後,餘益當盡忠報國,不得顧家之私
”
。與此同時,他明白
“
伴君如伴虎
”
,
“
曉得上岸
”
,同治三年,太平天國的敗局已定,曾國藩寫信給曾國荃:
“
勇退是吾兄弟一定之理,而退之中次序不可凌亂,痕跡不可太露。
”
(
4
)曾國藩對同事友善。曾國藩認為,
“
末世氣象,醜正惡直,波瀾撞激,仍有尋隙報復之慮,苟非極有關係
…
斷不能不動色相爭,此外少有違言,即可置之不問。
”
主張
“
說人長每長一分,說人短每短一分。
”
左宗棠常因政見不同而對曾國藩橫加指責,咸豐八年(
1858
)曾國藩應詔復出時,考慮左才氣橫絕,並世難求,滯長沙特拜訪,集聯
“
敬勝怠,義勝欲;知其雄,守其雌
”
,表示敬左虛己,乞左書篆聯,攜掛前線轅室,疑忌因此冰釋。同治十一年二月曾國藩逝世,左宗棠果然前往沉痛吊挽:
“
謀國之忠,知人之明,自愧不如元輔;同心若金,攻錯若石,相期無負平生!
”
正是這樣,胡林翼、左宗棠等同事加朋友,才助曾國藩的湘軍成民大氣候。
(
5
)曾國藩對下屬愛護。曾國藩認為對待下屬,
“
用恩莫如仁,用威莫如禮。仁者,即所謂欲立立人,欲達達人也。待弁勇如待子弟,常有望其成立、望其發達之心,則人知恩矣。禮者,即所謂無眾寡,無大小,無敢慢,泰而不驕也;正其衣冠,尊其瞻視,儼然人望而畏之,威而不猛也。持久以敬,臨之以莊,無形無聲之際,常有凜然難犯之象,則人知威矣。
”
在給潘鼎新等將官的批示中又寫道;
“
第一,教之忠君,忠君必先敬畏官長,義也。第二,教之愛民,愛民必先保護閭閻,仁也。斯二者,總須紀律嚴明,訓導有素。
”
6
、逆商。
所謂
“
逆商
”
,就是如何認識逆境和戰勝逆境的能力。
1854
年,湘軍首領曾國藩率新練的湘軍水陸師第一次出戰,向西徵的太平軍進攻,敗於嶽州、靖港,他憤不欲生,第一次投水自殺,被左右救起。後在湘潭獲勝,轉入反攻,連陷嶽州、武漢。繼之三路東進,突破田家鎮防線,兵鋒直逼九江、湖口;後水師冒進,輕捷戰船突入鄱陽湖,為太平軍阻隔,長江湘軍水師連遭挫敗,曾國藩率殘部退至九江以西的官牌夾,其座船被太平軍圍困;曾國藩第二次投水自殺,被隨從撈起,只得退守南昌。其間,幕僚代他起草奏摺時有
“
屢戰屢敗
”
的話,他提筆改為
“
屢敗屢戰
”
。次序一顛倒,境界大不一樣。此後曾國藩用兵更加穩慎,戰前深謀遠慮,謀定後動,
“
結硬寨,打呆戰
”
,終於平定太平之亂。
法國大作家巴爾扎克說過:
“
苦難對於天才是一塊墊腳石,對於能幹的人是一筆財富,而對於弱者則是一個萬丈深淵。
”“
順境顯示高尚或邪惡,逆境顯示堅韌或怯懦。
”
著名成功學大師卡耐基說,
“
苦難是人生最好的教育
”
。古今中外大量事實說明,偉大的人格只有經歷熔鍊和磨難,潛力才會激發,視野才會開闊,靈魂才會昇華,才會走向成功。
一個人吃常人不能吃的苦,必然做常人不能做的事。從這個意義上來說,人生吃苦就是吃補,是補意志,補知識,補才能,補靈魂。
1
、立志與學習
立志是我國古代自孔子開始就非常重視的一個非智力因素概念。曾國藩繼承了我國古代的傳統,把立志看作是學習中的大事。曾國藩說:“凡將相五種,聖賢豪傑亦無種,只要人肯立志,都可以做得到的。”他在給諸弟的書信中鄭重其事的談到:“蓋士人讀書,第一要有志。”他在《勸學篇》中反覆說明“
為學之道,以立志為本”的道理。並謂:“志之所向,金石為開,誰能御之?
”他強調,
人要立志,當立堅卓之志、宏遠之志。
這裡的所謂堅卓之志,用曾氏的話解釋即“君子之立志也,有民胞物與之量,有內聖外王之業,而後不忝與父母之生,不愧於天地之完人。”誠然,曾國藩所選定的志向是以鞏固清朝封建階級的統治為最高目的,與我們今天提倡的為富國強民讀書完全是風馬牛不相及,但他提出讀書要立“堅卓之志”,並與增進個人道德情操和改造社會聯絡起來是頗有見地的。為什麼學習必須立志?從曾國藩的言論可以概括為以下幾點:(
1
)、立志在學習中有航標的作用。他說:“蓋志不能立時易放倒,
故心無定向。無定向則不能靜,不靜則不能安,其根只在志之不立耳”。
(
2
)、立志能使學習高度自覺,避免環境的干擾。咸豐二十二年十月,曾國藩針對諸弟擇地讀書的現象,指出這是立志不真所致。曾氏說:“且苟能發奮自立,則家塾可讀書,即曠野之地,熱鬧之場亦可讀書,負薪牧豕,皆可讀書。何必擇地?何必擇時?但自問立志之真不真耳”。在曾國藩看來,環境和條件如果優越、風氣如果純正,對於學習自然是有好處;但若環境、條件惡劣,同樣可以讀書,關鍵在於“立志之真不真”。也就是說一個人只要立定志向,就不會在意讀書的環境和條件。(
3
)、立志還能使人發揮主觀能動性。他說:“苟能自立志,則聖賢豪傑何事不可為?何必藉助於人!”“若自己不立志,則雖與堯舜禹湯同住,亦彼自彼,我自我矣,何與我哉?”
2
、恆心與學習
立志主要是解決奮鬥目標即理想的問題,而要實現理想,必須要有堅忍不拔的毅力和堅強不懈的精神,也就是要有恆心。曾國藩把“有恆”與立志擺在同等重要的位置上。他認為
,如果僅有志向,而沒有恆心,
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志向是實現不了的;若既有志向,有有恆心,則世界上“斷無不成之事”。他從自己切身的學習實踐中體會到恆心的重要:“學問之道無窮,總以有恆為主”。
而要做到“有恆”,萬不可求速效,欲速則不達。曾國藩強調;“求速效則必助長,非徒無益,而又害之,只要日積月累,如愚公移山,終久必有豁然貫通之侯,愈欲速效則愈痼弊矣》”
他諄諄告誡其子:爾不可求名太驟,求效太捷也。
”
毫無疑問,之所以學習要有恆心,曾國藩認為有以下幾個方面的原因:(
1
)、人不是生而知之,而是學而知之。他說:“天下無現成之人才,亦無生知之。卓識,大抵皆由勉強磨鍊而出耳。”(
2
)、學習之道路不可能永遠一帆風順,會遇到各種
各樣的困難,這就要學者迎難而上。他說:“切莫間斷,熬過此關便可少進。再進再困,再熬再奮,自有亨通精進之日。”“凡事皆有極困難之時,打得通的便是好漢。
”這就需要恆心,才不會被攔路虎絆倒,才不會虎頭蛇尾,才不會見異思遷。否則,“人而無恆,終身無所成”。
3
、專心與學習
我國古代最早提出專心這一概念並使用的是戰國時期的孟子。曾國藩也十分重視學習時專心的作用。所謂專心,就是全神貫注,專心致志。他說:“求業之精,別無他法,曰專已矣。”他有云:“凡人做事,便須全副精神注在此事。首尾不懈,不可見異思遷,做這樣想那樣,坐這山望那山。
”
他對這個問題有明確的詮釋:”如讀昌黎集,則覺天地間除昌黎之外,更無他書。此一集未讀完,斷斷不換他集,亦專字訣也。”“讀史之法,莫妙於設身處地也。每看一處,如我便與當時之人酬酢笑語於其間。不必人人皆能記,但記一人,則恍如接其人;不必事事皆能記也,但記一事,則恍如親其事。”哪怕時間再短,也要在極有限的時間內,全神貫注,聚精會神,不要一心以為鴻鵠將至,思有以射之。曾國藩多次自我反省:“讀書時,心外馳,總是不敬之咎”。
4
、虛心與學習
曾國藩十分重視虛心在學習中的重要作用。他認為:“讀書窮理,不辦得極虛之心,則先自窒矣。”事實上,曾國藩的才智並不算得高超,常以“中才而屢安順”為幸事,左宗棠說他“每苦鈍滯”,可見他原本不是一個天生才華橫溢的人,何以他能在讀書方面取得一定的成效?除了前文提到的因素之外,與他的虛心有關。他認為“吾人為學最要虛心”,反之就是驕傲,他曾說:“天下古今之才人,皆以一傲字致敗。”這的確是至理名言。
曾國藩欽點翰林,以求不失詞臣體面著意詩文之時,恰時翰苑前輩何紹基服闕還京師。何紹基,字子貞,是當時名噪京城的宋詩派的倡導者程恩澤的弟子,且那時漸有詩名。曾國藩常登門拜訪,切磋詩藝,虛心請教。如曾氏在道光二十二年十月初八日的日記中寫道:“燈後,何子貞來,急欲談詩,聞譽,心忡忡,幾不自持,何可鄙一至於是。”在十一月十八日又云:“更初,何子貞來,談詩文甚知要得藝通於道之者。子貞真能自樹立者也。”從日記中可以看出曾國藩與何紹基二人切磋詩藝之勤,幾無虛日。在何紹基的激勵及指點下,虛懷若谷的曾國藩的創作熱情猛漲,且詩藝提高不少。如曾國藩在《致諸弟》中寫道:“子貞深喜吾詩,故吾十月來已作詩十八首。”時過兩年,曾國藩便感覺詩作大有長進,“恨當世無韓昌黎及蘇黃一輩人可與吾發狂言者”了。誠然,這有曾國藩年輕時心氣過高而高自標置的因素,但我們不可忽視的是曾國藩詩歌的長進確與他的虛心有關。這也是曾氏在日記、書信、家書中多次肯定的。他也因此以自己的親身體會主張諸子弟多向他人求教。如曾國藩在給溫甫弟的信中特別提到:“爾要學詩,先須看一家集。……凌笛舟最善於律詩,若在省內,爾可就之求教。”
曾國藩是一個有影響的歷史人物。他學富五車,才兼文武,堪稱一代儒臣。他為後世留下了幾十卷的著述。他所提到的學習中的智力因素與非智力因素散見於日記與書信中,儘管不可避免的打上了時代的烙印,具有某些片面性,但也有積極的因素,對於我們今天仍有借鑑意義。我們應取其精華,去其糟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