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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帝內經素問》68六微旨大論詩解5神機氣立生死為用《類經》張景嶽24卷9

作者:由 戀愛爆炸論 發表于 文學日期:2021-06-12

君子有終身之憂出自哪裡

《黃帝內經素問》68六微旨大論 詩解

5

神機氣立生死為用

《類經》張景嶽2

4

9

題文詩:

至情至氣,氣有升降,氣之升降,天地更用.

升已而降,降者謂天;降已而升,升者謂地.

天氣下降,氣流於地,地氣上升,氣騰於天,

高下相召,升降相因,天地有情,有情變作.

寒溼相遘,燥熱相臨,風火相值,氣有正變.

氣有勝復,勝復之作,正則有德,有化有用;

不當有變,變則邪居.夫物之生,從於和化;

夫物之極,由乎異變,變化相薄,成敗所由.

氣有往復,用有遲速,四者之有,而化而變,

遲速往復,風所由生,而化而變,盛衰之變.

至化至正,至正氣正,非遲非速,非盛非衰.

動正則吉,不正則兇,動而不已,災變由之.

至天至道,有生有化,不生不化,萬物不生.

出入道廢,神機化滅;升降氣息,氣立孤危.

天地之道,至道至情,有出有入,生長壯老;

有升有降,生化收藏.升降出入,無器不有,

器者化宇,器散則分,無出不入,無入不出.

化有小大,期有近遠.四者之有,真情常守,

至常適當,反常害至.真情無形,無形無患.

真人真情,與道合同,出入生死,善始善終,

無有終時,真情所至,非生非化,能生能化.

《黃帝內經素問》68六微旨大論

帝曰:其升降何如?岐伯曰:氣之升降,天地之更用也。

帝曰:願聞其用何如?岐伯曰:升已而降,降者謂天;降已而升,升者謂地。

天氣下降,氣流於地,地氣上升,氣騰於天,故高下相召,升降相因,而變作矣。

帝曰:善。寒溼相遘,燥熱相臨,風火相值,其有間乎?

岐伯曰:氣有勝復,勝復之作,有德有化,有用有變,變則邪氣居之。

帝曰:何謂邪乎?岐伯曰:夫物之生,從於化,物之極,由乎變,變化之相薄,成敗之所由也。

故氣有往復,用有遲速,四者之有,而化而變,風之來也。

帝曰:遲速往復,風所由生,而化而變,故因盛衰之變耳。成敗倚伏遊乎中,何也?

岐伯曰:成敗倚伏,生乎動,動而不已,則變作矣。

帝曰:有期乎?岐伯曰:不生不化,靜之期也。

帝曰:不生化乎?岐伯曰:出入廢,則神機化滅;升降息,則氣立孤危。

故非出入,則無以生、長、壯、老、已;非升降,則無以生、長、化、收、藏。

是以升降出入,無器不有。

故器者,生化之宇,器散則分之,生化息矣。故無不出入,無不升降。

化有小大,期有近遠。

四者之有而貴常守,反常則災害至矣。

故曰:無形無患,此之謂也。

帝曰:善。有不生不化乎?岐伯曰:悉乎哉問也?與道合同,惟真人也。帝曰:善。

《類經》張景嶽2

4

9

上下升降氣有國中神機氣立生死為用

帝曰∶其升降何如?岐伯曰∶氣之升降,天地之更用也。

(天無地之升,則不能降,地無天之降,則不能升,故天地更相為用。)

帝曰∶願聞其用何如?岐伯曰∶升已而降,降者謂天;降已而升,升者謂地。

(升出於地,升無所升,則升已而降,此地以天為用也,故降者謂天。降出於天,降無所降,則降已而升,此天以地為用也,故升者謂地。)

天氣下降,氣流於地;地氣上升,氣騰於天。故高下相召,升降相因,而變作矣。

(召,猶招也。上者必降,下者必升,此天運迴圈之道也。陽必召陰,陰必召陽,此陰陽配合之理也。故高下相召則有升降,有升降則強弱相因而變作矣。《六元正紀大論》曰∶天氣不足,地氣隨之,地氣不足,天氣從之,運居其中而常先也。惡所不勝,歸所同和,隨運歸從而生其病也。故上勝則天氣降而下,下勝則地氣遷而上,勝多少而差其分,微者小差,甚者大差,甚則位易氣交,易則大變生而病作矣。)

帝曰∶善。寒溼相遘,燥熱相臨,風火相值,其有間乎?

(間,異也。惟其有間,故或邪或正而變由生也。)

岐伯曰∶氣有勝復,勝復之作,有德有化,有用有變,變則邪氣居之。

(六氣皆有勝復,而勝復之作,正則為迴圈當位之勝復,故有德有化有用。邪則為亢害承製之勝復,故有災有變。)

帝曰∶何謂邪乎?

(凡六氣之不當位者,皆互相為邪也。)

岐伯曰∶夫物之生,從於化,物之極,由乎變,變化之相薄,成敗之所由也。

(物之生,從於化,由化而生也。物之極,由乎變,由極而變也。《天元紀大論》曰∶物生謂之化,物極謂之變。《五常政大論》曰∶氣始而生化,氣終而象變。諸家之釋此者,有曰陰陽營運則為化,春生秋落則為變。有曰萬物生息則為化,寒暑相易則為變。有曰離形而易謂之化,因形而易謂之變。有曰自無而有、自有而無則為化,自少而壯、自壯而老則為變。是皆變化之謂。故變化之薄於物者,生由化而成,其氣進也;敗由變而致,其氣退也,故曰變化之相薄,成敗之所由也。薄,侵迫也。)

故氣有往復,用有遲速,四者之有,而化而變,風之來也。

(氣有往復,進退也。用有遲速,盛衰也。凡此四者之有,而為化為變矣。但從乎化,則為正風之來,從乎變,則為邪風之來,而人之受之者,安危系之矣。)帝曰∶遲速往復,風所由生,而化而變,故因盛衰之變耳。成敗倚伏遊乎中何也?(倚伏者,禍福之萌也。夫物盛則衰,樂極則哀,是福之極而禍之倚也。未濟而濟,否極而泰,是禍之極而福所伏也。故當其成也,敗實倚之,當其敗也,成實伏之,此成敗倚伏遊行於變化之中者也。本節特以為言者,蓋示人以處變處常之道耳。易曰知進退存亡而不失其正者,其惟聖人乎?)

岐伯曰∶成敗倚伏生乎動,動而不已,則變作矣。

(動靜者,陰陽之用也。所謂動者,即形氣相感也,即上下相召也,即往復遲速也,即升降出入也,由是而成敗倚伏,無非由動而生也。故易曰∶吉凶悔吝者,生乎動者也。然而天下之動,其變無窮,但動而正則吉,不正則兇,動而不已,則災變由之而作矣。)

帝曰∶有期乎?岐伯曰∶不生不化,靜之期也。

(陽動陰靜,相為對待,一消一長,各有其期。上文言成敗倚伏生乎動,即動之期也。動極必變,而至於不生不化,即靜之期也。然則天地以春夏為動,秋冬為靜;人以生為動,死為靜也。)

帝曰∶不生化乎?

(帝疑天地之道,豈真有不生化者乎?)

岐伯曰∶出入廢則神機化滅,升降息則氣立孤危。

(此言天地非不生化,但物之動靜,各有所由耳。凡物之動者,血氣之屬也,皆生氣根於身之中,以神為生死之主,故曰神機。然神之存亡,由於飲食呼吸之出入,出入廢則神機化滅而動者息矣。物之植者,草木金石之屬也,皆生氣根於形之外,以氣為榮枯之主,故曰氣立。然氣之盛衰,由於陰陽之升降,升降息則氣立孤危而植者敗矣。此其物之修短,固各有數;但稟賦者出乎天,自作者由乎我,孰非所謂靜之期?亦各有其因耳。《五常政大論》曰∶根於中者,命曰神機,神去則機息;根於外者,命曰氣立,氣止則化絕,詳見後十五。)

故非出入則無以生長壯老已,非升降則無以生長化收藏。

(生長壯老已,動物之始終也,故必賴呼吸之出入。生長化收藏,植物之盛衰也,故必賴陰陽之升降。)

是以升降出入,無器不有。

(器即形也,凡萬物之成形者,皆神機氣立之器也。是以升降出入,無器不有。易曰∶形乃謂之器。義即此也。王氏曰∶包藏生氣者,皆謂生化之器,觸物然矣。夫竅橫者,皆有出入去來之氣。竅豎者,皆有陰陽升降之氣。何以明之?如壁窗戶牖,兩面伺之,皆承來氣,是出入氣也。如陽升則井寒,陰升則水暖,以物投井及葉墜空中,翩翩不疾,皆升氣所礙也。虛管溉滿,捻其上竅,水固不洩,為無升氣而不能降也。空瓶小口,頓溉不入,為氣不出而不能入也。由是觀之,升無所不降,降無所不升,無出則不入,無入則不出。夫群品之出入升降不失常守,而云非化者,未之有也。有識無識、有情無情,去出入升降而得存者,亦未之有也。故曰出入升降,無器不有。)

故器者生化之宇,器散則分之,生化息矣。

(宇者,天地四方曰宇。夫形所以存神,亦所以寓氣。凡物之成形者皆曰器,而生化出乎其中,故謂之生化之宇。若形器散敝,則出入升降無所根據憑,各相離分而生化息矣,此天地萬物合一之道。觀邵子觀易吟曰∶一物其來有一身,一身還有一乾坤。能知萬物備於我,肯把三才別立根。天向一中分造化,人於心上起經綸。天人焉有二般義,道不虛行只在人。蓋其義也。)

故無不出入,無不升降,

(萬物之多,皆不能外此四者。)

化有小大,期有近遠,

(物之小者如秋毫之微,大者如天地之廣,此化之小大也。夭者如蜉蝣之朝暮,壽者如彭祖之百千,此期之近遠也。化之小者其期近,化之大者其期遠,萬物之氣數固有不齊,而同歸於化與期,其致則一耳。)

四者之有,而貴常守,

(四者,出入升降也。常守,守其所固有也。出入者守其出入,升降者守其升降,固有弗失,多壽無疑也。今之人,外勞其形,內搖其精,固有且不保而妄言入道,匪獨欺人而且自欺,惑亦甚矣。)

反常則災害至矣。

(不當出而出,不當入而入,不當升而升,不當降而降,動失其宜,皆反常也。反而無害,未之有也。)

故曰無形無患,此之謂也。

(形,即上文之所謂器也。夫物有是形,則有是患,外苦六氣所侵,勞傷所累,內懼情慾所繫,得失所牽,故君子有終身之憂,皆此形之為患耳。然天地雖大,能役有形而不能役無形,陰陽雖妙,能化有氣而不能化無氣,使無其形,何患之有?故曰無形無患。然而形者,跡也,動也。動而無跡,則無形矣,無形則無患矣。此承上文而言成敗倚伏生乎動,動而不已,則變作矣,是因有形之故也。四者之有,而貴常守。常守者,守天然於無跡無為,是即無形之義也。若謂必無此身,方是無形,則必期寂滅而後可,聖人之道,豈其然哉?如老子曰∶吾所以有大患者,為吾有身,及吾無身,吾有何患?其義即此。觀其所謂吾者,所重在吾,吾豈虛無之謂乎?蓋示人以有若無、實若虛耳。故曰聖人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萬物作焉而不辭,生而不有,為而不恃,功而不居,夫惟不居,是以不去。又曰∶為學日益,為道日損,損而又損,以至於無為,無為而無不為矣。皆無形無患之道也。如孔子之毋意、毋必、毋固、毋我,又孰非其道乎?故關尹子曰∶人無以無知無為者為無我,雖有知有為,不害其為無我。正此之謂也。)

帝曰∶善。有不生不化乎?

(不生不化,即不生不死也。言人有逃陰陽,免生化,而無始無終,同太虛於自然者乎?觀老子曰∶出生入死,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民之生,動之死地亦十有三。夫何故?以其生生之濃。蘇子由釋之曰∶生死之道,以十言之,三者各居其三矣,豈非生死之道九,而不生不死之道,一而已矣。不生不死,即易所謂寂然不動者也。老子言其九,不言其一,使人自得之,以寄無思無為之妙也。有生則有死,故生之徒,即死之徒也。人之所賴於生者濃,則死之道常十九。聖人常在不生不死中,生地且無,焉有死地哉?即此不生不化之謂。又昔人云∶愛生者可殺也,愛潔者可汙也,愛榮者可辱也,愛完者可破也。本無生,孰殺之?本無潔,孰汙之?本無榮,孰辱之?本無完,孰破之?知乎此者,可以出入造化,遊戲死生。此二家說,俱得不生不死之妙,故並錄之。)

岐伯曰∶悉乎哉問也!與道協同,惟真人也。帝曰∶善。

(真人者體合於道,道無窮則身亦無窮,故能出入生死,壽敝天地,無有終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