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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家婚前試用期3個月:4點起來做早飯,全天文化課晚上跟狗一起睡

作者:由 哭荷獨聽雨 發表于 詩詞日期:2022-04-26

比翼命是什麼意思

前情回顧:

“放心,母親還有心腹,家中內鬼,南山之事,母親會給你查清的。”

顏姝點點頭,同唐沛韞一起看向襁褓中酣睡的柏青瀾。

睡吧,好好睡吧。

等到了京都,誰知道還有多少艱險在等著我們……

三日後,柏府舉家遷移入京。

臨走前,唐沛韞暗中給了顏姝不少京都的田產和鋪子傍身。

金銀細軟沒有多少,只有幾樣不起眼,但卻價值不菲的首飾,都是用來應急的。

因為她們都清楚,當初坐月子時,身邊送來的丫鬟中,有不少那幾位的眼線。

樹大招風,帶的太多,難免惹人注目。

她悄悄叮囑顏姝:“別看你家那位大夫人慈眉善目,一副菩薩樣,京都可是她的地盤,去了之後一切小心。”

誰人都知秦若安自小在京都長大。

且不說她的母家就在京都,就閨中一同長大的那些姐妹們,如今一個個都已是高門貴府中的當家主母。

這麼多年過去了,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如果顏姝安撫不好秦若安,那在京都的日子不言而喻。

顏姝點點頭:“母親,女兒都知道的,倒是您,我看父親那裡已經不安分了。”

唐沛韞當初在外忙生意的時候,顏祿偷偷養了兩個外室,且還都生了孩子。

最開始的時候,顏祿還有所遮掩,只在府外鬼混。

但是等到顏姝出嫁,唐沛韞放權之後,看到自家也與柏家關係日漸親密,顏祿也開始得意忘形了,有意將外室帶回府中。

如今顏府內鬼之事還未查清,又來幾個狐媚子給唐沛韞添堵。

顏姝能夠想到母親日後有多難熬。

唐沛韞淡然一笑,眸中黯淡無光:“這就是娘要告訴你的,女人這輩子,不要想著依靠任何人,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只有自己,才是最堅實的壁壘。”

說著,唐沛韞拍了拍那個裝著地契的小盒子:“有了銀兩傍身,什麼都不要怕,你父親那裡我都想好了,如若他還不知足,非要做那些腌臢之事。”唐沛韞嗤鼻一笑:“那就分家。”

顏姝知道自己的母親並非如那尋常女人一般,面對夫君只會低眉順眼。

她的隱忍不為別的,就只是顏府一家。

就算顏祿和顏鴻總是做出那些徒勞之事,唐沛韞依舊替他們收拾各種爛攤子,苦苦撐著這個家。

只是顏姝心中愧疚不已。

身為女兒,非但沒有幫到母親什麼,還要讓她為自己操勞。

唐沛韞看得出女兒的心思,取下她出嫁時母親給她的一支比翼雙飛金玉釵:“這本是在你出嫁時給你的,但是……”

比翼雙飛,兩鳥並翼,寓意夫妻恩愛。

但是,當初自己是嫁進顏府為妾,戴著比翼釵反倒是種諷刺。

顏姝接過比翼釵:“母親與我的命皆已如此,再難改命,但是青瀾,女兒日後一定給她尋一個如意郎君,一生一世一雙人。”

唐沛韞長嘆一口氣,接下來的路,就看柏青瀾的命如何了。

為了能讓柏瑞日後善待顏姝母子,唐沛韞出面請了鏢局護送柏府一家。

唐沛韞提出,馬車越少越好,人先入京。

初到京都,莫要惹眼,事事低調。

而其餘的家當和細軟,陸續送來就好。

柏瑞還以為唐沛韞真的是為他柏府打算,但其實唐沛韞這麼做,都是為了顏姝和柏青瀾。

京都的柏府,要比寧安城的大上好幾倍,是前朝戶部侍郎的舊宅。

在他們到之前,秦若安的母家已經找人簡單的修繕了一番,剩下的都是細活,還得一些日子,慢慢做。

柏老夫人拄著鳩杖仰頭看向硃紅色的大門上,掛著精緻的牌匾,上面赫然寫著兩個大字“柏府”。

心中默唸:“我兒爭氣,老身也對得起列祖列宗了。”

而身後的秦若安和梅凝,心思各異。

一個因回到京都,心中越發有了底氣。

而另一個則是看到這番景象後,按捺不住的喜悅,野心勃勃。

唯有顏姝惴惴不安,望向皇宮所在的方向,然後看了眼襁褓中的柏青瀾。

身邊的蜜兒見狀扶住顏姝,衝她微微一笑,為其寬心。

緊接著就是分院落了。

此事柏瑞在路上的時候就已經和柏老夫人商量好了。

後院中,東邊陽光最好的壽康居自是柏老夫人的。

而旁邊的蘅蕪苑為主母秦若安的住所,裡面還有兩個小院子,日後好讓柏青渲住進來。

剩下的就是梅凝和顏姝的住處了。

因為柳妃之事,顏姝定然不能再苛待了,柏瑞將西邊稍大點的分給了顏姝,而小一些的讓梅凝去住。

此話一出,梅凝心中自然不悅,怎麼說她都是嫁進顏府近十年的老人,這樣做,在下人面前她就已經低人一頭了。

可再怎麼不悅,梅凝也只能面上應和,笑著點點頭。

“老爺,妾身覺得這樣不妥。”

正當眾人往各自院中去的時候,顏姝開口說話了。

柏瑞還以為顏姝是不滿自己的住所,但是顏姝卻道:“我跟青瀾去西南處的院子就好,梅姐姐帶著兩個孩子,渲兒又正是貪玩的年紀,西北處的那個院子離老夫人的壽康居也近,渲兒每日請安也方便。”

這倒是奇了怪了,放著大院子不住,非要去小院子擠。

而且秋茗的事上顏姝能有那麼好心?

梅凝走到顏姝跟前淺笑道:“妹妹說的哪裡話,青瀾還小,西北的院子陽光好些,這樣孩子長的也快。”

顏姝卻道:“姐姐忘了四姑娘的病了?西南院子的牆外可長了不少仙人刺,這馬上就要入春了,春風一起,飄絮就吹進來了,稍有不慎四姑娘的喘疾又要犯了。”

梅凝聽完此話身子一怔,眼神中閃過一絲心虛。

秦若安還有許多事要忙,才不管她二人怎麼住:“好了好了,你就跟兩個孩子搬去住吧,完了安排幾個下人把府邸周圍的仙人刺都拔了。”

柏瑞也點點頭:“姑且這樣吧。”他看向顏姝:“有什麼需要就跟夫人去說,讓丫鬟給我遞話也可。”

“是,老爺。”

柏瑞這話顏姝聽得懂,找秦若安說,讓丫鬟給他遞話。

唯獨沒有親口說與他聽。

柏瑞還是心存芥蒂,認為顏姝不守婦道,不乾不淨的嫁進柏府。

那新婚之夜的那抹鮮紅算什麼?

有了身孕後,柏瑞細心呵護又算什麼?

顏姝垂眸一笑,心中生起無盡的淒涼。

最後,梅凝住進了西邊稍大的院子,柏瑞賜名凝香閣。

而顏姝的住所是她自己起的。

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極天涯不見家。已恨碧山相阻隔,碧山還被暮雲遮。

暮雲齋。

除了身邊的青瀾,她最牽掛的就是寧安城中的母親。

柏府遷入京都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完成二姑娘柏青瀟和邵羨卿的婚事。

當初秦若安因為生女之事,在柏家沒什麼話語權,所以柏青渝的婚事都是柏瑞一人定奪的。

柏瑞是看中了齊淳的才華,以為他日後定能榜上有名。

可在秦若安眼中,齊傢什麼都不是,也就配得上她身邊的一等丫鬟,哪裡能與她的大女兒相提並論。

柏瑞卻說等到齊淳日後封官之時,一定會感念柏家的扶持,不嫌棄齊家無權無財,敬他柏瑞是個惜才之人,然後為柏府做事。

可柏瑞的如意算盤打的太好了,高估了齊淳的才華,一直榜上無名。

而這些年來齊家人的吃穿用度都是柏青渝的嫁妝,為了能讓女兒在婆家的日子好過點,每次柏清渝回孃家,秦若安都會貼補。

也正因如此,柏青渝婚後多年無子,齊家人也不好說什麼。

但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納妾肯定是早晚的事。

看著大女兒嫁了個這樣的婆家,到了二女兒身上,秦若安說什麼也不讓柏瑞做主了。

柏瑞也知自己害了大女兒,就讓秦若安為柏青瀟張羅婚事。

靠著母家在京都的人脈,好不容易與兵部侍郎邵府喜結聯姻。

柏瑞想著日後也會對他官職有所幫助,別提有多高興了。

但就是邵羨卿的母親,邵家的當家主母,出了名的不好惹。

邵羨卿的父親,兵部侍郎邵岸,一介布衣,十多年來跟著當年的定遠大將軍南征北戰,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的這個位置。

其結髮妻子楊杞兒,一路追隨,吃糠咽菜的養大了邵羨卿。

熬了整整十年,才有了今日的光景。

京都官眷們都不喜與之來往,認為楊杞兒如今雖做了兵部侍郎的夫人,但是身上仍有股窮酸勁兒,不配與她們為伍。

楊杞兒不以為然,與其把時間浪費在與她們虛情假意,不如管好府內之事。

楊杞兒的為人做事隨了邵岸當年統領士兵的樣子,把府中下人們當士兵一樣管。

所以邵府的奴僕整日叫苦不迭。

下人都被這般約束,那將來的兒媳怎麼的都得是將門之後,才能受得了這樣的婆母。

但事實上京都的貴女們沒人願意嫁入邵府。

一個就是因為邵府一家乃是布衣出身,而另一方面便是楊杞兒了。

秦若安費了很大的勁兒,不惜動用母家多年積攢的人脈找人與楊杞兒牽線,為兩個孩子說親。

楊杞兒見兒子也大了,柏府也是乾乾淨淨的人家,也沒多考慮什麼,應允了下來。

與柏府定下婚約之後,楊杞兒就讓柏青瀟早早入府學規矩,不是什麼婦德,而是邵家獨有的兵家風氣。

柏青瀟好歹也是寵大的嫡女,什麼委屈都沒有受過。

聽聞未來的婆母這般狠厲,不知母親為何非要與邵家聯姻。

秦若安只淡淡一句:“邵羨卿風華正茂,正是建功立業之年,等到日後你就能明白母親的苦心了。”

等到柏府一切都安定下來,柏青瀟回了一次孃家。

一見母親就哭著說要解除婚約。

彼時邵羨卿正在邊關監督防禦工事,柏青瀟到邵府數月都未曾見過未來夫君一面。

整日所做之事,均是下人的活計。

天不亮就得起床親手為公婆烹製早膳,晨昏定省,缺一不可。

到了晌午還得跟著院中的嬤嬤們親手為將士們縫製鎧甲,送去邊關。

用過午膳後好不容易可以鬆口氣,但是楊杞兒又逼她看各類兵書,晚上的時候親自檢查。

只要柏青瀟出一點錯,就罰她跪祠堂。

“母親,女兒還沒嫁呢,半條命就沒了,如果邵羨卿跟她母親一樣,也是一個粗鄙之人,那我以後的日子,我還不如長姐呢。”

秦若安是聽在耳中,卻痛在心裡。

握著女兒已經生了繭的手,心中如針刺般煎熬。

但是再想想父親曾與她說過的話,秦若安心中一沉,厲聲道:“瀟兒,忍一忍,等你和邵羨卿圓房後,生下邵家長孫就好了,現在你還不明白局勢,母親都是為你好。”

柏青瀟也不過十五歲的年紀,曾對未來的婚姻充滿了希望。

但是在邵府的短短數月,已經澆滅了她所有美好的願景,剩下的只有絕望。

她這次回孃家沒有絲毫再見親人的親切,只覺得母親看她的眼神,更像是一種要她爭氣的期盼。

秦若安沒能生下兒子,只能依靠兩個女兒能為其所用。

柏清渝已經這樣了,根本指望不上。

現如今就只有柏青瀟了。

可是面對那樣的婆母,柏青瀟都在想,自己還能堅持多長時間。

她才十五歲啊,看著日漸粗糲的雙手,再想想暗無天日的辛勞。

柏青瀟只能默默流淚,像個物件一樣,等著邵羨卿回來,與其圓房。

柏青瀟離開後,顏姝來到了秦若安的蘅蕪苑中。

秦若安正偷偷抹淚呢,聽到下人稟告,立馬正襟危坐,讓顏姝進來。

見顏姝款款走進,秦若安客套了兩句:“妹妹怎麼過來了,青瀾呢,怎麼沒有一併帶過來。”

“青瀾剛剛睡著,怕抱過來哭鬧,讓大娘子聽了更加糟心。”

更加糟心。

那就是顏姝知曉柏青瀟的事情。

秦若安淡笑:“妹妹這是哪裡話,我是嫡母,怎會煩自己的孩子。”

自從來到京都後,秦若安總是會有一搭沒一搭的強調自己的主母身份。

顏姝並沒有因此而不悅,示意身後的蜜兒遞上一個盒子。

蜜兒走到秦若安面前開啟盒子。

秦若安瞥了一眼,是一個精緻的金簪,和幾張地契。

“妹妹這是?”秦若安不解,但也只一眼就能看出那支金簪價值連城,估計下邊的地契也值不少錢。

“大娘子,這是我對二姑娘的一點心意,還請您收下。”

秦若安有些不悅,這是過來顯擺,還是揚威來了。

她最不喜的就是顏姝的財大氣粗,這也是顏姝一直與她不相上下的籌碼。

秦若安笑笑:“這些妹妹還是留著吧,瀟兒的嫁妝我母家也準備了不少。”

顏姝卻畢恭畢敬道:“關起門來大娘子該怎樣就怎樣,但是開啟門後,你我都是柏府中人,是二姑娘的孃家人。“

說著,顏姝又衝蜜兒使了個眼色。

只見蜜兒將盒子放到秦若安身邊的矮几上,然後從盒子最下邊取出一個用帕子包著的東西。

蜜兒小心翼翼的開啟,裡面是一本顏色發黃的古籍。

顏姝看到秦若安的眸中閃過一絲驚歎,笑道:“這是我母親讓人尋到的一本數百年前的兵法,十分難得,妾身知道邵家喜歡這些,特意尋來,一併送來,作為二姑娘的陪嫁。”

有了豐厚的嫁妝傍身,再有了這本古籍去孝順婆母,柏青瀟的日子說不定能好過些。

秦若安心動了,藏在袖中的手指緊緊攥住,竭力不讓自己露出喜色。

因為她不知顏姝為何要這麼做。

她轉眼看向顏姝,似要找到答案。

顏姝並不遮掩,直視著秦若安的雙眼,誠懇一笑:“我只希望大娘子收青渲的時候,把我的青瀾一併歸到您的名下。”

秦若安恍然大悟,眯起眼睛看著眼前的女人。

原來,顏姝要的是她的柏青瀾由庶女,變為嫡女……

婆家婚前試用期3個月:4點起來做早飯,全天文化課晚上跟狗一起睡

(明天同一時間,我們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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