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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行月球》導演張吃魚:我不是獨行的,才能創作出《獨行月球》

作者:由 北青熱點 發表于 詩詞日期:2022-08-09

一個魚一個感是什麼字

今年暑期檔最被看好的電影《獨行月球》不負眾望,影片7月29日上映以來成為繼《戰狼2》《我不是藥神》《西虹市首富》和《哪吒之魔童降世》後,第五部單日破3億的暑期檔國產電影。

《獨行月球》導演張吃魚:我不是獨行的,才能創作出《獨行月球》

目前影片上映三天,票房已近8億。《獨行月球》是開心麻花首次嘗試科幻喜劇,導演張吃魚表示,科幻和喜劇的結合是有難度的,喜劇是暖色調的,科幻是冷色調的,但他的腦子裡一直有一個畫面,是在灰白的月面上有一個黃色的小人。

《獨行月球》導演張吃魚:我不是獨行的,才能創作出《獨行月球》

這個黃色小人代表著希望,能帶來歡樂。開心麻花的首次嘗試,也讓沈騰調侃導演張吃魚應該改名“張吃螃蟹”,因為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獨行月球》講述了人類為抵禦小行星的撞擊,在月球部署了“月盾計劃”,不料隕石提前來襲,全員緊急撤離時,維修工獨孤月(沈騰飾)因為意外,錯過了領隊馬藍星(馬麗飾)的撤離通知,一個人留在了月球上。

《獨行月球》導演張吃魚:我不是獨行的,才能創作出《獨行月球》

張吃魚透露,《獨行月球》創作歷時4年多,先後有上萬名工作人員參與其中。“劇組使用了15個共計超4萬平方米的攝影棚,95%的鏡頭涉及特效。同時,為了模擬真實月面,劇組在6000平方米的影棚中鋪設200噸砂石模擬月面粉塵,100%實景搭建月球基地。

另外,像宇航服、月球車、空間站、飛行器等道具和美術設計,也都有專業領域的專家做技術顧問。”《獨行月球》從籌備到上映,張吃魚自己也從31歲幹到了36歲。

《獨行月球》導演張吃魚:我不是獨行的,才能創作出《獨行月球》

未來感的碗中,裝的是平常的大米飯

記者:第一次拍攝科幻電影,最大的挑戰是什麼?

張吃魚:每個題材都會有自己的難點。喜劇題材,觀眾笑是它的難點。科幻題材,怎麼去建立世界觀,可能是它的難點。但我覺得拍一部片最難的依然是對每場戲本身的把握。只要戲到位了,別的我覺得都是錦上添花的東西。

《獨行月球》導演張吃魚:我不是獨行的,才能創作出《獨行月球》

記者:《獨行月球》是怎麼把握喜劇和科幻的度的?會不會擔心喜劇過多,影響科幻的“高冷”?

張吃魚:科幻是殼,裡面裝什麼,其實是由我們決定的。比如我們有一個碗,這個碗可能看著是非常有未來感的,但它裝的米飯是你平時日常都能吃到的。電影裡很多橋段都是按照這種思路設計的。比如環月也是,其實很簡單,觀眾只需要理解主角是要從這個地方到那個地方,至於怎麼去,那其實就是科幻的設定了。

科幻+喜劇,是《獨行月球》很大的特點,把科幻和喜劇結合在一起的電影比較少,其實我們也是從一開始就要從各方面去找平衡,最終我想要呈現的是暖黃色的宇航服,在灰色月面上非常顯眼,能給人一種溫暖、希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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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關於電影中地球的世界觀設定,您是怎麼考慮的?

張吃魚:地球外部環境到底是什麼樣的,我們也反覆想了很久。首先,我沒有把地球部分做成極寒,然後大部分的場景又設定在室內。現在外部環境其實做的整體反而是反著做的,就把它做成了高溫。因為各種火山噴發、溫室效應導致的,其實地球整體氣溫不降反升了,所以大部分角色也沒有穿得特別厚。

《獨行月球》導演張吃魚:我不是獨行的,才能創作出《獨行月球》

整個月盾基地我非常喜歡,道具非常用心

記者:開拍後有哪些難度嗎?據說在在正式開拍之前,你們和特效團隊一起做了比較多的虛擬拍攝。

張吃魚:這次虛拍是我第一次採用的拍攝手段。因為這部電影特效很多,很多時候都得在綠幕底下拍,所以虛拍能先有利於幫助我自己建立整個環境。我們虛拍其實拍的都是重點橋段,任何一部片子能拍兩遍,第二遍一定會比第一遍好。這種重點橋段,如果能有一次試錯的機會,我覺得是非常寶貴的。

《獨行月球》的聲音處理也是困難的,在太空裡如何處理音效,這個音效的處理程度如何。就好像在月球車裡說話,和透著玻璃說話,聲音的差異度在哪裡,都很難的。我們也請到了國內最頂尖的聲音製作團隊,測試了一些版本,討論如何既讓觀眾感覺,確實是太空裡能聽到的聲音,但又不失真。

《獨行月球》導演張吃魚:我不是獨行的,才能創作出《獨行月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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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這次特效是國內的特效公司完成的,效果呈現非常好。

張吃魚:首先第一是,我和MORE合作過,合作很舒服。第二個是我覺得相比國外特效團隊,在溝通上的成本會比較大,會存在文化的隔閡。第三點是從現實層面來說,我就算去請好萊塢頂級特效公司,對於他們來說,可能不會把最好的人才放在一箇中國的專案上。但如果我去和MORE合作,他們一定傾盡全力來做這件事。我一直覺得,純技術層面一定不是最重要的東西,還是你的用心程度。這次特效的工程量,(特效公司)希望限制在1700個特效鏡頭,但實際應該超過2000個鏡頭。

記者:很多觀眾非常喜歡電影中的基地場景,當時是怎麼設想的?

張吃魚:場景搭建了大概半年。第一次進到完成的景裡時,我特別讚歎,特別驚訝。我覺得這也是做電影最好玩的一點,當一個一直存在你想象裡的東西,它很生動的展現在你眼前時,就會覺得特別棒。整個月盾基地我都很喜歡。喜歡的道具也很多,相關的工作人員對於道具都挑的非常細心,包括馬藍星房間的音樂播放器,是一個老款索尼的經典唱片機,我覺得要去細心地淘,才能找到。包括月球車,也很喜歡。我可能最喜歡的是返回艙,我覺得很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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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月和騰哥的共同點是“堅韌”

記者:談談獨孤月這個角色吧,您覺得沈騰和這個角色地契合點在哪裡?

張吃魚:創作初衷是把獨孤月塑造成一個普通人,所以有了“中間人”這個概念。其實中間人就是普通人,不出頭、不墊底,大部分我們其實都是這樣的人。騰哥一直塑造的都是小人物,他給觀眾帶來的形象也是一個小人物的形象。獨孤月的沙雕和騰哥的喜感也有共同的點。拍完這部電影之後,我覺得騰哥和獨孤月真正的契合點,是“堅韌”。獨孤月能在月球一直這麼堅守下去,有他苦中作樂的點,其實騰哥在拍攝當中也是這樣的。

《獨行月球》導演張吃魚:我不是獨行的,才能創作出《獨行月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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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沈騰這次在片中,除了喜劇,還有動作戲,獨角戲也很多,請評價一下他在片中的表現吧。

張吃魚:喜感那些就不說了,我覺得騰哥在喜感上面已經絕對是爐火純青。但我覺得這次對騰哥來講,最難的是電影裡面情緒的大起大落,起伏太多了,全是生生死死,這是一個難題。可能不會在其他電影裡看到一個演員要經歷這麼多生死起伏,而且全是大喜大悲的。情緒演起來太難了,關鍵你還得再大喜。不同的大喜裡面,找出不同的大喜的特點;在不同的大悲裡,找到不同的大悲的特點,我覺得騰哥很好的完成了。

演喜感動作的時候,騰哥非常得心應手。純動作的話,首先騰哥不是動作演員,其次是宇航服太重,我覺得他能完成已經非常不容易,能把這些動作戲做下來,真的很為難他了,所以我覺得整體我很滿意。通常來說,獨角戲一定是很難的,但確實好在騰哥來飾演。他無論從能力還是個人魅力上來說,都很好地解決了獨角戲一個人很難撐住這個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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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藍星內剛外也剛

記者:馬藍星這個角色並沒有承擔太多的搞笑,她的氣質,您是如何把握的?

張吃魚:如果用貼標籤的方法來說,馬藍星其實是外表很剛硬,但內心也很剛硬的角色。但最後有被軟化,我覺得她其實是一個鐵血女強人,最後找到了她柔軟的那一點。馬藍星這個角色,最打動我的是她在電影裡一共按過兩次按鈕。最初她發現獨孤月被落下了,但她毫不猶豫摁下了火箭發射的按鈕。但最後按核彈按鈕的時候,她變得猶豫不決了,這是非常打動我的一個點。這是我和麗姐從開始一直尋找的,一開始也擔心,純粹往馬藍星真實人物角色的性格去塑造,喜感會被消解一些。到了表演的時候,就多給了些包袱,但不能丟掉這個角色要完成的任務,以人物優先。

《獨行月球》導演張吃魚:我不是獨行的,才能創作出《獨行月球》

記者:郝瀚扮演的金剛鼠非常受觀眾喜歡,而且經過了非常艱苦的訓練,您當時是怎麼選擇他來擔負重任的?

張吃魚:我需要找一個願意花心思沉下心去研究琢磨這件事的演員。郝瀚之前和我合作中,就給我感覺非常踏實,人又聰明。我覺得最可貴的就是又聰明又踏實。後來定了郝瀚之後,他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琢磨研究袋鼠,甚至自己搬到動物園旁邊去住,我覺得這都是讓我非常感動的地方。

郝瀚的表演我覺得非常好。對於袋鼠的瞭解,郝瀚應該比任何人都要透徹了。所以後面在現場,關於袋鼠怎麼演,我更多的是聽他的想法。因為首先要給觀眾的感受,就是“它”是一隻真正的袋鼠,當然也有這個角色“飛”的地方,但整體基調,大部分我們希望呈現出的是一個真實袋鼠的真實反映。

《獨行月球》導演張吃魚:我不是獨行的,才能創作出《獨行月球》

未來還會嘗試大特效的題材

記者:現場拍攝,有很多動作捕捉或面部捕捉來呈現袋鼠的表演,這種新技術是否讓您的拍攝更順暢?

張吃魚:我對新技術都非常有興趣,也覺得很好玩。動捕、面捕從實踐上難度挺大。但對於導演來說,其實給了我更直觀能看到最終效果的渠道,有了這玩意之後,能把原先可能必須靠想象的東西變得非常直觀,也更利於我去把握說這樣演對不對。

《獨行月球》導演張吃魚:我不是獨行的,才能創作出《獨行月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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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拍完《獨行月球》,您最大的收穫是什麼?

張吃魚:感覺學習到了太多的東西,科幻、大特效這些都是我要繼續學習的。這部電影之後,我未來還會繼續再做這種大特效的題材,可能只有這種方式,才能創造一些完全嶄新的世界。拍完這部電影,更加感覺,電影的拍攝是一定不能獨行的。如果只是靠獨行,這個專案是不可能完成的。從開始是編劇到各個主創加進來去創作這個世界,到最後拍攝幾百個人一起實踐,恰恰因為我不是獨行的,才能創作出來《獨行月球》。

《獨行月球》導演張吃魚:我不是獨行的,才能創作出《獨行月球》

非常連結:眾主創評張吃魚

馬麗:他像林黛玉。

沈騰:成熟了。駕馭一個這麼大的一個片子,這個是非常考驗一個導演的綜合能力的,非常難。

馬麗:我覺得他更加成熟了,也更加細緻。他的想法其實挺天馬行空的,我覺得他是一個挺鬼才的導演,年輕有魄力,有想象力。演員不能總在一個特別舒適的狀態下去表演,要突破自己,吃魚是一個值得我非常信任的導演,他非常隨和,非常低調,也很可愛。我老覺得他像林黛玉,我特別想保護他。本身馬藍星這個角色又是一個指揮長,就是特別強勢,喜歡命令別人、指揮別人。所以我就覺得在現場他來跟我說戲的時候,我的心情都是“我想要保護導演”。他是一個非常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很善於去表達的導演。

常遠:張吃魚導演在現場挺溫和的,很認真,精益求精。拍攝時和大家交流,經常是圍繞臺詞上的處理,尤其涉及到一些專業性的詞語,摳得比較細。現場大家也會一起商量臺詞,看怎麼能更好玩一些,有時候就是瞎聊,瞎貧,但可能就貧出包袱來了。

黃才倫:他想的比較清楚,也會堅持自己的一些想法,只要是沒有到達他想要的那個點的話,他是不會放棄的,他一定要那個東西出來。很堅持,這是非常好的。他比較二次元,我們年齡相仿,所以會很快get到他得點,他寫的東西我就演的就比較熟練。

郝瀚:我印象深刻的事情,是吃魚哥是一直在跑步前進的導演,他一直在跑,從他的監視器跑到現場反覆跑,每天都在反覆跑,每一場都在反覆跑,他真的是一個我見過最勤快的導演,最不遺餘力的把自己的想法去表達出來的導演。我們拍完以後,他每天回去要改,然後要看今天拍攝的內容,制定明天的拍攝內容,很辛苦。

文/北京青年報記者 肖揚

編輯/喬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