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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故事:小姨子夜入姐夫房間,欲行不軌,卻被姐夫錯認了

作者:由 櫻花說故事 發表于 俗語日期:2022-12-19

對戲臺是什麼意思是什麼

宋朝仁宗年間,江南江都縣知縣劉明義走馬上任,剛到江都屁股尖兒尚未坐熱,縣衙外堂鼓已擂得震耳,於是,命三班衙役大堂站定,即刻開堂問案。

劉明義身著七品官袍,將那驚堂木在桌上重重一擊,高聲喊道:“帶擊鼓人上堂。”

擊鼓人原是兩位老者,年數都有六十開外。

“你二人姓甚名誰,狀告何人,所告何事?逐個一一訴來。“

“大人,小人姓範名樹坤,家住城東范家村。數日前我兒範寶林給岳丈陳松山拜壽,誰料,陳家突然變卦,嫌他相貌醜陋,竟將他活活打死,請大人為我兒子作主啊。”

“噢!本縣這裡記下了。你,狀告的又是何人何事呀?”

“大人,小人名叫陳松山,家住城西陳家村,我狀告範樹坤之子範寶林。他趁為我拜壽之機,百般糾纏我女冬花,逼她與其房事,我女不從,他竟將冬花打死了。”

“噢!世上有這等怪事。我且問你,適才範樹坤狀告你嫌棄他兒寶林相貌醜陋,將其打死可是實情?”

“大人冤枉啊!此事純屬範寶林自作自受,那夜範寶林打死我女冬花後,又闖入我大女兒房中調情,強抱我大女兒春花,兩人相搏時失手被剪刀刺死,這其中因果請大人公斷。”

“陳松山,你口稱範寶林調戲冬花,並將其打死,可有證據?“

“大人,這是我女冬花臨死前從範寶林身上撕下的衣襟,足可證實此情。”

“這倒怪了,你既將冬花許配於範寶林,他為何要行調戲之事?不知你大女兒許配於何人?”

“秉大人,大女春花許配城南施家施世清,壽辰時世清與寶林同來拜壽,我有心留二人小住幾日,誰料竟會釀此慘局,請大人明察是非,為我討個公道。”

“你二人所說本縣已一一記錄在案,你等暫且退下,待本縣理個頭緒開堂審案。退堂!”

劉明義喝退陳範二人,心頭總覺此案有些奇特,非陳範二人所說那麼輕巧,看來其中另有關節,若不細加察證,怎可輕斷。他喚過三班衙役,即刻取道陳家驗屍偵案。

民間故事:小姨子夜入姐夫房間,欲行不軌,卻被姐夫錯認了

陳家村距縣城尚有十餘里,劉明義帶領眾衙役不時便到。先進得春花房中,但見房中雜亂不堪,桌椅橫顛豎倒,梳妝鏡子碎落在地,再看那雕花紅漆大床,紅綠綢帳破碎零落。近床看時,見有血跡自床而下,已凝成塊塊血汙。劉明義細觀看暗思慮後,轉身來到西側廂房察看範寶林屍體。

範寶林死後,陳家本想通報范家收屍人殮。誰知範樹坤硬要告官,故範寶林屍體一直擱著未能人棺。

劉明義心中本有疑慮,到得西廂房忙掀去範寶林身上蓋被,見他左胸處有團烏黑血跡,周身看時別無它傷。劉明義趴下身來扒開範寶林身著衣裳,見胸前刀口處皮肉磨碎,似曾有半把剪刀插人胸口,用驗屍刀具細加翻看,肉層由裡往外擠出。再看那範寶林眼神,雖雙眼定神,但無有生前驚嚇神態,那眼白向下瞟,黑眼珠兒微向上翻,顯然是一副色相。劉明義細察明看,將情況一一記錄在案。

劉明義又帶衙役直奔冬花靈堂,忽而見得有間房子門半開,便奔將進去看個究竟。此處是間客房,房中無有太多擺設,桌、椅、床、櫃一目瞭然。房內不甚雜亂,只是床上被蓋似乎翻動過。劉明義剛想離房而去,忽見桌旁尚有一封書信,是給陳松山的。劉明義不及拆看,將書信收於衣袖,快步奔向冬花靈堂。

冬花本是陳家二女,死後已將屍搬入靈堂,只等擇日人棺。此時靈堂中只有香燭,無守靈之人。劉明義一行正待驗屍,但見停屍板上已無冬花屍體。這事好生奇怪,劉明義心頭焦慮,不知陳松山玩的是何花招。他忙命衙役院內搜查,但亦無冬花蹤影。事已至此,劉明義心神反倒鎮靜,且把冬花死案暫擱,先審範寶林一案,以案引案,理清一樁,再斷二案,方為上上之策。

劉明義當即命衙役帶春花同到縣衙問案。

一行數人從陳家村火速回到縣衙,劉明義當即準備開堂審案。這當兒,劉明義忽而想起在陳家客房中所拾到的書信,他速速將信拆開,但見上頭這般寫著:

陳伯父:

實不忍心這般稱呼,侄兒今生看來與你家無緣。事得怪你女春花,她不該如此輕浮放蕩,夜入我房出言不諱,行不軌之事。一個姑娘家尚未完婚竟有此舉,日後必成後患。我乃本分人家,讀書之人,實無心力攀配,今寫此休書,從此解除施陳兩家婚約。懇請伯父諒解,為侄拜別了。

侄兒施世清

此案看來愈加奇特了。如此想來,事因終有隱影,陳松山狀告範寶林調戲冬花,不從而害命,再行調戲春花,施世清書信所言卻又是春花調戲於他。而死者又是範寶林和冬花,這三方交錯定有原委。

思慮中陳春花已被推人縣衙大堂,劉明義細細端詳,見她愁慮中蘊存善心,看來倒是個賢惠女子,全不像招風惹事之人。

“堂下下跪可是陳春花?”

“民女正是陳春花。”

“本縣問你,殺死範寶林的可否是你?“

“大人,民女本無心殺害於他,只因那夜範寶林敲門進我房中,我以禮相待。誰料,範寶林竟百般調戲於我,還要我與行房事,我好言相勸不聽,反強行相抱。無奈,我拿出剪刀嚇唬,範寶林全不在乎,又一頭撲將過來,正巧,我手上剪刀刺中他的心口。”

“此話當真?”

“民女不敢謊騙大人,請大人公斷。”

“據本縣所知,你言出不實。口稱自個清白,何意又夜入施世清書房,用淫語調說?”

“此話從何說起,想我已與施世清訂婚,雖兩人不曾見過面,也不會夜入施公子書房,還望大人明察,洗我清白之身。 ”

“你一女纏兩身,乃不貞之女,女子不貞便是過,若不實言訴說,死罪頭上加把刀,遺臭萬年。”

“民女句句實情,但求大人公斷。”

劉明義此時心中盤算:案情雖有眉目,立斷尚未到時,隨喚道:“將人犯陳春花暫押候審。”而後又扔下一支令籤,命衙役速去施家,傳施世清到堂問話。

退堂後劉明義獨自一人端坐後堂,細細重讀施世清書信,見字裡行間盡是心頭之言,看來陳家命案與其無關。但要理清此案,施世清恐又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從他口能知曉陳家底細和疑處。劉明義拿起範寶林被撕的衣襟,發現有些不對勁,這新緞袍服怎說也有幾分堅實,竟能經女子一手撕下?再看時見衣襟一邊留有剪痕,那撕拉的絲路卻是橫的,看來是有人在其間做了手腳。

民間故事:小姨子夜入姐夫房間,欲行不軌,卻被姐夫錯認了

劉明義為察個確實,急命衙役帶衣襟去陳家與範寶林衣衫相對。衙役去而復回,面秉劉明義,衣襟實屬範寶林衣衫上撕落,衣襟撕落處確屬橫絲,並有相同的剪痕。劉明義得此實情,心中更明白幾分,待問過施世清再做定斷。

不時施世清被傳到,因不屬案中之人,劉明義宣後堂問話。

“施公子,本縣傳你有一疑事相問,你是讀書之人,本縣所問之事你要如實相告,切莫違心害己,你可要聽明白了。 ”

“大人,何事相問,請儘教誨,學生知當必告。 ”

“這就好。我來問你,你與陳春花的婚事怎輕易了結?休書可是你親筆所寫?”

“不錯,此事全非我本意,事因陳家大小姐春花不檢點,夜入我房用淫汙之言戲逗,還無恥拉我成房事,無奈我將其推倒床上,寫得休書,連夜返回家中。”

“原來是這樣,你怎知夜闖書房女子是春花?”

“我乃父母配婚,只知其名不知其人,那女子自稱是春花。”

此時,劉明義喚過衙役貼耳番言語。過而見得一女子手託茶盤,給劉明義和施世清各端得一杯香茶。劉明義招呼施世清用茶,兩人用過茶後,那女子方收拾茶具離去。

那女子一走,劉明義微笑言道:“施公子,想你與春花婚事已斷,本縣念你有志在胸,願將舍妹相許,不知你意下如何。”

“學生才疏學淺,怎敢高攀。”

“施公子說哪裡話,剛才端茶女子便是舍妹,你可曾看清?萬不可負我心願喲。”

“大人如此器重,學生恭敬不如從命了。”

你道這端茶女子是誰,原來此女子便是陳家大小姐陳春花。劉明義想以此探試實情,果然他二人並不相識,夜入施世清書房定另有其人。由此看來,冬花是個關鍵人物。而今她死無對證本是難事,眼下屍體又不知去向。於是,劉明義逐個喚過春花和施世清,如此這般作了一番計議,設法引出冬花斷此命案。

幾日查訪,陳家命案原委劉明義心中算有了底細,但苦於冬花音訊不知難斷此案。劉明義深思熟慮,胸有計謀,命衙役在縣衙兩側張榜,即日開堂審判陳家命案。

這日,江都縣大堂甚是擠鬧,新任知縣頭回公開審案,四鄰八鄉百姓聞訊早早趕來。劉明義端坐公案前,大堂一派威嚴。

“傳原告、被告、案中人、證人一概到堂聽審。”劉明義這般發話,似乎不合審案規範,當然,這其中自有他的道理。話說完,衙役已先後將範樹坤、陳松山、陳春花,施世清帶上公堂。

劉明義將那驚堂木重重一擊,言道;“堂下範樹坤,陳松山聽著,你二人將所告之事從實再訴,若有半句假話,本縣大刑伺候。”

範樹坤和陳松山訴了自己情由,劉明義聽罷,又拍將起驚堂木道:“大膽陳松。山,在本縣大堂竟敢如此胡言,現經本縣查明,範樹坤之子範寶林非你大女春花刺殺。那夜,你大女春花獨闖施世清書房,有言行不軌之舉,施世清寫得休書,人證物證俱在,你說範寶林調戲春花,此話從何說起?這是休書,你自個看去吧。”

陳松山萬沒想到其間還會有這等事,險些兒昏了頭腦。想那夜春花滿手是血,啼哭著說是範寶林調戲於她,才失手刺死了人,今兒怎會有此休書,難道她有分身之術?陳松山一時答無切言。

範樹坤見此心想:大人果然英明,孩兒若非陳春花所害,更說明陳家嫌棄我兒醜陋,才動害命之心。想到此時,範樹坤高聲喊道:“我兒死得冤枉啊,陳松山害人抵命,萬不可饒恕。”

“公堂之上休得胡來!你等聽著,本縣查明,害死範寶林者乃陳家二小姐冬花。那夜陳春花被施世清怒罵後,偷著溜回房間,恰被範寶林碰見。範寶林正巧閒著無事,便上前用言語調情,恰時又被冬花所見。陳冬花醋意大發,死揪住範寶林不放,扭打中才用剪刀刺死範寶林。過後知事鬧大,殺人抵命,橫豎直一死,回房後便碰牆自盡了。”

“大人辦案不公,此番解說分明是在為範寶林辯解。大人如此言說,那麼撕落衣襟又作何分解?”

“大膽陳松山,竟敢在公堂責問本縣,這衣襟嗎,並非撕落,而是先剪後撕,與你所說事實不符。”

劉明義指著陳松山這般說著,而後又面對陳春花、施世清言道:“你二人一是案中人,一是此案證人,本縣剛才所說可還合乎真情?你等要從實當堂作個證實。”

陳春花與施世清此時才雙方照了面。施世清知自個錯怪了春花,無奈公堂之上不便敘情,二人只得按劉明義面授的計議,一一在堂上作了證。

陳松山見事情變得奇特,但人證物證俱在,心有冤言而無法辯解,低頭自認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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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劉明義又敲響了驚堂木,立起身來言道:”陳松山、範樹坤聽判,現經本縣查明,陳家日前之命案,範寶林之死屬陳冬花醋意所為,本該依法重處,但陳冬花已自盡身亡,不加追究。陳春花與施世清無大關連,更非兇手,兔予懲處。休書一事乃案外之事,本縣不作判處。 ”

斷罷案事,劉明義退下堂方緩過一口氣來,但他不定心神,坐立不安,雙眉緊鎖思慮著:此番假判,只是斷案之對策。假判事兒一旦傳揚開去,料陳冬花必上縣衙分辯。

且說,陳冬花那夜撞牆自盡,只是一時昏迷,尚不曾死去。待慢慢甦醒時,見自身置於靈堂之上。她自知幹了丟人臉面的臭事,就是不死也難以在陳家安身,且靈堂四下無人,便偷偷溜出家門。

陳冬花隻身顛簸,一時難分東西南北,只得憑藉微弱月色,一步步向前探摸行走,心想:此番不死,再不尋短見了,日後好生處事。但眼下一人飄落在外總非法子,何不先去小黃村表叔家暫避一時,待風平浪靜時再作計議。陳冬花主意已定,膽子似乎大了些,便跌跌撞撞向小黃村奔去。

陳冬花平素從未出過遠門,也不曾去過小黃村表叔家,此時無奈,只得橫下一條心,胡亂朝前走去。正走著忽見前頭有一村落,陳冬花便順路摸進村去,只見路旁房側有處柴屋,她想進內歇會腳,誰知,一屁股坐在禾草堆上便困睡過去了。

說來事兒也巧,此處柴屋正巧是施世清家,陳冬花哪裡知道。次日晌午時分,陳冬花一覺方醒,她不知身在何處,因腹飢無力,四肢發軟,眼冒金花,爬起身來又一頭倒在禾草之中。

正當此時,施世清母親來柴屋取柴,見有一女子倒在柴屋,忙取過水來,一邊呼喚,一邊將水灌下,陳冬花方得甦醒。施母趕快將她扶人自家房中,又燒來蛋湯給陳冬花喂下。陳冬花吃得蛋湯,周身轉熱,臉有紅潤,忙起身謝過施母,跌撞著要去小黃村。施母見其體弱,又帶傷痕,哪裡肯讓,好意將陳冬花留下,說待孩兒縣城迴歸再送她前往。

時過一日,施世清從縣城迴歸,見家中有一女子,細看時才知此女子便是那夜書房冒充春花之人,不由心生怒火,劈頭問道:“你是何人,三番兩次前來糾纏與我,今日竟敢上我家胡鬧,走,我與你見官評理去。”

施母見此,忙上前勸說。事到如今陳冬花無話可說,哭將著道了姓名。施世清聽罷,本想用言語訓責,轉而想到知縣大人計謀,只得強忍心中怒火。他平下氣來,對陳冬花言道:“姑娘,你做事實太荒唐,你可知曉自個闖下彌天大禍,險些屈死你姐春花,還不快去縣衙將實情稟告。”言畢,施世清又把知縣如何判處告訴陳冬花。

陳冬花此番心頭更是追悔莫極,一頭衝出門外,要去公堂訴說。施世清本是知書達理人,見此情形,反倒放心不下,也隨後跟去。

再說,劉明義正獨個兒伏案思慮,忽聽有人擊鼓,心頭不由一驚,忙更換衣衫,急步登堂問案。

劉明義見堂上跪著是個女子,又見公堂一側站立著施世清,心頭已然明白,問道:“堂上下跪何人,為何擊動堂鼓?”

“大人,民女陳冬花,乃有罪之人。今番上堂為陳家命案作個訴說,民女有罪願受大人發落。”

“好一個陳冬花,本縣對陳家命案已判,難道你認為本縣判得不公不成。”

“大人所判民女醋意誘發事端,用剪刀刺死範寶林此情不實。範寶林生相醜陋,我本不願下嫁與他,苦於父命難違。那夜他逐趕與我成事,可我無心與他,還將他推出房門,範寶林當時好生大惱,便一頭闖人春花房中。”

“照此說來,範寶林非你所害。我且問你,你推範寶林出門時有否撕落他衣襟?你不曾害死範寶林,又為何要自尋絕路?”

“大人容稟,民女不曾撕落範寶林衣襟,至於自尋短見嘛!”

“怎樣?快講!”

“那全怪我一時糊塗,做得錯事。那日我見姐丈施世清長得俊俏,便夜入他書房,以春花姐姐身份用言語調情,還想拉他入睡。姐丈乃正人君子,見此好生惱火,一把將我推倒床上,我趁機假裝不起以待時機。誰知,姐丈伏案片刻,隨即獨個離房而去。我知自己做了見不得人的醜事,怕姐夫稟告家父,無臉面做人,回房後便撞牆自盡了。“

“此話倒還合情,不過你既做了醜事,但又有悔意,恐與情理不合,其中必定另有關節,你得從實招來,本縣方可為你明斷。”

“大人,民女照直講了。”

此時,陳冬花心頭尤如滾湯澆心,悔不該當初聽信她人之言,落得身敗名裂。

說起陳冬花的醜事,還得從陳松山六十壽辰說起。陳松山壽辰那日,施世清與範寶林二婿先後前來拜壽。壽堂之上二人拜過岳丈岳母,陳松山便吩咐奴僕帶二婿去東西廂房,要二個女婿在家中留住幾日。

施世清乃讀書之人,雖說給岳丈拜壽而來,但總身不離書,拜過壽便獨個兒在書房攻讀。再說範寶林平素不理書經,憑藉家中財產整日遊手好閒。壽堂拜壽完畢,便上施世清書房糾纏,硬拉著施世清離房遊玩。施世清推讓不下,只得陪伴同行。

二人東遊遊西蕩蕩,不覺來到了後花園。這後花園乃是春花,冬花兩姐妹居住之處。碰巧,春花與冬花在繡樓臺閣上賞景,無意中看到施世清和範寶林。冬花丫環小翠,見範寶林生得醜陋,便挑逗著冬花說:”小姐,你道那個醜陋男子是誰?喏,喏,喏,他便是你日後終身相隨的郎君喲。”

冬花對範寶林早有耳聞,心中本有不悅,而今見得範寶林比自己想象中還要醜,哇一聲扭身抱頭哭回房中。

一句戲言竟惹惱小姐冬花,丫環小翠心中又驚又慌,生怕小姐打罵,便心生一計,要使小姐轉悲為樂。

只見小翠笑著貼耳言道:“小姐,何為這區區小事傷心煩惱,奴婢這廂倒個有小小計謀,不知是否使得。”

冬花聽說,當即臉有喜色,忙問:“小翠,有何良策盡講無妨。”

小翠又貼耳言道:“想你姐夫生得如此俊俏,又是讀書之人,你何不夜間冒充大小姐春花,人他房去用言語相戲,若能成得房事,到那時生米已成熟飯,你姐夫不就是你的夫君了嗎?”冬花乍聽心中一驚,總感此計欠妥,但想到自己那個醜陋男子,心兒動了。

夜間,冬花便獨個進得施世清書房,做出了不仁不義,不貞不孝的醜事。

劉明義聽罷陳冬花哭訴,方明白陳家命案前後根由,心想,好一個歹心丫環,竟敢如此搬弄口舌,惹是生非,一句惡語挑起偌大命案,世間此類惡人不治,天下難以太平,遂命衙役速去陳家村、范家村傳陳松山、陳春花、範樹坤連同丫環小翠,一同到堂聽審。

眾衙役不時已將一概人等帶到江都縣大堂。

劉明義重新登堂審案,一拍驚堂木,言道:“堂下一概人等聽著,本縣今日重審陳家命案,事因陳家二女陳冬花不服上判,適才來縣衙擊鼓喊冤。你等先前訴說有虛無言詞,現須從實訴來,若再來得半點不實之詞,本縣法不饒人。”轉而又對陳冬花道:“陳冬花,陳家命案禍出你身,你要當堂講訴明白。”

陳松山見女兒冬花尚不曾死去,心頭慌得很。此時,陳冬花當著公堂眾人之面從頭細說根由。繼而陳松山、陳春花、範樹坤也一一各自作了訴說。

施世清亦上堂對陳冬花所為,從頭細說一番。丫環小翠在眾人面前無地自容,悔不該自己當初嘴快惹事,又出得那羞醜詭計,只得認罪交供。眼下案情真相大白,劉明義拍,起驚堂木,斷起案來:

“陳家命案經本縣多方核查,範寶林夜闖陳春花房中,言行不軌,強行調戲春花,春花為保自身清白,無奈取剪刀相嚇。範寶林色形逼極,強撲春花,兩廂夾力,剪刀刺入範寶林胸口致死。此情有驗屍記錄為證,範寶林屬自失身亡,陳春花並無罪責。”

又道:“陳松山教女不嚴,方使陳冬花心念不正,命案發後,陳松山為避實情故剪撕範寶林衣襟,妄圖混淆事實真相,本縣判處罰銀百兩,以懲其過,教育後人。”

“陳冬花心術不正,聽信他人惡謀,幹出不貞不孝、不仁不義勾當,繼而引發命案事端,本縣判其監囚三月。 ”

劉明義案斷至此,又清了清噪門,高聲言道:“陳家命案之禍,罪歸丫環小翠,該奴惹是生非,亂搬口舌,又亂設毒謀,實屬世間之罪人。此等歹心刁女,國有國亡,家有家規,乃民風之大忌,人世之諱忌,本應從重發落,念其乃是初犯,收監一年,使其受牢獄之苦。其餘人等概不定罪。”

劉明義初登仕途,幾日辛勞終於了斷陳家雙屍疑案,滿城百姓無不讚頌,高呼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