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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不及他(中):你是堂堂太子,為什麼偏抓住我不放

作者:由 情滿故事會 發表于 曲藝日期:2023-01-14

古代女子的手帕叫什麼

春風不及他(中):你是堂堂太子,為什麼偏抓住我不放

1

我也不急著去鳳清宮,慢悠悠的在御。花。園走著,走著走著便走到了當初我撞倒昏迷從而穿越來的那顆梧桐樹。

微風乍起,梧桐樹發出沙沙的聲音,金黃的梧桐葉隨風起舞,美的耀眼。

我剛來時,這顆樹還是綠葉……

或許是緣分吧,隨便走走,既然又走到了這個地方。

上一世的生辰宴……

與之前一樣,我的身體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做了什麼我已經記不清了,我醒來時已經與一個從未見過的人一塊躺在相府後山的地上。

我的頭與全身都疼得厲害,眼睛也花了,只有耳朵卻聽得很清楚。

嗤笑聲、議論聲、阿姐扯著喉嚨與他人爭辯、父親與大伯在呵退眾人……

我聽得見他們說的每一個字,但我的大腦沒有能力將這些字連在一塊……

嘈雜的夜,我卻覺得寂靜極了。

「嘶!」

明黃的披風帶著餘溫穩穩地蓋在我的身子上,它將冷風撕裂的聲音成了我腦海中最後聽到的聲音,隨後,我便連聽覺都喪失了。

來人一把將我抱起,我看不清他的神色,單看他散落的頭髮,應是十分狼狽的。

我再醒來已經過去整整三日。

「快!請孫太醫回來!小姐醒了!」

許是激動,今天冬月的喊叫聲格外的刺耳。

我皺了皺眉,想要坐起來。

「嘶!」

骨頭像被拆散重灌了一次一樣,疼的我直掉眼淚。

「郡主,您先躺著,太醫馬上到……」

冬月聽到動靜,連忙過來貼心的幫我將被子蓋好。

疼,我的腦袋像要裂開一般,一段模糊的記憶直衝腦中,將我此前的記憶撕開,再度拼湊。

「嘿嘿嘿,沒想到哥幾個也有今天,這嬌生慣養的郡主就是不一樣,這膚色,這臉蛋,這……」

一個貌醜無比的男人,咧著大嘴貪婪且猥瑣的嗅了嗅我的頭髮,將整個頭埋在我的胸前……

「老王,你老子快點,他。奶奶的,老子要忍不住了……」

「哈哈哈,沒想到高高在上的郡主也有今天,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我對於當天晚上的記憶並不多,這些零零散散的畫面只告訴我一件事實。

我被強。奸了,還不是一個人!

我大叫著捂住腦袋,不願意再想起這些畫面,大口大口的喘氣。

「郡主,您怎麼了,郡主……」

我爹和阿姐正好趕到,阿姐滿臉心疼想要過來替我擦掉淚水。

我爹則張了張嘴想說什麼,許是不知道如何開口,只得滿臉心疼的望著我,眼睛中的淚水透過房間的的光刺痛了我的眼。

「出去!都出去!」

我對著所有人。大吼,全然顧不得喉嚨傳來的疼痛感。

阿姐被嚇到了,緊緊的抱著我,一邊哭一邊說著安慰我的話。

「噗!」

一股氣血猛然的從我的身體裡竄出,喉頭一甜,一口鮮血便噴湧而出。

「瑾兒!太醫呢……」

阿姐慌忙的捧著我的臉,用手帕為我將臉上的血跡輕輕地擦去,生怕弄疼了我。

「來人!孫太醫腿腳慢,你們去給我把人抬過來!」

容謙此時也急紅了眼,箭步走到床邊為我把脈。

沒過多久太醫也到了,替我把了脈,開了方子,又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才離開。

經這麼一折騰,我徹底沒了什麼力氣。

「阿爹,我想自己待一會……」

我艱難的從嘴裡發出極小的聲音,但好在阿姐和阿爹都是習武之人,耳力極好。

他們兩人互看一眼,最終還是帶著下人退下了……

那以後,我花了許久的時間接受這件事實。

即使是在現代,這種事情都是我所無法接受的,更何況是在女子視清白如命的古代。

「阿瑾,今日之事,你不打算給本宮一個解釋?」

富有磁性的聲音將我從那段痛苦的回憶中拉了回來。

容軒不知道什麼時候便站在我身後了,我摸了摸鼻子,在心裡默默祈禱他沒發現我剛剛的異常。

「堂堂太子殿下這樣來去無蹤的,是想把我嚇死嗎?」

我用著餘光觀察四周,發現跟著我的侍女們也已經被容軒打發走了。

容軒也發現了我的動作,輕笑一聲,挑著眉饒有興致的看著我。

「老狐狸!」

發現的的目光,我忍不住吐槽出聲。

「阿瑾今日的行為屬實是讓本宮頗有興致,替你善了那麼多次後,只有這次是讓本宮身心俱爽的!」

容軒依舊笑著,看我的目光中夾著一絲寵溺,這人此時又是揹著月亮,那月光恰到好處的打下來,讓他本就優越的五官顯得十分妖孽魅惑。

我一時間便看呆了,上一世我與容軒倒是沒有這麼和諧的相處過。

當然,是我單方面的不願與他好好交流。

「嗯?」

容軒見我發。愣,輕笑著用手在我肩膀上拍了拍。

在他的指尖碰到我的瞬間,我的後背也隨之一僵,整顆心就像被電到了一樣,酥酥麻麻的。

「沒……」

我慌忙的與他拉開距離,轉過身去,不願意再看著他的眼睛。

他那雙眼睛過於幽深,與他對視我總有一種被看透了的心虛之感。

「你素來與容祁關係好,還曾為了他想與我退婚,這一出是再鬧什麼?你可知,這樣一來,你想要說服父皇退婚可就難上加難了?」

容軒清冷的聲音傳來,似冷風,冷的我打了個哆嗦。

察覺此,他將身上的披風解下,圍在我身上,暗暗的嘆了口氣。

「入冬了,身子不好便多穿些!」

披風還帶著他身體的餘溫,不過這點溫熱卻足以灼燒著我的身體。

我苦澀的笑了笑,並未拒絕他的好意。

因為,這具身體的素質是真的很差!經涼風這麼一吹,還真有可能病個三兩天。

2

時間過得飛快,為百姓們津津樂道的「二皇子調。戲準太子妃反被胖揍」也漸漸淡去。

「瑾兒,你覺得阿姐是個什麼樣的人?」

阿姐坐在我院子裡的老樹上,兩條腿有一搭沒一搭的擺著,兩隻杏眸直勾勾的看著我。

「阿姐是瑾兒最羨慕、最想成為的人!」

我喝了口茶,放下容軒為我搜羅來的奇聞怪志,笑了笑很誠懇的回答。

「嗯?瑾兒不覺得我兇悍了些嗎?簡單點說,就是不像個女子。」

阿姐來了興致,從樹上飛躍而下,穩穩地落在我面前,坐下,然後興奮的看著我。

眼睛裡寫滿了「繼續誇!我愛聽!」

我認真的想了想,點點頭。

「確實是兇悍了些……」

阿姐撇了撇嘴,有些沮喪的趴在桌上。

「但是阿姐,女子和男子又有什麼關係呢,誰說女子不能習武練功帶兵出征的?誰規定咱們做女子的非要低男子一頭?」

見阿姐經不起逗,我連忙改口,說出我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成為女將軍,是阿姐上一世的夙願!只可惜……

阿姐聽我一說興致空前高漲,拉著我聊了許久。

夜晚,阿姐使輕功帶我上了房頂,我兩便躺著靜靜的看著星空。

「阿瑾,你說這些星星裡會不會是神仙們的寢宮呢?」

「阿姐,世上是沒有神仙的!」

「唔,阿瑾,你看這些星星一閃一閃的都圍著月亮轉,就像我圍著阿瑾轉一樣,從小,阿瑾就是我的月亮。」

「阿姐,我在一本怪志上看到過,我們所居住的地方叫做地球,其實月亮才是圍著我們旋轉的,而我們則圍著太陽轉。」

我一本正經的科普起來。

阿姐則眨巴眨巴這那雙大眼睛,應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激動的看著我。

但很快就轉變為認真和嚴肅。

「那我便是阿瑾的月亮,永遠在阿瑾身邊保護阿瑾!」

我自然是信的,上一世阿姐便沒有食言!

「嗯……」

我裝作快睡著的樣子轉過身去,在阿姐看不到的地方悄悄落淚。

第二日醒來我已經在床上了,想必是昨晚阿姐看夠了星星將我抱回來的。

旁邊的被褥已經冰涼,想必是阿姐已經起來許久了。

隨冬日的第一場雪一起來的是南番小國兵變的訊息。

與往常一樣,我一直睡到了飯點才起來洗漱,用膳的時候父親還在早朝沒回來。

「父親今日是有什麼事嗎?怎的還沒回?」

我皺了皺眉,像今日這種情況可不多見,父親向來再忙都會回來陪我用膳。

侯府人丁單薄,父親只娶了母親一個女人。

我出生後不久母親便去了,故,父親不回來便只有我一人獨自用膳了。

「回郡主,近來南番小國不安分,侯爺被皇上留下來商議事宜,遣我回來讓郡主先用膳。」

一旁伺候的管家連忙回話。

聞言我手一抖,竟將碗不慎摔落在地上。

南番小國動。亂?

這事應該是發生在半年後!這麼時間提前這麼早了?

直到傍晚,父親才滿臉愁容的回來。

“阿爹,此次動。亂很棘手嗎,南玉國一向與我朝交好,這些年也有一些小國因上貢之事不滿,作亂,但都被南玉國壓下去了……”

“突然暴。亂,恐怕是南番要……”

這與上一世的形勢有很大的出入。

上一世半年後確有一些動。亂,但很快就平息了。

而真正的暴。亂應當是在皇帝崩逝後。

尋常的小亂並不至於讓阿爹一個武將滿臉愁容的回來。

“南番要變天了!”

阿爹接著我沒說完的話說下去。

滿臉驚訝的看向我,顯然沒想到半年前還痴傻的女兒能說出這番話。

“咳咳,最近容軒不是逼著我看書嗎?正好學了點皮毛,胡亂分析的……”

我摸摸鼻子,有些尷尬的看向被我震驚的老爹。

是了,阿爹老了,有些東西得讓他慢慢適應,例如我的才能。

“咳,壞丫頭!又在心裡編排你爹爹什麼?還有,太子殿下的名諱……”

臘月的雪冰冷刺骨,大年三十眼看著將近了。

百姓們都歡歡喜喜的準備過節的用品,長安街上燈火萬家,喜氣洋洋。

南番動。亂的事一連過去二個月都未見解決。

我也兩個月未見容軒了,只是他的小廝過幾日便會給我送些書來。

各式各樣的書他都送,甚至連他珍藏的兵書也曾送來。

他每月都要我交上一份讀後感,我不寫,他便用他那蠻力和太子權勢威逼利誘我。

夜闖我閨閣,抱著我睡一晚上。

與阿爹比武贏後將我提到東。宮親自教我寫觀後感。

諸如此類。

“瑾兒,我們家素來有五年回南陽祖宅祭拜的規矩,今年春節我與你大伯父恐怕是抽不出身,你與心兒一起去一趟。”

說著阿爹拿了一份需要採買的清單給我,正欲交代些什麼卻被容軒從外傳來的聲音打斷。

3

“今年春節宮宴必然冷清,正好阿瑾喜鬧,便去南陽城與百姓們好好的熱鬧熱鬧。”

容軒的聲音依舊清冷,不過聽多了倒是聽出了些人情味。

許久不見他清瘦了些許,黑眼圈似有若無。

只是他一進來就盯著我看幹什麼……

“侯爺,宮中急召!煩請即刻進宮!”

阿爹一聽,神色更加凝重,交代了我兩句便進宮了。

隨後,書房內便只剩我和容軒兩人……

被容軒的眼神盯得有些發怵,最終敗下陣來,先開口。

“那個,這個月的觀後感已經寫完,你等著,我現在去給你拿。”

我的叫還沒挪動呢,便被容軒猛地拉進懷中,鼻子碰向他堅硬的胸前。

“嘶!”

我疼的想罵娘。

“阿瑾這兩個月不想本宮嗎?”

容軒按住我想要掙脫的雙手,語氣中有些許苦澀。

而不巧,這點苦澀揪住了我那顆想逃離他的心。

上一世,南番小國舉兵叛亂,太子容軒自請出徵平定叛亂。

在此期間皇帝崩逝,戰場傳來太子戰死的訊息,而二皇子容祁身為中宮所出子順理成章的繼位。

短短一個月裡,皇宮傳來太后薨逝以及南番小國投降的訊息。

容祁穩定完朝堂後,便是南番派使臣前來上貢。

為了以示誠意,將挑撥他們兵變的朝中“奸細”的鐵證上交於新帝。

彼時,我已是他的新後。

這“奸細”的矛頭全然指向丞相府以及侯府!

為了展現他不容奸細的決心,他將我掛在城牆上,揚言要將我活活曬死。

阿姐也正是為了將我救出,在我面前被五馬分屍的。

被掛在牆上幾日我已經不清楚了。

只是在死前我聽到了容軒還有阿爹大喊我的名字。

以及容軒抱著我痛哭悔恨自己來遲了的聲音。

“容軒,為何你偏偏看上我了?”

我收起思緒,也不再掙扎,只是平靜的問他。

他身體一僵,顯然沒想到我會問這個。

“母后早亡,父皇礙於局面又立新後,我自出生便是太子,除了國事兵書以外的東西 父皇都不曾讓我接觸,祖母與新後都對我很好,但都是對太子的好。我不能生病,因為國事為重。”

容軒無力的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是出生便被定的太子妃,所以只能是我對嗎?”

我無奈苦笑。

容軒不置可否。

“但是容軒,我不是你,我不想被這宮牆束住,我想去看外面的天地!”

“你現在是太子,未來是皇帝,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我不屑於做與其他女人搶一個男人之事,我……”

我話還沒說完便被容軒一吻封住了想要說的話。

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一時間竟忘記將他推開。

“宮中還有事,今日只是小施懲戒,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