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火的中國火火的時代是什麼歌名
這幾天,《妻子的浪漫旅行》一開播,又有個話題被拱上熱搜:
如果夫妻間要先走一個,你希望誰先走?
在場的夫妻意見各不同,互相說服不了對方。
看到這裡,我想起了一對神仙夫妻,
詠梅和欒樹
。
同樣的問題,以前問到過他們,答案出奇地統一:“先走”的人快樂,留下的人,要更懂得愛惜自己。
簡單充滿哲思。
詠梅和欒樹。
一個是繼張曼玉、蕭芳芳後第三位斬獲柏林影后的華人之光;
另一個是一代人心中無可替代的搖滾老炮。
他們的結合,是偶然也是命中註定。
第69屆柏林電影節,
銀
熊獎
最佳女演員得主是:
詠梅!
當評委毫無鋪墊念出她的名字,呼喊與掌聲在瞬間響起,全場影人向她致以敬意。
而這位新晉影后,只是眼角微微溼潤,緩緩走上臺發表感言。
沒有囂張,沒有露怯,像她的名字一樣自信又淡然。
下臺後,她與影帝王景春接受採訪。
當記者問到她,將獲獎的訊息第一時間告訴了誰。
詠梅一反在臺上的平靜,舉起手興奮地說:
“告訴了老公,但他在睡覺哈哈哈哈。”
同年金雞獎,詠梅又報獎而歸。
或許是有了“前車之鑑”,
丈夫第一時間趕到現場祝賀妻子
:
“祝賀司令員幸運的成為電影人,謝謝你和眾多優秀的中國電影人給我們帶來這麼多歡樂,是因為愛,不是一般的厲害”。
“司令員”的措辭,足以見得詠梅的家庭“帝”位。
而這個“低眉順眼”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
中國搖滾界的大佬,黑豹樂隊的主唱欒樹!
兩人都是各自領域的翹楚,但很少有人知道他們是一對。
不知不覺,
這對“很破次元壁”的夫妻,已經攜手走過30個年頭。
30年前,他們在成都開往北京的火車上相遇。
欒樹到現在都記得那一天。
那時的詠梅“長髮、安靜且漂亮”,而詠梅對欒樹的印象是“短髮,特別帥一小夥”。
兩個20出頭的年輕人,發現彼此意外地聊得來,臨別時交換了BP機號碼,約定了要常聯絡。
不久後,黑豹樂隊要拍
《Don't break my heart》
MV,欒樹立刻想到了詠梅,請她來出演。
開拍當天,詠梅就嚇了大家夥兒一跳。
她燙了一個“鐘楚紅式”的大波浪,還畫著當時最流行的“蛇妝”。
但不得不承認,詠梅是美的,
她神秘獨特的氣質,為這個搖滾MV注入了靈氣。
而她坐在吉普車上回眸的畫面,也成了不敗的經典。
這段時間裡,
詠梅和欒樹順理成章地成為了摯友
。
因對搖滾有著共同的熱愛,骨子裡有著相似的叛逆,兩人的話總是特別多。
只是後來,詠梅為了事業南下深圳,兩人便漸漸斷了聯絡。
再次遇到欒樹,已經是三年後的黑豹演唱會。
當時欒樹和前女友王菲分了手,一心撲在樂隊上。
看著他穿著帶鉚釘的皮衣,站在臺上放聲歌唱,真摯而純粹,詠梅一下就被擊中了:
“像是有一道紅線,我感覺會跟這個男人發生點什麼。”
那時的詠梅漂亮又氣質出眾,不乏有錢有名的追求者,她卻獨獨欣賞欒樹這種精神世界富足的人。
演出結束之後,兩個人像過去一樣,聊了很久很久。
然後,自然而然地牽起了彼此的手。
兩個人都是風風火火的灑脫性子,戀愛、結婚,都進行得特別快。
婚後的生活並不順利,而且充滿了不確定性。
20出頭的詠梅,從對外經濟貿易大學畢業後,做著光鮮亮麗的白領。
但她並不喜歡這種一眼望到頭的生活。
隨欒樹來到北京後,恰逢許戈輝的工作室在招主持人。
她沒想太多,就一頭紮了進去。
但這份工作要求人開朗外向、有隨機應變的能力,與性子沉穩的詠梅並不太契合。
直到一天,許戈輝拿來一個劇本推她出演。
從未演過戲的她,竟然一口應下,打算憑著一腔熱情踏入了演藝行業。
雖說當演員這件事充滿了不確定性,
但詠梅覺得,如果不喜歡現在的生活,就要勇於做出突破和改變。
與此同時,丈夫欒樹也做了個讓所有人大吃一驚的決定。
他離開黑豹,拿出所有積蓄在北京石景山開了一個馬場。
可惜,毫無經驗的他,最終輸得一塌糊塗。
創業失敗後,經濟拮据的兩人搬去了馬場邊的一個小房子裡,
外人都勸欒樹繼續做音樂賺錢,但欒樹認為,音樂不是為錢而做的:
“我很明確我們的音樂要與眾不同,但和出風頭沒有關係,生活雖然很潦倒,但是內心很強大。”
只有詠梅明白,他追求的是內心的富足和充盈。
那些年,她一邊拍戲,一邊和欒樹養家還債。
提起這段生活,她不僅不覺得辛苦,反而形容那是一段浪漫的日子:
“他可以創造一種生活方式,這是很有意思的”。
遠離名與利,生活裡只有音樂、動物,還有心意相通的兩個人。
他們骨子裡都有股“酷”勁,願意為追求理想的人生狀態,踏上一條少有人走的路。
在柴米油鹽和日升日落中,共同構建新的生活。
每每提到自己的婚姻生活,詠梅都自信地說:
“我和小欒一定能白頭偕老”。
不僅因為兩人認可且珍視這段感情,更重要的是,他們從不懼怕風雨,在低潮襲來彼此支撐,愛得更加深沉堅定。
在遇到
《地久天長》
之前,詠梅沉寂了好一段日子。
2013年和2014年,詠梅的父母相繼去世,這對她來說是致命的打擊。
她不接電話,不願出門,巨大的精神壓力讓她整夜睡不著,好在有欒樹的支撐,她才不至於倒下。
演藝事業停滯的幾年,影迷為她著急,她卻一點都不焦慮:
各個年齡有它的美好,老了我還可以演老年人,
我不急,你也別急。
在金雞論壇的舞臺上,她告訴所有人:
能不能不要修掉我的皺紋,這可是我好不容易長出來的。
在大部分人被“焦慮”裹挾的時代,她依然愛著時間為她帶來的一切。
她將這份鬆弛和坦然歸功於欒樹的陪伴:和他在一起,我才知道放鬆是如此美好的事。
而欒樹亦是如此。
有段時間,外界都說欒樹江郎才盡,只有詠梅對他說:“你一定會寫出讓我不斷迴圈的歌,一定。”
在妻子的不斷鼓勵下,後來,欒樹果真寫出了轟動樂壇的
《禮物》
。
當被問到如何看待音樂的流量化,他也只是淡淡地說:“這些都跟我沒關係。”
他們遠離浮華,在生活的土壤中紮根、撒歡。
成名之後,他們依舊像往常一樣買菜做飯,收拾家務。
偶爾邀請三兩好友來家裡聚一聚,舉杯交箸,甚是歡愉。
閒暇時去馬場轉轉,感受自然與生命的力量,就足夠美好。
婚後,兩個人一直沒生孩子。
對此,夫妻倆並不覺得遺憾,反倒是給出了一個特別通透的說法:
創作就是我們的延續。
梅與樹,一個遺世獨立,一個寬厚沉穩,
在不疾不徐的節奏裡,互相獨立也緊密相依。
曾有記者問他們,夫妻是什麼?
詠梅說:“是伴侶,在性格最火爆的階段,兩個誰都不服誰,但最終還是因為愛而繼續。”
欒樹說:“是感應,不需要說出來,也不需要眼神,我就知道她想要什麼。”
如果有人問,你覺得最舒適的愛情,應該是什麼樣的?
我想,我會毫不猶豫地回答:詠梅和欒樹那樣。
像梅一樣心安,似樹一般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