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最快發散雙眼
一點沒頭沒尾的刀子)?
這幾天看多了傭佔漫畫突然覺得好甜…
不過傑傭還是吃的,我雜食黨不介意。
但是……
看不下去的自己避雷,文筆渣,ooc嚴重。
又出金了耶
仇恨終於矇蔽了雙眼蠶食了愛意泯滅了良知,他看著他曾經最愛的人,他那麼平靜甚至冷漠地望著他,雙眸掩在沉重的銀質面具下,他看不清他的情緒——不,他從來沒有看清過他,從沒有。
於是他開槍了。
子彈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鳴響,繼而是肉體被穿透的悶聲,在強大的作用力下伊萊連退幾步踉蹌著堪堪站穩,鮮血從他慣穿的白衣下蔓延,浸染了原本聖潔無瑕的雪白絲綢,鮮豔的玫瑰在空氣中盛開。
但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呻吟一聲,始終靜靜回望著他,不悲不喜,面具上鑲嵌的藍寶石流轉著絕美的光華,彷彿在嘲笑奈布的無能為力。
他再次舉起了槍。
他記不清楚自己到底開了多少槍,記憶中那個夜晚,繁星滿天,卻發散著幽冷的血色光芒,刺鼻的血腥味充斥空氣,槍聲轟鳴,後坐力像有人一拳一拳狠狠打上肩膀,彈殼落地,接觸到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嘶嘶”地冒著白煙,如同冷血動物的歌唱,又恍若人類哀怨的嘆息。
在多年漫長又孤獨的等待中,奈布一次次告訴自己,不要想,不要問。
但回憶卻如此殘忍,他能記得那晚的每一瞬間,卻唯獨淡忘了他當時看著他的眼神。
是愛?是恨?是失望?
他無從記起,只能如同自虐一般,用回憶一刀一刀刺入心臟,鮮血淋漓間,獨自咀嚼那交錯糅合的愛與恨。
槍聲停了。
奈布近乎虛脫地靠在牆上,有那麼一瞬間,腦海一片模糊,他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什麼,大腦喪失了思考的功能,槍聲還在耳中迴響。
不遠處血液形成一個小小的湖泊,少年毫無生息地躺在那裡,白衣已徹底被染成罪惡的嫣紅。
他死了…
他死了。
他……死了!
大腦抓住了這個轉瞬即逝的念頭,奈布方才明白自己剛剛做了什麼。
他殺了他的愛人。
那又怎麼樣?他活該!他殺了他的父母啊!
奈布緩緩走近地上的少年,他看起來那麼平靜那麼安詳,如果不是身上的彈孔和血跡,他會以為他只是太累了,只想安眠片刻。
但很出乎意料地,奈布聽到了他的聲音。
“奈布……”
聲音很低很虛弱,只有瀕臨死亡才可能發出這樣的聲音。
他命不久矣。所謂不死的預言家,原來也會像這樣,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等待神明的降臨。
到底是出於對他的憐憫,還是他下意識地愛著他,奈布不願去想。
但他跪了下來,跪在伊萊的頭顱旁,他問,“你想要什麼?”
伊萊無力地偏了偏頭。
“奈布。”他嘆息。
“去找驅魔人吧,他……會告訴你……”
“好。”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答應他的話,他明明是恨他的,恨他的自作聰明,恨他的殘忍惡毒,恨他的欺瞞……
但他就要死了。
奈布終於找到了安慰自己的理由,他就要死了!他的饒恕是他的美德,而他……
墜入地獄,萬劫不復。
“奈布薩貝達…”
奈布等著伊萊的下文,但他終究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只是咳出一大口鮮血,安靜地閉上了雙眼。
伊萊克拉克死了。
那位從幼年開始庇佑了這個國家近十年的預言家,那位月相大人,伊萊克拉克,他死了。
這個國家……命不久矣。
嗚嗚嗚這個顏值我愛
奈布察覺到了不對,即使這個國家已經潰爛得不成樣子,但是按道理,月相居住的宮殿,不可能沒有人巡邏把守,而他剛剛,用沒有消音器的槍殺了一位德高望重的先知,現在居然還沒有驚動軍隊。
為什麼?
出了宮殿,一路上奈布才發覺,不只是月相的宮殿,偌大的皇宮,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安靜得可怕。
但這跟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奈布自嘲地笑笑,他殺了月相,已經相當於背叛了這個國家,他也沒義務替他們守著皇宮了。
回不去了,伊萊,皇宮,故國。
天亮前他順利地離開了皇宮,去了驅魔人的小屋。
很意外,驅魔人居然醒著,幾乎在他敲門後的一秒鐘以內,門開了,驅魔人非常清醒冷靜地接待了他,完全不像是剛剛被人從睡夢中叫起來的樣子。
“你殺了他?”
鎖舌剛剛吻上鎖孔,驅魔人就已經問出了這句話。
一定是他滿身的鮮血出賣了他。
奈布抬頭看著驅魔人,他的面色沉鬱而冷淡,就像無數次他奄奄一息地倒在他門前,他開門的表情那樣。
但他的眼神不對。
那麼冰冷那麼鋒銳那麼直白,像是一把刀,剝開了奈布早已經冰凍得麻木不仁的心。
“……對。”
他倒在椅子上,難掩疲憊。
“你瘋了。”
他的話仍舊很少,卻一針見血。
他瘋了?
對!他瘋了!
從伯爵告訴他那個塵封的秘密開始,從他相信他的話開始,不,從他愛上那個高高在上的先知開始,他就瘋了!
愛上他,卻因為別人一句不懷好意的挑撥,一個不可信任的秘密殺了他。
奈布幾乎不能思考,他不受控制地回想著這一天的每一瞬間。
伊萊沒有否認那個秘密,但他也從未承認過。
他已經沒有否認或是承認的機會了,當他的槍口對著他的時候。
“不,現在不要談這個……”奈布勉力振作精神,忽略掉心底一絲絲油然而生的悔恨,“他死前,叫我來找你。”
“月相,他算了一輩子的命,唯獨算差了你。”驅魔人少見地多說了幾句,他冷笑,“去吧,去好好看看他的遺言,我真不懂他怎麼會愛你,就是愛上你,他才會……”
他沒有說完。
什麼意思?
奈布顧不上計較他的無禮,他伸手想拉住驅魔人,但他敏捷地閃身躲過他的拉拽,扔下一個信封,轉身消失在門後。
奈布緊握著那個信封,茫然地凝視著慘白的天花板。
信封很厚,也許裝了不止一封信。
開啟信封的瞬間,無數張雪白的紙飄落在地面上,也許沒有那麼多,但在奈布的記憶中,紙張多得像飛舞的燕尾蝶,如同雪片,灑落在地面上,積成厚重的冰冷。
他機械地拿起一張。
“親愛的卡爾……”
是伊萊寫給驅魔人的信?
“我需要你的幫助。這個國家將陷入不可避免的危機,我的預言不可能有錯誤,它將要滅亡,你們應該儘快離開,而我作為先知,我必須與這個國家共存亡,我必死無疑——這也是預言的一部分,請不要懷疑——在我死亡之前,我想請你幫我最後的一個忙。”
“奈布薩貝達。你也許聽說過他,對嗎?我記得我之前對你講過他。他愛這個國家,也愛我。如果我死在這裡,他一定不會同意與你們一起離開,所以我想請你陪我演一場戲。”
這是一封很長的信,上面他原本熟悉的娟秀花體卻有些扭曲,顯然書寫者的手並不穩定如昔,很多地方都有著來回的塗改痕跡,字裡行間都能看出作者的焦慮猶豫。
奈布狠狠地把紙張揉作一團扔出去,這是在騙他,一定是在騙他,那個騙子,伊萊克拉克!
手指接觸到紙張,不受大腦控制地抓起了下一頁紙。
“我想,奈布一直對多年前殺死他父母的仇人耿耿於懷,他是個很愛憎分明的人,如果要讓他放棄我,放棄這裡,只需要讓他恨我。”
“請你將此信轉交德拉索恩斯伯爵,我需要他的幫助。”
接下來的一頁紙,仍然是寫給驅魔人的信。
“卡爾,接下來可能是用到你的時間了,我已經做好了準備,也許這就是我的宿命……”
“我已經調開了皇宮的軍隊,不用擔心,這對我易如反掌,奈佈會在17日晚九點十分來見我,不論他如何憤怒,殺死我都用不了兩個小時,加上平緩心情的時間,他天亮前一定會去你的小屋,哦,我希望如此,我希望他還願意相信我……”
“真抱歉在死了之後還要這樣奴役你——還記得嗎,你以前總說我如果當了國王一定是個暴君,當時只是一笑了之,但現在,……我真希望能再聽你抱怨一句,真希望能……”
“不要談這些掃興的題目吧!最後,拜託你把這些信件全部燒燬,我不希望奈布看到,我寧肯我在他心中是個惡人,也不想他懷著對我的仇恨永生…”
永生?
奈布遲鈍的大腦終於意識到了這個關鍵詞,永生,他怎麼可能永生,連最著名的先知都沒能做到的事,憑什麼他說他能做到?
但接下來的信件就為他解了惑。
“卡爾,我想我必須做點什麼,邪神拿走了我的雙眼,我向他換了奈布的永生。”
“也許你要說我瘋了,可是,他,哦,天哪,我必須保護他,我……”
“我不敢想象沒有人陪伴他的日子……”
最後一封……
奈布驚愕地發覺,那張白色壓印金色花紋的紙張上,鄭重地寫著他的名字。
“奈布薩貝達先生……”
“你現在一定十分恨我,但我從沒有後悔殺死你的父母——他們都是災禍,我認為這值得,但你殺了我之後如果還有一點點理智,請你相信我在這封信裡所說的,我願在神明面前發誓,字字屬實。”
“我向邪神許下願望,許了你的永生。我並沒有付出多少代價,我只是想告訴你……如果你沒有那樣恨我,我愛你。”
“人的靈魂是不朽的,經過漫長的輪迴,他們將在另一個軀殼中生存下去。既然只有你能做到永生,那麼,你就來找我吧。”
這些文字似乎讓作者感到不滿,紙上佈滿了深深淺淺的劃痕,但塗改得顯然很匆忙,奈布沒費多少力氣就看到了縫隙間的字跡。
“對不起……請忽略我的胡言亂語,總之,作為我的賠禮,您將永生,再見。”
閱讀過之前的信件,這封信上所承認的罪孽那麼荒誕不經,就像小孩子的謊言,輕易能夠戳破。
這個故事多麼狗血滑稽,滑稽到奈布只想仰頭大笑,多麼自傲而可笑的人!
把謊言堅持到了死亡的地步,甚至在他死後他還企圖繼續欺騙他,繼續讓他活在虛假的謊言裡……
一行淚悄無聲息滑下面頰,在湖昏暗的燈光映照下,竟有些像血。
為什麼要騙我……
如果,如果你告訴我……
能怎麼樣呢。
頂多是讓他現在多一點悲傷少一點仇恨而已,都是他虛假的自我安慰,還能有什麼用?
他無法救贖他,永遠不能。
(寫給伊萊。克拉克的信。)
親愛的伊萊:
好久不見。
不,不對,自從那一年你自作聰明的計劃開始,我們就再也沒見過面了——哦,書信應該不算是見面吧?
今天我的心情很壞,因為我想出的第32個自殺計劃又一次失敗了。
我想本來我是可以成功的,但卡爾,天哪,真不知道你從哪裡交到這樣的朋友,他簡直差勁透了,跟你一樣愛攔著我。
我躺在床上,忽然很想為我,也為你大哭一場。
但我到底沒有。
我現在已經,連眼淚都沒有了。
你瞧,你多殘忍,在我愛著你的時候,一次一次傷害我,甚至不惜用仇恨和死亡來離開我,我曾經那麼愛你,為什麼你要這樣欺騙我?
也許你會說這是為了我好,可是你知不知道,謊言可以是善意的,但對於被矇住雙眼的人來說,那是黑暗,是欺瞞與背叛。
我夜裡做夢,常常會夢到多年前的那個夜晚。
我記得那一晚的每個瞬間,你面對著我,將死之前你甚至連一句愛我都沒有說。
你的信件我全部保留下來了,只是有一部分已經被卡爾燒掉了,這沒辦法。
你在信裡問我,還愛你嗎。
不,怎麼可能,我恨你,我恨你的自作聰明,恨你的欺騙恨你的惡毒,我恨你,為什麼要讓我永生。
你說人的靈魂是不朽的,可是,你忘了我從來不信這些。
你死了,卻獨留我一人,你逼迫我,用永生,向你告別。
那麼,再見。
奈布。薩貝達
實在沒有好看的圖了拿我家糰子充個數
啊終於寫完了…
太難為我了其實沒打算寫這麼多結果寫著寫著就飄了( ˙o˙)
大概故事能讀懂的吧?
僱傭兵奈&月相占卜師伊,月相預見到國家快要滅亡想讓奈布先走但是他自己必須與國家共存亡於是他擔心奈布不願意離開就拜託約瑟夫和卡爾演一齣戲說月相殺了奈布的父母於是奈布非常絕望殺了月相然後後來卡爾氣不過把信件證據給了奈布月相之前向邪神許了願望要奈布永生(僱傭兵職業比較容易死)最後奈布永生了伊萊死了沒了耶
來吧大家練習一下斷句,懶得加標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