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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魏時期,匈奴的5次叛亂中,叛亂地點大部分位於秦隴地區

作者:由 紫玉文史 發表于 歷史日期:2022-08-11

秦隴地區是現在的哪裡

匈奴。

匈奴內部的民族成分原本非一,這一點學界早有論及。這大約還是漢晉時候的情況,至北魏時,仍在河東的匈奴種落己失去原有身份標識,逐漸和該地的其他胡族融合為山胡。而休屠、屠各等族在北魏前期仍保有入塞以來的名號,因此將他們仍舊列為匈奴一系的民族,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北魏時期,匈奴的5次叛亂中,叛亂地點大部分位於秦隴地區

匈奴叛亂源是太武時期的新現象,他們的叛亂地點絕大部分處於秦隴地區,可見這與北魏向西的拓境有關。匈奴在此期的5次叛亂,除了原夏國的赫連昌,依次有:休屠徵西將軍金崖(羌涇州刺史狄子玉),休屠金當川,上邦休官呂豐、屠各王飛廉,和未知叛亂時間、地點的休屠鬱原。

延和二年的匈奴首亂,由休屠種的金崖和羌族的狄子玉聯合發起。但他們起事不利,退保安定郡治東南的胡空谷後,魏廷又“詔散騎常侍、平西將軍、安定鎮將陸俟討獲之。”金崖等被抓獲後可能未被馬上處決,但到當年十二月,《世祖紀》巳稱:“金崖既死,部人立崖從弟當川領其眾。”

在此情況下,太武帝於“夏四月乙未,詔徵西大將軍常山王素討當川。”丁未,他親自“行幸河西。壬戌,獲當川,斬之於長安以徇。”

北魏時期,匈奴的5次叛亂中,叛亂地點大部分位於秦隴地區

此後數年,均未見匈奴種落的叛亂事件。接下來的第三起叛亂不載於記錄國家大事的《世祖紀》,而出現於《呂羅漢傳》中:“羅漢仁篤慎密,弱冠以武幹知名……世祖嘉之,徵為羽林中郎。上邦休官呂豐、屠各王飛廉等八千餘家,據險為逆,詔羅漢率騎一千討擒之。”唯不書年月。

按傳中敘呂羅漢平叛前,有拒擊楊難當事,《資治通鑑》繫於元嘉十六年十二月;呂羅漢平叛以後又曾“從徵懸瓠”,據《世祖紀》、《通鑑》,此事發生在太平真君十一年。如此則可確定呂豐、王飛廉之叛正發生在太平真君年間。

第一起叛亂在神磨三年三月:“癸卯,雲中、河西敕勒千餘家叛。尚書令劉潔追滅之。‘‘的《劉潔傳》則道出了他們的叛亂原因:“敕勒新民以將吏侵奪,鹹出怨言。”這些敕勒眾本為太武逼迫而至,遂“期牛馬飽草,當赴漠北。“事機不密,為北魏尚書令劉潔察知,他與左僕射安原上奏,建議“及河冰未解,徙之(指敕勒新民)河西,冰解之後,不得北遁。”

北魏時期,匈奴的5次叛亂中,叛亂地點大部分位於秦隴地區

進一步的逼徙其實適得其反,導致“新民驚駭”而有“數千騎北走”,劉潔雖然追擊獲勝,但也使“走者糧絕,相枕而死”,給北魏的統治聲譽造成了很壞的影響。在此情況下,太武帝在四月親自前往雲中視察,卻仍然繼發了“敕勒萬餘落叛走”的事件。後由尚書封鐵“追討滅之”。

延和二年二月,在討平休屠金崖的叛亂後安定鎮將陸俟被召為散騎常侍,不久出任懷荒鎮將。“未期歲,高車諸莫弗訟俟嚴急無恩,復請前鎮將郎孤。“陸俟向太武帝分析這次訴訟的真實原因:“高車不知上下之禮,故臣臨之以威,制之以法,欲以漸訓導,使知分限。而諸莫弗惡臣所為,訟臣無恩,稱(郎)孤之美。

如陸俟所料,一年後“諸莫弗果殺郎孤而叛。”此後懷荒鎮的叛亂形勢如何,由於史書闕載,不可得知了。太武朝可能的最後一起敕勒叛亂見於《魏書奚兜傳》:“兜,世祖時親侍左右,隨從征討,常持御劍。後以罪徙龍城。尋徵為知臣監。出為薄骨律鎮將,假鎮遠將軍,賜爵富城侯。時高車叛,圍鎮城。兜擊破之,斬首千餘級。”

北魏時期,匈奴的5次叛亂中,叛亂地點大部分位於秦隴地區

按《魏書地形志》:“靈州,太延二年置薄骨律鎮。”知奚兜平定這次叛亂必在436年以後。高車的後兩次叛亂均發生在北鎮地區,表明自數十萬落東部高車被太武帝徙置漠南後,北鎮居民中的高車族人大大增加了。北魏末年“六鎮之亂”中屢見不鮮的敕勒面孔,其本源大概多出此時。

其他胡族。

此期由其他胡族發動的叛亂事件計有7次,下面根據族類分述之。

氐。

氐族的叛亂不見前此二朝,這與太武帝的擴境有關。自始光三年北魏攻陷夏國關中以後,就與秦、隴交界處的氐楊仇池政權接壤了。氐王楊難當在441年因覬覦南朝劉宋的領地,“傾國入寇,謀據蜀土”氣反被宋將裴方明、劉真道等擊敗,宋軍於次年順勢攻入仇池,滅其國。

北魏見此機會亦不甘示弱,隨後派遣安西將軍古弼、徵西將軍皮豹子等率軍襲擊劉宋的這一新佔領區,至443年正月,擊敗宋軍,取得仇池。北魏在仇池地區的統治方式是:一方面立楊保宗為武都王,表面上恢復了氐族楊氏在當地的統治;另一方面派宗室河間公拓跋齊“與武都王楊保宗對鎮駱谷”,這說明楊氏政權此時已是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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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於上述背景,太平真君四年“夏四月,武都王楊保宗謀反。”但因叛亂前訊息洩漏氣楊保宗被諸將擒送京師。於是“諸氐、羌復推保宗弟文德為主,圍仇池。”魏廷對於氐人的叛亂早有準備,至五月,魏將古弼、拓跋齊、皮豹子等就進軍大破諸氐氣解了仇池之圍。

鮮卑。

第二起由早期投誠北魏的南涼王族禿髮保周發動。太延五年九月太武帝滅北涼後,於十月命“張掖王禿髮保周諭諸部鮮卑”,後者大概是看到涼州新定,河西鮮卑諸部尚在,便激發了興復之志,於是他就地“率諸部叛於張掖。”叛亂持續數月後,正逢北涼餘部沮渠無諱勢力攻擊北魏的酒泉郡,二者多處盤結,一度使北魏的隴右局勢轉而複雜化。

魏廷在次年夏四月“丙戌,詔撫軍大將軍、永昌王健等督諸軍討保周。”五月,沮渠無諱又與禿髮保週一道合圍仍處於北魏掌控下的張掖城,然而前者持續一段時間後不克而退,禿髮保周至此逐漸陷入困境,進至秋七月後,“己丑,永昌王健至番禾,破保周。周遁走……癸丑,保周自殺,傳首京師”。

北魏時期,匈奴的5次叛亂中,叛亂地點大部分位於秦隴地區

接下來第三起乙弗部的乙真伽叛亂髮生在西域焉耆的柳驢戍,這其實是北魏將領萬度歸西征行動中的一個小插曲。《唐和傳》:“後同徵龜慈,度歸令和鎮焉耆。時柳驢戍主乙真伽率諸胡將據城而叛,和領輕騎一百匹入其城,擒乙真伽,斬之。由是諸胡款附。西域克平,和有力也。“

北部民。

太平真君五年曾發生一起規模不小的叛逃事件,《世祖紀》載:“六月,北部民殺立義將軍、衡陽公莫孤,率五千餘落北走。追擊於漠南,殺其渠帥,餘徙居冀、相、定三州為營戶。”北魏自道武帝天興元年以來,就曾“徙山東六州民吏及徒何、高麗雜夷三十六萬,百工伎巧十萬餘口,以充京師。

’在不斷的征戰中,又有高車、山胡、柔然、丁零等族被遷入京畿平城地區,分見《魏書》諸帝紀與列傳,此不須多論。這一地區居民來源的複雜,可能是史家無法判斷其族屬,只能以“北部民”泛泛稱之的原因。唯紀中稱“北部民”的社會組織為“落“,叛逃方式又是“北走”,則其主體不屬漢族已可明確,因此將這起叛亂附於胡族叛亂中記述。

北魏時期,匈奴的5次叛亂中,叛亂地點大部分位於秦隴地區

將叛亂的胡族擊敗後徙其餘部至封建化程度高的地區,是太武帝統治中後期以來常用的方式,這一次叛民則被編入河北地區的營戶(兵戶)中。

降附的“亡國之餘”。

北魏初期降附的敵對政權“亡國之餘“原有兩類,一類是其國家的滅亡與北魏無直接關係而輾轉歸附者,如為東晉所滅的後秦姚成都、姚和都、姚黃眉,為西秦所滅的南涼禿髮破羌(源賀)、禿髮保周等。魏廷對這些降人的管控比較空疏,也允許他們憑藉能力參與到國家政治中。

上述人物除禿髮保周藉機起事被誅外,其餘如姚黃眉得以外戚任地位崇重的內都大官;禿髮破羌甚至被賜姓拓跋氏、獲得代表北魏宗室的“直勤”地位氣成為魏朝一代名臣,子孫仕宦不斷。另一類降人的投附則本與北魏的攻擊行動有關,太武時期的東征西伐,必然導致不少敵國統治階級的成員淪為階下囚。

結語

在最初的時間裡,他們一般會被禮待而委以官爵,但此後則往往境況丕變。此期的三起叛亂就與這一類“亡國之餘”有關。他們分別是:秦王赫連昌,東雍州刺史沮渠秉,和河西王沮渠牧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