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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一輛坦克,2個連士兵冒著炮火突襲,耗時1個多月終於得到了它!

作者:由 海是沒牆的城 發表于 歷史日期:2021-11-29

公元前是多少年前

在北京軍事博物館裡,展列著一輛前蘇聯T一62坦克,這輛坦克不僅銘刻著那個血與火的年代,也記載著一段鮮為人知的故事。

為了一輛坦克,2個連士兵冒著炮火突襲,耗時1個多月終於得到了它!

那是1969年3月,東北烏蘇里江冰封雪鎖,春寒料峭。在烏蘇里江一個不到1平方公里的珍寶島上,更是冰刀雪劍,風雪茫茫。

3月2日9時17分,隨著蘇軍“噠噠。。。。。”一排侵略的子彈射向珍寶島,使這個漂浮著零下30多度雪霧的小島又蒙上一層炮火的硝煙。

3月15日,只見烏蘇里江上游寬闊、凍得油光鋥亮的江面上,蘇軍四輛坦克與九輛裝甲車成前三角向珍寶島駛來,企圖從中國內河上島圍攻珍寶島。

為了一輛坦克,2個連士兵冒著炮火突襲,耗時1個多月終於得到了它!

當蘇軍坦克、裝甲車侵入內河道後,隨著一聲令下,早已埋伏在這裡的我軍某團三個炮兵連和兩個步兵連,各種火器發出了怒吼,在一枚枚炮彈的爆炸聲中,蘇軍的坦克隊形亂套了。

3月15日下午5點15分,珍寶島上的槍聲沉靜了,只有蘇軍10多輛被擊毀擊壞的坦克、裝甲車和一具具死屍在寒冷的夜風中“哭泣”。

3月16日上午s點,蘇軍直升機打著白旗在空中盤旋,地上牽引車拉著一輛輛被擊毀的裝甲車。然而那輛被防坦克地雷炸燬的坦克,仍然癱瘓在中國內河的冰面上。

為了一輛坦克,2個連士兵冒著炮火突襲,耗時1個多月終於得到了它!

下午,負責警戒的五連連長羅先陸,帶著一排的戰士接近了坦克,他對身邊的戰士說:“老毛子造的這玩意兒是結實,炮彈都打不穿,咱們過去看看。”羅先陸帶著戰士小心地來到坦克邊。坦克裡吐露出寒冷的燈光,羅先陸圍著坦克轉了幾圈,然後進去看了看,發現了一本坦克說明書,上面的俄文誰也看不明白。

羅先陸對一班長說:“快把副指導員叫來,他學過俄文。”

副指導員朱佔坤看後,說:“這是蘇聯1961年製造的T一62坦克。”

於是,這份說明書火速送到了前線總指揮部。

不久,接到通知,指揮部命令五連和一連負責把坦克從江面上拉回來。

與此同時,蘇軍也觀察到坦克的位置。於是,在江面上展開了拉炸坦克的爭奪戰。

為了一輛坦克,2個連士兵冒著炮火突襲,耗時1個多月終於得到了它!

3月17日上午9點多鐘,蘇軍240毫米大口徑的火炮開始對坦克所在位置每隔3至5分鐘進行一次炮擊,企圖阻止拉走坦克。

晚上11點多鐘,珍寶島周圍一片寂靜。幾名蘇軍士兵帶著炸藥偷偷地摸過江面,一步一步地向凍僵的“烏龜殼”接近。一包包炸藥塞進了坦克的胸膛,又裝好電雷管,起爆線只有50多米就要接通……

在夜風中,蘇軍烏烏啦啦低沉的話語和來回走動的聲音一下驚醒了正在打純的一連副連長莊方雲,一種特有的機警使莊方雲一下瞪大了眼睛,大聲叫道:“啊,老毛子過來了了!”他拿起一挺機槍就向蘇軍掃射過去。

為了一輛坦克,2個連士兵冒著炮火突襲,耗時1個多月終於得到了它!

蘇軍一看有埋伏,扔掉手中的炸藥和點火線,像受驚的耗子,倉皇地往回逃跑。“轟”的一聲,一名蘇軍踏響了地雷。連長任祥林大喊一聲,帶領一排就往前衝,衝出不到200米,又是“轟”的一聲,任祥林也踏響了地雷,身負重傷倒在了雷地裡。原來,這是狡猾的蘇軍頭一天拖拉坦克和屍體時,偷偷地佈下了地雷。接著,一連又炸傷了10多名戰士。

第二天,在團指揮部裡,羅先陸和指揮部的同志開始研究拉坦克的方案。這時,上級指揮部從鶴崗拉來了每臺350多斤的兩臺絞盤,又從大連運來了每根一噸多重的兩根鋼絲繩。

當夜色降臨,蘇軍停止了炮擊。在叫勁的寒風中,五連和一連的部分戰士帶著鐵鍬、鐵鎬來到江邊開始了新的戰鬥。在堅如磐石的凍土層上,他們輪班一鎬一鎬地刨,一鍬一鍬地鏟,每一鎬刨下去只能啃開豆大的土塊。在零下30多度的夜裡,戰士們穿著襯衣、襯褲戰鬥在雪地裡,一滴滴汗水融化了一層層堅硬的黑土……在兩個夜裡,挖出了8個直徑約1。8米、深2。5米的土坑。

3月20日上午,這兩個連隊又到7裡多地的山裡,放倒了8根直徑80餘公分、長6米的榆樹。在晚上藉著星光和光滑的冰雪地面,連推帶拉把9根木頭從叢林中運到了安裝絞盤的現場,又將8根木頭分成4根一組,按“口”字形在每個角埋起一根。然後將兩個絞盤分別固定在中央,又在每個絞盤上固定4根直徑8公分粗的鐵棍,成“米”字形。再將兩根鋼絲繩的一頭分別固定在絞盤上。

在坦克那一邊,用粗壯的鋼絲繩將坦克捆住,然後,把卷在一起的噸把重的鋼絲繩拉開,將早已連線好的鐵鉤子分別掛在坦克兩側的底部。

寂靜的夜色中,安裝紋盤和捆綁坦克不時響起金屬的撞擊聲,這聲音使蘇軍有所覺察,10多名戰士把掛鉤固定在坦克上後,突然,一群炮彈落在了坦克的周圍,頓時火光沖天,彈片橫飛,8名戰士被彈片擊傷。

一會兒,待蘇軍停止炮擊後,在距坦克350餘米的兩個紋盤上,各有32人開始轉動絞盤。然而,60多名戰士拼命地把絞盤轉動一圈,江面上像死豬一樣的坦克只移動了10公分。紋盤猛然回動,一下把戰士楊玉金的門牙打掉了4顆。到天亮時,坦克只移動了10多米,天一亮蘇軍的火炮又開始瘋狂亂炸。

21日晚8點多鐘,蘇軍經過一天的炮擊,烏蘇里江一米多厚的冰層被炸裂了,坦克的頭部栽在冰窟窿裡,岸上的紋盤無法轉動。這時,每個絞盤上增加到100多人,一下子把鋼絲繩絞斷了。

3月24日天一摸黑,又重新把鋼絲繩裝上,100多人使盡了全身的力氣,仍然紋絲不動。

蘇軍連續的炮擊,使T-62坦克一下沉入4米多深的江底。為了儘快地把坦克拉上來,3月25日特務連組成了爆破小組,用一包包炸藥,在江面上炸開了幾十米寬的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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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8日,五連和一連又開始轉動沉重的絞盤,隨著絞盤的轉動,坦克開始一米一米地向岸邊靠近。可蘇軍的火炮仍然在不停地轟擊。上午11點多鐘,一發炮彈掉在鋼絲繩上,把鋼絲繩炸斷了,再也無法拉了。

4月3日,這一情況向指揮部彙報後,指揮部從大連海軍基地調來了潛水員。五連和一連又重新受領了拖拉坦克的任務。

上午10點多鐘,羅先陸帶領全連抬著鋼絲繩來到江邊,準備再次拉開鋼絲繩。為了防止蘇軍的炮擊,羅先陸吩咐通訊員許文元注意觀察蘇軍的炮聲。

10點30分,羅先陸帶領一排把鋼絲繩放開約50多米時,通訊員許文元聽到蘇軍炮陣地發出的炮聲,便大聲呼喊:“連長,老毛子的炮彈快到了!”

羅先陸聽到這喊聲,馬上命令道:“所有人員離鋼絲繩五米外臥倒。”

片刻,隨著天空一陣呼嘯聲,一排炮彈落在了鋼絲繩周圍。一陣翻滾的氣浪過後,羅先陸只覺得左腳跟一陣疼痛,用手一摸,滿手的鮮血滴落在冰冷的雪地上。羅先陸大罵一聲:“狗日的老毛子,把我的腳跟給炸掉了。”

羅先陸和5名受傷的戰士被八連的擔架隊抬走後,五連在戴祥雲代理連長的指揮下,冒著蘇軍不時射來的炮彈繼續作業,在4米多深的水下,潛水員把掛鉤又一次掛在了坦克上,岸上絞盤又開始轉動,沉重的坦克在江底的泥沙中緩慢地向岸邊移動,30公分、50公分、1米,……

進入4月,冰凍的黑土再也經受不住陣陣春風的吹拂,一天比一天暖和的陽光使烏蘇里江岸的冰雪開始融化,這時,前線指揮部調來了三臺斯大林100型拖拉機和大功率履帶牽引車。

為了防止蘇軍用炮火襲擊,又從駐地調了10多臺農用拖拉機,在江邊佯裝耕地,以迷惑蘇軍的視線。

4月20日黃昏,烏蘇里江岸飄繞著薄薄輕霧,幾臺拖拉機和一臺牽引車將彈痕累累的T-62坦克,一鼓作氣拉到了離江岸7裡多地的無名高地。

為了一輛坦克,2個連士兵冒著炮火突襲,耗時1個多月終於得到了它!

在無名高地經過一番打掃和清洗,4月28日又將坦克拉到了五林洞。團裡為了表彰五連和一連在拖拉坦克中的功績,在五林洞召開了慶功大會。

5月上旬,T-62坦克先後被運送到牡丹江、哈爾濱、瀋陽等兵工廠,對炸壞的炮管、履帶、頂蓋及一些部件修復後,運送到北京軍事博物館。

炮聲沉寂,冰雪消融。

冬去春又來,25年過去了,蘇T-62坦克已成為人們追憶那個不幸年代的影子。但願這血與火凝成的年代,像烏蘇里江奔流的江水永不回返,讓山花爛漫的春天緊緊擁抱著烏蘇里江兩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