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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親結婚釀成的悲劇|百家故事

作者:由 看山看水看雲南 發表于 繪畫日期:2022-03-28

八字喪門星怎麼查

本篇文章收錄於百家號精品欄目

中,本主題將聚集全平臺的優質故事內容,讀百家故事,品百味人生。

血濺水磨坊

深夜,溪水潺潺,月色迷濛。在永平縣水洩鄉文庫村喬林山寨密林深處的水磨坊內,29歲的青年農民辛劉香正在用水磨磨面,松明火將她那嫩白嫩白的臉蛋染得紅彤彤的,如同一個熟透的蘋果。樸素大方的衣著流露出農家婦女幹練,穩重,能幹的風采,旁邊一張棕墊上躺著個4歲多的男孩已安然入睡。

忽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辛劉香起身開門。原來,敲門的是辛劉香的丈夫辛劉全。他一進門就破口大罵:“你這挨萬刀的爛婆娘,叫你去借錢給我買藥,你卻躲在這裡偷閒。”辛劉香回答說:“我借不到錢,想來這裡磨點糯玉麥面拿到水洩街賣後再給你買藥”。

“借不到錢就送你上西天”。辛劉全兇相畢露,說著左手掛住辛劉香的脖子,一個掃蕩腿,將辛劉香摔倒在地,用腳抵住辛劉香的胸部,右手持大號牛角刀向辛劉香的左右頸部各殺一刀。辛劉香面對殺氣騰騰的丈夫,強忍劇痛哀求說:“你不要殺我,我馬上就去借”。

4歲的啞巴兒子天福被母親的慘叫聲驚醒,他看到母親被父親打殺,尚不完全懂得人間世事的小天福翻身坐起床爬過來雙手將母親的雙腿緊緊抱住,並一個勁地直向父親辛劉全搖頭伸舌頭,似乎是奉勸父親不要殘害母親。

喪失理智的辛劉全並不理會啞巴兒子的奉勸和妻子的哀求,兇殘地往辛劉香的腹部連殺三刀,致使辛劉香的胃部被刺通,食糜溢入腹腔,整個腹腔充滿血液,殷紅色的血噴濺出來,將雪白的糯玉麥麵粉染成紅色,形成了一個個血麵糰。

辛劉香失血性休克當場死亡。辛劉全見辛劉香停止了呼吸,丟下啞巴兒子,帶著殺人兇器大號牛角刀連夜跑到文庫村公所投案自首。

4歲的啞巴兒子天福爬到母親身旁,不停地用小手堵流血的創口,凝固的血染在他的身上和臉上。

讀者們一定會問,難道辛劉全僅為去借錢買藥這點“小事”而殺害妻子嗎“?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要了解整個事情,還得從頭說起。

親上加親的婚姻

辛劉香和辛劉全是三代以內血親姑表兄妹,辛劉香的生父和辛劉全的生母系親兄妹,同屬一個父母。

俗話說:”姑娘十八一朵花“。辛劉香到18歲時,出落得面目清秀,臉盤和身材都是顯得嬌柔優美,她兩條黑油油的長辮子,加上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到她就使人聯想到深山裡的蘭花,十分招人喜愛。同村和鄰村的青年小夥子們,看到辛家有這麼個漂亮能幹的小美人,紛紛請人前來提親,無奈東不成,西不就,辛家父母沒有答應任何一家。辛劉全的母親看到侄女有要被人要走的危險,急得就象熱鍋上的螞蟻,坐不住,睡不著覺。她的兒子辛劉全,論長相,非常一般,但頭腦還比較機靈。她找到自己的親兄弟,向他講明瞭“肥水不落外人田”的道理,繼而又說,辛劉香,辛劉全兩兄妹本來就是十分般配的一對,他倆的結合,會使親家親上加親,香火更盛。

近親結婚釀成的悲劇|百家故事

聽妹妹一說,辛劉香的父親覺得也有道理,就表示同意了。兄妹倆分別向自己的兒女講明父母的打算。辛劉全聽後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麼,但內心卻非常喜歡。

倆人從小就經常在一起玩耍,一個“全哥”,一個“香妹”,叫得格外親切,格外甜蜜。

當然,現在要成夫妻,作為姑娘的辛劉香不覺白嫩的臉一時 緋紅,聽了父親的話羞得她用雙手矇住了眼睛,用沉默的方式同意了父親的主張,與“全哥”結為夫婦,白頭到老。

1983年農曆臘月二十三,恰是一個“有福有祿”的良辰吉日,一個熱鬧的婚禮在喬林山寨舉行,辛劉香,辛劉全兩血表兄妹正式結為夫妻。

婚後,夫妻生活十分美滿,夫妻倆相親相愛如膠似漆。美滿的婚姻給這個家庭帶來了蓬勃的生機與活力,辛劉全家自留山上有大片的梨樹林,梨樹上能培育出比較名貴的金木耳,也是永平縣有名的外貿出口土特產品。夫婦倆商量在自留山上辦個金木耳種植場,並由辛劉全到縣城學習人工培植木耳技術。在辛劉全外出學習的日子裡,辛劉香度日如年,日思夜夢,盼丈夫早日歸家團圓。

一月後,辛劉全學習歸來,夫婦倆開始種植木耳,辛劉全砍樹,辛劉香修枝杈搬枝葉,夫唱婦隨,每天早晨披著朝霞出工,晚上踏著月光才收工,小兩口彷彿有使不完的力氣。辛勤的勞動收到了豐碩的果實,到了秋天,金木耳長勢特別好,夫婦倆也掌握了種金木耳的技術,這一年的賣木耳收入就近萬元。他倆的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猶如芝麻開花節節高,蓋起了三間新瓦房,買來了收靈機,只是山村沒有電,不然,洗衣機、電視機也可以買,銀行存款已經上了五位數。

美中不足的是結婚兩年多了,辛劉香還是肚子裡沒有喜,這件事成了辛母的一塊心病,辛家不能斷了香火,到縣城醫院一檢查,男女雙方都有生育能力,醫生也好言開導他倆不需招急,要慢慢來。倆人回到家仍一就如初,只是辛劉全的母親在這年的冬天不幸病逝,臨終前還念念不忘早日抱孫子。

難嚥的苦果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封建舊意識仍然主宰著這裡落後山鄉的農民們。為了早日生下傳宗接代的兒子,夫婦倆多次到縣內的“金光寺”、“玉皇閣”燒香拜佛求神早日賜子。

盼啊,盼!終於盼到了辛劉香懷了孕。高興得辛劉全經常喜滋滋地說:“這回娘死也瞑目了”。自從懷孕之後,辛劉香就成了重點保護物件,他不準辛劉香乾活,生怕會傷著肚中的胎兒。責任田地由父親一人耕種,農忙季節,就出錢請工來做,甚至連洗衣服,做飯等家務也不讓辛劉香摸,他要讓辛劉香為他生下一個能傳宗接代的健康兒女。閒不住的辛劉香只好偷偷地揹著丈夫做些家務。

這年7月,盼望已久的愛情結晶,婚姻果實終於呱呱落地了,是個兒子,簡直是喜從天降,辛家歡天喜地,僅滿月的“祝月客”就請了一百多桌。為了感謝上天的恩賜,就給兒子取名為“天福”。

誰知“天福”從生下來離開母體後到6個月時,不會哭,也不會笑,直到兩歲還不會講話。

送醫院鑑定,屬先天性痴呆啞吧。這一結論,猶如晴天霹靂,使辛家頓時陷入了悲哀之中,往日的歡聲笑語,一去不復返了,辛劉全陷入悲哀不能自拔,想來想去想到了找算命先生算掛。辛劉全報了夫妻倆人的生辰八字,辛劉全屬鼠,辛劉香屬虎。這個神漢聽了後大叫一聲說:“白虎吃玉鼠”,你的八字軟,敵不過你老婆,再加上你老婆是白虎精轉生的,前世作惡太多,生下的兒女自然不會說話。聽了神漢的胡編亂說後,辛劉全信以為真,他在想,難道辛家就這樣斷了香火嗎?

從此辛家就沒有再安寧過。

辛劉全如同一條瘋狗,不去勞動,要麼躺在床上對著樓板發楞垂頭哀聲嘆氣。辛劉香稍有不如意即遭拳打腳踢,大罵辛劉香是“喪門星”。他哪裡知道,生下痴呆的啞巴兒子,從優生遺傳學的角度講,是由於他倆是血親所致,只是因為山寨群眾不懂優生優育的科學道理。並不是辛劉香的過錯。

然而,辛劉全並沒有這樣想,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折磨辛劉香更加變本加厲。吵嘴打架成了辛家的家常便飯,小打天天有,大打三、六、九。

春寒料峭,夜風習習。辛劉香常常獨自仰望夜空,稀疏的寒星,眨著狡黠的眼睛,泛出慘淡的寒光。她摸著自己的被丈夫打傷形成的道道傷痕,不禁淚水潸然而下。

夫妻倆辛勤培育的木耳種植場因無人照管也宣告破產。

家中的責任由年邁的辛父和辛劉香耕種。

無所事事的辛劉全竟然迷戀上玩麻將賭博

,他潛心研究打麻將技術。《怎樣打麻將》、《麻將入門》、《麻將爭勝法》等書籍千方百計請人高價買來,精心研究,背得滾瓜爛熟。漸漸將家中上萬元存款輸得一乾二淨,邊收錄機也被人抱走了。

90年9月24日,辛劉全突然頭痛,此時的辛家已經窮得連買食用鹽的錢都沒有。頭痛難忍的辛劉全叫妻子去借錢來買藥,辛劉香一連跑了五家都沒有借到錢,誰願意將錢借給一盆如洗的賭徒家呢?天色已近黃昏,沒有其他辦法,辛劉香只好從家中揀得35斤糯玉麥到村水磨坊磨成面,待天明後再背到水洩街賣後給丈夫買頭痛粉,去痛片之類的藥品。

小“天福”已經躺在棕墊上睡入夢鄉,辛劉香邊磨面邊想,她心如刀狡,要不是“天福”患有先天性的疾病她真想跳下銀江大河一死了之。和辛劉全離婚回孃家吧,“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這些封建枷索緊緊地套在她身上使她動彈不得。對於今後的怎麼辦,她的心就象一團亂糟糟的麻,簡直無法理清。

辛劉全抱著頭到村內一家賭友家吹牛閒談,直到天黑才歸家,肚子餓得咕咕直叫喚,問父親得知辛劉香沒有借到錢而去水磨坊磨面,一股無名火直往頭上冒,頭疼得愈發厲害。他想到辛家往日和諧的家庭,富民政策帶來的美好生活,一切都因娶得辛劉香這個“喪門星”而毀於一旦,他將家庭的破敗全部歸罪於辛劉香。一想到這些,不禁怒火沖天,傾刻間,心中突起除掉這個“喪門星”的念頭。

他去找來一把大號牛角刀,追到磨坊,即發生了開頭“血濺水磨坊”那可怕一幕。

毫無疑問,辛劉全殺害辛劉香後受到了法律的嚴厲處罰。但是,我們應該清醒地看到,愚昧歷來是社會進步、人類文明的大敵,在一些落後,閉塞的山村,愚昧常常釀成悲劇,值得我們深深地去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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