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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成親多年才知夫君愛的不是我,我查出絕症獨自離開後他瘋了

作者:由 每夜有情 發表于 詩詞日期:2023-01-12

月是人間散客是誰說的

故事:成親多年才知夫君愛的不是我,我查出絕症獨自離開後他瘋了

我愛姬無意入骨。

卻不想自己只是他追求別人的棋子。

為了娶我,他曾在冰天雪地裡長跪不起。

也在我爹逝世後,

諷刺我許家活該。

於是,我決定離開他。

死,也要死外邊。

1

姬無意籌備封后大典時,我查出來了重症。

和麗妃的病況一樣,是絕症。

清商簌簌,拍打在殿外的宮鈴上成了首人斷魂殤的悲樂。

我眼眶發酸,絕望地問了句。

那還有多久?

童寧的眼神滿是憐憫和痛苦。

他伏在地上,低著頭告訴我,少則三個月,多則半年。

我腳下一軟,直接癱軟在床榻上。

仍誰也想不到,我這個不得寵的皇后已經踏進了鬼門關。

或許這就是命吧。

這件事要不要告訴皇上?

童寧問道。

不!

我一激動,胃裡又是一陣抽搐。

泛起的疼痛,讓我幾近昏厥。

反正他也不會在意,我又何必去自討沒趣。

估計到時候他又會說:許青嵐,你又再玩什麼把戲!

我蜷著雙腿躺在床上,淚流不止。

亥時,姬無意攜著一身冷氣,踏月而來。

到床前時,他的身上只剩下白色的睡服。

皇帝親自更衣換服,他恐怕是歷史上唯一的一位。

一切行雲流水,就像是完成了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小習慣。

對我而言,這恰恰是最傷人的。

相識多年,我們更像是一對同床共枕的異夢人。

我有心試探,卻又怕繃不住情緒。

皇上,臣妾如果要是死了呢?

最終,我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剛說出口,我就後悔了。

許家命長,皇后死不了。

姬無意淡淡地說道,沒有一絲起伏。

取暖的火盆噼裡啪啦地燃燒著,不斷搖曳的燭火更像無聲的嘲諷。

我嚥下苦水,消化著腹裡的無限淒涼。

許青嵐,這難道不是你自找嗎?

我及笄那日,正好碰上了皇后暮春之年。

太子為了賀壽,在宮中大擺群臣宴。

我在宴會,喝了幾杯壯膽的酒。

趁著姬無意解手的時候,將他堵在了牆角。

青嵐?

他站在黑暗裡,好奇地看著我。

我咬了咬牙,撲到他的懷裡,雙手趁機攀上了他的腰。

像只八爪魚一樣,死死地扒在他的身上。

旋即踮起腳尖去吻他的唇,腳下卻軟的用不上勁。

他立在那裡一動不動,仍有我肆意發揮。

即便是如今想來,我也依舊感到一些臉紅。

青嵐你在幹什麼?

他鉗住我的下巴,微微上揚的嘴角帶著邪魅。

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可是會被吃掉的!

那就請殿下吃了若若!

我恬不知恥地回道。

我知道他的心裡很不爽。

就因為自己是個庶子,他喜歡的女人被皇上許配給了太子。

傻瓜,這裡可不行!

他嘴角嗜笑,帶著我穿過了層層宮門鑽進了一個偏房裡。

月華落在雕花的窗框上,我的心裡卻是平靜的出奇。

似乎所有的東西,在生死麵前都變得不重要了。

2

翌日清晨,我一睜眼就看到用著早膳的姬無意。

我已經記不起來,他有多久沒有和我坐在一起用膳了。

這種偶爾的驚喜,讓我又多了一絲眷戀。

皇后醒了。

許是聽見了我的腳步聲,他抬起頭隨口問道。

皇上吉祥。

我作揖行禮。

他令人搬來一把凳子,示意我坐下一起。

聽說皇后病了?

我心中一驚,旋即瞭然。

整個皇宮都是他的,這點訊息還是瞞不住的。

都是些小毛病,已經好多了。

末了我又補充了一句,

臣妾讓皇上費心了!

他夾起一塊蒸餃,

快吃吧,一會要涼了。

見姬無意沒有再問,我心裡也是鬆了口氣。

送走姬無意後,我又躺回了床榻。

回想起昨夜的夢,腦中全是那些過去的記憶。

我天生喜歡熱鬧,越是好玩的地方,我就越愛往裡面擠,只要我想,他都會不管不顧帶著我去。

直到他的身邊多了勝白雪。

他的目光就再也沒有落到過我的身上。

和我多呆一刻,都是他的仁慈。

更別說帶我去想去的地方了。

那時爹看在我的面子上,在朝中轉向支援他。

後來,我娘患病離世。

我哭得幾近昏厥,

我沒娘了。

他緊緊地抱著我,嘴裡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同一句話。

若若,你還有我!

從那天起,我爹徹底將他當成了自己人。

直到後來我爹出巡被奸人所害。

他冷漠無情,說我許家活該!

我僵在了原地,感覺被刀剜在心臟上。

那種莫名的心痛,讓我險些窒息在他的話中。

臨近傍晚,我按照姬無意的口味做了菜。

行至金鑾殿,卻被他身邊的小太監勸了回來。

小太監說,姬無意去了景秀宮,勸我還是不要去觸這個黴頭。

景秀宮,那是勝白雪的住處。

姬無意奪位成功後,遣散了前太子的後宮,唯獨留下了勝白雪,就連她住的宮殿都換成了修繕不久的景秀宮。

甚至有傳言說,姬無意已經答應冊封勝白雪為後了!

見我一意孤行,小太監只是暗自搖頭。

我提著食盒到了景秀宮的門口。

大老遠就聽見姬無意的笑聲。

姬無意,無意。

他怎會無意呢,他的意只不過是給了別人罷了。

皇后為何在此!

姬無意出來時,我剛放下食盒準備離開。

疼痛擠扁了我的額頭,我腳下一軟。

再次抬頭時,姬無意已經擋在勝白雪身前。

我愣在了原地,一時有些進退兩難。

許是驚擾了他的好事,怒罵道:

一群狗奴才!

是臣妾不讓他們通報的。

姬無意的眼神讓我有些不舒服。

那種眼神,我在兄長的行軍打仗時看到了過。

警惕,如臨大敵!

我搖了搖頭,轉身走進了黑夜中。

心中雖然有些吃味,但我一個借來上位的棋子,又有什麼資格去追逐那些原本就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呢!

倘若當時他是太子,或許角落的第一句便是:許小姐,請自重。

這麼想來,我倒是感謝他給了我面子。

3

自從爹孃去世後,太后就成了我唯一的親人。

先皇駕崩後,她就一個人搬到了慈寧宮去了。

每逢月初,我都會去看她。

但姬無意每次都以要務繁忙當做藉口。

朕生來就不受她老人家待見,還是不去添堵了。

相對於太后直系的前太子,身為庶子的姬無意註定得不到皇室的重視。

儘管他從小就學會了察言觀色,學會了討好別人,在嫡長子的位置面前,他的努力只會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可笑。

若非許家鼎立相助,他這一生都離不開京城。

勝白雪成了太子妃後,他想讓姑姑降旨賜婚於我。

但被姑姑拒絕了。

在她的眼中,青樓之女的後代即便是皇室的血,那也是一股噁心的惡臭味。

怎能配得上聲名顯赫的許家長女!

即便是我心悅與他,即便我們已經了夫妻之實!

於是,姬無意在那個暴雪肆虐的雪地裡長跪不起。

跪在許家的門口,直到昏厥才得到了我爹的同意。

從我這到慈寧宮並不遠。

沿著御道一直向西走,拐幾個彎就到了。

太后看見是我,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我給她做了飯菜,收拾了房間。

有下人呢,你現在都是皇后了,怎麼還做這種事。

我嘟著嘴,

她們哪有我用心!

太后樂呵呵地回道:

是是是,就若若做事認真。

收拾完這些,我們就坐在門口曬太陽。

怎麼臉色這麼差?是不是皇上又欺負你了?

我連忙搖頭。

疼痛讓我吃不下那些山珍海味。

每日只能喝粥充飢。

氣色自然是好不到哪去。

我鼻頭髮澀,強笑著回道:

宮女從外面帶來了幾個本子,若若熬夜看來著,再不熬夜了。

太后有些不悅,

總是看那些花花綠綠有什麼意思,你有這閒工夫抓緊生個孩子出來,好坐穩這位置。

我做夢都想有個和姬無意的孩子。

且不說我們聚少離多,就算是生也已經來不及了。

這位置誰要誰拿去,若若還不稀罕呢!

我耍起了小性子,索性破罐子破摔。

又開始說胡話。

太后白了我一眼,旋即長嘆道:

姑姑活著,還能照顧一二。若是姑姑走了,你可怎麼辦啊!

我知道她的意思。

母憑子歸,這是歷朝歷代宮裡不變的規矩。

若是以前,爭,我也要和勝白雪爭些日子,但是現在

……

就怕我走在了您的前頭,讓您失望啊!

我在心中暗道。

臉上卻笑著迴應,

姑姑,若若知道了。

她伸手點了點我的額頭,笑罵道:

你啊,從小就沒心沒肺,就知道糊弄我這個老婆子。

我吐著舌頭扮了個鬼臉,惹得姑姑哈哈大笑。

我本想待到午時,但頭疼的厲害。

為了不讓她老人家看出端倪,我只好提前回去了。

這一面,怕是永別了。

回去後,我就喚來了童寧。

他說這種疼痛發作的次數會越來越多,嚴重些可能睡過去就醒不來了。

他問我,要不試試當年麗妃的療法。

面如枯木,眼窩更是深得嚇人,原本稚嫩光滑的面板失去了所有的活力,成了一張乾枯的老樹皮。

我眼前閃過麗妃臨終的樣子,不覺打了個冷戰。

於其用那種方法吊著受罪,我倒寧願就這樣安安靜靜地死了。

爹孃逝世,許家破落的已經不像樣子了。

放眼望去,我的身後早就空無一人。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去計較一兩年呢!

還不如最後的時光用在能讓自己開心的事情上呢!

童寧洩了氣。

作為太醫,他救不了我就已經非常痛苦了。

還要作為兒時的夥伴看著我等死,對他而言,這多少有些殘忍。

娘娘還是沒有告訴皇上?

我輕聲應了一聲,

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

空氣又陷入了沉默。

真不知道你當初那麼拼命地嫁給他是為了什麼。

童寧的眼中多了些許慍色。

時值深秋,太陽透過窗子,像碎金一樣撒在了地上,褪盡綠色的葉子紛紛落入了庭院的牆角。

我的呼吸停滯了幾秒。

我也會像樹葉這般凋零嗎?

陪本宮出去走走。

我留住了童寧,

宮裡冷清,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或許是天冷,除了宮女,御花園裡已經看不見其他人了。

忽然,一陣西南風直接灌進了我的脖子。

娘娘,起風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本宮想玩玩紙鳶。

童寧拒絕了。

在我的恩威並施下,沒一會他就回來了。

我撐著紙鳶,他使勁往前跑,就像小時候一樣。

看著凌空而起的紙鳶,我激動得臉色都有些通紅。

等紙鳶飄出了好遠,童寧將線箍給了我。

童寧!

冷風拍在我的臉上,

你看它多像我啊,一輩子都被線栓著!

我不顧形象,哈哈大笑。

笑著笑著,眼淚就鑽了出來。

我本以為,自己會是最幸福的皇后。

卻不想單單一個

字,就將我困在這深宮裡。

4

長時間的站立讓我體力有些不支。

平衡失感的時候,幸好童寧扶住了我。

娘娘,回去吧。

他的聲音有些嘶啞,微紅的眼眶像是已經哭過了。

我點了點頭,鬆開了手中的線。

直到它消失在視野中,我才依依不捨地回了頭。

飛吧,飄吧。

帶著我的夢,不要再落到地上了。

童寧煎好藥,看著我喝下後,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我躺在床榻上,沒一會就睡著了。

直到一道冷風襲來。

我睜開眼,就看見一身酒氣的姬無意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

皇上怎麼來了?

他脫下披風,就靜靜地躺在我的身邊,一句話也不說。

就當我覺得自討沒趣時,他突然悶聲道:

明日朕帶你去秋獵。

好。

我應了一聲算是回答。

倒是難為他還記著我的請求。

翌日清晨,我醒來時,姬無意已經不見了。

若不是那件披風,我都以為昨晚只是個不切實際的夢境。

皇上呢?

宮女回道:

皇上去早朝了,讓娘娘在巳時到達金鑾殿。

等我到的時候,童寧,勝白雪都在。

人多熱鬧。

姬無意淡淡地說道。

我還什麼都沒有說,勝白雪倒是先咳嗽個不停。

看樣子應該是染了風寒。

姬無意眉頭緊蹙,責怪的話語中滿是擔憂

,“

病了為什麼不早告訴朕?

勝白雪看了我一眼,嬌憐中帶著些許委屈。

姬無意解下披風,披在了勝白雪的身上,抱著她坐進了童寧為我準備的馬車裡。

皇后不來嗎?

他擋在簾子前。

不知是怕冷風吹壞了裡面的佳人,還是怕我不識眼色地跟上去。

秋日的驕陽並不暖和。

至少在我看來,它冷得厲害。

不必了,臣妾還是騎馬吧。

許是吹了一路的風,剛到獵場,頭就開始疼了。

我虛汗直流,眼前的景色忽暗忽明。

若非童寧在一旁攙著,我剛才已經栽倒在地上了。

直到世界清明,我才發現姬無意正看著我。

他騎在馬上,勝白雪雙手死死地纏在他的腰間。

微蹙眉宇間全是對我的嫌棄。

我大概讀懂了他的意思:真矯情!

姬無意拿起弓,背上箭袋。

沒一會,一騎兩人就消失在山上了。

都這個樣子了,你來湊什麼熱鬧。

童寧臉色難看,低聲呵斥。

明明是那種滿是恨鐵不成鋼的嫌棄,心裡卻暖暖的。

我嘿嘿一笑。

一股炙熱的氣息,就從鼻裡流了出來。

守在馬車旁邊的宮女,驚呼道:

娘娘你怎麼了?

童寧見狀讓我昂起頭,抱著我奔向旁邊的溪河。

刺骨的河水讓我頭疼更烈了幾分。

胃裡更是一陣劇烈的抽搐,張口吐了起來。

直到沒東西可吐了,頭疼才輕了一些。

我洗去臉上的鮮血,緩了好久才回了一口氣。

回去的路上,又免不了童寧的埋怨和斥責。

走了沒幾步,我就又看見姬無意替勝白雪拍著後背。

我鼻頭一酸,心中滿是不甘。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姬無意連頭也沒抬起一下。

阿雪的風寒有些嚴重,今日的狩獵就到此為止。

這不好吧,畢竟

。。。”

勝白雪的臉色有些不自然,眼神向我飄了過來。

沒事,等病好了,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

我突然想起姬無意拒絕我的理由,現在看來全都是藉口。

我恍然大悟。

今日狩獵是勝白雪一時興起,而我只是他的一次恩賜。

回宮。

他大手一揮,和勝白雪兩人上了馬車。

皇后要不要一起?

他眼神冰冷,想必沒有多少誠意。

我搖了搖頭,

馬車太悶,臣妾還是騎馬吧。

姬無意放下了簾子,不再言語。

我看著四周金黃的一片,忍不住想,如果姬無意知道我已經活不了多久了,他會不會突然心疼一下我?

馬車很快就消失在道路上。

我接過童寧的外套,騎著馬慢悠悠地走在最後。

倒是應了那句景:

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只可惜,細碎的陽光正值午時。

這夕陽,也只是我許青嵐的夕陽。

5

京城街頭的繁華留住了我的腳步。

我回頭看向童寧,他那溺愛的眼神中滿是無可奈何。

許是深秋,街上的行人匆匆忙忙。

我們找了一家客棧用一塊碎銀將馬匹寄存在那,旋即挑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童寧特意還讓小二端來一個火盆。

他問我,為什麼不將患病的訊息告訴太后。

她已經是一個六旬的老人了,何必讓她老人家再為我操心呢!

而且,我一向愛美。

我看著隔壁桌子上的小姑娘,有些失神。

主子一向很美。

童寧由衷地誇讚,

想吃什麼,今個這頓我請了。

笑意壓彎了眉毛,我大手一揮,讓小二把看手的儘管上。

對了,再來壺酒。

不行!

童寧面色決絕,

酒就不必了。

他看著我故作可憐的樣子,狠嘆一聲,

上吧上吧。

一口濁酒灌了下去,胃裡是一陣火辣辣的熱。

或許我都已經分不清是辣還是痛。

總之,感覺一點都不好。

就在這時,客棧外多了一陣雜亂的馬蹄聲。

我剛要回頭,一道影子就擋在了我的身後。

微臣參見皇上。

童寧起身跪地行禮。

姬無意呼吸粗重,像是再極力控制著什麼。

他用審視的眼光在我們之間來回掃視,直到發現我並無異樣,才陰著臉開口問道:

為什麼不回宮!

我一張口,卻先打了個噴嚏。

他面帶慍色,丟下一盞銀子,就拉著我朝外走去。

等一下!

我掙脫了束縛,將銀子撿了起來還給了姬無意。

回頭對著還跪在地上的童寧說道:

說好的,這頓飯你請。

童寧的眼眶有些溼潤,

微臣遵旨。

出了客棧的門,我愣在了馬車前。

他皺著眉,

又怎麼了?

又?

看吧,我在他的眼中始終都是個給他添麻煩的人。

或許在他的眼裡,我從一開始就是他的累贅。

既然如此,那我又何必委屈自己。

反正沒多少日子了。

我解下披風,冷聲道:

皇上若是覺得麻煩,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折前來尋我,就當臣妾被野獸吃了。

姬無意的臉上閃過一絲歉意。

也唯有這件事,他才會對我有些愧疚。

那時年少,苦悶的學堂生活中能帶給我樂趣的只有童寧。

他總是那麼多鬼點子,上樹掏鳥蛋,下河摸魚

……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當初最能惹事的人,現如今卻成了皇宮中數一數二的太醫。

當這些東西都玩膩了,他提出了狩獵。

我們三個一同將眼光看向了姬無意。

因為在京城附近能狩獵的地方,只有皇家圈養的獵場。

去嘛去嘛。

我記得很清楚,自己抓著姬無意的胳膊撒著嬌。

他臉色鐵青,眼神有意無意地飄在勝白雪的身上。

我也想去。

勝白雪弱不禁風的聲音有些刺耳。

我倒是多希望他能拒絕。

可結果卻讓我至今都感到心疼。

當野獸撲過來時,他推開了我,將勝白雪護在了身下。

若非童寧擋住了十秒,野獸被隨行的宮衛一箭嚇走,後果不堪設想。

若若,她是太子妃不能死。

他解釋的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活了下來。

現在看來,他的奮不顧身並不是因為誰是太子妃,而是取決於誰是勝白雪。

等回到宮裡,朕在治你今日失言之罪。

他嘴角微揚,命令道:

上車。